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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穷故作推辞,但十两在大婚日子也不会在众人前说不,便半推半就的站在桌前。
“哇!发财了,伍穷做大庄啊!和好心人分银两无异,快……嬴他妈的一、二十两!”
伍穷在“铁甲兵”中,绝对是一个大好人,既烂赌,又十赌九输,每月粮饷例必早已输干输净。
只要他说要赌,伍穷买大,你买小便赢了七成,再赌下去更是赢了八成、九成,伍穷是天生的大输家。
若非伍穷把小白分给他的部分宝藏,都全数交给了十两保管,恐怕还未来到“天法国”,伍穷已都输得干干净净,不留分文了。
“哈……这厮今天礼金合共收得三百两,就用来作大庄,赌他十回八回,让各位兄弟有点斩获吧!”朱不三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因为他也好想快快赢他妈的一笔。
伍穷天性好赌,当然来者不拒,但见十两没什么特别“提示”,那就全情投入,卷起衣袖,掷骰入盅。
“不,等一会儿!”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一道刺耳的小女孩尖叫呼声,竟喝止住赌局揭盅。
小女孩一屁股坐在赌桌上的大,便嚷道:“开啊,揭盅吧,我宝宝等着看哩!”
小白瞥见,忍不住与十两过来看个究竟。
一望之下,搞什么鬼,这……小女孩,不就是对面“苦酒居”的小女娃儿宝行,把自己押上,算是甚安道理?
四周正静侍伍穷揭盅的“铁甲兵”众,踏前要抱开宝宝,免她捣乱而来,却被一个声音喝止住。
“怕什么?如此的孩子,你也拋得下在‘天法国’,买小孩赔小孩,你倒有得赔啊!”
跟在宝宝身后的,不是谁,正就是“苦酒居”后巷中,负责洗碗洗碟、劳苦工作的二十五岁妇人白米。
白米再道:“别用奇怪的眼光望我,我今天是应该盛装来赴宴的,可惜咱们都没有请帖,只好不请自来。”
“阁下是……?”
“这小女孩名叫行行,她姓伍。”
“我名字是白米,就是宝宝亲娘,也就是伍穷的妻子,宝宝姓伍,是伍穷与我所生的女儿。”晴天霹雳,世事如棋,当真掌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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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杀人血婚宴
宴客们都惶惑失措,大堂立时鸦雀无声。
伍穷的一脸沮丧,噤若寒婵,无形中已告诉了大家,白米的确是他的发妻,伍宝宝,当然就是他的女儿了!
伍穷上前,怔怔地凝视着宝宝发呆道:“你……为我生下……了这女儿?我从来……
不知道我有个女儿……”
有着坚强眼神的白米,冷冷道:“拋下妻儿不顾,从来不理咱们母女生死,让我俩自生自灭的你,还有资格当父亲么?”
伍穷尴尬道;“我……才十五岁,又怎么懂得这么多?那天一走了之,以为你会改嫁……数年后一切自会烟消云散……”
白米怒道:“我已嫁入你伍家,生为伍家人,死为伍家鬼,你一走了之,剩下我这无知村妇,独自面对大着肚子却遭丈夫拋弃的生活,早晚要照顾你那醉醺醺的老父,伍穷,你给我的考验真不少!”
无尽歉疚,顿然在伍穷心中燃烧起来,不得不承担过去少年时的无知错失。
五年前,老父以十斤白米,换来一个比自己大五岁的村妇当妻子,并拜堂成亲。但整天想要往外闯、不受束缚、离开穷乡、摆脱穷困的伍穷,终于以“逃避”来作解决。
半件衣服也不敢拿,赤手空拳。身无分文便毅然只身离乡别井,只留下一封错字百出的留言字条,伍穷便上路去了。
少年十五,以为逃避便可以解决难题,一直与老家失去联络,原来在郊野贫乡的老父,竟与妻子白米来到了“天都城”,更在自己与十两的婚宴中出现,怎不教伍穷傻呆。
伍穷低下头悔疚难耐道:“绝对是我对不起你,我……他妈的笨王八臭龟蛋缩屎尿屁贱穷孙子!”
一巴掌掴完又再掴一大巴掌,伍穷内心羞愧之极,是他把事情弄得如此糟糕,绝对是他个人的错!
白米冷冷道:“我来,并不是要你回到我身边,又或付出什么来补偿,第一,我希望宝宝最少也能知悉谁是她亲生爹爹;第二,请你有空便看看早晚烂醉如泥的老爷吧,大夫说,他的酒毒太深,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希望你尽点孝道吧!”
说罢,白米便拖着孩子伍宝宝离去,宝宝忽然回首,对伍穷不屑地道:“真想不到,我爹爹便是伍穷,你的粗鄙,把我心中的英雄形象都破碎了,好可惜啊!”
数句简单的批评,教伍穷内心痛得撕裂般难受,孩子竟不尊敬自己,还有什么比如此感受更痛苦!
看着五官带有自己特征的宝宝,与白米就此离去,伍穷也不知如何面对。一切来得太突然,完全束手无策。
伍穷瞥见已垂下头的十两,她没有发怒,十两当然不会发怒,但他可以感应得到,十两的心好痛!
“皇上驾到!”
忽尔传来吆喝开道之声,“杏花楼”外,近百御林快骑疾驰而至,当中围着“八人皇轿”,负责扛抬的侍卫,轻功十二分了得,踏步扬土,疾奔如飞,直闯入伍穷、十两大婚喜宴礼堂之内。
负责保卫的侯小神,才不过二十岁,精神饱满,气宇轩昴,身为侯杀神孙儿,乃名将之后,果真风采不凡。
掀开帘帐,一脸喜悦的女皇帝雪无霜从内步出,定睛凝视一身鲜艳裙褂的女儿十两,眼眸中流露出无尽慈爱。
为了来看自己的女儿出嫁,雪无霜打破了十多年的戒条,初次走出守卫森严的皇宫。
她好想喝下一杯茶,一杯由女儿奉上、充满祝福的香茶。
“伍穷驸马爷,我的好女婿,婚宴好隆重啊!”十两并不太接受自己,雪无霜想要获得女儿欢心,最妙之法便是向伍穷着手。
忽尔被称呼为驸马爷,伍穷当真受宠若惊,脑子还未及清醒,雪无霜已挽着伍穷的手,走至十两身前。
雪无霜对众宾客道:“朕今天实在高兴,让朕告之天下,十两是朕一直隐藏的亲生女儿,依照‘天法国’帝位继承皇例,除却刘天尊与刘皇爷两位太子外,十两是排名第三的有权继承者,要是两位太子都放弃帝位,便由十两登上龙位,继任为女皇帝。”
很明显,雪无霜的一番话,显然是想要尽量提高十两在“天法国”的地位,她没有什么能补偿多年来十两所失去的母爱,便只好尽量在百姓面前提高十两的地位,以表自己对她的钟爱及重视。什么有权继承皇位,谁都知道,两位太子只是傀儡,幕后的小黑、余律令,才是想要夺取“天法国”皇朝者。
十两先前才被白米与伍宝宝的出现弄得心绪不宁,仍处于混沌的状态,如今又来了难以接受的娘亲,脑海乱作一团,模糊一片,没有任何反应。
“既然皇上是十两亲母,快,快!一对新人来敬茶,多谢娘亲养育之恩啊!”不识趣的朱不三竟拉着伍穷、十两,要他俩跪在雪无霜跟前,奉上香茶,磕头礼敬。
“我不会向你敬茶,也不希望你到婚宴来!”十两被朱不三之言惊醒过来,她双手紧握粉拳,咬牙切齿痛恨道,一点也不能接受这位拋弃自己与爹爹不顾的娘亲。
朱不三刚扶着雪无霜欲坐在椅上,十两的话却叫皇上不能坐下,场面极为尴尬,又好生失望。
在旁的侯小神淡淡道:“皇上为了公主婚宴,十多年来第一次踏出宫外,皇上实在好关心公主。”
十两冷冷回话道:“要付出关心,该是十八年前开始,现在的关心,看来活像施舍,十两不敢当!”
在十两心中,要是娘亲只是个很平凡的人,她也许会容易接受她一点。一个弱质女流,不能摆脱枷锁,又或有其它拦阻,以致即使渴望也未能再见丈夫、孩子,还可以原谅。
可是,雪无霜的解释是踏出皇宫便会遭刺杀,又或是害怕十两会遭敌人掳走以作要胁,她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雪无霜淡淡道:“十两,女儿,你很恨娘么?”
十两低下头轻轻道:“我只恨自己命苦,但小白教会了我,人要努力才能扭转命运,我会尽力忘掉一切。”
雪无霜不禁垂泪饮泣道:“娘真的连女儿奉上婚宴香茶也喝不到?没这个福份?”
十两冷冷道:“皇上,请回吧!”
斩钉截铁的答复,刺得雪无霜心头好痛、好痛。
她不顾安危,离开皇宫来喝十两喜酒,为的只是希望喝下一杯女儿奉上的香茶,可惜,还是事与愿违。
接连的不快乐事,令小白、伍穷、将军、血霸王,任何大厅内的人都郁郁寡欢,喜宴添上哀愁。
苦闷气氛充斥,尽是弥漫着忧伤、愁思,是杀——人——的——时——候了!
杀!
刺杀!
一击即中,一刀致命,一招了!
杀,被杀的是侯小神!
刺剎,刺杀的目标当然是皇上雪无霜。
当侯小神惊觉杀神来临,胸膛已剖开,生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