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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岸太远,不可能赶上、天夭惟有回身奔去。欲在吊桥塌下前赶至后岸,以保性命。
迅疾身法,夭夭终于赶到山崖之上,回头望去、竟见天汗大王不住在哈哈大笑,道:“你以为刚才真的为恭迎你而设宴吗!只是要你堕进死局中的设计罢了!困住了你,天下大势必有所动,伍穷与小白定会兴兵决杀,乘其二败俱伤之时,便是‘五国’的最佳时机!”
天夭被因于荒芜山崖处,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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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死局求生路
天夭被逼至荒芜的山崖上,无路可逃。只有等待死亡的来临。天夭怎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对岸的“五国”战兵还未离去,其中的“三非老臣”,仍在说着那些讨厌的“风凉话”。
“‘五国’必会进占中土,雄霸天下。”
“对呀!到时天汗大王必会分封我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需要你的存在吗?”
“是呀,你还是静静的等待死亡吧!”
讨厌的说话,天夭听在耳里,心中更是愤怒。只因落得如此下场便全拜三人所赐。
妈的,要是给我天夭返回的话。我必给你们一个干刀万剐,要你们死得不能再死,给我等着瞧吧!
妈的。妈的。我要杀呀!杀!杀!杀!
已愤怒得不能再自制,天夭好想发作,可惜却始终逃不过这个荒芜的山崖。
对岸的“五国”战兵疯狂在笑,笑得淋漓尽致,笑声中带着讽刺。耻笑天夭被困“天牢”四十载,才越押出来不久,如今又再被困,可笑。实在太可笑、哈……
天夭的愤怒,原来只是其表面的假象,在他的内心一直好自信、他必然可以逃出困局。
只因他的命格正是与小白“杀相相连”。
“胸前凸骨,名日怒骨。天定凶吉,相生相克。”
“命本相生,运转乾坤。”
“相连怒骨,衰旺不一。”
天夭相信,目下小白正于逃亡之中,可算大衰大落之期,“杀相相连、福运倒至,一人愈是低落,另一人便愈兴旺。”
小白低落。天夭也就必然大兴大旺。逢凶化吉。化险为夷。任何困局也必然可以安然度过。
“杀相”虽然给着天夭必可逃过困厄之信心,惟是在茫茫山崖中果真没半点出路,如何也想不出法子来,怎能逃脱?
既是想不出来,天夭也就索性不去想好了!
飞鸟也难觅的情况下,天夭就连踏鸟离去的最后退路也没有。拼命去想,也不可能想出法子来!
天夭往一棵树上摘下了果子、管他妈的,一口便咬下,要保住生命,便必须要充饥。
可是夭夭全没想到,果子中竟然有毒。
“五国”既布局要把天夭逼进此绝路。又怎会不预先将此处的果子全然下毒,让夭夭保住性命!
吃下肚内的果子毒素已发挥效力,天夭的肚子犹如被万千黄蜂强整一般剧痛起来。
吃是死。不吃也是死,“五国”的狗贼果然阴险。但就凭这些毒素、难道可以杀死我天夭吗?
要杀,单凭毒素当然不能杀掉武功堪称天下第一的天夭。毒素的效力只能令天夭浑身发挥不出半点气力。任他轻功再好,也绝不可能从此处跃至对岸逃生!
任何途径也想过,看来天夭千真万确堕进了万劫不复之地。
一生英明,花了四十年时间部署,欲越狱出来一统天下、雄霸整个江湖。但如今,一切一切也化成空。
天夭异常痛恨,痛恨“五国”、痛恨天汗大王。同时更痛恨自己一直最信任的“三非老臣”。
“五国”战兵全然退去,只留下五名小卒。目的就是监视着天夭。以防万一。
被毒素侵体,天夭运不起半点气力,只好盘膝打坐。封锁体内一百零八大穴,以免伤势加剧。
留下的五名小兵卒全都是武功最低微。要是天夭真能纵身跃过来。五人也就只会必死无异。
五人之中,其中一人名叫矢石,性子刚烈,行事勇猛,却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少年。
带同二人前往巡查四周情况。只留下二人监视着对岸的天夭。
留下的二人,竟在打瞌睡。
“呀!”的一声隆然巨响,把沉睡中的二人惊醒。只因他们认得发出呼叫的人,正是同僚矢石。
惊呆间,二人感到怪异。敌人怎可能那么快便杀到来!?
忽地一条人影如箭矢一般射出,是矢石,敌人果然来了。还把矢石轰个应声飞退。
矢石从半空中摔落在两名战兵跟前,大叫道:“来了。敌人来了,是天夭的徒弟魔三藏呀!大家小心!”
魔三藏竟那么快便知悉一切,前来营救天夭!
在彼岸的天夭,心中也觉怪异,怎么在全没知会的情况下,魔三藏竟懂得主动前来!天夭没有算错,他果然是个很出色的家伙?
当武将或战兵的,首先便是要克服惧怕之心,只因在战场之上,惧怕必会召至死神来。如今剩下的二名战兵,心生惧怕。死亡的感觉笼罩着脑子。未战先败。
惊呆就是惊呆。但求生的意志叫他们提起兵刃迎敌。此时一道银光闪现、二人咽喉上已同时添了一道血痕。
眼前的情景兀自扭曲变形。正面的景物蓦地倒转过来,原来连系脖子的头颅已与身躯分家……
死亡已至,生命再不可能延续。就在意识结束的最后一刻、闪入眼前的人影叫他们咋舌,死得不能嗅目。
只因杀死他们的,并不是甚么魔三藏。而是与他们一起监视天夭的同僚——矢石。
跟随矢石巡查四周的另两名战兵。早已成了刀下亡魂,如今再杀两名同僚,矢石到底在干甚么?
他为何要这样做?他到底有何目的?
原来魔三藏根本没有到来,一切一切也只是此子的布局、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难道……
对了。他正是要营救天夭。
可是天夭根本完全不认识他,更没半点牵连,干吗他要如此冒险的营救一个毫无关系的人?
天夭见状,心感诧异。但背后的答案、却很快出现在眼前。
在远处对岸的矢石淡淡的道:“前辈。你当然好奇怪为何我要这样做,只是你也是出身‘五国’的人、应该知道这里的军制……”
天夭奇怪的道:“甚么?”
矢石又再道:“这国定下所有男的都要当兵的规条,我爹便是最出色的武将,只可惜他最终也死在战场之上。在痛恨之余,国家竟同样把我也充了军来。使我娘不能承担生计,饿死于街头,一切也只因‘五国’的无聊规条。是它害死我多娘的呀!”
天夭回道:“你好痛恨‘五国’!”
矢石怒叫道:“对呀!我对它的痛恨绝不在前辈之下!”
天夭笑了,在如此困局之下,竟然给他遇上这个少年。上天果真有眼,“杀相”倒也没骗人呀!
惟是一个武功低微的士卒。又如何能营救天夭?要救,看来只是天方夜谭了吧!
矢石取弩箭,缠上绳索,猛地射向天夭处。
可惜两岸距离太远,弩箭根本没可能射到天夭那边的山崖去。
矢石大叫道:“前辈,以我的功力绝对救不了你呀!”
天夭淡淡道:“那如何是好?”
矢石笑了笑,一派自傲的样子:“你传我武功吧!”
天夭愕然道:“甚么?”
矢石道:“前刊辈、你困在彼岸、体内又有果子之毒。也就只有等待死亡的份儿。要保住生命,绝对刻不容缓,来吧,别犹豫了!”
天夭哈哈的大笑道:“好小子,果然是个一石二乌之法,”天夭绝对清楚自身情况,再延迟下去,后果堪虞,为了保住性命,只好教导矢石内功心法,助其提升功力,营救自己。
把双手撑地,头下脚上的倒转过来,天夭将内力心法的习法在矢石面前细意演绎出来。
矢石依样地倒立起来,念起心法,只觉体内真气迅速游走全身百穴,加鼓激荡疾走,真气呼不出来,那乾坤一气把矢石的身子谷得渐渐膨胀起来,但他依然凝神细听天夭的话,绝对信任对方。
矢石只感到口干舌燥、头脑晕眩。体内的真气已胀到即将爆裂,倘若真气能迎迫体外,他便能脱困。否则驾御不了体内猛烈无比的真气。势必肌肤寸裂,焚为焦炭。
天夭大声叫其翻出觔斗,以助消化真气。矢石听命接连不断的乱翻肋斗。胸中气闷,竭力鼓腹,欲将体内真气呼出。
可是身子已胀大如球,就连呼吸也愈来愈难。莫说要把体内真气彻底溢出来。
眼见被逼得快要爆破的身子已再按捺不住之际,矢石灵光一闪、竟把体内原已紧锁的百穴松开,任由真气穿梭往来。
如此一个举动、膨胀的身子竟得以纾缓。犹如泄气皮球一般慢慢的平复下来。
原来刚才矢石把百穴紧锁,未能让真气贯穿全身,才形成真气积聚,膨胀身子的情景。
真气游体,不可能抗拒。必须放轻身子的渐惭吸纳。神功才能得成。内力才可得以提升。
片刻过后,只闻矢石一声仰天长啸。犹似晴天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