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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儿,怎么了?怎么又和凛儿吵起来了?”窦凤面色焦虑,她往日容光焕发地脸上已是变得黯淡下来,下巴也是瘦了下来,丹凤眼边是黑眼圈。 可见这两天的忧虑让她是坐卧难安。
长孙况见母亲走了出来,他表情有些紧张,然而却不愿服软,他狠狠地往门外的方向哼了一声,然后气冲冲地坐回了椅子上。 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然后眼神却偷偷地瞄着母亲。
窦凤听到幺儿在门外的声音。 眼眸一下就湿润起来,闪着泪花双掌贴在门上。 若说她只是生儿子的气却不想这个儿子,那必然是自欺欺人。 只是她对况儿心有内疚,更是于心不忍再伤他的心了。
长孙况见母亲似乎是有些心软,内心一种嫉妒之气冲了上来哽在了喉咙上。 一种自怨自怜的情绪让他鼻子酸溜溜地,长孙况忍住眼中正在闪耀的泪水,发泄似地对母亲吼道:“你跟他回去吧!反正你向来最喜欢的也是他这个儿子!我一个人难道还会死吗?!”说完便气冲冲地冲回了自己的房内,转身之际那委屈的眼泪已是洒出。
窦凤见长孙况依然这般固执,不得不叹了口气。 不过想来也没过几天,即便是再大方的人也不会那么快就解除了心中地疙瘩。 她听到外面凛儿还在叫唤。 脸上既是为难之色。 她的双手轻轻地放在了门闩上。 却又别过头来看向了儿子住的厢房,那厢房是虚掩着的。 知子莫若母,窦凤心里也知道长孙况表面上看似潇洒,也许正在屋里侧耳倾听外面的情况。 正因为如此,她更是左右为难。
“……娘!二哥!开开门吧!”长孙凛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可惜因为之前长孙况的怒吼掩住了他的声音,吸引住了母亲的注意力,因此有些话窦凤没有听清。
窦凤听到儿子的声音,心里甚是难过,她地眼泪簌簌地流了出来,用力地咬着下唇。 这个孩子无论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不是伤天害理,她都能够接受。 只是凛儿也地确不像话,既然明明知道哥哥喜欢无双,还要和无双纠缠在一起。
尽管长孙凝跟母亲解释过孩子是因为酒后乱性,并非是弟弟故意所为,但窦凤依然是觉得无风不起浪,若是两人之前没有任何纠葛,即便是酒后又怎么乱性呢?的确,这件事情别说是窦凤,即便是长孙凛也不能说清楚一切为何发生,只能说是人世之缘。
这件事情也许各有各地看法,站在长孙凛立场上的自然认为这件事情纯属两情相悦,长孙况不该那么小气。 而窦凤则是出于对弱者的偏向,尤其是长孙况这样一种状况,她也只能先从长孙况的立场上看这个问题。
“凛儿……你先回去吧,娘今儿……今儿不想见你,你先回去吧……”窦凤听到了长孙况房内的动静,她知道自己若是见了幺儿也许便会改变主意,便狠了狠心,冲着门外喊了一句,声音透着一丝颤抖,她跺了跺脚,转过身去迈着急步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娘!我——”长孙凛也是一个固执的人,他大声喊道,“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等着,直到娘愿意见儿子……”
窦凤听见之后,停下来片刻,然后“哎”地叹了一声,狠心地走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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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不仅是因为夜色降临,而且更因为乌云密布。 长孙凛依然在门外站着,他的脸色有些疲劳,不过这不妨碍他等待下去,他觉得晚些时候娘亲会出来的,即便不是为了他,也该有别的事情。
长孙况则是伤心了半天,他这个时候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努力地止住自己的眼泪,期间还不忘了竖着耳朵倾听母亲房内的动静。 窦凤则是时而坐在床沿边上,又时而站了起来,她可真是心神不宁。
天空下起了绵绵秋雨,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从一根树枝滴落到另一根树枝上,从屋檐上滴滴嗒嗒,在长孙凛的头上也是滴滴嗒嗒地溅湿了他一身。 尽管雨势下得不是很猛,不过很快雨水在长孙凛那张脸上形成了几股流水,沿着他的鼻沿滑过嘴唇滴到了他的衣服上。
他的眼睛被额头留下来的雨水冲湿润了,然而眼神依然是炯炯有神。 对于一个在战场上曾经出生入死的将领而言,这不过是一场小雨,也许母亲会因此而心软也说不定,长孙凛抱着乐观的态度。
然而还没等长孙凛被淋成落汤鸡之前,一把雨伞撑到了他的头上,紧接着是一股浓郁的香味还有娇腻的声音:“哎呀!咱家外甥要是淋坏了身子可咋办呢?”……
窦凤坐在床沿上想事情想得出神,过了半响之后,她才听到了外面淅淅沥沥的声音。 下雨了?做母亲的是心里一颤,想到儿子刚才说的话,她不由紧张起来。 再听见门外雨声似乎愈来愈大,窦凤心里是万般的焦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在外面等着,她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三番数次。
最后窦凤是坐不住了,她猛地站了起来,走出了正厅,匆匆地。 声音传到了另一间房的长孙况耳朵那里,他的脸色变得更郁结,只是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觉得自己输了,什么都输了,娘还是偏心老三多一些。
大唐万象 257。别妻儿
257。别妻儿
门外。
“妗母,我必须在这里等我娘,我不去躲雨。 ”长孙凛也是个犟脾气,对于舅母永嘉公主的劝解,他没有答应。
屋内。
再狠心的母亲也会心疼儿子,何况窦凤向来是以偏心宠溺著称。 她又一次站在了被闩得紧紧的门前,犹豫一番后,没有再别过头来看长孙况的房间,而是直接把门闩给取了下来,把房门打开。
“凛儿……”窦凤冲着随风飘入的雨滴帘幕叫了一声,却又让她看到一些不太好的场景,她的面色顿时变得更为难看。
大家都知道大唐公主向来以彪悍出名的,除了建立一支“娘子军”的平阳公主的正面的彪悍外,历史上的高阳、安定、太平都有着震撼妇德的名声。 当然也不排除长乐这样乖巧的公主,但这位永嘉公主肯定不是是这种性格的公主。 对于这位俊俏的小帅哥,永嘉公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强行要扯他到屋内去躲雨,也许她知道现在大雨磅礴,应该没有人会到这个偏院来。
更何况作为舅娘关心关心外甥谁又能有什么闲言蜚语呢?只是长孙凛不愿意离开,这样一来两人的举止似乎有些暧昧。 窦凤打开门时,见到的是儿子与自己的妗母在拉拉扯扯的情形。 她顿时一股无名火又往上冲了起来,只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太过分了……连妗母也……
长孙凛见母亲打开了门,他先是惊喜地叫了一声“娘”。 然后发现母亲的表情确实是——面带寒霜,而永嘉公主地手这时才撤回到搁在长孙凛手臂上的手,她的表情依然是镇定自若,的确,她是公主,皇帝的妹妹,你能拿她有什么办法呢?
长孙凛先不管那么多。 他没有理睬永嘉大步走上前去,只是窦凤柳眉横挑。 两颊被气得通红,手已是在不停颤抖。 她误以为老三还是那么的坏,惹了无双之后又在这里和舅娘在东搞西搞,因此没等到长孙凛走过来,窦凤“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了上来。 这门因为被窦凤双手合力一关,力道十足。 恰好把走到门前的长孙凛关在门外,那紧闭地门板恰好撞到了他的鼻子上。
屋里面窦凤一脸恼怒地迈着急急地步伐转回了卧房,失望而伤心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滴落下来。 她掀起帘子走了进去,重重的帷幔被放下来后就像弹簧似地跳了跳,似乎被染上了她的怒气。
被母亲这样狠狠地拒绝,长孙凛像是冻结般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因为惊愕而无法接受刚刚发生的事实。 天空上飘飘洒洒地细雨滴落在他的颈脖上,等到长孙凛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子时。 那位肇事地公主舅娘已是悄然离开了。
长孙凛回到家里时已是夜里二更了,外面的漫天细雨虽然停了下来,然而他被雨水淋得像是落汤鸡一样。 他想要做的是尽为人子女的一些义务,总不能母亲被你气糊涂了,作为儿子地对这些不理不睬,如果毫无动作。 那更是不孝子。
不过现在既然大家都处于误会的胶着状态,似乎急于弥合也不太可能,加上长孙凛还要对家里的夫人们作一番交代,他听到二更打鼓便只得骑上马儿冲冲赶回家中,留下的只是窦凤所住的厢房内,豆大地烛火飘然闪动。 伤心失望的母亲,失落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