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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后我要是碰到什么问题,恰好可以向姐姐请教的,这伴君如伴虎,恐怕没有谁比姐姐更有经验的。 ”长孙凛开玩笑地说道。 不过这也是实话,这朝廷里的勾心斗角,权谋之略,怕是没有谁能比得上皇帝的,而最了解皇帝的自然也就是他的皇后。 至少萧氏这个前皇后,有着她自己的一套观点,甚至还曾写过一篇《述志赋》来阐述她自己的治国观点。
“你这个小坏蛋,还真是讨打!”萧氏不知为何媚眼狠狠白了对方一眼,一张千娇百媚的脸是故作怒意,然后她大概也觉得自己的不对劲,便是与他相视而笑……
长孙凛心里牵挂着妻子,与萧氏一前一后、心事不一地往自己的卧房里走去。 这时,只听见屋里面是一阵阵的欢笑声,时不时穿插着孩子的咿呀怪叫。 他迫不及待迈入屋里,却见是满屋子的繁花争艳,再加上萧氏,那真是梅、兰、牡丹、玫瑰等样样齐全。
大唐万象 168。常朝
168。常朝
长孙凛走进卧房的时候,屋里的每一个女子都齐刷刷地把目光往他身上扫去,让拘束的他都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这件房子的主人。 他只能讪讪地走到床边,伸手抱起女儿,左顾右盼地看了看,然后问了一下:“大哥和二哥怎么不再这儿呢?”望着一个两个美丽娇艳的女子,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女儿国一般。 而房间里本来是淡淡的郁金香料味道,现在也被女子的馨香所覆盖了。
窦凤则是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儿全是女儿家在讨论女儿心事,你的两个哥哥哪能在这儿呢?”
“哦……”长孙凛向她们扫了一眼,只见长孙凝和罗子大嫂两人正在交耳低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善婷则是坐在一旁睁着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望着他,慕容无双则是把头撇过了一边,不知是在欣赏着墙上的画又或者是空气。
怜卿微微地咳嗽了一声,然后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伸出手来挽住了夫君的手臂,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不过气色比原来好了很多。
“夫君,我们刚才商量着想让善婷先搬到长孙府上来住。 我这些日子身子都不太好,娘平日里又要忙于家里的大小琐事。 若是善婷妹妹能在留在这儿,也好帮我带带晴儿,晴儿看上去似乎也挺喜欢善婷的。 ”
除却是因为女儿的关系外,怜卿其实心里还有自己地小心思。 尽管她也算是已经出嫁的女子。 但为人子女自然也是要为母亲守孝的。 即便是她无法前往单家庄为母亲办妥丧事,但是作为女儿戴孝时该做的她自然也该做。 如此以来她就担心自己没尽着妻子的义务,尤其是这个夫君每晚都要和自己缠绵之后才愿意睡觉。
善婷闻言顿时低垂下头,微翘的眼睫毛正在扇动。 她刚才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这种事情是第一次被问及。 她既想终日能见到心上人,可是也想着能顾及家中母亲和爷爷的感情。 随即她有抬起头来,红着脸儿摆摆手说道:“不……不太方便。 无双姐姐还住在我家里……”
“这有何难地,无双这姑娘我也喜欢。 昨日我家凝儿不是也到方府上过夜了吗?今夜正好就说你这姊妹三人在我们府上住一宿,凝儿这孩子兄弟倒是挺多的,就是没有姐妹陪着,刚好你和无双在这能有个伴儿。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出去找孙大到亲家去捎个信儿。 ”
窦凤这会儿则展现出一家之主地母亲风范,她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交代事情。 善婷压根就没法反对婆婆的意见。 更何况她在主观意愿上也是想时常能见着心上人。 就这样,善婷和无双便被窦凤给留在了长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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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已经缺勤了几日早朝的长孙凛,便搭着父亲的顺风马车前往皇宫参加常朝。 唐前期按制度“凡京司文武职事九品已上,每朔、望朝参;五品已上及供奉官、员外郎、监察御史、太常博士,每日朝参。 每日朝参就是常参,一般不用摆列仪仗,也无大排场。 是真正的行政日。 参加者称常参官,人数少而级别高,都是五品以上职事要重者。
早朝时夜露未干,繁星半落,莺啼百啭而曙光初现,如同仙境般的紫色宫阙和殿庭肃穆庄严。 笼罩在苍苍的晓色和花木之中。 早钟报鸣,香烟袅袅,仪仗拥立,迎接着前来朝参地官员。
今日早朝之时正巧一个高昌使节奉高昌国王麴文泰的命令,按照李世民的要求,来到长安朝见大唐天子。 解决了刺客之事后,李世民这些日子就为高昌之事烦躁,他一上朝便宣高昌使节进殿。
在接受了高昌使节三扣九拜的大礼之后,李世民带着质问的语气说:“近几年来,你们高昌不向我大唐进贡。 不遵行藩属国的礼节。 所设官职的称号,均仿效中原。 增高城墙,挖深壕沟。 是何用意?”
“我们筑城掘壕,是防卫而不是备战,不会对中原构成威胁。 ”高昌使节辩解说道。
“大唐使节到了你们那里,麴文泰装腔作势,说什么‘苍鹰飞翔在天空,野鸡伏窝于荒草,猫在厅堂上游戏,老鼠在洞穴里啃食,各得其所,难道不能让其独立生存?’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纯粹是自我暴露。 ”李世民圆瞪着双眼,怒斥着说道,他做了多年的九五之尊,自是一番帝王威严凛凛。
“陛下,我回去一定会转告国王,今后说话留心些。 ”
李世民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踱到高昌使节面前,说道:“你们地使节对薛延陀说:‘你既然做了可汗,就应该跟唐天子平起平坐,为什么还要向他的使节下拜?”他目光挑剔,冷冷地闪着寒光,显露出咄咄逼人的样子。 “麴文泰如此傲慢无礼,有挑唆邻国跟我大唐对抗,再不改恶从善,我将发兵讨伐。 ”
李世民越说心中越发恼怒,他做天可汗多年,哪能允许一个小小的高昌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小动作。 他挥了挥手示意高昌使节下去,然后坐在宝座上怒意未平地说道:“这麴文泰胆子可不小啊,竟敢跟我大唐对着干!”
魏征对于西域之事甚为了解,他向皇上行了个礼,然后分析道:“高昌一是依仗西突厥的军事力量;二是凭借高昌天远地偏、条件恶劣的地理环境,这麴文泰认为我大唐未必会派兵前往高昌,因此他也自认为高枕无忧。 ”
“前些日子薛延陀地使节呈递奏章,称愿意以其军马充作向导,助我大唐 进攻高昌,诸位爱卿以为如何?”李世民环顾了大殿四周,问道。
长孙凛平静地站在最后面,一声也不吭。 只是打量着四周的权臣名将们,令人奇怪的是大殿里先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尽管大唐武力强盛,但造成这样沉默局面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多数近臣公卿不同意对高昌用兵多,认为万里用兵,且所经之处多为沙碛,恐难以打败高昌,既使胜了,天远地偏,也不好守卫。
而是原先为大唐打下江山的一批名将们,如今有些战死沙场,有些廉颇老矣。 尉迟敬德此前因为在酒宴上因为殴打李道宗,而后被李世民推心置腹一顿暗示后便呆在家里隐退修道。
新提拔的一群武将,自是心中跃跃欲试,想要请战,但这大殿中战功赫赫的李靖都没有开口,也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静静等待着。 而李靖自从上回攻打吐谷浑后,被利州刺史高甑生诬告谋反。 虽然李世民最后清查弄清了事实真象,但李靖也明白自己若是功高震主,则是后患无穷。 此后也是处于一种半退休的状态,此时自然也不会上前请战。
“陛下,我大唐距高昌七千余里,其中尚有二千里全是流沙。 冬日里风寒似刀,能把人冻死;夏天则炙热如焚,能把人渴死热死。 行贾至高昌,百不及一,我唐军习惯于内地生活,除非飞度,根本难以到达高昌城。 既使来到高昌城下,粮草也运不过去,那样我大唐军马只能等着饿死……臣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萧瑀这会儿站出来反对道。
一些文臣们也都纷纷同意萧瑀的说法,太极殿里一片附和声。 李世民却是不高兴了,他是在马上得天下地,自然对军事有自己地一套见解。 像这些文臣们平日对处置政务,审理刑狱诸事,倒也能驾轻就熟。 但对于两军交战之事,他可不会听从这些文臣的意见。
李世民在攻打高昌上是决意已定,然而在选谁来做行军大总管和各路总管地问题上他倒是有一分犹豫。 程知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