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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梭,当年你我二人还是翩翩少年,如今都已过了不惑之年,成家立业养儿。 有凤儿陪伴,无忌你是轻轻松松、潇潇洒洒地过日子,而我却鸿雁失伴……”李世民看着身边坐着的长孙无忌。 叹了口气,言语中隐隐透露出一种伤感和压抑地情调。
“陛下,我看你两腮塌陷,眼圈乌黑。 可要节哀顺变,保重龙体。 ”长孙无忌见他如此伤感,便担心地说道。
“我李世民久经沙场,浮沉三十多年。 迭经风浪,不如意事经历过十之八九。 唯独无垢这一贤妻。 让我打心底感谢上苍。 可惜天予其德才而不假其寿。 ”李世民双眼微眯,陷入了一种短暂的沉思。
“皇上圣武神威,开创了空前的贞观盛世,万世不朽。 只是当年汉高祖从马上得天下,却不以马上治天下。 皇上还是要以天下苍生为主,切莫因为伤事而忽略了黎民百姓。 ”长孙无忌一手擦掉了嘴角和胡子上的油水,一本正经地劝谏道。
“无忌放心。 我虽遭此人生之大不幸,然这人生在世,谁不经受个七灾八难的。 大丈夫应拾得起,放得下。 ”李世民便是挥挥手,朗声大笑一番,往昔的壮志豪情似乎又回来了。
群臣见皇帝龙颜大开,这些日子的压抑情绪也都一扫而空,大家思潮翻滚。 由此及彼,谈论起古今得失。
“皇上,臣听闻尚书省奏称:近来掖庭宫遴选宫女,有得出身微贱,没有家教,不懂礼仪;有地因父兄犯罪。 没入宫中,满腹积怨。 请求自今而后,内宫及东宫若有空缺,都应该选择有教养的良家女子充任,以礼聘纳。 凡是没收入宫地女子,或者出身微贱的女子,都不得再补充到掖庭宫。 ”魏征经过多年的官场生涯,已经成为了一个进谏高手,他见李世民龙颜大悦,便上前问道。
“他们说得极是合理。 后宫的确有必要做些调整。 ”李世民点头称是。
“臣听闻皇上诏令招前朝同事舍人郑仁基的女儿郑氏。 聘为后宫的充毕?”魏征进一步问道。
“是有此事。 ”
“郑氏在襁褓之时便已许配给世家大族陆家的小儿陆爽。 微臣认为此事所为,有损皇上声誉。 恳请陛下收回诏令。 ”魏征一步一步将进谏之言点点说出,倒是有几分技巧。
李世民闻言愣了一下,顿时便是皱了皱眉头。 房玄龄等大臣见状,便出面辩白说道:“之前已是问过郑家,郑家与陆家没有正式婚约,郑氏乃是一个身家清白地女子,怎会有损皇上声誉?况且诏令既已发出,不可随便中止。 ”
魏征咧嘴一笑,道:“既是皇上问到,郑陆两家怎敢拒绝,即便是已有婚约,他们也只得否认。否则以后皇上一个莫须有罪名下来,岂不是百口莫辩?”
“传令下去,将诏令收回。 ”李世民叹了口气,刚才稍有起涨的情绪又跌落下来,“唉,皇后走后,这后宫也就跟着乱了套。 ”
“皇上,臣听闻已故大臣,曾任荆州都督的武土彟家中有一女儿尚待字闺中,尚未婚配,正处豆蔻年华之际,却已貌美如花,才华出众。 ”曾任并州都督的李凉见皇上因郑家女之事而扫兴,他便想起了在并州之时监护武士彟葬礼时,曾经见过的那个绝世美丽的少女。
李世民正思及爱妻,心中扫兴不已,便是摆摆手命令收拾一切回宫,只是李凉这番话却是记在了心中。
在回宫的途中,李世民看到长安朱雀大街上的繁华景象,想到自己就位以来,大唐威加四外、万国来朝;百姓安居乐业、仓禀丰实;踌躇满志地笑意又冲刷了他刚才的扫兴,路过宫城途中,看着与自己同车解闷的长孙无忌,他忽然想到了未来的驸马长孙凛,便笑着对长孙无忌说道:
“三郎可是长大了,稳重了,不再是两年前那个胡作非为、不知事的黄毛小儿。 ”
“这孩子横冲鲁莽的性格尚未收敛。 ”长孙无忌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昨夜这小子还跟东宫之人打了一架,带着一身触目惊心的血迹回到家中,若不是他拦住,窦凤差点就气冲冲地跑去找肇事之人算账。
“这宫城离军器监的官署不远,朕倒是想去看看他新建的火药署究竟做得怎么样。 ”李世民说完便下令车子转向往军器监方向走去。
话说长孙凛与徐孝德两人一个下属一个上司,却是为了缺勤责罚一事,两人谁也不让步地对峙着,即便是有张封等其他同僚在一旁劝阻。
但长孙凛却是拒不接受惩罚道歉,他能够接受军队中的军法的杖刑,那是因为在军队这个特殊的环境,你也只能恩威并济才能收拾那些五大三粗的家伙。 可是若是到了普通生活中也要实行这样的体罚,那么他脑袋里的思想便是立刻对这种带有封建奴役味道地惩罚产生了逆反地心理。
徐孝德更是不可能对这个无视上司威严的下属让步,本身就是长孙凛无假擅自离开岗位,如今又违抗命令抵抗惩罚。 他若是向这个纨绔公子低头,那以后军器监里他这个监正,就是名存实亡。
“皇上驾到!”正在这二人眼睛瞪眼睛,各自执拗,气氛紧张尴尬之时,只听见外面传来太监尖利地声音。
唐太宗这次到军器监巡视本来就是心血来潮,加上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正在对峙的二人身上,听到太监的传号,军器监里的大小官员便是来不及反应,顿时乱成了一团。
李世民走入军器监官署后,发现众多官员凌乱地从一个房间涌出,而并非他所想象地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认真做事。 便是一脸不悦地望着为首出来的徐孝德,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小官员在向皇帝行完君臣之礼后,便是战战兢兢地退在一旁。 徐孝德为官多年,渐渐稳住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眼皇上身边的长孙阁老,思索一番,他还是上前向皇上将刚才发生之事一一如实禀报。
长孙无忌听完徐孝德一番叙述后,便是头上汗流淋漓,满脸通红。 这个孩子哪里改了性子,昨日还和东宫之人打了一架,今天又违抗上司责令。 这性子甚至比以前偷鸡摸狗更甚,要知道以前他得罪的不过都是些百姓弱者,而现在得罪的人都是朝中大官或者东宫太子。
李世民看了一眼那个头上还缠着布条的俊逸少年,这小子身着轻便绯色绣边锦衣,英姿飒爽,一表人才,其桀骜不驯的性格倒是和自己当年有几分相似。 虽然是这么想的,他却是毫无表情坐到了官员为他准备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后,有条不紊地把长孙凛传到跟前,问道:
“刚才徐监正所言可是当真?你这个弱冠之年都未到的小子却是非议我大唐条律?”
尽管父亲长孙无忌在一旁干着急地对他使眼色,长孙凛却是傲然一笑,朗声说道:“这有何不可的,大唐条律出自小部分人之手,却要管天下之事,束天下之人。 天下之事出自天下人,天下人自有权议天下事。 ”
大唐万象 107。辩治天下
107。辩治天下
“胡说八道,你这黄毛小子胆大妄为,不但不尊重上官,以下犯上,还非议政律,竟然还振振有词,简直是无法无天!”老臣萧瑀秉性鲠直狷介,难以容人之短,见长孙凛如此嚣张言论,只是跳出来斥责。
萧瑀出身显贵,曾在隋炀帝、唐高祖身边任权臣。 只是李世民当政后,诸如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深受器重,萧瑀深感不快,加上性格好斗,一见长孙无忌等人有过失,就痛加弹劾,并常贬低他们。 如今长孙凛惹出这事情,他自是按捺不住第一个跳出来指责。
在封建社会有这么一个观念,孝则不会以下犯上。 如果儿子都听老子的;老子都听父母官的;下属都听从上官的,做官的都听皇上的;这个世界就会太平了。 因此以下犯上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封建社会,是一个比较严重的行为。
“这天下哪有绝对的‘上’?长孙凛皱着眉头,冷笑着说道:“正所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若是没有忠臣的以下犯上, 哪来皇上侧耳兼听,纳谏如流的美名?古有‘子产不拆毁乡校’,为何今人却不如古人那般广开言路,对政律之不当做出批评呢?”虽然周围站着的都是朝中权臣,长孙凛却是眉飞色舞,挺胸昂首,毫不畏惧地慷慨陈词。
“住口!你这臭小子!犯了过错不知悔改,竟敢口出狂言!还不退到一边去?!”长孙无忌听到儿子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