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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御自幼习武,学习兵书战册,虽然今年只二十岁,可实际上身上却还挂着武举进士的头衔,而且还在秦藩的武科考试中取得了全藩前十的的名次。他十五岁开始随父上战场征战,已经打了五年的仗,在剿灭王仙芝一战中,王仙芝的人头,就是由他亲自斩获的,可谓是少年英雄。
接到胡人大军来犯的消息,张御不但没有半点惊惧,反而心中暗道胡人来的正好。被父亲留在这里带着辅兵,管理着后勤辎重调度,以及看押着那些俘虏们,这对他来说,真是一个无聊且无趣的工作。现在胡人居然找上门来,那正是他大展身手,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他现在还只挂着一个开国子爵的爵位,正嫌太低了些,要知道,前些日子军报上大吹特吹,大捧特捧的那个什么郭涛,今年不过十五岁,可是秦王已经颁下特别嘉奖晋升令,特别晋升郭涛为定远侯,虽然这只是一个县侯,可十五岁的年纪,就一下子获得了封侯,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总之,现在郭涛几乎成了年青一辈中的第一人了,真是让人羡慕妒忌恨的小家伙啊。
说实在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比郭涛差,在朝廷,他也是战功彪炳的‘万人敌’,还挂着天子赐封的寿春县公的公爵爵位,不过入秦之后,父亲就不让他再拿出这个公爵位的封号来了。因此,在秦藩,因为还没有突出的表现,他这个朝廷的县公,只在秦藩新评的爵位中位列开国子爵位而已。可论本事,他绝对远超那个小鬼,甚至就是秦王的那些门徒,他也自认为绝对不会差,他唯一欠缺的只是建功的机会而已。
参加会议的有几个辅兵的厢主、指挥使等。
后勤参谋章洛先分析了此时的敌我双方情况,胡人有五万人马,据探其中契丹精骑就有一万,然后是四万部族兵马。而他们金城这边总共只有五千兵马,还都是辅兵。其中多数是步兵。只有张御手下有一营骑兵,号称劲旅。可惜人太少。
“虽说有三千,可我们却还要分守三岗四镇,加上金城就是八座关城。分开来,兵力太少。可若我们放弃外围的三岗四镇,只怕胡人就更加的长驱直入了,金城只怕也难守。”这后勤参谋虽然也带着参谋的头衔,可实际上他负责的是后勤调度,相当于一个管帐先生。让他和那些钱粮数字打交道,他没半点问题。可让他来面对十倍于已的胡人大军,难撑到现在,已经相当难得了。实际上,这段时间,章洛已经吓虚了胆,他一个读书人入军中做后勤参谋。还是第一次遇到打仗,而且还是这样的大仗,从早上到现在,他还惊魂未定。
“章参谋不必惊慌。”年青的主将张御一脸微笑道,他久经战场,认为眼下正是他施展才能的机会到了。“现在就打开府库。一面发放刀枪,一面发放银钱。凡金城之内非叛乱罪囚以及其家眷,余者凡男子五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的一律编排起来,分成数班。轮流守城。只要他们愿意协助御敌,那么不管他们过去与沙陀人有没有过什么关系。都一概不咎,同时,凡上城协防者,每人每天赏钱五百,另赏粟一斗。若能格杀敌军,每个首级赏钱五贯,杀的越多,赏的就越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新城加上四镇,番汉居民不少,募个万把八千绝对不成问题。”
章洛对于张御这个主将,总是有些不放心,他太年轻了,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年轻几岁,尤其是那一张英俊的白脸,若换下铠甲穿上长袍,其实更像是一个书生。特别是此时看到他脸上不但没有半点惊慌,反而有种兴奋之情流露,越发的让他感觉自己的命运堪忧。
“将军的主意甚好,不过,虽然这代北边民,个个彪悍能战,天生战士。可将军不要忘记,这里曾经是沙陀人的老巢,这些人心向沙陀啊,万一到时他们来个临阵哗变,反戈一击,那我们岂不更糟?”
“这里过去确实曾是沙陀人的老巢,可不要忘记了,秦王曾经攻破此地,将这里的绝大多数沙陀人带去了秦藩。后来大同三部占据了这里,他们对沙陀人可从没客气过。虽然李嗣源攻克大同后,有诸多沙陀人和蕃汉边民回到这里,可先前我父帅在此猛攻七天七夜,斩杀了上万试图捍卫沙陀老巢的心向沙陀之人。如今剩余的那些,还在我们的战俘营里,连他们的家眷一起。至于其它的人,既然上次他们就没有跟我们作战,那么这次,我不以为他们却还会与我们为敌。虽然眼下我们形势有些紧张,可别忘记了,我父帅马上就会率兵回援到来,而秦王也已经决定亲自率兵入代北。因此说,其实诸位不用担忧。反之,我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只要我们能撑住了,那么,诸位,你们的前途将无可限量!”
“三岗四镇的兵要不要撤回来?”
张御轻笑着摇头:“不,我们不但不撤回三岗四镇的兵马,而且还要把金城之兵与新招募的兵都调到三岗四镇去。”
“什么?”在座的诸厢主、指挥使们都不敢相信这话。
张御笑着解释,“我们又不是要和敌人死拼到底,只需要撑到援军到来既可。而金城的这三岗四镇却是最好的外围屏障,胡人南来,野战厉害,但若论攻城拔寨,却是外行。咱们凭险而守,分守七关,既可分散敌军,也能更好的发挥这三岗三镇的险要优势。跟胡人打仗,自然得以已之长,对彼之短,要打,就跟他们打关城防守战。若直接放弃关城退守金城,这却无疑是主动放弃了我们的优势,这可是智者不为的。”
“可这样会不会被各个击破?”
“不,这叫合理分散压力,不要忘记,除了咱们金城,这次面对胡人的还要应城、浑源、河阴三城。我们就如同一个个钉子牢牢钉在胡人南下的路上,他们想要过去,就得一个个的钉子拔起来。”张御冷笑,“可这钉子却是那么好拔的?每个钉子都是一个坚固的城堡关寨,急急而来的胡人可不是什么攻城好手。等着吧,咱们这次就要好好给胡人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不要总以为战争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张御也算是经验丰富了。胡人的优势是机动性,是他们的野战能力。可若是避免与胡人野战,而与他们打攻防战,凭关而守,那胡人就完全没有优势了。
若说胡人并不分兵去进攻各个关寨,而是集中他的数万兵马来一个个关城的进攻,虽然这样一来,会有各个击破的危险,但胡人就得花费更多的时间来拔钉子了,而张御相信,胡人绝对没有那以多时间来拔光所有钉子的,因为,他坚信,秦军的秦军正在急速赶来。
每多坚持一刻,胜利的天平就会向他们这边多倾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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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1章 撞破铁笼逃虎豹,顿开金锁走蛟龙
长女爱熙第一次回到父亲的王府时已经六岁,她是傍晚时分进入幽州的。当张莺莺带着诸多礼物去正式拜见婆婆韩氏时,她却直接溜了出来,进入了掖庭宫中,那里是宫女们居住工作的地方,几个年青的宫女正在井边洗着旧羊毛线,看见一个女孩儿悄悄的从月门里挤了进来,进来的是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娃娃。
宫女们误以为是去昌平的大娘子瑞雯回来了,瑞雯平时也总是喜欢跑到这边来找她们玩,她也总能得到所有人的疼爱喜欢。
迎上去一看却又不是,是一个粉嘟嘟,可爱无比的娃娃。这时的爱熙,留着一头拖到腰上的黑亮长发,用一条雪白的缎带箍住,她的脸是圆圆的,粉嫩粉嫩的,不施半点脂粉,却粉嫩的白里透红。
爱熙钻进庭院,站在水井前茫然环顾,白裙边的手上还拎着一只白色的小熊玩偶,这是每年生日时,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总会寄给他的各式玩偶中的一个。在夏日的阳光下,爱熙的脸上镀了一层金色,散发出一阵纯真而又可爱的气息。
她抬起胳膊擦着脸上的汗,宫发们注意到他擦汗并没有用衣袖而是拿着一块带着香味的手帕,动作优雅,让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爱熙走到水井边,有些好奇的对洗羊毛线的莲儿说。“这是什么呀,为什么按几下。这根铁管里就会出水呀,难道这是水龙?”
莲儿走过去拿了个干净的桶压了一桶水,笑着对她道:“哦,这个呀,这个是手压井,按压之后,就会有水喷出来。这个水压井很省力气,不用站在敞开的水井边上打水。既省力气,又不会担心雨天冰雪天井边打滑了。”一边说,她一边投了一块帕子在桶中,“看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