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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叔叔没有明说,她这个冒牌的甜妞,真实的姚甜甜也不好贸然开口询问,回到屋子里之后,姚甜甜才斟酌的开口问道,“叔叔,鹏飞应下来的下午和魏星言那场诗文比试,您会去么?”
姚甜甜的问题问出了口,福生和狗娃都支楞起了耳朵,这件事上他们二人自觉地闯了祸,那个魏星言是个连先生都看不透,不肯轻易去招惹的人,他们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和人家订下了约定,万一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傻傻的落入了别人的圈套怎么办?
狗娃和福生一直忐忑着,但是见过了姚先生那样的神色之后,他们两人谁也不敢提起这个话茬。现在,姚甜甜替他们把话问了出来,他们心头总算舒了一口气,在他们的印象里,只要先生出面,没有办不成的事,这事听先生给拿个主意准没错的。
姚润之教导了他们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学生再想些什么,反倒是眼前的小侄女让他有些拿不准,这个小姑娘时而聪明冷静,时而天真无瑕。那件事情牵连甚广,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面对着杨家屯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姚润之倒是很想听一听这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的想法。
主意拿定,姚润之露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轻松笑容,温言问道,“甜妞觉得呢?叔叔该不该去?”
“呃?”姚甜甜没有料到叔叔会这么反问自己,她本是看不清眼前的局势,投石问路的一个问题,没想到反而引火烧身,把问题引导了自己的身上。
姚甜甜在心底悄悄地翻了个白眼,这个事她怎么说啊,很明显是你心里藏着大秘密呢,对陌生有气场极强的魏星言忌惮的很,不肯和人家多说,连人家要进入正屋都极为难。
不过,如果若是让文痴狗娃单独去见那个魏星言,谨慎的叔叔怕是也不大放心吧。你自己是左右都为难的事,何苦又让别人说?和何况,你心里藏着的秘密是什么一点风声也不肯露,她姚甜甜就是有再大的本领,这样闷葫芦一样的谜题也不好猜啊。
姚甜甜在心中诽谤了一番,还是叔叔的话她也不好不搭,只好借着一张十几岁的孩子脸,含混的说道,“我不知道叔叔去不去,不过我想要跟着去看看热闹,可是吧?”
听到甜妞这么说,福生也大胆的站起身来,请命到,“先生,我也想和狗娃一起去,魏星言那人,那人,总让人不放心。”
“我也要去,我有要去,先生,我也要和他们一起去。”大壮一直迷迷糊糊的,虽然事情经过他都看到了,但就是愣是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只是听懂了狗娃也找人比赛,福生和甜妞都要跟着去,他自然也不想被大家甩了,赶紧大声的嚷嚷道。
“大壮留下,”姚润之没有阻止姚甜甜和福生,却扭头拦住了大壮,“下午还有事情需要你去做,那些写诗做文章的事,你帮不上忙的。”
“噢,”大壮天生就对写文章、作对子的事不感冒,听到先生另有任务给他,也就老实的应承了下来,“我听先生的话,先生的正事要紧。”
姚润之这么说,也就等于默认了让狗娃、福生和姚甜甜三人去和那个魏星言文斗比试了,狗娃这才壮起胆子说到,“先生,我拿那篇《桃花赋》和《论秋赋》可以么?”说起自己得意的诗作,狗娃仿佛忘记了自己方才还低头认错了,马上又意气风发了起来,“我不相信那个看起来不阴不阳的魏言星能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也就是说说大话唬人罢了。”
对于狗娃的这份自得和自信,姚润之没有苛责,他微笑着等狗娃把话说完,才悠然的说到,“读书做文章,素来讲究随心而发,你拿着之前精雕细琢的旧作去,一开始就落了下乘。前几日,我见你对着柳絮发呆,若有所思,可是有所想有所得?我个人以为,用临江仙这个词牌就不错。”
“谢先生教诲!”狗娃脸上的神色闪了几闪,最后眼神闪亮了起来,他躬下身子深深的行李,“杨鹏飞记下了,此行定不会坠了先生的名头。”
“不可盲目骄傲,也不能妄自菲薄,你平日里勤学苦读,现在真是一展雄姿的时候,先生相信你。”姚润之带着笑容,敦敦教诲着,带着为师者的关怀,“不过,你们就这么找上门去,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现在,既然他人在杨家屯,你们不妨请七叔公做个东道,七叔公本身也是读过书的人,正好请他老人家见证这一场雅事。”
狗娃这个悲催的孩子被忽视惯了,虽说他存着远大的理想,那都是他对于自己将来的设想。但是,他能以主角的身份,这么快的就惊动七叔公,让他老人家为了他的事大张旗鼓的出面张罗,狗娃实在是没有想过,也是不敢想的
这事来的太突然了,他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指着自己的鼻子结结巴巴的说,“七叔公?!七叔公德高望重的,他老人家会帮我么?!”
“你放心,七叔公会的。”姚润之肯定的点了点头,“杨门子弟敢于挑战外面请来的先生。不论输赢如何,他老人家都会鼎力相助的。”
075 七叔公开祠堂
得到了先生肯定地答复,狗娃心底的自豪和喜悦如同群星闪耀一般慢慢的泛了上来,爬满了他那少年人特有的稚嫩脸颊,冲天的豪气让他的眼睛晶亮晶亮的,闪烁着如火的光芒,一扫他往如有些瑟缩的懦弱。
大壮的热情似乎也感染了福生,他认真地说,“狗娃,不,鹏飞,我这就去找七叔公说这件事去,这次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
说完话,福生转身出门,找七叔公去了。
望着福生匆匆远去的身影,姚润之冶站起身来,拍了拍大壮的肩膀,“走吧,咱们也该去忙咱们的事了。”姚润之说完,也转身出门而去。走了两步又顿住了,回过了身来,对着姚甜甜看似随意的叮嘱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甜妞是个聪明的孩子,相信不会去做意气之争,无谓的争一时之短长的。”
“是,叔叔的话,我记下了。”姚甜甜极认真的回答道,她明白了叔叔的意思,他自己因为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去参加狗娃和魏星言的文斗比试,又担心她一时冲动,在不知道底细的人面前表现太过招眼,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才特意叮嘱她的。
姚润之说完了这番话,似乎是放下了心,毅然的转身,出门而去。
姚先生走了,大壮不舍看了看姚甜甜和狗娃,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最后一跺脚,终于还是转身追着姚润之的身影去了。
福生离开了没有多大一会儿就去而复返,他的人还没进来呢,幸福的声音先传了进来,“狗娃,好消息,好消息啊。”
“七叔公同意啦?”狗娃马上跳了起来,打开屋门把福生迎了进来,“快和我说说,七叔公他老人家是怎么说的?”
“先生真是妙算啊,七叔公……”福生一脚迈进了门槛,一边说着,可是他眼光一扫,没有发现姚润之的身影,疑惑的把下面的话吞了回去,转而错愕地问到,“咦,先生呢?”
“叔叔惦记着明天荞麦播种的事情,去提前准备了。”姚甜甜自然的接过了话头,“说说七叔公德安排吧,鹏飞还等着呢。”
“哦,是这样的。”姚润之不再,福生似乎有过瞬间的失望,不过,很快的他又兴奋了起来,对着狗娃竖起了大拇指,“七叔公把这场比试安排在了老祠堂里,七叔公他老人家要为你狗娃,不,要为你杨鹏飞开祠堂啊。”
“真的?真的么?是真的么?”狗娃连声地问着,连福生改口称呼他的大名杨鹏飞,他都没有注意到。
待得到肯定的点头之后,狗娃激动的一下子抓住了福生的手,他摇晃着福生的胳膊,一叠声地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福生谢谢你,谢谢你!”
“是你自己的本事,是你自己的本事,是你勤学苦练得来的。”福生反手保住了大壮的身子,连声地说着,脸上洋溢着自豪的光辉,仿佛他自己才是那个让村里的长辈开祠堂的那一个。
‘噗哧’一声,姚甜甜笑出了声来,看着眼前得意忘形的兄弟二人,姚甜甜心中暗自吐嘈,这幸亏是在异时空的古代乡村,他们这幅相拥而庆的亲热情景要是放到她生活过的现代社会里,估计早就被派成照片传微薄上去了,尼玛啊,真是‘基’情四射,刺激人的心脏和眼球哪。
停,停,停!想偏了,赶快收住,这里不是那个腐女遍地的开放时代,这里是几千年前的异时空,是个男人之间还可能有抵足而眠式的正常的兄弟友谊的时代,她姚甜甜不用那个时代的腐女特质污染了这片纯洁的天空。
这么想着,姚甜甜强迫自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