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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之路如同雕刻玉器一样,玉在没有打磨雕琢以前和石头没有区别,人也是一样,只有经过刻苦磨练才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姚甜甜有心要考教一下小福妹现在的理解水平,缓缓地问道,“这句话,你哪里不懂啊?”
小福妹从一开始就是跟着姚甜甜读书认字的,已经习惯了姚甜甜的教学方式,她一手举着油灯,偏着头沮丧的说,“我不明白什么是器?福妹好笨哦。”
姚甜甜微微一笑,和缓的解释道,“器呢就是精美的器物,也就是供人们使用和把玩的东西。一些官宦人家或者富裕的大户人家会有很多玉器做成的器物的,福妹没有见到过,没有明白它的意思,这不怪你。”
“哦,姐姐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可是,”小福妹一脸的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过须臾之间她的小眉头又缩了起来,“可是,玉为什么一定要琢成器呢?但凡是玉都要做成器么?我觉得它就是块玉也挺好的。”
小福妹看似无知的孩子气一样的问话,让姚甜甜一愣,小福妹说的其实就是人的个性的问题,玉为什么一定要琢成器供他人使用呢?保持它原有的风貌沐浴在大自然的风雨阳光里,那是一种自由自在的所在,也是一种快活的过法。
成器、有用,都是针对使用的人来说,也就是说是一个人周遭人文环境的认可;但是对于玉本身来说,成器被周围的人认可和赞美是一种生活,但是不为环境所左右,不理会周围人的评价也是一种活法。
至于哪种活法更好,这个没有标准答案,这要取决于一个人的内心了,如果内心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藐视一切议论和不屑,那她就可以选择自由自在的沐浴风雨,自得其乐的过完一生。
须臾之间,姚甜甜想到了很多。但是面对求知若渴的小福妹,姚甜甜却不能把自己领悟到的全说出来,她毕竟还只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姑娘呢,她没有姚甜甜近三十年坎坷的人生体悟,也不能明白她说的大道理,姚甜甜得换另一种说法才行。
稍微想了一想,姚甜甜轻轻的问道,“姐姐问你一个问题啊,小福妹喜欢听爹、娘和叔叔、伯伯、婶婶们的夸奖吗?”
“喜欢啊。”小福妹没有犹豫,痛快地答道,摇曳的灯光照在了她那张毫不作伪的兴奋的小脸上,为她的话提供了很好的佐证。
“那姐姐再问你,假如大家都喜欢小泥人,为了听大家的一句赞美,要小福妹一个晚上不睡觉拉用泥巴捏一个小泥人,你愿意么?”姚甜甜带着笑容继续问道。
“捏脏乎乎的小泥人啊?”小福妹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纠结着问道,“还要一个晚上不能睡觉?”
姚甜甜严肃的点了点头,“是的。”
小福妹一阵沉默之后,确认般的问道,“大家一定会喜欢小泥人么?”
“嗯,这是一个比喻,一大部分的人会喜欢小泥人。”姚甜甜再次点了点头,盯着小福妹的眼睛坚定的说到。
“那……”小福妹端着油灯的手晃了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声地说道,“既然大家都喜欢,那我就一晚上不睡觉去捏小泥人,我要做大家都喜欢、都夸奖的乖孩子。”
明白了小福妹的心头所愿,姚甜甜引导说,“既然小福妹不怕辛苦,熬夜也要捏你自己不喜欢的小泥人,那玉自然也就愿意被雕刻成精美的器具了。因为,只有他们被雕刻成精美的器具,才能供人们使用,才能被大家赞美啊。”
“我明白了,”小福妹茅塞顿开的欢喜了起来,举一反三的说道,“小福妹要想得到大家的赞扬,就要像玉一样不怕苦不怕累,做对大家有用的事情,那大家自然也就喜欢我了。是不是啊,姐姐?”
小福妹欢喜的说着,双脚一动,兴奋的蹦了起来。一时兴奋的小福妹光顾着解了疑惑的高兴了,却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木桶呢。嘭’的一声钝响,小福妹的头磕在了木桶上。
姚甜甜一惊,赶紧俯身,单手扶住了云头转向的小福妹,另一手则把堪堪撒出滚烫灯油的油灯接了过来。
“磕道哪里了?来让姐姐看看。”姚甜甜牢牢地扶住了小福妹,高举着油灯把脸凑了过去。
105 浴桶上的‘煌’字
“姐姐,我没事的,”小福妹用小手捂着自己的额角,眼泪在眼窝窝里打着转转,愣是没让它流了下来,倔强的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是……”
小福妹的话没有说完,突然惊奇的‘咦’了一声,兴奋得说,“姐姐快看,这木桶上还有字呢。”
“有字?”姚甜甜把手里的油灯移了移,让灯光更清晰的照到了大浴桶的外沿上。果然,小福妹说的没有错,在距离大浴桶顶部三寸的地方刻着一个工工整整地‘煌’字。
“煌?”姚甜甜不由自主的轻轻嘟囔出声来,“刻在这个位置上的应该是一个姓呀?可姓这个‘煌’字也太奇怪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五奶奶推门进来了,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啊,那个挨千刀的黄不仁不是姓黄嘛。那个为富不仁的东西还和京城什么大官攀亲戚,说是人家也是姓黄的。”
“五奶奶,那个黄不仁说的不对,”小福妹接过了五奶奶的话茬,机灵的说,“我听哥哥说过,黄不仁姓的‘黄’是黄颜色的黄,人家京城的太师姓的是,姓的是……”
小福妹说道这里卡住了,一张得意的笑脸一点点地垮了下来,她只是听哥哥和狗娃哥哥闲聊的时候说起过这事,可是却想不起哥哥当时说的京城的太师姓的是哪个‘黄’姓了。
“你哥哥他们可是说起过‘煌光驰而星流’?”姚甜甜循循善诱的问道,她知道小福妹刚刚开始识字,不会认识‘煌’字,让她辨认一下是不可行的,只能这么问她了。
“对,对,对,”小福妹一迭声地说,她忘记了自己的脑袋上刚才磕的大包,又兴奋的蹦了起来,脆生生说,“姐姐真厉害,连这事都能猜到,当时狗娃哥哥是这么说来着。”
“呵呵,你的甜妞姐姐是好的,最厉害的,小福妹啊,这句话你一天要说上多少遍哦。”五奶奶摸了摸小福妹的头,笑呵呵的揶揄道,“现在呢,你的甜妞姐姐累了,奶奶我呢,已经烧好了一大锅的水,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啊?”
“我知道,奶奶,我知道了,”小福妹一边机灵的说着,一边转身向着门边跑去,“姐姐辛苦了,咱们让她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休息一下。”
“这就对了嘛,”五奶奶打发了小福妹,心疼冲着姚甜甜笑了笑,拍了拍大木桶说到,“这几天甜妞可着实累坏了,现在福生和大壮这么有心,找来了这个玩意儿,正合适,让奶奶的乖妞子好好的解解乏。”
说着话,五奶奶抬手把姚甜甜手里的油灯接了过来,安放妥当了,这才转身出去,准备洗澡水去了。
不大一会儿,五奶奶和小福妹这真心心疼着姚甜甜的一老一小就把大锅里的热水全导到了大大的浴桶里,然后体贴的为姚甜甜带上了东厢房的房门。
五奶奶是真心的疼爱着姚甜甜的,小福妹也是从内心里敬重和喜欢她,她们为她忙前忙后的,这一切都让姚甜甜感觉到窝心的感动。可是,今天这个大浴桶上发现的‘煌’字却让姚甜甜心头五味杂陈,除了感动之外,又多了一层深深的愧疚。
缓缓的除去了身上还带着泥土的粗布衣衫,姚甜甜把自己全身浸泡在舒适的热水里,让氤氲的热气完全的包裹住了自己。
没有了天真无邪的小福妹,没有了不明所以的五奶奶,姚甜甜终于不用再掩饰着自己疑虑的情绪,让她能够毫无干扰的把整个事情理一理,抽丝剥茧的找出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来。
精致的大浴桶上这个工工整整地‘煌’字,让姚甜甜联想到了很多。
首先可以肯定的的一点是,这个魏星言果然和京中的高官有些关联的,而且不是泛泛之交,连他大老远的带出来用的大浴桶都是出自煌太师的府上,难怪他对杨鹏飞可以居高临下的说可以送他直上青云的大风了。
看过不少历史正剧和戏说剧的姚甜甜,清楚的知道能被叫做太师的都是皇帝的老丈人,即使不是皇后的爹,也是皇帝特宠女人的爹,总之是很有权势的,是深得皇帝信任的,是在皇帝面前很能说的话的人。这个职位的人不同于队皇帝有着监督之权的宰相,在某种意义上说,他甚至是皇帝办最见不得光的勾当时最合适的执行人选,是种轻易得罪不得的小人。
同时,姚甜甜记得那天杨家屯异像的时候,杨秋忙大叔送黄府的二管家回去,也听黄家的下人说京中太师极看重的老道士来了他们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