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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他的肩膀,那一刻,他们仿佛是一体的。
一晃就是八年,叶柯坚实有力的臂膀抱着她,奔跑中也不觉得颠簸。空气中弥漫着雨水混杂泥土的味道,天空仿佛漏了一般,倾盆大雨连续不断地往下砸。唐佳卉睁不开眼睛,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颈,那种熟悉而又亲密的感觉不断蔓延开来,仿佛他们从来都不曾分开过,仿佛,他们又是一体的。
xx公寓里,小冬趴在窗台上往下看,这雨下得可真大,老男人不会堵在路上了吧?!
云朵说她是每天等着丈夫回家吃饭的小媳妇,真是一点都不假。老男人说她懒,她就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衣服归类放置,桌上一尘不染,她现在还能独立完成一顿三菜一汤的晚餐。
只要肯学,没什么学不会的,小冬开始真正的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这种在自己家里和寄人篱下的感觉决然是不同的。寄人篱下的时候,她只会希望有一顿饱饭和遮风挡雨的瓦片,而现在,她是用心经营着这个家。
在她的一再要求之下,被套床单由暗灰色换成了明亮鲜艳的红黄条纹,窗帘由厚重的绒质遮光布换成了田园清新绿和薄纱。
她不再寄人篱下,不用再担心明天在哪里吃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看看时间已经是六点半了,可是叶柯仍然没有回来,不是说已经下班了么,难道路上真的堵车?小冬嘟着嘴,看着暴雨没有停止的意思,心里满是不安。
医院,唐佳卉被推进了急救室,叶柯在急救室外面来回踱步,他想到唐佳卉苍白的脸就阵阵不安。
他浑身都湿透了,脚踩的地方都是水,雨水顺着他的身体还在不断地往下淌。他伸手一捋头发,水顺着手臂往下流。
走廊里有人在打电话,好像是在报平安,叶柯摸了摸口袋,手机没在身上,糟了,小丫头在家一定等着急了。他想返回车里去拿手机,好歹也给小丫头去个电话,可是一看到急救室亮着的灯,他就移不开脚步,他不能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叶柯站在急症室门前等着,走廊里的风吹来,身上感觉阵阵湿冷。
记忆中,叶柯背着唐佳卉跑到报刊亭躲雨,唐佳卉拎着裤子抖了抖,“全都湿了,这雨也太大了,呀,你的进口葡萄都被水淹了。”
这时,一个响雷打了下来,唐佳卉吓得尖叫一声,毫不犹豫地抓住叶柯的胳膊。
叶柯僵直了身子,一股大男子气概由脚底涌遍了全身,他拍拍唐佳卉的肩膀说:“不用怕,打雷而已,有我在。”
唐佳卉默默地抬起头,一看到他的眼睛,又很快低下头去,她脸红了,超红。
叶柯壮大了胆子握住了她的手,结结巴巴地说:“唐……唐佳卉,做我……做我女朋友吧。”
外面响雷滚滚,唐佳卉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这是叶柯第一次明确地说出让她做女朋友这句话。
叶柯大气都不敢出,就等着她的回答。
唐佳卉低垂着脸,连耳根都红了,“我……我考虑一下。”
良久,急救灯终于暗了,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叶柯从回忆里面跳出来,迎上去问,“医生,她怎么样?”
“轻微脑震荡,检查出来她的后脑有淤血,需要留院观察,淤血能散去最好,如果散不去得做手术。”
“那马上安排最好的病房和最好的治疗。”
客厅里开着灯,小冬趴在餐桌上,热菜全部变成了冷菜,她打叶柯的手机却一直没人接,外面还在下雨,这天黑漆漆的,她除了干坐着等也没有其他办法。
难道出事了?不会吧……
小冬赶紧打开电视看新闻,新闻里在说台风登陆的消息,就刚才那一会会,这里出车祸那里出事故的,很多灾情。
小冬又打叶柯的手机,手机还是没人接听。
忽然,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小冬连忙跑去开门,“老公,回来啦。”看到叶柯浑身湿透的样子,她的笑脸瞬间凝固,诧异地问,“老公你怎么了?”
叶柯一笑,伸手摸了摸小冬的额头,“没事,淋了雨。”
“淋雨?你不是开车的么?”
“哦,开到半路,前面的车出了点车祸,我就下去帮忙,突然就下雨了,没来得及躲。”
“原来是这样啊,老公,是台风来了,所以才下这么大的雨,我担心死了,打你电话又不接,还好你没事。”小冬帮他脱下西装,沉甸甸的,还能拧出水来。
叶柯淡淡地说:“手机放在车里了。”
“司机没什么事情吧?”
叶柯纠结着,想了想还是说:“应该……没事,住院着,我看家属没来,就在医院等了一会儿。”
“哦,反正你没事就好,新闻里说台风正在加大,估计明天新闻都是受灾的消息了。你快去洗个澡吧,千万别感冒了。”
“好……”
叶柯转而走去浴室,看到洗手台上那两个米老鼠的卡通水杯,以及浅蓝色的百叶窗,他感觉心头的郁闷驱散了不少,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家里那些无所不在的清新的跳跃的颜色。
他凝视镜子里的自己,轻声说:“叶柯,你只是不想让小冬多想,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对她撒谎。”
可是叶柯忽略了一件事,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正文 150 唐天放的提醒
150唐天放的提醒
台风越来越大,小冬听着外面呼呼的声音,心里怕怕的。她记得很小的时候,也是这种台风的天气,她的房间在阁楼,睡着睡着感觉床在摇,然后很突然的一下,外面的雨棚“咣当”一声倒了,连房间的窗玻璃都震碎了,她吓得从床上跳起来,连滚带爬跑到了门背后。
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吓呆了,哭着跑下楼,一边敲着爸爸的房门一边喊:“爸爸,爸爸,雨棚被刮倒了,窗玻璃也碎了。”
门开了,安世达打着哈欠,不痛不痒地说:“小冬,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敲门干嘛?”
靠,不是跟你说了原因么!
“爸爸,阁楼上的雨棚倒了,窗户玻璃碎了一地,我……”
“雨棚倒了?!唉呦,这该死的台风,小冬,你等等啊,我马上叫修理工来修。”
房门关上了,小冬的手举在半空中,她想告诉爸爸,她的手被玻璃渣子扎破了好几个口子。
她坐在楼梯上等,手背上胳膊上一点点血口子不断地往外冒着血,她用指腹一个一个摸了一遍,幸好没有玻璃渣子在里面。可是,她这一等就到了天亮,是修理工在外面敲门,她才醒的。
后来她才知道,半夜刮台风,修理工是不可能过来,而她的爸爸,安世达,宁愿自己睡觉也不会关心她的死活。
以后多少个台风夜,她都会躲在楼梯转弯处,绝对不会回阁楼房间里,她怕呼啸而过的台风把阁楼卷去,她怕死,害怕极了。
时隔多年,小冬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阵阵心寒。现在外面也刮起了台风,公路两旁的大树小树都摇得天花乱坠,公路上根本没有行人,车辆也非常少。
但她却不怎么怕了,这里不是阁楼,这里是她的家,即便是房子被台风刮倒了,她也愿意跟她的家共存亡。
叶柯洗完澡走出来,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看到小冬娇弱的身子骨蜷缩在沙发上面,外面台风吹过,她就肩膀微微发抖。“小冬,”他坐到她的旁边,“害怕了?”
小冬躲进他的怀里,他的胸口还挂着水珠,蹭湿了一脸,“嗯,有一点点害怕。”
叶柯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笑说:“怕什么啊,这个大个人了,难道还怕这钢筋水泥造的大楼被台风刮走?”
“呵呵,不怕不怕,有你在,再大的台风我都不怕。”
刚说完,一阵强烈的台风刮过,外面呼呼作响,刮得窗玻璃都振动作响,小冬抱得他更紧了,整个人都往他怀里钻。
叶柯无奈地笑了笑,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别怕别怕,刮不倒的。”他转头看看餐桌上的饭菜,“你一直在等我吃饭?”
“嗯,现在都凉了,我去热热。”
“不用麻烦,我好饿了。”叶柯轻而易举地抱起小冬。
小冬看着他的侧脸,鬓角的头发还是湿的,侧脸的线条是那般的完美,她竟然看得有些晃神,“咦,老公,你有耳洞啊!”她摸着他的耳垂,“是耳洞吗?还是痣?”
“哪有痣是这样的,是耳洞,不过已经长满了。”
“你竟然还打耳洞啊,男生只有那些痞子学生才打耳洞呢,而且只打一边,装酷用的。”
“瞎说,我可是好学生,我是高考之后,上大学之前打的。”
小冬用指甲不停地扣着他的耳垂,“真的长满了?我给你瞧瞧,要是没长满,我给你戴我的耳钉。”
叶柯摇着头,“别挖啊,真长满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