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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毅转向胡家林,低声问道:“虎头和杨冠师兄调走了,师部人员调整好了吗?”
“今早刚刚调整完毕的,名单已上报军委,子昂兄(鲁逸轩字)升任少将副师长,翔云兄(赵瑞字)升任师参谋长,鲁雄、廖成鹏、黄智三位顺升旅长。其他弟兄略有升迁,基本上还是老班子。”胡家林回答。
安毅点点头:“把赵瑞师兄让给我怎么样?我身边还缺个参谋长。”
胡家林惊讶地问道:“你又出山了?”
“下午军委将会向全国公告,小弟就任新组建的第五军团司令,整个司令部如今只有小弟一个,不到处挖人怎么办?”安毅回答。
胡家林非常高兴,突然想起什么,沉下脸问道:“既然这样,还让咱们临时调往第二军团干什么?”
安毅解释道:“你以为我愿意啊?第五军团才刚刚设立,负责整个鄂西战区作战,一时半会儿没仗打,你率领独立师过去也没用,还不如借此机会率领弟兄们积攒点资本,为将来的晋升做准备。等时机一到,还怕咱们不能在一起啊?
现在我那边有继南、虎头两个师和朱世贵大哥的十七师,基本上够用了,等打完这仗咱们再好好合计一下,争取弄个军级番号回来。再一个,我这第五军团恐怕一两年内不会取消,如果有必要,到时候向校长打个报告下个调令即可调动独立师,你担心什么?”
“我明白了!”胡家林微微一笑不再询问。
“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新任独立师参谋长赵瑞来到二人旁边笑问,副师长鲁逸轩也感兴趣地围了上来。
胡家林颇为不舍地望着赵瑞:“翔云兄。你这次没办法和我们一起出征了,第五军团刚刚成立,估计你将调任军团任参谋长。”
众弟兄惊讶地望向安毅,赵瑞疑惑地问道:“第五军团?什么时候有个第五军团了?怎么会挑中小弟的?谁担任司令?”
安毅面对赵瑞的一连串问题,畅声一笑:“师兄,第五军团今天刚成立,负责鄂西战区,下辖继南的十六师、虎头的四十四师、朱世贵大哥的十七师、范石生将军的五十一师、鄂西各警备部队以及湘西四十四军,司令正是小弟。如果师兄愿意屈就军团参谋长,就收拾行李和小弟一起进城吧,下午参加军委的专门会议。总部有几个将校会在会议过后加入军团司令部。”
众弟兄齐声惊呼,接着羡慕地望向赵瑞,赵瑞高兴地脱下钢盔哈哈大笑,叫来副官大步走回大营。
“喂喂!我说老大,你那儿难道不缺党代表?”黄应武大声问道。
众弟兄又是一笑,安毅指着胡子说道:“应武,你这么想离开独立师,也不怕胡子给你穿小鞋?”
黄应武嘿嘿一笑:“我不是开个玩笑吗?说实话,真让我离开独立师,我还不愿意呢,什么地方比得上咱们独立师好?”
弟兄们看到黄应武一副变色龙的赖皮像,立刻笑骂起来,安毅莞尔一笑对众弟兄耐心解释:
“第五军团才刚刚成立,一时半会儿没有战事,小弟明天就返回老南昌修养一段时间,同时利用修养的机会组建司令部,再向杨斌大哥和夏俭要一个警卫团,近期内还不会去鄂西。我本想从咱们独立师抽调特务营的,但考虑到弟兄们大战在即,兵力有限,只好从咱们老南昌抽调了。
各位弟兄这次加入第二军团,要拿出些气度来,千万不能骄傲自大,造成不必要的矛盾,第二军军长蒋铭三将军是小弟的兄长,也算是诸位的兄长,他不会让咱们独立师吃亏的,而且他性格宽宏,善于采纳意见,在之前的西征战斗中独立师与第九师曾并肩作战,对第二军下辖各师的主官都熟悉,希望继续原先的良好合作关系。小弟在此预祝独立师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弟兄们收起笑容,齐齐向安毅敬礼,大家都知道安毅这一席话不但是作为独立师老长官而说的,也是作为上级长官而说的,因此谁都不敢怠慢。全都表现得规规矩矩的。
安毅回了个礼,接着说道:“本来送行应该有壮行酒的,可时间太紧来不及准备,小弟只好给诸位和独立师全体弟兄送上件小礼物:船队西上到达九江的时候,水警师会给大家送上五千双老南昌鞋厂新出的厚胶底翻毛皮鞋,三天后将用船再送去一万五千双,这批皮鞋底子耐磨防滑,保暖性非常好,是参照欧美各国军队冬季军鞋生产的,做工精致非常牢固,连续穿用三五个月没问题,目前刚刚投产,送给咱们独立师的是第一批产品,略表心意吧。”
“感谢长官!独立师绝不辜负长官的期望!”
胡家林大声说完,向安毅敬了个军礼,身边弟兄齐齐敬礼大声致谢。
安毅回个礼微微感叹,与弟兄们逐一握手告别,向数千名呼唤自己名字的乡亲们庄重地敬了个礼,钻进轿车等候赵瑞,目送弟兄们跟随大部队络绎离去,心里充满了感慨,也勾起无穷回忆——被称之“铁血雄师”的独立师,承载着安毅太多的情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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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四五章 物以类聚(一)
第五四五章 物以类聚(一)
“姐姐是不是老了啊?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龚茜言语间略带惊恐。秀眼圆睁,仔细打量着梳妆台上的穿衣镜,有些惊慌地用修长圆润的指尖去轻抚右眼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小小皱纹。
安毅双手搭在椅背上,想给龚茜按摩一下双肩,却迟迟下不了决心,弯下腰望着镜子里的龚茜,嘻嘻一笑:
“说什么呢,姐,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你年轻又漂亮,要是你都显老了,南京城里满大街女人都是老太太了。”
龚茜回过头,嗔怒地轻拍一下安毅的脑袋:“你啊,就会哄姐姐高兴,要不是知道你平日的为人,这会儿非把你当成风流成性整天就会用甜言蜜语欺骗女人的纨绔子弟不可。”
“你本来就很美嘛,实事求是,小弟没有半点儿的虚言。”
安毅收住荡漾的情怀,关切地看着龚茜,摇头微微叹息:“姐,小弟这一走。恐怕三两个月内回不了南京了,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到隔壁去找陈瑜,有电报或者信件就让杜易给小弟送去。
这次我本想把杜易带走担任军团司令部情报处长的,但是左顾右盼,没人能顶替得了杜易在办事处的位置,也没人拥有杜易出色的工作和交际能力,只能抽调士官基地的通信技术教官刘卿了。”
龚茜摸了摸白嫩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的脸蛋,看到镜子里美人儿眼角那道皱纹经过抚弄似乎消失不见,这才心满意足地缓缓站起,将飘逸的长发随手拢起娴熟地挽出个漂亮的发髻,回到书桌前坐下,给安毅换上杯新茶:
“你走得这么急,恐怕难以出席陈瑜下个月举行的婚礼了。”
安毅无奈地说道:“是啊!由于生意交往日益频繁,元旦后阿彪和林村的旭东大哥都要从广州过来,不知道届时我们能不能见上一面,广州一别至今好几年了,回想起来许多记忆仍历历在目……姐,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了,总一个人过不是个事儿啊。”
龚茜心弦剧震,手一抖,杯盖“咣当”一声掉到桌面上,水花立即四溅开来。
安毅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唐突了,再一看龚茜这么大的反应,心里一痛,飞快伸出手按住桌面上依然转悠悠的杯盖,抬头仔细看时发现龚茜已是美目含泪。连忙从座椅上站起,拿来毛巾,捧起龚茜被茶水烫红的纤纤玉手,轻轻擦拭,一边擦一边吹气:“好险啊,还好没烫伤……姐,疼吗?……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姐的……我突然觉得有些乏了,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要登船去老南昌,早点儿睡觉对身体有好处。”龚茜声音有些哽咽,一把扯过安毅手里的毛巾,低下头迅速走出房去,不一会儿传来水龙头流水的哗啦声。
安毅深深吸口气又徐徐呼出,清理完桌面,扫了一眼整洁的书房,来到龚茜身后,强自忍住从后面抱住那盈盈一握纤腰的冲动,低声说道:
“姐,小弟只有你一个姐,你要多加保重!要是在党部工作不开心,就干脆请假回来休息一段时间。要不然去老南昌和我那儿散散心也可以,陈部长他们会卖我的面子的……姐,小弟回去了。”
龚茜望着安毅走向侧门并随手将门关上,默默站立好久,才失魂落魄地走回到自己的书房,来到书案边上的手风琴前,轻轻抚摸光亮的琴面,两颗泪珠不争气地滴落下来。
与安毅在鄂西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那段美好时光一去不复返了,留在龚茜心底的满是快乐的回忆和越来越真切的期盼,还有那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