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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生意。好了。任务已经下发了。我可没本事帮上你们的忙。所以我先去睡了。你们慢慢聊。哈哈!”
丁志诚和窦方笑着站起来。送别尹继南离开再目送安毅走进卧室。然后便坐了下来。和胡子、顾老二两人聚在马灯下紧张地进行商议。
正文 第一七九章 能看不能动的财富
连续几天安毅的日子都过得舒心写意,每个上午都会带着顾老二、曲慕辰等人前往城西两公里的纺织厂建设工地,巡视自己四个工兵连弟兄的施工进展,与老南昌商会的十几名地主乡绅商议工厂建设规划。
安毅和一群老老少少看到一座占地一百二十五亩的新工厂一点点现出雏形,脸上都自然而然地洋溢出兴奋满意之色。
老南昌各大乡绅地主都颇具实力,加上苎麻原料皆产于本省,各产地的家家户户一直都在对苎麻进行初加工,抽出漂亮的麻线贩卖用以养家糊口,而且价格低廉,几乎是取之不尽,收购回来的麻线经过外国先进生产设备的加工生产即可增值数十倍,再有安毅以股份担保的销路,所有地主富商们一致看好苎麻纺织厂的前景。
十多天来,在老南昌各大地主乡绅和商界富豪的再三恳求下,安毅只能将自己的股份分出一部分来,从占股百分之七十减为百分之四十,新成立的老南昌集体占股百分之三十,商业协会会长周大善人周伯鑫、周仲鑫兄弟俩获得百分之二十股份,对苎麻原料的收购、加工和行情都十分熟悉的富商席慕衍占股百分之十。
从小就梦想拥有一个纺织厂并且以诚信勤奋享誉南昌商界的席慕衍,经安毅提名集体讨论通过被任命为首届厂长。
由于新股东一笔笔资金的投入,整个新厂地投资额也从原先预计的三十三万元增加到如今的四十五万元。
由商业协会推举出来的设备订购三名股东代表。已于四日前携带安毅的信函和三十万巨额支票从九江乘船前往广州,与约定的省港富豪欧耀庭先生协商设备购进事宜。其中还有安毅占百分之三十的另一个项目“老南昌粮油食品厂”地设备订购——年加工稻米、玉米、茶子二十万吨的碾米设备、榨油机、包装封口设备和柴油发电机组。
随着安毅地高调露面,各种酒宴家宴接踵而来,源源不断,连喝了四天酒的安毅实在无法应付,只能以军务繁忙一一婉拒,每天下午都与顾老二、曲慕辰等人扛着步枪到南郊陈志标的三营靶场过枪瘾。
得益于身上枪伤的痊愈。这时的安毅已能活动自如,但是他的射击水平与弟兄们公认的神枪手李福强地距离却越拉越远。甚至还比不上李志强带出来的高徒——二十一岁的四川籍小兵邓斌,只比李福强的另外两个徒弟略胜一筹,这一尴尬的现状使得信心十足的安毅非常郁闷,他知道自己需要恢复锻炼了。
最后的两枪过后,安毅用望远镜看完四百米外的报靶成绩,微微点了点头,头型靶射击能在四百米取得五发五中地优异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安毅爱惜地拆卸瞄准镜擦拭干净。小心放进原装的长形硬皮盒子里,盖上盒盖仔细扣好,抬起头对射击教官李福强问道:“老李,弟兄们是否已经掌握了新的射击技巧了?”
一脸沧桑、身材敦实的李福强扔掉烟头,微笑作答:“基本上弄明白了,第一天咱们这些土包子不会用,基本都脱靶,连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曲队长和叶营长把那些鸡肠子文字翻译过来,写成小册子一条条地对咱们解释,教咱们如何测定风向风力、如何简单地估算差率,咱们还真不知道这先进玩意儿怎么用。
现在可好了,练习几百枪之后终于找到了诀窍,就连我徒弟邓斌也能轻轻松松击中四百米内的头型标靶。我比他们稍好一点,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果咱们地枪好点儿射程再远一些的话,在瞄准镜下击毙六百米外的目标一点问题也没有。”
安毅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想啊……可是现在能有这种毛瑟枪就不错了,前天刚到的五十支精挑细选的德国毛瑟步枪全都发给了你,每一支的价格是寻常进口毛瑟枪的两倍多。麻烦的是这些好武器有钱都弄不到,要不是我那德国哥们儿汉斯鼎力相助,这五十支枪还拿不到呢,你可得叮嘱弟兄们珍惜些。
现今国内仿制的步枪只能在一百五十米内有准头,超出这个距离子弹就不知飞到哪儿去了,无论是枪支制造工艺还是子弹的制造技术。咱们都比德国、日本这些国家差一大截。实在是没办法咱们只能耐心等待,只要国外生产出新地优质步枪来。我就尽最大努力给你们买回来。”
李福强感激地点点头:“放心吧,老大,枪在人在!”
安毅收拾好自己地步枪背在身上,把瞄准镜递给了李福强,叫上刚练完双枪射击的顾老二,与率领教导队前来练枪地曲慕辰等人打了个招呼随即离开,两人在几名心腹侍卫的陪伴下,骑上骏马慢悠悠地离开靶场。
“老大,估计老丁和小豆子他们今晚就会有个结果了。”顾老二看到安毅眼中的丝丝担忧,连忙开解。
安毅摇了摇头说道:“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怎么也该回来了吧?我担心的倒不是他们能不能成功下手,而是能不能顺利回来。拿不到钱人马肯定能安全回来,如果拿到钱就让我担心了,你想想看,两千大洋的重量就是五十三公斤,哪怕是金条也不得了,一千两黄金就是三十七公斤多点,一人一马能带上多少大洋和金条跑路?更何况他们只有三十六人,为了行动隐秘和保险,算了又算只带去了二十几匹马,老实说,我真担心他们会在归途中出事。”
顾老二笑了起来:“你放心吧,这些事情他们至少琢磨上百遍了。肯定会有自己的法子,老丁手下一半人马都是曾经走南闯北地老江湖,又经过咱们极其严格的正规训练,都是一起喝过血酒对着苍天发过誓的好弟兄,用不着咱们在这儿为他们操心。”
安毅苦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不操心了,操心也没用……走吧。虎头,今晚咱们哥几个好好喝上一杯。边喝边等待消息吧。”
六匹马载着安毅等人奔驰在城郊之间的泥土路上,不一会儿就进入县城来到县衙的团部门口。
安毅几个进入大院翻身下马,胡子和小豆子已经脸带微笑迎出大堂来。
安毅看到小豆子脸上自豪的笑容,心中狂喜,再看到胡子微微点头立刻大步上前,哈哈一笑拉着小豆子的手穿过大堂回到中院,嘴里啧啧称赞。喜不胜收。
进入自己房间,一眼看到堆在墙角地三十几个敞开口子的大小布袋麻袋,闪闪地金光照得安毅精神恍惚,两眼昏花。
嘴唇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句话的安毅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激动得一拳敲在丁志诚结实的胸膛上。
“快坐下,跟我说说经过。”安毅心如擂鼓,俊脸通红,连尹继南递来的茶杯都看不见了。
丁志诚缓缓坐下。低声汇报:“果然和你得到的情报一样,我们出发的第二天,一路上就遇到第二军、第三军各部官兵迎面开来,第二天下午我们到达安福城北五公里的地方歇息,小豆子领着两位小兄弟进城踩点,发现姓罗地县长和县里的民政、警察局等部门的头头脑脑正在为恭送二军独立团的一群军官张罗酒宴。城里只有一个营的兵力,而且还都在富商地主们的款待下喝送别酒,近百张酒席从县衙斜对面的军营里一直延伸到大街上,满大街全是乱哄哄的准备喝酒和送礼地军民,没有任何的守卫和巡逻官兵,驻扎在吉安的独立师竟然尚未派出所部进驻接防,真他祖母的大意啊……老大,你先喝口水吧。”
安毅转头一看,发现尹继南也听呆了,手里仍捏着给安毅递上的一大杯茶水竟然忘了放在桌面上。要不是丁志诚的提醒。倾斜地杯口仍在一丝丝流下茶水,顿时惹来弟兄们一阵哄堂大笑。
尹继南不好意思地放下茶杯。一屁股坐下,自我解嘲地摇了摇头,随即充满期待地望着丁志诚。
丁志诚继续说道:“罗曦亮虽然和老婆孩子住在县衙里,但是他的祖屋老宅却在城东的龙背村,而且占地极广,犹如一座小型城堡,当地人称之为罗家堡。
下半夜两点四十分,咱们三组弟兄换上第三军的军服,蒙上脸悄悄潜入罗家堡后面的龙溪,从出水口挤身入内,堡里仅有的四名护院喝得稀里糊涂,全聚在马棚边上的木屋里烤火闲聊,十秒钟不到就被弟兄们轻松解决了。
我领着一组八名弟兄潜入正房后的花园,小豆子领着三组的七名弟兄摸向前堂,铁牛领着第二组八名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