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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李将军,您刚才所说的西南地区与两广‘各方面合作’,是否包含军事上的合作?”
李济深微微皱起了眉头,在安毅不无担忧的笑容中,沉思片刻,巧妙回答:
“两广军队与西南各部军队一样,都属于中华民国革命军中的一部分,友军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比如,通过这次阅兵和前往士官学校参观考察,我就深深感到两广军队在军事教育和军队建设方面,与川南友军、湘西友军存在很大的差距,不排除我们回去之后,选派本部的教官和学员前来进修学习的可能。两年来,直属中央领导的各个师都这么做的,相比之下,两广军队落在了各友军之后,我们应该向中央直属各友军学习。及时弥补差距。”
面对老江湖李济深的避重就轻,理查德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还想再问下去,主持人董馥川用英语说出的友善声音响起:
“对不起,记者先生,我们可以遵照程序慢慢来,在座的每一位都很乐意与朋友们交流,若是无法轮到,也可以在十五分钟后开始的宴会中自由地交谈,谢谢……左侧第三桌上举手的美丽女士,你可以提问了。”
安毅无奈地笑了笑,这个美丽动人的尤物,正是自己的好朋友美国记者卡普兰,安毅身边的杨斌忍不住乐了,他含笑望向上任不到半个月的董馥川,董馥川刚才看到卡普兰盯着安毅火辣辣的眼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摇摇头,回给杨斌一个无奈的笑容。
卡普兰非常优雅地站起来,对安毅露出个浅浅的笑容,随即严肃地问道:“请问安毅将军,从昨天起,从上海到南京再到武汉,都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效忠于将军的鄱阳湖水警师在中央军委的最新编遣中,以令人震惊的强烈反应加以拒绝,传闻该师师长和参谋长率领一个水面警备旅、两个陆战旅驾驶二十余艘巡逻炮艇,撞开了海军舰队的三艘炮艇的拦截,冲出湖口,逆流而上,中午时分已经到达宜昌军用码头休整。
“更令人惊愕的是,根据知情人士透露,中央军委负责人对此非常愤慨,在这个反叛的水警师冲破封锁之后,下令空军的五架战机紧急起飞,计划对该师实施打击,结果与将军领导的两个航空大队的数十架战机在九江上空遭遇,五架战机不得不放弃行动。集体返航,而南京政府和中央军委对此仍然保持沉默。请问将军,您对此消息如何评论?”
安毅轻松地点点头:“谢谢你,卡普兰小姐!你的提问非常及时,让我省去很多麻烦,在这样的情况下回答这一系列尖锐的问题,总比我专门召开新闻发布会解释,更有说服力,也更轻松一些,至少在座的朋友们不会怀疑你我私下提前准备好,串通一气,糊弄大家。”
全场再次爆发阵阵笑声,而且很多人笑得很暧昧。
卡普兰愣了一下,顿时俏脸绯红,颇为幽怨地瞪了安毅一眼,很自然地坐下,转念一想又无法责怪安毅什么,毕竟自己的问题太过唐突和尖锐了,换成中国别的地方军阀,很可能当场就发作。
安毅在李济深、黄旭初等人关注的目光中,似乎毫无顾忌,更没有一点儿压力,以非常诚实的口吻,张口就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假话:
“这一系列传言经过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把很多不相干的事情捆在一起之后,非常像真的,传播之广、误会之大,在我军历史上从未有过。但也有个优点,现在的通讯发达了,人们对国家和军队更关心了,这是好事。本来我不想现在就回答这个牵涉到军事机密的问题,但是考虑到再不说出来的话误会更深,而且这一系列极为机密的军事演习行动也已经结束,所以我可以坦率地回答……”
台下一阵惊呼,安毅不为所动,带着诚实的讨人喜欢的微笑,继续说道:
“这是一个参谋本部策划已久的、有着完善的方案和充分准备的、涉及到我中央军委所属海军、内河水警部队、空军、沿江陆军、通信兵等多兵种多层次的大规模联合军事演习,计划的预设前提是,一旦日军强大的海军击败我长江舰队,高速冲破江防,进入我国纵深区域打击我们重要的工业基地时,我军各兵种如何在艰巨而复杂的情况下,考验我军各部快速反击和理智规避的应变能力,以及空军各部的反应速度和相互协同能力。
“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演习的目的已经达到,暴露出的许多问题和不足,我们各部正在总结之中,相信很快中央军委相关部门就会向外宣布这一消息。我现在担心的是,我在无可奈何之下提前泄露如此机密的军事行动,会不会受到中央军委和我尊敬的蒋校长的处分?”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紧接着掌声一片,不管中外记者中的敏锐者是否相信安毅所说的话,但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传出开过一枪、死过一人的消息,这就意味着原来的各种传闻,并不见得比安毅的解释更为真实合理。
只有主席台上的知情者们心中暗自感慨,既佩服安毅的机智与城府,又对有苦说不出的安毅满怀同情。而笑容可掬的安毅似乎没有半点儿的不快乐,反而是兴致勃勃地连续回答记者们提出的几个中外合作工程项目的招标问题。
蒋云山和身边的黄旭初不约而同相视一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继续倾听安毅风趣的答记者问,心中赞叹安毅心机玲珑藏而不露的同时,也深深感觉到年轻的安毅正在从一个单纯的、才华横溢的军事统帅,迅速转变为一个假话说得比真话还要真的可怕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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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一五章 瞒天过海巧撤兵
第九一五章 瞒天过海巧撤兵
进入夏季,素有火炉之称的南京天气异常闷热。驻扎南京及周边地区的官兵极为不适,中暑及病倒的人不在少数。好在江北的六合大营四周池塘遍布,绿树成荫,营中官兵在承受白天的酷热之后,能够在夜里睡个好觉。
三天前的下午,南京卫戍部队的一个团突然奉命进驻六合大营。次日,留守大营的独立师守备团奉命开拔,大部分将士乘坐专列,赶赴独立师的新驻地保定,后勤部队驾驶独立师留在后方的七辆汽车,装上辎重北上,这会儿留在六合大营的安家军部队,只剩下从华北战场奉命撤回来的防空旅一团及工兵营,旅部和损失惨重的二团、三团,早已在旅长屠智荣的率领下,随二十四军主力一道返回川南,休整补充。
由于代理团长叶子权的一再坚持,防空旅从华北开回来的最好的十二辆军用重卡,全都送给了北上的独立师弟兄,以便让后勤部门的弟兄装上尽可能多的物资,赶赴保定。这个时候驻扎保定的独立师。比不上驻扎南京时富裕,大批库存的罐头和辅助工具,能多送去一点是一点,今后这座大营所有的一切都属于首都卫戍部队的了,独立师再想补充点儿什么,都得通过中央军委调拨。
六合大营正门,如今是两重岗哨,分别属于卫戍部队和防空旅一团所设立,为此卫戍团的团长和官兵们很有意见,说很快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防空团怎么能这么小气?
防空旅一团的将士们却理直气壮地回答:在正式命令没有下达之前,我们仍然属于二十四军直属防空部队,按照军部法令,无论在哪儿,都必须设置二十四小时警戒的严密岗哨,否则就是渎职。卫戍部队官兵对此心里不乐意,却又毫无办法,向上汇报得到的答复却是:保持现状,注意团结,等军委的整编命令出来再说。
卫戍团几个主官无奈之下,也只能顺其自然,看到防空团两日来除了遍设岗哨,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们的营房之外,并没有令人担心的躁动和激烈反应,文质彬彬的代理团长叶子权领着一群同样年轻的团副和营连长,整天对着十八辆从华北战场撤下来的完好无损的战车擦来擦去,严格保养。不是拆下上面的双联防空火炮检修保养,就是对战车进行精心维护,卫戍团官兵远远看着防空团一个个厉害哄哄的千余官兵心里有气,但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的专业素质和敬业精神,更何况防空团所有的官兵都是在华北战场的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仅仅只是他们一个团就打下了十八架日本战机,其中大部分士兵都积功晋升士官,在崇尚战功和武力的军队里,这样的功勋部队由不得你不服气。
这天凌晨两点,整个六合大营一片寂静。
守卫营区大门和指挥部门口的卫戍团、防空团同时进行换岗,两部各八名撤下的哨兵在各自值星官的率领下,走向各自的营房,十分钟后,整齐的脚步声消失,随着营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