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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毅和弟兄们一起品尝马大婶张罗的家宴,吃着地道的千层饼,喝着香醇的拥有两百多年酿造历史的叙府大曲,弟兄们怪话四起,欢笑声不绝于耳,似乎又回到当初北伐时期的独立师一样。
尹继南、夏俭、老丁等人的婆娘坐在偏厅的一张大桌周围,倾听男人们粗狂的玩笑话,不时发出无法抑制的欢笑声,马大婶和两个年轻的小妮子忙着上菜,穿梭不停,看到小杏花仍然坐在安毅腿上像个缠人的小猴子几次催她进去进餐,可小杏花把脑袋紧紧贴在安毅胳膊上,就是不愿离开安毅的身体,弄得弟兄们笑个不停,马大婶看到这样,也无奈地摇摇头只好由她去了。
丁志诚喝完杯酒,过来赶走顾长风,一屁股坐到安毅身边,低声说道:“我麾下特警大队副大队长唐骥远你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会忘得了?很不错的将才,说起来也算是老兵了,去年南昌士官学校特别班三项第一毕业的就他一个,五河大战时跟的你,我说得对吧?”安毅笑着问道。
丁志诚点了点头:“也不知怎么地,这孙子竟然看上马大婶了。刚开始他还担心的要命,说马大婶是你身边的人不好意思开口,但感情这东西确实磨人,这孙子后来实在忍不住天天跑来磨我,没办法之下我让我婆娘跟马大婶提亲,谁知马大婶一口回绝了,说这辈子再也不嫁人,还说这一生把小杏花抚养大也就心满意足了。”
安毅高兴地说道:“这是好事啊,应该撮合!马大婶也总不能这么孤孤单单地过一辈子,如今什么年代了?封建观念要不得,她今年才二十五六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担心什么啊?嫁人之后,小杏花照样还是我的义女嘛!”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丁志诚嘿嘿一笑,斟满酒举起酒杯。
安毅端起杯看到丁志诚暧昧的笑容,突然明白过来,悄悄踹了丁志诚一脚,丁志诚防备不急差点儿摔倒,回头看了安毅一眼,挤眉弄眼地笑了笑,举着酒杯飘走了,身体歪歪斜斜的可他杯子里的酒就是一滴不漏,看得弟兄们大声喝彩,安毅也不禁为他一身好功夫由衷地赞叹。
“好了、好了!别满嘴瞎话了,说说我今天上午参观两大医院和三所学校的感受吧。”安毅站起来打断了弟兄们的话:“川南医院盖得还不错,从来看病的乡亲们的反映中也让人感到满意,但是医院几个领导要求增建两栋住院病房。据我了解,泸州医院也和叙府的川南医院同时建设,同时投入使用,一样的格局一样的器械,一样多的医生护士,而看病的人只是川南医院的一半,这里面恐怕存在个问题,就是经验丰富的医生和护士大多集中到川南医院来了。
这样可不行,要调整一下,让两所医院的医疗水平基本相同才行,否则会耽误民众看病。还有啊,野战医院支援淞沪战场的医生护士基本上已经撤回来了,我们的伤病弟兄也有小半康复或者可以出院自行静养,看看能否在自身压力不大的情况下,为川南医院分担些压力?”
弟兄们交头接耳议论了一番,杨斌总结了大家的意见,微微点了点头:“可行,目前医院是很忙,原因是川北、川西、滇北的病人比较多,刚开始我们是担心医院的名气打不出去,没人来看病,而现在是担心收治不了这么多病人。其实,我们川南各县都有了县级医院,一般小病小痛都不用到两所大医院就医的,压力主要来自周边地区!如今就连二刘都派人来和我们联系,问我们能不能帮他们培养一批医生护士?弟兄们意见不一,对两个军阀没多少好感,正好你在,你来决定吧。”
众弟兄全都望向安毅,安毅想了想说道:“俗语道医者父母心,何况这救人不是杀人,弄好了还能缓和我们与周边各方势力的矛盾,增进相互间的了解和信任,有百利而无一害,我赞成,而且觉得多多益善,不但野战医院可以为他们培养战地救护兵,川南医学院也能为他们培养医学人才,受益的都是老百姓嘛!
再一个,他们只要来人学习就得交钱,学完回去就得行医办医院,办医院就得向我们购买药品和医疗器械,可谓一举多得,怎么不干?”
弟兄们眼睛一亮眉开眼笑,相继同意了这一决定。接着大家伙儿就一个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展开讨论,一直到午夜时分才一起散去。
安毅叫住杜易和丁志诚,边走向院门,边对两人低声说道:“从今天起,你们俩要多关照一下韩玉和三童子姐弟,不过暂时不要让三童子进入少年军校,让他们先在军部宿舍区住下来,半年的文化补习结束后再做判定,明白了吗?”
丁志诚和杜易相视一眼,立刻领会了安毅的意思,点点头让安毅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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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〇章 风暴
清晨,收拾停当准备出门参加川南绥靖公署经济发展会议的安毅与义女挥手再见。钻进车厢吩咐司机开车。车子刚驶出大门尚未转弯,沈凤道指指北面高速驶来的越野车吩咐停车,安毅看清是杨斌的坐车又跑得这么快,连忙下车走到路旁等候。
车子尚未停稳,杨斌已推开车门,赵瑞也从另一侧钻出车门向安毅走来,杨斌随手敬礼将两份电文递给安毅:“原来安排的两天日程恐怕无法如愿,委座急电召你回去。”
安毅接过电文,一面打开一面嘀咕:“昨晚委座不是已经回电同意我多留两天吗?什么事……老沈,收拾一下赶赴机场。”
“是。”
沈凤道看到安毅眉头紧皱,眼睛一直没有从电文上抬起,应了一声吩咐司机把车倒进院子。
赵瑞担忧地问道:“凌晨日军旗舰‘出云号’被偷袭重创,会不会因此而导致中日间战火重燃?”
“很有可能。”
安毅收起电文,还给杨斌:“不知是哪路神仙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避开日军锚地的重重警戒袭击成功,而且一打一个准,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很可能是用舢板搭载鱼雷冒险偷袭,否则没有这么大的破坏力,也正因为如此,我估计校长和军中将领都认为是我们干的。这才急召我回去,不仅仅是因为这一突发事件可能引发的危机。”
杨斌点点头:“不是咱们干的就好,否则再打起来这个责任实在太大,打倒没关系,就是帮别人背黑锅冤枉。”
“我有个念头挥之不去,虽然不合情理,但我怀疑会不会是雨农他们干的?”赵瑞问道。
“不会,戴大哥很自控,跟在校长身后亦步亦趋不会这么干,嫌疑者不少,不过只能等我回到南京后才能进一步了解。老杨、师兄,小弟离开之后这里就仰仗你们了,如能将伤愈的二十四军各师弟兄加上部分警备部队的主力再编出一个师更好,要是真打起来,也好随时能应召开赴前线,放眼全军,拥有与日军作战经验的部队太少了。”安毅低声说道。
“明白!”杨斌和赵瑞回答。
杨斌拉着安毅的手走进院子:“上海方面已经把三套纪录片拷贝空运过来,本打算明晚和你一起参加川南的军民首映式,造造气氛鼓鼓劲,这回又泡汤了……”
“有的是机会,这一年来小弟人虽在外,可这心啊,似乎天天留在川南一样……唉!也不知道上海如今乱成什么样了……”
此时的安毅还不知道,全国从北平到广州的各大电影院中,大型纪录片《血证》均在热映,影响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的想象。
这部由东方电影公司推出的划时代的纪录片,全部采用偷拍和实时拍摄相结合的方式。通过活生生的画面和实例,控诉日本侵略者的血腥残暴及给中国人民造成的极大创伤,让全世界的人都明白发生在上海的这场战争的实质是什么,为什么中国军队会誓死抵抗,如果选择投降会有什么恶果,引来大江南北无数市民排队观看。
影片从日本浪人在上海日租界当街抽刀劈死一个乞讨的中国老人开始,从一幕幕真实的场景中,展现出日本人的趾高气扬及中国人苟且偷生的悲哀。随后画面一转,开始进入到揭发日本人如何处心积虑制造事端引发战争上面。
电影画面中,五名日本僧人在毗邻上海公共租界东区的华界马玉山路的三友实业社外被殴打,一人倒地后便不再动弹,另一人全身是血看起来伤势极为严重,这一幕似乎是喻示着中国人在主动挑衅,几乎所有的观众看到这儿都沉默了。
随后,电影画面开始变得凌乱,字幕中打出“偷拍”两个醒目大字,很快镜头趋于稳定,画面定格在一个街头的角落,众人仔细一看,正是与日本僧人冲突的中国青年,一时间面面相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