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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茹也不是笨蛋,知道这男子勉强的回答背后的含义,她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火折子再次向张易之后背的伤口凑过去。她打定主意,这次决不能再失手。虽然没有切身体会,但她也能想象到被火烫到的那种极端的疼痛。
正所谓欲速不达,过犹不及。王雪茹如果自然一些,不把这件事情看的太重的话,说不定还没有问题,偏偏她觉得张易之的小命似乎就压在自己的身上一般,若是自己再次失手,张易之必然是无药可救。很必然的,在这种压力之下,当她手中的火折子马上就要接触到那伤口之时,再次偏了一下。
只听得‘嗤’的一下,火折子再次落到了张易之背上一个无关紧要的部位。
“唔!”这回张易之倒是没有痛呼,只是微微地呻吟一下。这倒不是因为这次不如上次痛,而是因为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低下头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衣角,以抑止这痛呼之声。他能理解王雪茹的紧张,也知道自己若是再发出一声夸张一点的叫声,她很可能会崩溃。
“你,你怎么样啊?”王雪茹觉得自己简直闯下了弥天大祸,怀着很大的罪恶感问道。
“还……好!”张易之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不少的冷汗。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头上的这张面具是那样的令人难受。他头上的汗根本散发不出去,整张脸黏糊糊的,偏偏这时候他又不能摘下面具擦汗,这种难受的滋味比起疼痛来,也是丝毫不逊色。
王雪茹听得张易之嘴上说好,但明显是很不好了。她终于再次崩溃,一把丢下那火折子,哭道:“不行了,我不行,我不行啊!”
张易之艰难的回过头来,苦笑着向王雪茹说道:“不行就算了,反正这也不是根治之法。”
王雪茹的脸色立时变得苍白。她完全能听清楚此时张易之的无力,而且她能感觉到,就是这样短短的一句话下来,似乎张易之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比前面一个字要轻、要急促少许。她太害怕了,简直比正在和死神作斗争的张易之本人还要害怕,她害怕张易之就这样倒下去,再也无法醒来。
忽然,王雪茹灵机一动,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说道:“我有办法了!”
张易之知道王雪茹的出身,这决定了她的过往经历,绝不会拥有治疗蛇毒的办法,但他还是强打精神,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哦……”
王雪茹的眼睫毛跳了跳,一双如水一般的眸子里扑闪着羞涩的光芒:“我听说,蛇毒用嘴吸吮,可以把毒吸出来的!”
张易之无力的摇摇头:“现在已经太晚了,这毒已经在我的身上扩散开来。而且……这也太危险,这里的蝰蛇之毒,毒性绝不一般,堪称剧毒,若是不小心吸进肠胃……”
“我不怕!”王雪茹忽然大声说道。她的确不怕,也不知是什么在推动着她,此时的她完全愿意为了眼前这个男子去中毒的危险。她只知道,最可怕的事情是张易之的死亡,其他的包括这么大的危险都在其次。
“还是算了……”
“不算!”王雪茹来到张易之的身后,蹲了下来,毫不犹豫的把自己那张小樱桃一般的嘴巴印在了张易之那个丑陋的、流着渗人黑血的伤口印上去。
下一刻,张易之石化了,他知道,不管这次能不能死里逃生,自己欠他身后这个女孩子的这份情,永远都难以还清。一个认识才一天,甚至是被掳来的女孩子愿意为了你冒生命危险,这还有什么说的呢。
张易之有些激动,他明知道此时不宜激动,因为激动是毒素扩散的催化剂,但他还是忍不住。过不多久,他忽然感觉一阵倦意袭来,头一歪,就此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张易之刚刚躺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哈哈哈,原来方才是装腔作势,亏我还被你吓了一跳,好在我回来看看,否则定要错过这样一个大美人了。”
关于本书中的称呼
一篇历史文,很大程度上绕不开这个问题,有时候你一个称呼不当,就会被当作BUG来抓。呵呵,不过,记得有一位巨巨告诉我,一篇没有任何BUG的历史文,一定是一篇烂文。所以,你们懂的!
唐朝乃至唐朝以前的称呼,一个大的特色,就是‘公’,在很大程度上相当于后来的‘爷’。举个例子,‘相公’指的是宰相,后来变成了‘相爷’。在唐朝,老爷、少爷、太子爷、王爷、候爷等等的一系列称呼,都是没有的。‘爷’这个字,其实是父亲的意思,不过到了唐朝也开始用于对一些老人家的尊称,‘阿爷’之类的应运而生。这里插一句,唐人称谓里喜欢带个‘阿’字。
老爷那时候称作‘阿郎’,公子,少爷这一类的称作‘郎君’,或者直接‘排行+郎’。‘王爷’这个称呼大抵应该是在宋朝产生的。细心一点的读者会发现,《水浒传》里面,对于亲王的称呼,一会儿是‘大王’,一会儿是‘王爷’,可见宋朝的时候正式‘王爷’这个称呼形成到普及的时期。
不过,出于用语的习惯,笔者还是在本文里用了‘老爷’‘公子’这些称呼。原因就是,笔者对于‘阿郎’‘郎君’之类的称呼实在感觉有点别扭。当然,如果读者觉得一定要严格按照当时的称呼来,可以吱声,咱知错就改!
特别要指出的是,‘殿下’这个词,在后世属于王爵、公主这一级别共有的称谓,但在唐朝,只称呼皇储,一般也就是太子。或者是正宫皇后、太后之类的,普通的亲王只称‘大王’。
还有就是前面提到的‘郎君’,和‘娘子’是对应的。娘子之于郎君,似乎从来就是天生的一对对应词。当初,前者是代表年轻男子,后者是年轻女子。到了后来,两个词日久生情,进入了私第之中,成为了夫妻俩的称呼。
第七十五章:危急关头
王雪茹骇然的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
方才被张易之吓走的那个青衣男子又回来了,他走路的时候,双脚一深一浅的,好在手上有一根细长的木棍拄着,才能正常行进。
他方才是真正被张易之吓破了胆,唯恐张易之追上来杀了自己,所以奋力奔逃,不想一不小心踢到路边的石块,崴了左脚。
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话在这青衣男子的身上得到了很大程度的体现。他本来一心往外跑,恨不能一脚踏出太室山,远离那个戴着面具的煞星的威胁。可这一下崴了脚之后,正常的走路已经是不可能了,他只能一瘸一拐的向外走,速度慢下来之后,他的脑子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蓦然发现,自己其实不需要逃跑的,只需要躲在远处等着,等那个戴面具的煞星毒发的时候再出现,既可以报了今日羞辱之仇,又可以劫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何乐而不为!
方才他刚开始跑的时候,还以为张易之的重伤是假装出来的,这时候脑子恢复了一点灵光,就不这样认为了。原因很简单,如果张易之没有中毒的话,方才他和那个女子根本就不需要去找自己。就算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人发觉,找上自己只是为了杀人灭口,也不需要让那女子在外面那样不停拍门。凭着那个戴面具男子的身手,奋力一踢,那并不十分牢固的木门必然应声而开。
想通了这一节,青衣男子简直就是雀跃了。
自从武则天封禅嵩山之后,官府就禁止在嵩山行猎,虽然偷猎者无法禁绝,但无可否认,这山上已经变得人迹罕至。恰是这样的地方,对青衣男子而言,是最好的工作场所,因为他需要配置一些用途特殊的药物,并且不能让太多的人看见,而这里各种条件都可算得上得天独厚。
凡事有利有弊,这深山之中固然是适宜配药,却也是无比孤寂的,有时候有可能接连几天也见不到一个人影,那种孤独实在不是那么好受。青衣男子并不是一个很能静下心来的人,但在这山上,他经常会一呆就是数天,这数天之内,他从来不法和任何人说话。有时候,他实在寂寞得无聊了,就只能靠自言自语来排解这种无声的痛苦。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闭上眼睛向天祈祷,希望天上赐下一个能帮他排解寂寞,还能解决另外一个方面需求的女子。
而现在,这个女子出现了,而且比起他预想中的,还要完美了很多,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啊。有一句话说得好,‘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天上掉下来的美人儿,怎能错过!
青衣男子开始小心翼翼地调转身子,往来时路而去。有时候人走运了,简直是诸事顺遂,想什么来什么。青衣男子因为脚崴了,行动不便,可就在路边找到了一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