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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过后,张易之发现自己之所以卷入这场大浪之中,动机也十分的不明。
为了慕云飞?这个理由看起来很充分,美人倾城,足可令他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为之冲冠一怒,做出超乎寻常的事情来。但张易之自己知道不完全是,英雄救美是好事,但他的智商下限还没有达到为了逞强而以卵击石的地步。
为了窈娘?理由和前者相同。这个看起来更加难以说通。其实,张易之和窈娘之间的关系,就目前而言,还只停留在路边吹口哨的小混混和路过的美女的程度,为了她和来俊臣开战?这也是一个难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公平?正义?伸冤?
或许这些都不是理由,又或许这些都沾上一点边,总之,张易之是卷进这场争斗之中了,而且他隐隐觉得兴奋。
眼看着夜幕将要降临,张易之再次来到了慕云飞所居的南跨院。这院子不大,却和张家的后花园紧邻在一起,此时虽然是早春,花香却早已不辞辛劳的随风飘来。
张易之到了之后,便吩咐把晚饭摆到这屋子里,
虽然这只是一桌只有两个人的欢迎庆祝酒席,却吃得十分的畅快。终于放下心中大石脱出樊笼并且和心目中的檀郎走在一起的慕云飞巧笑嫣然,不住的向张易之侑酒。美人殷勤相劝,若不是张易之心中还存着一丝理智,知道今天晚上还必须要去拜访张昌宗在清化坊的宅子的话,说不定还真就沉溺于期间了。
酒足饭饱,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尽管美人婉言相留,张易之还是鼓起勇气,迈开沉重的步子走了。
留下的主仆二人怔怔的相互对视着。蓦地,小月说道:“娘子,我看你的魅力似乎减退了一些呢,都把男人灌了个半醉还留不下人,这要是传出去……”
“你个死蹄子,不说话憋不死你!”慕云飞嘴上开骂,心中却不免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一丝怀疑。
“难道他真的只是看我可怜才把我赎出来的?”
也难怪慕云飞会胡思乱想。按照一般的想法,男人把青楼女子赎出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暖床!哪有好不容易把人弄出来,却手指头也不碰一个,只放在家里供起来的?
张易之悻悻的走出张府大门,心中再次把把他骗得团团转的身体前任主人狠狠的问候了一遍。以他的性子,美女不愿意的也要想办法让她乐意了,然后骗上床。可刚才他明显感觉到了慕云飞是千肯万肯了,按照张易之以前的性格,必然是先吃掉再起来办正事,也不迟嘛。
可是,就因为这该死的协议,张易之只好夹着尾巴装君子。
“君子?君子你妹啊!”张易之恨恨的骂了一句。
张易之嘴里虽然在不停的小声咒骂,脚下却没有丝毫的停顿,转眼间便来到了清化坊。按照武承嗣所给的地址,张易之很轻易就找到了一处一眼看上去就很豪华轩敞的房子。
“站住,干什么的?!”还没有靠近那房子,远远便听见有人喊道。
“这屋子的戒备还挺森严的!”张易之立即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像昨天晚上拜访来俊臣的府上那样走后门。若是真那样做的话,说不定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堆不会说话、而且正在分解的碳水化合物。
“请转告你家主人,就说张易之来访!”
看见那宅子的门前空落落的,人影都见不到一个,张易之知道这宅子的护院之人定是隐藏在隐秘之处,随时准备给来袭之人致命的一击。张易之不敢靠近,老老实实的站住身子,答道。
“你还是回去吧,这宅子不准任何人访问!”也许是见到张易之的表现足够老实,黑暗之中的声音多了点人情味。
“回去?开玩笑!”张易之心中苦笑:“就这样回去了,老子岂不是要一辈子当活太监?就这样回去了,老子岂不是要等着某一天有人前来摘走老子的脑袋?”
一念及此,张易之连忙又说道:“麻烦务必通报一番,在下和着宅子的主人关系甚深,他断不至于怪罪兄弟你的!”
黑暗之中的那个声音毫不犹豫地拒绝:“职责所在,不能放行,还请不要怪罪!”说话的语气倒是客气了不少。
张易之心中的火‘腾’的一下冒了起来。奶奶的,这家伙就是个牛皮糖的,不管说什么,对他都没有用。张易之本来准备了不少的敲丝,可现在的情况是人都没有见到,想送也送不出去!
“怪罪你妹!”张易之虽然明知道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高出很多,而且肯定是一群人而不是一个。但他还是忍不住开骂:“老子是张昌宗那小子的兄长,当年他那小子玩泥巴、撒尿和稀泥的时候,老子还曾出手狠狠的教训他。张昌宗那小子见了老子就像老鼠见了猫儿似的,你们就是帮他看门护院的,也敢把老子拦在门外?”
“你……你……阁下真的是六郎的兄长?”门里的那个声音立即变得结巴起来。
张易之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忖:“我勒个去!早知道只凭身份就能吓倒这几个家伙,老子还绕这么大圈子做什么,真是他妈的没事找事!”
“那还有假的?还不快去通报,迟了老子让张昌宗那小子摘了你的脑瓜!”说着,张易之还壮着胆子,若无其事的向前迈了几步。
没反应,里面居然没反应!张易之大乐,他所乐的不是对方不敢对付自己,而是既然对方不敢动自己,那他就一定会进去通报。通报好啊,见到老六那小子,让他赶快离开武则天,一个七十多岁的女人,就算年轻的时候风华绝代,到了这等暮年,也难以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了。何况,和她这个皇帝好了,就没法和其他的女人好了,年纪轻轻的,值得吗?
“五哥,五哥……”一个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张易之大喜,张昌宗终于来了。
“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敢把我兄长关在外面,遮莫是活腻味了吗?”门还没有开,里面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六郎饶命,饶命啊,我等实在不知那是……”
“依你们说来,倒是我哥哥错了,没有一开始就亮明身份?”
“不敢,不敢,是小人们疏忽,小人们该死,恳请六郎赦宥!”
张易之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对话,有些好笑。他笑那些高手,笑他们装起高手风范来还蛮像那么回事,真遇见能制住他们的人,立即成了狗熊。
他还笑张昌宗,他知道张昌宗这小子并不是真心动怒,他这一番叱问,表面上是在追究责任,事实上只是炫示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而已。这小子虚荣得很,他想要传达的信息无非就是一个:“五哥,你看哪,我现在混得够好吧?”
“得了,他们也是职责所在,你就看在我的脸面上,暂且放过他们吧!”张易之无奈的笑了笑,隔着围墙叫道。
“若不是我五哥为你们求情,今日定不轻赦。记住,下次一定要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谁是要拦住的,谁又是拦不起的,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一群人连连应道。
随即,张昌宗便命守阍把门打开。随着大门的开启,张易之终于见到了自己这位‘艳名’流传于千古之后的兄弟的模样。
这是一个极为俊美,秀丽的男子。毕竟是张易之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的眉宇之间和张易之还是很有几分相似。那张美玉琢就的面孔之上,绝无一丝的瑕疵,就算是一个男人见了,你也不能不产生一种强烈的惊艳之感。他的身材适中,不算高大,但也绝不矮小。
不愧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莲花六郎’,张易之虽然也算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但单论相貌的话,他比自己这位兄弟还是隐隐有些逊色。唯一胜过他的,也许就是眉目之间的英气了。张昌宗虽然美艳有余,终究还是显得太过阴柔了一些。
见到张易之,那张比起妙龄女子还要美艳几分的面容上绽放出一丝笑意。
“五哥,还在发什么楞,进来呗!”
第四十七章:失败
书房十分轩敞,但里面没有书,各种陈设都在散发着自己的富贵之气。张易之进了这书房,才蓦然感觉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成了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了,这一桌一几,一杯一罐无不从在炫示着主人财富的强悍程度。
张昌宗轻轻滴跪坐下来,伸长脖子向张易之问道:“五哥,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还巴巴的找来了?”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不错的,作为天下罕有的美男子,张昌宗的眼波就像一泓清泉,浓浓的眉毛就像险峻的山峰。或许是心情舒畅的原因吧,此时这山、这水都显得弧线圆润,把眼前这个美男子勾勒得越发的俊秀。
张易之却不由暗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