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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之神色丝毫不变,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观雪,在乎观,而不在乎雪。若只是为了看雪,随时随地都可以,问题是你和谁一起去,去的又是什么地方。你想想,这北方边塞之地,咱们能有多少机会能来?况且,这里的雪景或许和其他地方也没甚两样,可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一起走在那雪地上,和一大队人马一起走在雪地上,那感觉能一样吗?”
武裹儿听得‘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几个人,那剩余的几分疑心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她的心下只剩下了愧疚和甜蜜。当下,她啐道:“胡说,还有雪茹姐姐呢,她对你也是一片真情,你也不能负了她!”
张易之点头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不过你不好避重就轻吧!你这样对我疑神疑鬼的,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我这个当夫君的,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武裹儿本待道歉的,听了张易之这挤兑的话,那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反而说不出口了:“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张易之‘嘿嘿’地笑,嘴里说道:“裹儿mm,我知道你某方面的知识十分的匮乏,夫君我今天就教你一个乖:男人清晨起来,往往会很有兴致的!所以,最好不要在清晨时分来惹一个强悍的男人。否则,是要受到惩罚的!”
说着,张易之便摆出一幅猪哥模样,轻轻的向里面凑了进去。
武裹儿的脸色顿时变了,一边往里面蜷缩身子,一边说道:“那你自己骗人,又怎么不受到惩罚?”
张易之微微一愕,道:“我什么时候骗人了?”这话甫一问出,他的脸色顿时微微发红起来。因为他想忘记也不可能忘记,方才他就在‘观雪’的问题上,大大地撒了一个谎。想到这里,他的身形也不由得微微一滞。
“你还说!”武裹儿脸色一红,道:“你原先还说什么按摩可以疗伤,害得雪茹姐姐被骗,我也被骗!你还说──还说那个东西是疗效,谁知道却是──你,你简直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大骗子!”
张易之暗忖道:“你是被骗了,你雪茹姐姐可是没有被骗!”他嘴上却‘嘿嘿’笑道:“是疗效,自然是疗效,又哪里骗你了!你还不知道,被你昨晚这一番按摩,我这伤势已经是完全地好了,这就是疗效!”
正说笑间,忽听外面一阵敲门声响起,两人同时神色一变。
第四百一十六章:突厥内幕
“谁啊?”张易之连忙向外边问道。
“是我,林秀!方才本州使君派了马车来请五哥前往他府上叙话,现在人已经在外边候着了。”
张易之听得是林秀,略略放了心,便命他稍候。昨天晚上和崔玉书在‘友客楼’吃喝一番,双方只是酬酢,并没有提及任何正事,张易之倒也有一些话,想要私下里向崔玉书打探。不过,崔玉书这厮请人叙话也忒不会看时间了,甫一天亮就派人过来。
武裹儿手忙脚乱,嘴里轻轻的念叨:“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哪?”她现在真是六神无主了。毕竟,她是以高手的身份留在张易之的身边的,大家对她都是又敬又怕,她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更不想让人知道她居然上了保护对象的床,尤其不想让人知道她便是堂堂的安乐郡主。
看了看正从容起身穿衣的张易之,武裹儿娇嗔起来,伸手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捏了一把,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坏蛋,我好心过来帮你按摩疗伤,你却,你却……”
张易之摆出一张笑脸,‘嘿嘿’笑道:“我却怎样了?”
武裹儿听得越发的嗔怒,又去揪张易之的耳朵:“怎么?你自己做下的事情,你竟然敢不承认了么?”
张易之连忙闪过,手上却兀自在穿衣服,嘴里却说道:“昨夜喝得实在是太多了,醉得厉害,真不记得做了什么。小娘子,你若是记得的话,一定要好好的说与我知道。咱们都这么熟了,可没什么不能说的!”
武裹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易之说不出话来。而这时候,张易之已经穿好了衣服,见得小娘子这么模样,知道玩笑开得有点过分,连忙上前拉住她道:“算了,不要生气,开个玩笑而已,我张易之是不是那始乱终弃之人,你我相交这许久,难道还能不知道吗?你啊,且在这里歇着,我已经吩咐过人了,若是不得我的允可,任何人都不准进入我的房间,你不必担心有人前来蒿恼。若是有确定了左近无人,再回到你自己的房间也不迟,反正就在附近。”
武裹儿被张易之一番说,回想起张易之方才说话时候的语态,也回味过来,知道他在开玩笑。她故作余怒未消的样子,道:“你们男人都喜欢甜言蜜语,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张易之赔笑一番,知道马上要出门,不宜纠缠,便没有多加解释,只是嘱咐了武裹儿几声,然后命人打来了水,自己盥洗一番,走出了房门。
张易之来到前面见到了刺史崔玉书派来的家人,问道:“不知道崔使君找我过去,有何事啊?”
那家人道:“非为其他,只是有些话,要禀报将军。同时,也想请将军到我们府上一同吃点早点。”
张易之点点头,便叫上了林秀,那侯门海不放心,想要派人一起去,却被张易之拒绝了:“这里是沂州城,若是有人敢在这里对我下手,我也就认了!”
侯门海无奈,只能任由张易之和林秀随着崔家的人去了。
崔府离沂州驿馆并不远,上了崔家派来接人的马车,不多时,几个人便来到了崔府。那崔玉书早已等候多时,闻报亲自迎了出来,将张易之和林秀让进了屋内。
几个人坐下之后,崔玉书立即使人送上了早点,说道:“将军昨夜豪饮一阵,终至醉倒,今日早上不宜吃酒,这里下官就不上酒了。这是下官府里的一个厨子做的莲子羹。这东西在神都不算什么,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倒有几分稀罕,将军请用!”
张易之吃了两口,只觉得颇为香甜,便和林秀各自吃了一碗。
然后,张易之便道:“崔使君若不派人去找我,我也正要派人来请崔使君呢。非为其他,只是因为有些事情,需要请教一番。”
崔玉书笑道:“将军敢莫是要问突厥那边的事情吗?”
“奸不厮欺,俏不厮瞒,使君是个明白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确实是想了解一下这突厥的情形。”张易之道。
崔玉书点点头,道:“将军即使不问,下官也正要找将军解说一番。毕竟,下官为这沂州牧守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和突厥人打交道也可谓很多,对他们有所了解。”
“突厥人这些年之所以实力日益壮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一个人……”
“使君所说的,莫非是默啜可汗?”张易之问道。
崔玉书摇头道:“阿史那默啜能成为突厥的可汗,并且把突厥这一族从衰败中带出来,并有了今日的声威,自然是难得的枭雄。不过,此人并不十分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一个叫做暾欲谷的老头子。此人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长安居留多年,大周的官话十分流利。他甚至能赋诗作词,宛若咱们中原人。他在长安多年,却不愿在长安享福,反而是回到他贫穷的老家。如今,此人为突厥的贺达干,是默啜最重要的谋臣之一。只是,此人素来低调,尽管默啜几次有意封他为突厥屈律啜(大致相当于宰相),都被他拒绝。所以,他在咱们大周境内的名声,并不甚彰。”
“哦!”张易之听得不住点头:“一个人如果能为了自己的民族而不计较个人的富贵和禄位,又甘心隐忍蛰伏,那他一定极为可怕。”
“嗯!”崔玉书点头道:“下官也曾经和别人多次提及此人,他们都不以为然,觉得那不过是个贺达干,并不在突厥的权力中心,不以为意。说起来,还是张将军慧眼识得英雄啊!”
张易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不知还有一些什么人,值得警惕的!”
崔玉书道:“当今突厥的默啜可汗是一个豪杰之人,但他几个儿子都是碌碌之辈,所谓‘虎父犬子’莫过于斯。不过,他们的前可汗,也就是默啜的兄长骨咄禄倒是留下了几个儿子,个个都算了得。尤其是那小儿子阙特勒,更是英武无比,年纪轻轻,便号称突厥第一勇士,实在是难得。”
特勒便是突厥的王公的封号,大抵相当于大周的亲王、嗣王、郡王这一类。
张易之听得此言,心下一动,道:“不对啊!想当年,那骨咄禄可汗也是突厥的豪雄人物,他死后,默啜可汗废了他儿子的汗位,自己窃居汗位,怎么会斩草不除根,反而让这些侄子长大,甚至让一个侄儿成为了什么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