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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之只想返身过来,将那双小手拍掉,奈何他现在手足无力,根本连动都动不得一下,又怎能做到这一点!
张易之的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面色也是越来越红。
那小娘子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张易之的变化,她实在是太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娘子终于感觉自己的双手有些累了,便说道:“好了,今天这后面就按摩到这里,下面咱们开始按摩前面吧!”
她的言语间,竟是多了几分欢欣。这原因非为其他,只因按摩前面的时候,她可以很清晰的看见疗效。这让她对那疗效很有些好奇。
七手八脚的把张易之翻过来,那小娘子发现张易之的双目兀自紧闭在那里,面色却是一片绯红,虽然头发凌乱,却显得俊朗不凡,心下一慌。她仔细的走过去一看,确定了张易之实在是睡着了,才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下心来。
然后,小娘子便伸手过去,探向了张易之的大腿,准备开始按摩。
她的小手还没有触及张易之的大腿,双目却是一凝,嘴里不由得惊讶地脱口说道:“咦,却也作怪,我还没有开始按摩前面呢,怎么这疗效就这么高大了?”
好奇之下,她没有多想,只是将那右手在半空中微微一转,抓向了那‘疗效’。她刚刚抓住,还没有感受到那‘疗效’的真实触觉,便感觉眼前一晃。
小娘子骇然望去,却见那一直老老实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子忽然动了。他只见他忽然伸出一双手来,恰好把小娘子的一双手拉住。
小娘子一惊,轻轻的叫了一声:“你要干什么,我……”
她骇然地发现,那一直安份得像只病猫一样的男人忽然不知从哪里生出许多力气来,只是那样轻轻的一拉,她自己的身子便完全不由自主的向下坠去,坠入了那男人的怀中。
小娘子正要分说,便感觉自己的身子又被一股巨力一翻,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滚,滚落到了那床铺靠墙的里边。
“你,你要干什么?”小娘子不是没有遇见过可怕的事情,但这一次,她心下的恐惧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盛,甚至比那几次面临生死考验的时候,都要盛了很多。因为,这一次向她发难的,恰是她思慕许久的檀郎。而他今晚,好‘凶’,似乎要吃了自己一样。小娘子怕死,却更加怕死在他的手里。那代表的,不仅是自己一条性命的消逝,更代表自己一片痴心的消逝。
但是,她只来得及发出这几个声音,便见那灵猿一般的身躯飞身扑了过来,正压在她的身上。她骇然张嘴欲叫,却忽然感觉嘴巴里被另外一张嘴堵上了。然后,她忽然发觉,原来如此声势骇人的‘追杀’,居然也能酝酿出迷人的滋味,她完全地沉醉于期间了。
也难怪小娘子对这事情一点也不懂。她自幼和父母住在一个房间里,只因他父亲当初从皇位上被拉下来,接着又远流房州,身心同时受到重创,从此就没有了男人的能力。而这也导致了他对男女之间的任何亲昵,都极为避忌。所以,武裹儿这一辈子非但没有见到过男女最亲密的接触,甚至连亲吻都没有见过,第一次见到张易之这番动作,自然是吓了一跳。
一番热吻的时间,并不十分的长,但对于武裹儿却是从无知到了解的一个漫长过程。她只感觉,这一辈子从没有遇见过这样舒服的事情,她只感觉自己三魂七魄都已经飞到了半空之中。
但下一刻,她又经历了一次骇然,而在这一番惊吓之后,她忽然发现,原来方才那还远远不是这世上最美妙的滋味。
在这样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漫漫长夜里,小娘子学习到了很多很多,也改变了很多很多。
第四百一十五章:观雪
张易之一觉醒来,但觉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
他没有睁眼,只是将手伸出被窝,正要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忽然感觉一股寒气汹涌袭来,他吓了一跳,猛然睁眼,这才发现自己的臂膀,居然是精赤着的。
张易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在这样冰天雪地地睡觉,虽然旁边点着炉子,张易之也绝不敢这样睡觉,他晚上睡觉的时候,身上至少是要着短衣,甚至外面还要加中单的。
“难道是昨晚喝醉了,服侍我睡觉的人竟然把我脱成这样?”张易之想想这都觉得不可能。他正在迟疑间,忽然手上一僵,那手掌居然摸到了一大团软绵绵的东西,那不正是──
张易之心下略略发颤,迟疑着转过头去,向旁边望去。
恰好,那边正有一缕温柔的目光,正向湛湛的向这边射来。那目光甫和张易之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立即败下阵来,逃也似地收了回去。
张易之这才看清了那女子的真面目,心下顿时变得冰凉。
张易之最希望这女子是王雪茹。若是这样的话,她和武崇训的婚约自然不能再作数。她张易之也就能理直气壮地跑去要求武崇训那家伙退婚──尽管他是堂堂的郡王,父亲又是当朝唯一的宰相亲王。
若不是王雪茹的话,那就算是观雪也好啊!她是妓馆的姐儿,虽然出色一些,也是姐儿,她应该有那种被人睡过之后就忘的心理准备。当然,若是观雪的话,被王雪茹和武裹儿知道,恐怕有碍,这倒是真的。
可是,偏偏这都不是她们,而是武裹儿!张易之就头疼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武裹儿。毕竟,武裹儿现在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皇帝赐婚的,难以更改。但武裹儿的存在,会挡住王雪茹进入张家的门路,这是张易之一直不愿接受她的根本原因所在。也许,张易之和王雪茹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如和武裹儿在一起的时候多,但那种感情并非用时间,可以直接衡量的。
若是还没有碰过武裹儿,张易之觉得这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如今却不一样了,他和武裹儿倒是先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这回旋的可能性,就完全被打破了。张易之知道,眼前这个武裹儿的性子,早已不是历史上那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了。她绝不可能接受一个夺得她处子之身的男人离开自己。
而张易之自己,也有着一种别样的心情,事到如今,就是让她放弃武裹儿,也已经是不可能了。既然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哪里能轻易放手!
矛盾之余,张易之只有暗暗苦笑:“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且先把眼前的事情蒙混过去再说,那些长远的事情,等到了时间再去考虑吧!”
“你在想什么?”就在此时,一个略带羞赧的声音响起,将终于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张易之连忙陪笑道:“没什么?”
“我看你是在想你的什么风儿雪儿吧!我来问你,你什么时候认识那个风儿雪儿的?”提起情敌,武裹儿的醋意顿时战胜了羞赧,她的声音也变得尖锐了起来。
张易之惑然道:“什么风儿雪儿,我都不知道你在说谁,又如何能认识他呢?”
“那你昨天晚上,那──那个时候,嘴里怎么一直在喊着什么风儿雪儿的!我算是看清楚了,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在我们姐妹两个的目光之下,尚且能勾搭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若是我们不在身边,你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或许是感觉自己如今已经有权利来管束张易之了,武裹儿今天对张易之的说话态度,竟是前所未有的强硬,一幅早已把自己当作张夫人的样子。
张易之这才明白过来,便笑道:“我看你是听错了,我说的应该是观雪吧!”
“好啊!”武裹儿见张易之一脸笑吟吟的样子,浑然没有任何的悔意,有些气苦。她本来也就是随意地拿这事来宣示一下自己对张易之的管束权,倒也不想深究。饶是她涉世不深,也知道男人的逢场作戏并不能免,她也没有想彻底将张易之管死了,惹来张易之的不满。
“你,你终于承认了吧!你果然……”
张易之轻轻一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不过是准备带着你们去观雪而已。我昨天一整天,都在惦念着此事,想来晚上睡觉的时候,也难免要起呓语。方才你不也说了吗,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和你们姐妹二人在一起,同吃同宿,又如何可能勾搭上其他的女子呢?”
“是吗?”武裹儿听张易之说得有理,那俏美无比的面容上,顿时流露出浓浓的歉意,那本来十分坚定的眼神,也变得闪烁不定。但下一刻,她眼神又是一凝,道:“不对,你胡说,观雪?我们这些天,一路走来,时时都踩在雪地里,这雪景又有什么好观赏的?”
张易之神色丝毫不变,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