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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不可原谅!你可知道,这世上还有许多像我这样未婚的、渴望爱情的年轻人,正在巴巴地等待着一份真挚的爱情?”
为了表示对这厮的惩罚,也为了让减少其他女子受到迫害的机会,张易之毅然拖着疲惫的身子找到了这家的储藏珠宝的地方,狠狠的为自己准备了一些寻找爱情的资本。
然后,张易之才心满意足,离开了这个家中,来到自己所居住的客栈,他偷偷潜回自己所住的屋子,将自己的行李包好,把方才没有用出去的那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到后院牵走了自己的‘烟柳骢’。
完成这一切之后,张易之和烟柳骢一起回到了破庙里面,这破庙后面,恰好有一片树林,张易之很放心的把烟柳骢放进了这片树林里面。
作为一匹马,烟柳骢把‘灵性’二字演绎到了极致,它的聪慧根本不下于它无双的敏捷,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现在的它根本不需要被拴着,而是完全可以自由放养,只要张易之吹个口哨,它立即回跑过来,就算正在享用天底下最美味的水草,也丝毫不会迟疑,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更为关键的是,它的敏锐让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它,更不要说抓捕它了。
张易之自己则是走进这破庙的后面,躲在一个佛像后面‘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大白天,他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才起来吃了些东西,然后又倒下大睡。
这破庙大概是废弃已久的,居然一整天都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扰,让张易之很是舒服地睡了一觉。
到了夜幕降临时分,张易之起来抹了一把脸,整理一下衣衫,拿起扇子,施施然的向晓翠楼行去。
还是和昨天一样,张易之被迎宾的姐儿带到了一个密室,这次却不是上次的那个密室,张易之暗暗忖度,这‘芦苇会’应该是颇为谨慎,连每次聚会的地点,都是不一样的,以防有任何不测发生。
张易之很是有些感谢他们的这种谨慎,他们为了防止下面的成员相互勾结,就分化他们,以至于这些人彼此不相识,而他们上面派下来的人也是每次都不一样,这就让张易之这个冒牌货可以毫无顾忌地混到他们中间,而没有被发现之虞。
因此上,也可以说,正是‘芦苇会’这种过分的谨慎,才让张易之有了可趁之机。
张易之走进密室,一看,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包括张家兄弟二人,张易之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坐在张家兄弟的旁边。
陆陆续续间,这屋子里的蒲团差不多都被坐满,张易之这才意识到一个细节:原来这‘芦苇会’之所以不点名报数,是因为他们事先早已通过这座位的数量,来查点人数了,记得上一次,这里的位置是正好满的,而这一次,却还有一个空座位,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没有到。
张易之不由暗暗疑惑,现在酉时已经快到了,不知道是谁架子这么大,竟然要这么多人等他一个。
正思忖间,门再一次开了,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
张易之细细打量着这个慢条斯理的年轻人,实在是找不出他有任何的异常之处,他很好奇,这种时候,他的态度为何还如此悠闲。
那年轻人来到属于他的位置前,‘啧啧’的叹了一口气,忽然身子一转,往上座行去,施施然的坐下,张易之这才明白,原来他并非对面那个迟到者,而是今晚大事的主持者。
“对不起,让诸位久等了,我似乎是来得有点晚了,不过,我的确是有点事情去忙了,好了,言归正传,我现在要向诸位宣布一个令人沉痛的消息!”年轻人声音十分阴鹫,带着点狠辣的意味,他忽然把头微微前倾,望着眼前的众人。
张易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难道事情又有了变故?”
“我们中间,出了奸细!”年轻人缓缓的说道。
“啊!奸细!”众人都是大惊,张大张二兄弟脸色立时刷白,张易之的手,也紧紧地攥成拳头,缓缓的向外溢出冷汗。
第三百一十三章:山下计议
众人对于奸细的惊讶和惶恐,都是真实的,他们都知道自己参与的,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这件事情如果败露,他们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所以,他们对于奸细都无比痛恨,一个个的左看右看,都希望能用自己的眼神,把奸细给揪出来。
在这些噬人的眼神里,张易之也感觉头皮发麻,若是自己被这些愤怒的人揪出来,他实在难以想象,将会遇见什么样可怕的事情,看这些人的样子,被活生生揍扁,恐怕算是最轻的了。
张易之看了看身边的那两个人,越加的不堪,眼神惊疑不定,简直要瑟瑟发抖了。
张易之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这明显是不打自招,当下,他也学着旁边的那些人大神地质问,将头转来转去,用怀疑地眼神看着任何一个人。
“谁?谁是奸细?”
一边,他又轻轻拉了一下身边的两个人,这两个家伙这一次倒是没有显得很笨,也有样学样地跟着干嚎起来,四只贼目则是诚惶诚恐地四处乱扫,张易之觉得他们不是在找奸细,而是在寻找逃生的途径,可是,很显然,这密室只有一条通往外面的道路。
年轻男子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缓缓划过,让每个人都是一阵紧张,张易之强作镇定,居然比其他所有人都显得沉稳多了。
“大家不必惊心,我们‘芦苇会’外松内紧,已经把这奸细除掉了!”
“哦!”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张易之他们三人,年轻男子的这句话,就算是摒弃了他们是奸细的可能,也就意味着,他们逃过了被当场揪出来的可能性,这自然是无比庆幸的事情。
“大家也许注意到了,今天到现在为止,还有一个人没到,对了,此人就是那个奸细,他今日白天,企图进入房州州衙去告密,被我们守候在衙门外面的兄弟截住,如今,不但他本人已经遭受了这世上最惨烈的惩罚,他的浑家、老父老母、已经一双儿女,都早承受了世间最严酷的羞辱之后,和他一起去见阎王了。”
说到这里,年轻人顿了顿,脸上的那笑意越发的阴狠了:“很多人以为我们狠辣,其实我们一点都不狠,我们之所以对奸细特别的狠,是因为一旦奸细告密成功,官府会对我们更狠,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是不是?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个道理:既然加入了我们‘芦苇会’,成为了我们‘芦苇会’的弟兄,就不能两面三刀,首鼠两端,我们只能并力齐心,达成我们的目标,届时,大家富贵可期,今日这番冒险也算是有所回报了。”
下面的一群人听得热血沸腾,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情绪激昂,纷纷喊道:“杀得好,杀得好,只恨不能手刃这个贼奸细!”
其余的一些人,则是展望起了跟着庐陵王混的美好前程:“大王英武,必能荣登九五,让我等今日之努力不至白费!”
张易之也漫不经心地跟着叫唤了几声,他对于这番话,还是相信的,他相信庐陵王最终会登上皇位,只要紧跟着他,必然有不错的前程。
见到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年轻人显然颇为满意,道:“看见大家都准备好去迎接这份大富贵了,我心甚慰,好了,大家就出发吧!”
他大手一挥,旁边便有人抬出两个兵器架来,他自己当先取了一把,然后每个人次第过去取了一把,随着他一起从后门走出了晓翠楼。
此时的天色已经很晚,在这个没有电灯的世界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年轻人带着一群带着一群手提利刃的人在街上辗转穿行,居然毫无滞碍,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蒿恼。
众人出了房州城,向城外的房山行去,这一路自然更是寂静无人,他们几乎是肆无忌惮地在路上奔走,有些嘴巴闲不住的,甚至一边走,一边胡乱地开起玩笑,而那为首的年轻人,似乎对这种情况也并不放在心上,没有来阻止众人。
走了好一阵,大家来到一处三岔路口,年轻人忽然回身拦住众人,道:“众位,静一静,这里离庐陵王的关押之处,已经不远。”指着前面的山峰,道:“大家看见没有,那里就是庐陵王的关押之处,下面山下驻扎着五百名府兵,日夜两班,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看守,这些人有格杀令,一旦有人靠近,经盘问觉得可疑的,就可以直接射杀,我们不论是从武器装备还是从个人武力上比起他们来,都不是对手,因此上,通过厮杀突破这道防线,几乎是不可能的。”
众人的心都凉了下来,听这话,大家都觉得自己仿佛不是来立功,而是来送死的,几百个人看守的一条山道,几十个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