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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撕掉了至少五个和你差不多姿色的、完全可以毫无心理障碍的用来送人的婢女,可是,你还在我的房里,我并没有拿你去送人,对不对?”张易之冷笑一声,问道。
小月终于明白了过来。张易之的意思是,他连可以买五个她的金钱,都可以随意舍弃,却不会舍弃她!他这是在用一百亩上田的代价,来向自己表明心迹。
一时间,小月既感动又惭愧。她那小小的心灵之中,一时间挤进了太多的幽思,反倒让她自己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就连神色也变得麻木了。
小月的反应落在张易之的眼中,便成了无动于衷。于是,他越发怒了,回身再次抓起一张田契,在小月的面前一晃,道:“你看见了,这又是至少五个!”说着,手上再次一扬,一张价值几百贯的田契再次在他的手上化为齑粉。
小月身子一颤,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张易之此时已经气得昏了头脑,也没有看小月的表情,再次撕完一张田契,他还觉得不过瘾,回身又取出一张来,在小月面前一晃,正要再次挥动罪恶之手。
小月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不要!”猛的扑上去,一把抓住了张易之的手臂。
张易之那虬结的眉宇终于舒展开来:“怎么,现在不怀疑我了?”
小月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要将他刻进自己的内中一般:“不怀疑了,从此以后,即使你真的把我送人,我也相信你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相信你是真的为我好!”
“这么说来……”张易之顿时笑了:“我这两张田契花得值得啊。只是这事若是被我老娘知道了,真不知会怎样消遣我这个不肖子!”
“对不起,对不起嘛!”小月的睫毛之上,兀自闪着泪珠的亮光,一双黑色的大眸子也是一样光芒闪闪,脸上那刻意讨好的笑容在这双眼睛的映衬之下,也愈发的显得可爱。
张易之本来是打算板起脸来吓一吓这个小娘子的。见了她这惹人怜爱的样子,发觉自己的心肠竟是异常的软,居然板不起脸来。当下,他只好苦笑一声,道:“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只要你以后不再疑神疑鬼的,嘿嘿,我还真就要一狠心把你送出去了!”
“你不舍得的!”小月谄笑道。随即,她的脸色忽然一正,似乎想起什么来一般,道:“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说!”
“哦,你说吧!”
“那个怙恃酒楼……”
“什么?”张易之对这个名字已经是敏感得有些神经质了,一听见它,脸色立即沉了下来,翻脸比翻书还快。‘你,你又去那怙恃酒楼了?”
带着点淡淡的委屈,小月道:“哪有!自从你上次发怒之后,我这几天都没有出门了,不过,怙恃酒楼的人方才送来了这个!”
说着,她便从袖兜里取出一张红色的东西来,递给张易之。
张易之打开一看,不由冷笑一声,原来,这居然是一份请柬,邀请小月去那边参加他们所谓的‘开业十三周年庆典’。
“他们还真是不死心啊!”张易之合上那请柬,随手往地上一扔,道:“你不出去,他们就正儿八经的给你送来请柬。看来,我倒是小觑了他们的决心!”
顿了顿,他忽然又换上一张笑脸,向小月道:“我说小月啊,看来他们对你可是势在必得哩,有可能你还真的远远不止值这点田契。为了弥补我的损失,要不,咱们就委屈一下你,你就从了他们?”
“我不!”明知道张易之是开玩笑的,小月还是摇头道:“赖上你了,别的地方我哪都不去!”
张易之正要说话,小月一眼看见满地的狼藉,顿时嗔怪的说道:“浪费了这么多钱不说,还把房子里弄得这么脏!”便要下床来打扫房间。
不想,她的左脚刚着地,顿时发生了一声低低的痛哼。
张易之这才想起,小月的脚崴掉了,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小月回了张易之一个勉强的笑容。
张易之立即说道:“你且在这里候着,我去找人请医师来!”
小月觉得脚崴了并不是很严重的毛病,稍加歇息自然会好,正要叫住张易之,却见张易之猛然打开房门,旋风一般的去了。看着那迅速消失的背影,她的嘴角忽然溢出一抹笑容。霎时间,脚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很多。
却说张易之出了房门,在宅子里四处乱闯,居然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看见。当下,他放声大喊起来,总算是招来了一个人,却是高胖子。
本来,以高胖子的身材和年龄,张易之是不愿让他出门奔走的,但此时他也实在找不到人,便只好向高胖子道:“高叔,小月的脚崴了,我想麻烦你……”
“行,我这就去找医师。”高胖子立即往前而去。
张易之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身往自己的屋子行去。刚走出两步,他的眼神蓦然一动。回过头来,眼神湛湛地望着那假山之间的一个石洞。就在方才那惊鸿一瞥之间,他居然发现这石洞之中,似乎有人影在晃动。
“出来!”张易之厉声喝道。
静默了半晌之后,石洞之中缓缓的钻出两个人来。
“五郎!”‘五哥!”带着同样尴尬的笑容,两人向张易之唤道。
“你们两个躲在这里面作甚,搞基么?”张易之问道。
林秀和张宝自然不知道何谓‘搞基’,只是讪讪的点头。
方才他们两个撞破了张易之的‘好事’之后,都是紧张无比,张宝是张易之的小厮,命运全系在张易之的身上,自不必说,林秀现在也要靠张易之吃饭,自然对张易之也存着一份敬畏。
遇上方才的事情之后,两个人嘴上说出去逛逛,其实哪里还有心情出去逛!在同一个时间,他们的脑海里同时掠过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甚至泛起了这样的念头:“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有了这番恐惧,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找个的方躲起来商议对策。想不到,他们躲到了这样隐蔽的地方,居然还被张易之揪了出来。
第二百三十四章:白衣公相
“算了!”看着两个人怪模怪样的表情,张易之终于猜出了一点什么。虽然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张易之却并不十分在乎,他只是绕过话题,直入主题道:“你们方才来找我,有甚事吗?”
“我们……”张宝一语方出,却被林秀打断:“五哥或许是看错了吧,我们根本没有找过你啊!”张宝也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
“别给我装蒜,直接说正事吧,我现在没心情和你们玩这种装痴卖傻的游戏!”张易之不悦的说道。
林秀和张宝见张易之态度有些粗暴,不由心头暗凛:“难道方才小娘子反抗太过激烈,他竟然没有得逞?”他们同时想到,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就越发要小心了,因为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一旦做出点什么疯狂事,后果会很严重的。
略略暗自计较,林秀干脆一横心,直接说正事:“五哥,您让我们打探马县丞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张易之一听,来了精神,顿时把其他的心事全然放下。毕竟,按照刘思礼的分析,李静很有可能是个二世祖,自然不会暗中掌握着捕快们的调动权。而从马敏亲自下乡收税的事情来看,此人很有可能是辽山县衙里唯一一个干吏,这种人倒还真有可能掌握着点惊人的势力。
“快说,马县丞是怎么回事?”张易之立即问道。
林秀看见张易之似乎并没有就撞破他好事的事情进行追究的心思,顿觉轻松无比,遂笑道:“说到马县丞此人,据说是辽山县衙里面,唯一一个从来不会受到百姓诅咒的官员。此人不苟言笑,常年摆着一副严肃的面孔,却是外冷心热,据说他几乎所有的薪俸,都用来接济贫困百姓,而自己的生活却过得颇为朴素艰难。”
“好人么?”张易之听得一阵诧异:“辽山县衙这地方,就是一趟浑水。一个人只要心机不是特别深沉或者后台不够硬,就有可能被这浑水湮没。这种地方,岂能容得下好人?难道真是所谓的‘仁者无敌’?”
“继续说!”张易之道。
林秀立即说道:“不过,马县丞之所以如此受百姓爱戴,并不止因为他是一个好人,更因为他是一个好官。五哥你也知道,辽山县衙在民事方面,已经完全没有权力了,百姓们遇上什么纠纷,不拘事情大小,都要直接前往州衙解决。而处理辽山县民事的鲁司马据说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主,断事往往失之偏颇。马县丞作为下属,却直言敢辩,经常会冲到州衙去和鲁司马据理力争。最后,往往鲁司马都会因他的大公无私的无畏态度而妥协。”
“这么说来,这个马县丞倒是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