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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里为说:“那里话来?我到市里不也靠你给你添麻烦吗?中国有句古话道是出门靠朋友吗。”
小张连忙接着说:“大叔,你说的太对了,我也是这个观点。”说完,两眼又情不自禁的去打量去观看于雪怡,于雪怡本来就是个大方开朗活泼的人,她见小张来瞅自己,就出于礼貌的很客气的一笑,说:“宋大哥可真是个大贵客,你们先谈着,我去泡茶,炒农村的特产花生让你尝尝。”
小张忙客气的说:“雪怡妹妹,别别别,千万别麻烦,我来坐坐就可以了,我又不是外人,不必这样客气,其实咱们两个大小也差不多,为了方便顺口,你就叫我小张好了。”
“那就叫你小张哥哥吧,这样更顺口。”于雪怡边向外走边说。
于里为说:“小张,别客气,让她炒吧,咱们农村再也没有别的稀罕物,就这点花生还稀罕。”
“那就太麻烦你们了。”小张说。
“说那里话呀?”于氏说:“一点也不麻烦,你大老远的来了,我们还不应该麻烦?”
小张又笑了笑说:“你们都太客气了。”说着,拿出香烟,于里为也连忙拿出自己的香烟推让,两人推让着盛情难却,于里为还是只好接了小张手里的烟,互相客气的点上,小张吸着烟对于氏说:“大婶,我现在是饲料厂财会科副科长。”说着,就拿出一个工作证给于是看。
于氏接过工作证,见小张吞云吐雾样子威傲不凡,就上下翻过来翻过去看了又看,笑着说:“这就是科长证?城市里的官就是不一样,还有官证。”
小张一听笑着说:“大婶,这是工作证。”
于里为也笑着说:“你看,旧社会的农村,你大婶都不知道在学校上学是什么味道。”
“旧社会吗,字识不多,这是不奇怪的。”小张说。
“学校里不就让老师天天去管着吗?不就象小鸟一样在笼子里吗?我咋就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呢?”于氏说。
“我的鸡场能办的这么顺利,小张,你功不可没啊,可全多亏了你,你也别推辞功劳,你的功劳可是再大不过了,将来,说不定还要有更多的地方去麻烦你了。”于里为说。
“那里话,朋友吗,谁叫你我是朋友呢?谁叫你是我二爸的得力部下呢,有句话道是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不,还没到那种程度呢,就这么点小事,还用挂齿?这还不是应该得嘛?我说大叔,你这个地方可真难找啊,我打听了好长时间才过来,要不是碰到你还要在外面打听呢。”
“第一次是不好找,可下次就好找了,不过再不好找还能难住你吗?这就要让你以后多来。”于里为说。
“这道也是,要多来不过还得有时间,你这个地方连车都开不进来。”小张说着把烟头扔到地上,然后抬起头来说:“多来自然是一遍生二遍熟吗,是吧?”
正说着话,于雪怡端上炒的热气焦香的花生来,又端上泡好茶的茶壶和茶碗来,拾起茶壶来向茶碗里添着水,便都一齐嚷嚷着让小张吃花生。
小张很客气的谦虚着,眼注视着于雪怡的每一个动作,于雪怡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得那样仔细,于里为把添满茶的茶碗端给小张。小张很客气着推让着,一齐说笑着,小张一抽空目光就总投向于雪怡,并还让于雪怡也到炕上坐。于雪怡虽然开朗活泼,但有时也被小张无故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张从脸上看出于雪怡有些不好意思,就连忙找话说花生炒的真好,真好手艺。
又互相说了一会话,于里为问小张怎么上午不来?小张象猛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噢,是这样,上午到你们乡里我二爸那里有事,这不?下午就顺便想过来看看你。”说着,小张又抽出一根烟,递给于里为,“啪”用手枪打火机给于里为点上,自己也点上,边吞云吐雾边说:“市里有个单位想托我要一批鸡,都是关系户,看你这里能不能卖批?价格比农村高,咱们也是老关系了,我考虑着这对你比较有利,如果可以,我就一同和那个单位来车拉。”
于里为一听从嘴里把烟拉出来,也顾不得再学着小张那样吞云吐雾了,两个嘴角向下一弯,想了一会,就若有所思的说:“可以,不知多少钱一斤?我是比较相信你的,你也不会让我吃亏,只要咱们的鸡场兴隆了,将来一定也有你的一份,现在乡下里鸡也很紧张,特别快到了年关,要是别人来要我还真不卖。”
小张听了眉毛向上一挑,又立刻笑了笑,说:“请放心,我和你是一个心愿的,价格比较合适,肯定比乡下贵,在城里也是比较贵的价格了,也是高价了,两元一斤,这个价格就比较可以了,朋友也都是看着我的面子才给这样高价的。”
于氏一听到这个两元,脸一下子就拉长了,再也笑不出来了,马上十分着急的问:“不是城里四块五一斤吗?咱乡下都三块多了呢。”
小张听了额上明显钻出汗来,但又不慌不忙的吸了口烟,然后又把烟头扔到地上,脸皮很厚的说:“那是谣传,没有那么高的价格,这个价格就算是最高的了。”
于里为听了,心里更明白了,其实他的脸已经早白了,他心里发恨说:“什么关系朋友关系户?分明是想来坑我,来拣我的便宜,想贱拾我的鸡,认为我这个乡下人不精,认为我是他二爸领导下的村支书会不好意思,两块钱一斤谁卖?一斤少卖两块五,一百斤就少卖二百五,一千斤少卖两千五,这么多鸡,得少卖多少钱?当我是傻子?是神经病才会卖呢,城里两块钱这就是最高的价了?那么不高是不得一元钱一斤?这年月这个钱到那里能买出鸡来?”
可又不敢得罪小张,不敢不好意思说不卖,怕得罪了小张在张书记面前不给他说好话,小张是什么人?那可是张书记独一无二的亲侄子,张书记没有儿子,把他看的和亲儿子一样,万一以后因为这个把张书记得罪了,那他这个村支书还当不当了?
可这怎么办?他心里十分作难,要下狠心卖又舍不得这些鸡和那么多钱吃亏,就心说:“在这之前,我还故意说鸡场也有你小张的一份功劳,并还着重的重复重复,可你小张也太不象话了,怎么不顾情面给我来这一手呢?这不是来为难我吗?还说为朋友两肋插刀,就这样的插法?这不是给我向两肋捅刀子吗?插刀还有这样插的吗?这还不是诚心要把我插死吗?”
他心里反复的埋怨着认为小张这样做太不应该了,他不就是在饲料厂买饲料时,小张多说了几句好话关照关照吗?怎么就这么点小事就会来如此了呢?就凭这点小事就应该如此把他当成傻子来贱拾他的鸡吗?这太不应该了吗。他心里实在疼不过想下决心说不卖了吧?可又没有勇气不敢说,可这样再不表态也不好,又怕小张认为他默认答应了,从心上说即是要了他的命,他也舍不得少卖那么多钱,舍不得这些鸡被贱扔了,这不是一只鸡两只鸡的问题,这是很多鸡的问题,可要不顾一切的下狠心拒绝吧?又实在怕祸就会从口生,怕拒绝之后以后果真会带来麻烦,那时他可又后悔都来不及了,他心里就这样的忐忑不安反复的难决的吸着烟,正反都觉着不是,就是难决难表态。
第七章:交易未成有贼心
于里为虽然心里在那里难受,心里难以决定拿不定主意难以表态,可于氏并不想的和他那么复杂,此时她感到小张再也没有才进门时那么可亲那么好看了,听着小张的话她心里都打颤,都惊得心蹦的感到渗得慌,不管小张再说什么,她见丈夫低头犹豫不表态,心里惊得就连忙一个劲的说现在卖太早了,等明年再卖,现在鸡正是长的时候,这时卖了不划算。却正在这时,到鸡场去喂鸡的于雪怡又从外面进来,小张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到于雪怡的身上,于雪怡又嚷嚷让小张吃花生,别闲着,小张也只是客气的点头说好,可就是看着她没有动手,那目光好似就长到了于雪怡的身上,再无法拿开。于雪怡见了,嚷嚷完了,就到里间去了,小张的目光又跟着转着头,也跟着到了里间的门口,见于雪怡进了里间带上房门,这才又收回目光来。
这一切都让于里为看到了,先会于雪怡去鸡场的时候,小张也这样。于里为可不是一般的人,于是他心里就瞬间又心机一动,而有了主意,就立刻也把烟头扔到地上,忽然如释重负似的笑着说:“小张,我看这样吧,现在鸡是正长得快的时候,要长到明年春上,或者过年的时候才行,等那时长好了,咱们就会又多收入若干钱,眼下就少卖点给他们,你看怎么样?”
“能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