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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向往是美好的,幸福的。
在半路上,他和刘四婶碰了面,他就让刘四婶打开红包点了点钱数。刘四婶点完钱,说:“你们这门亲成的可真不容易,我也可以松了一口气了,全村的人都在盼着你们成呢,全村人对你两人支持的这份情和义,你两以后一定不能忘记。”
伊方俊听了感动的说:“刘四婶,将来我一定要以实际行动回报全村,全村人的这份情和义是用钱无法还的,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这是一份深厚的情谊,我想我的愿望有朝一日会实现的,可惜这些钱被我自己用了,要是这些钱用来干一项事业,然后再滚雪球越滚越大,那就好了,到那时咱们村再也不能这么穷了。”
刘四婶听了,也很激动而很高兴的说:“你有这份心很好,你的这个愿望迟早会实现的,于里为必定一年比一年岁数大了,而你正年轻,他岁数大了不想退也不行,你迟早要当上这个村里的领头人,将来有这么一天,我投上二百元。”
伊方俊说:“我本心并不想当这个支书,但是,不这样不行,不这样我的愿望就无法实现,眼瞅着外面有很多机会可以让我们把钱挣回来,可是我们仍然和瞎子一样看不到,不去抓住这些机会,仍然自己守在这一亩三分山地上,维持着原来的贫穷面貌,没有思变的想法和行动,白白的浪费时间这是多么的可惜。如果我们现在再继续维持这种旧面貌,就会跟不上时代的,就会被时代甩在后面,会永远跟不上时代的,我们村这样穷,要富必须全村人先拧成一股绳,不要成为一盘散沙,各干各的,这样什么大事也干不成,要集中在一块,把力量使在一块,用我们个人很少的钱,共同集中起来,用我们共同的力量去干一项大事业,让这项事业先成功,先首开其端,就同一根拉链一样拉开头,越拉越大,越拉越顺,让我们大家都是事业的关注着,参入者和受益者,这样不是我们走向富裕的一条出路吗?到那时,我们再也不用为钱这样的事心里犯难了。”
刘四婶听了兴奋的说:“都说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知道得多,想的也多,当时要是不是出了介绍信那回事,我想他们一定都会选你。”
“这些事都已经成了过去,还提它干什么?”
说着,二人很快来到于里为大门口,就不说这个了,刘四婶说:“你自己拿着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这两个条件今天你都做到了,我在外面等着你的喜讯。”
“四婶,让你费心了,那我进去了。”伊方俊说。
于里为的大门,此时在伊方俊的心里,虽然并不是感到那么好进,但是,此时有刘四婶在后面看着盼望着他,就是再难进,是一个阎王门,但伊方俊一想到于雪怡,一想到今天进去之后,就可以改变于雪怡再不受挫折的现状了,他的心里也就有了力量和信心,即是心里再力量不足,他也要进去闯一闯。
三十四章:见面冷遇莫心凄
于里为本想能用八千元来击垮伊方俊,但是,他没想到,他的这个要求不但没有击垮伊方俊,反而让伊方俊还得到了全村人的支持和捐助,让全村的人几天之内的功夫,都一下子站到了伊方俊的那一边,让伊方俊得到了全村人的民心,而又让他于里为一下子显得象魔鬼一样,声名一落千丈,这让他确实感到意外,他有一种感到弄巧成拙的念头,而又感到就象上了贼船,而又不得不如此的感觉,而又为此感到恼火和生气,他心说:“还有伊方俊那么快穷东西,事情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呢?”这样让他心里怎么能有一种不后悔的感觉,和顺不过劲来的感觉呢,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村支书,可还曾来没有吃这么大的亏,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民心。
他是一个懂得政治,而又善于利用政治使用手腕的人,这点他心里自然是最清楚而看的最重,可是,他又一时感到眼下确实无策,尽管恼火,却又感到不这样不行,最后就把怒火一下子都转到了伊方俊的身上了。
大清早上,吃饭不久,他从玻璃窗上就看见伊方俊推开大门进来了,见伊方俊大模大样的往里走,他就很气不顺的小声说:“穷东西,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让全村的人都给他捐款当他的后盾,如果我当初知道他会这样,我要一万,两万,我看他还能不能拿得起?还能拿得出来不?我让他们永远也停在那不起这个原来的角度上。”
于氏听了认为是句好话,就说:“这样更好,这样可以通过他让全村人把钱都拿给咱,咱还不犯法,这比养鸡富的还快,还好。”
于里为说:“你小声点,已经到天井快进来了。”
于氏一听再不出声,这时,伊方俊开了屋风门子进来,一见于氏正在锅台前躬着身子,趴在锅台上刷碗,就很恭敬的说:“妈,您刷碗?”
于氏听了,不抬头而十分气愤的说:“嗡,过去吧,你爸在炕上。”
一听到这个“爸”字,虽是于氏怒着脸用无可奈何的语气生硬着说出来的,但在伊方俊听起来仍然心头一热,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激动和欣然接受的宽慰,一股热流就似流遍了他的全身一样让他欣然要落泪,从这一番话里,这说明他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这说明他和雪怡终于得到了他们的承认和认可了,于雪怡从今以后再也不用为了他们两的爱情而受折磨了,再也不用痛苦伤心和难过了。想到这些,他眼几乎要落下泪来,但他又极力地控制住自己,心说坚决不能让自己这样,别让于里为认为自己软弱而不是个强者,或者不是个男人。
一推开外间房门,伊方俊见于里为坐在炕上抽烟。于里为一看到伊方俊,就把烟头狠狠向烟灰缸里一摁一拧,怒着脸用力闭着嘴连理也不理伊方俊。伊方俊连忙十分恭敬的说:“爸爸,您吃饭啦?”
于里为似没听见,一动不动,伊方俊不说还好,一问他把头转向了窗子,好象从窗子要向外看什么。
伊方俊脸一红,泪几乎要落下来,又从衣袋里拿出烟,抽出一根来,双手拿着:“爸爸,你请抽烟。”
于里为又象没听见,伊方俊又说了一遍,于里为仍然没理,而是慢慢的转过头来,眯着眼一打量伊方俊,见他穿了一身退役时的军装,头发整理得很整齐,小平头与绿军装配合在一起,看上去显得很英俊,但他的眼里似乎顶着泪,那脸也红扑扑的,站在那里双手拿着一根烟毕恭毕敬的在等待着他接,就哼了一声,问:“你有多少天没叫爸爸了?噢,不对,你叫的是爹。”
一问到这里,正触到了伊方俊的悲痛伤心处,不管是爸爸还是爹,自从他当兵之后,出了他那次探家回来,他再就没有看到过他爹,更没有再叫过爹,如今他爹已经去世快半年了,再冲对起来,他心里又怎么能好受呢?他本来就对他爹怀着深深的愧疚感,他从部队回来这半年来,他无时不在心里想念着爹,特别到了难过伤心的时候,就更想爹,要是爹还在,爹一定会把所有的困难和痛苦都拦到自己的身上,可是如今,所有的困难和痛苦都有他自己担着了。他一想起爹来,想起爹那慈祥的面容,临终时却没有回来见上一面,爹怀着想见儿子而又没有见到儿子,令儿子终生遗憾愧疚的心走了,再永远的不能与儿子相见了,他心里难过的有时说:“人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呢?没有了的人依然什么也不知道了,而活着的人又是多么的想念,可又想念不回来啊。”一想到这些,他真想难过的大哭一场,可是,在于里为家里,这又怎能是他哭的地方呢?在于里为面前,在此时的这种时候,又怎是他哭的时候呢?他竭力的控制住自己,但泪还是从眼里失去控制的流了出来。
于里为猛然把烟卷从伊方俊手里抽了过去,问:“问你你不说,你还有什么伤心事吗?”
“噢,爸爸,没有。”伊方俊猛然似同从梦中醒过来一样,从不可自拔的难过中自拔着,“我没有,我见到爸爸您应当高兴,爸爸和妈妈今日终于同意我和雪怡的事了,今天爸爸和妈妈同意了我们,我心里无比的高兴,我这是高兴的,人碰到伤心的时候会落泪,而遇到高兴的时候也会落泪。”
于里为说:“那你自然是后一种了,只要你高兴的就好,算你小子有种,有本事抓住雪怡的心,我的女儿却没想到让你一抓就抓住了,真不可思议。”
“爸爸,我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您原谅,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今天正式向您认错了,给您赔不是了,请爸爸多加原谅包涵和指导我。”
“你小子,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