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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无家可归的下人就开始在园子里摆桌子了,肖卿看着他们不慌不忙的布置,时而说笑,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不记得有几年未过中秋了,父母去的头两年是在亲戚家过的,看着他们不冷不热的态度,肖卿有自知者明,后来就借口再没去过。。
周静家在自己的小院里摆了一桌,秦瑶儿就在后院的小花园里摆的,桌上摆着菊花茶,还有一些肖卿平时喜(…提供下载)欢的零嘴,天上月亮洒下银辉,茶杯里一轮满月。。
忽然一盘苏式月饼闯入视线,肖卿一滞,就听秦瑶儿的声音里满是兴奋:“快尝尝,里面放了好多冬瓜糖。”肖卿忽的睁大眼看着他,就好像七岁那年,妈妈也是这样兴奋的说:我找到家新店,快尝尝,里面好多冬瓜糖!。
肖卿还记得一个人在家里啃着月饼嘶声痛哭的感觉,那是自虐,造物总是弄人,之后的一年连店家也换了,用来思人的物也少了一样。秦瑶儿剥开被油浸得透明的油纸,把外皮被烤的酥脆微黄的月饼递到肖卿嘴边。。
肖卿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曾经的味道,曾经的感情在口里蔓延,一种埋藏已久的悲伤随着眼泪涌出,滴在秦瑶儿手背上砸得他生疼。。
秦瑶儿紧紧的抱着肖卿,空气中的悲伤浸红了他的眼眶,肖卿的脸埋在他腰腹间,他能听到从那里传来压抑的哭声,能看到因哭泣而颤抖的双肩。。
肖卿的悲伤他不能完全明白,却能完全感受,秦瑶儿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心,话语里是极尽的温柔:“瑶儿会永远陪着妻主的,还会有我们的孩子,每年都一起过中秋,瑶儿每年都给妻主做月饼……”。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句嘟囔声传入秦瑶儿的耳朵,他没听清。肖卿又顿了一会儿声音才稍大些:“多放冬瓜糖……”。
声音里依旧是闷闷的,秦瑶儿却笑开了:“是!放多多的!”。
肖卿抬起头,用袖子胡乱的擦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秦瑶儿也不笑她,只拿了帕子替她轻轻擦拭,柔声问道:“好吃吗?”。
“好吃……”肖卿点点头,声音带着恸哭过后的沙哑。。
秦瑶儿笑了,眼珠一转:“瑶儿给妻主猜个迷:非上非下,非夏非冬,非日非年,非糕非棕。”
“月饼!”。
“不对!”秦瑶儿口气略带责备,“妻主都没有细想过,一个字也不许错的!”
肖卿一愣,她确实没想就顺口说了,因为这个迷语明显的意有所指,现在既然错了,就自觉的再过了一遍谜面,不由就笑出声:“中秋月饼!”。
“这就对了!”。
秦瑶儿笑着点头,肖卿看他眉眼弯弯,巧笑兮兮,心里忽的就被幸福涨满了,她一把涌着秦瑶儿满心感慨:有他真好……。
中秋过后,肖卿连着吃了几日的月饼,有些要补回来的意思,秦瑶儿又做了几回,最后还是用桂花酥止了她吃月饼的势头。
第 章 中秋之后连着都是好日子,结婚、办酒的人不少,薛大夫已吃过几家喜宴了,这日顺路经过萧院,就想着进来看看肖卿。得知薛大夫到访,肖卿带着秦瑶儿忙迎了出来,三人就在厅堂落座。
薛大夫看两人面色红润,便笑开了:“大夫人的日子是越过越顺心啊,正君大人气色也不错。”
“这还要谢谢薛大夫,吃了您开的方子后,瑶儿就好了很多。”。
薛大夫笑道:“也不是疑难杂症,药补食补都跟上,好生修养,见效是很快的。老妇今日在朋友家做客,也是顺路过来看看,再把个脉换个方子。”。
“那真是有劳薛大夫了,本该我带着瑶儿亲自登门的”。
“无妨,无妨。”薛大夫笑着摆摆手,遂按在秦瑶儿手腕上细细把起脉来。
肖卿也不再出声,过了一会见薛大夫面上带笑就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情况还是好的。
“调养的很好,药量也可以减一些了,老妇重开个方子。”说完又看着秦瑶儿道,“明儿开年要给孩子不是难事。”。
秦瑶儿听了这话激动万分,肖卿也笑着冲他点点头。薛大夫没有就做就起身告辞,两人自是送出大门。。
刚拐弯薛大夫就见一个小侍从萧院的后面出来,将药渣倒在马路上。这是有说法的,路上的药渣让行人踩踏,马车碾压,疾病就会被快些赶走。。
这条路是薛大夫回府的必经之路,免不了也要在药渣上踩上两脚,就是这不多是两脚竟让她发现了奇(…提供下载…)怪的地方。药渣里居然混有对男子伤害最大的几味猛药,定睛一看确是自己的方子没错,心下一惊,暗叫不好,急忙转身回了萧院。。
这种事情在后院里屡见不鲜,所以薛大夫马上就做出了反应。她急切的敲开萧院大门,催促小厮:“快叫你们夫人,快去!”。
小厮被薛大夫的样子吓着了,赶忙跑去找肖卿。从书房赶来的肖卿一进厅堂就见薛大夫急的来回踱步,心里也不由紧张起来。。
“方子,大夫人可改过?”薛大夫一见她,当头就问。。
肖卿茫然的摇摇头:“这怎能乱该。”。
“快!药里被人动了手脚!”。
肖卿心里一跳,快步跑进正房,秦瑶儿端了药碗正在喝,她一个跨步上前,一手拍掉药碗,吓得秦瑶儿一怔。肖卿抱着秦瑶儿气喘吁吁,一边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也不知是说给秦瑶儿还是说给自己。。
薛大夫也赶了过来,拾起地上的碎碗,闻了闻里面残余的药汁,又稍尝了一点,遂点点头:“不会错了,药里另添了几味,可使男子终身不孕,一般是给青楼男子服用的,此种药味道偏酸,若和其他药汁混合是不会引人注意的。”。
秦瑶儿抓着肖卿的衣袖,身体不住的颤抖:“怎么办……妻主,怎么办……瑶儿昨天喝的就是这个了……”说着眼泪就涌了出来。。
肖卿心疼的搂紧他,只能安慰他“没事的”,薛大夫也劝慰道:“正君大人不用担心,老妇刚才把过脉,情况还是很好的。这药见效要个七八天,再加上我开的药是滋补的,也把它冲淡了一些。”
听了薛大夫这番话,秦瑶儿才放下心来,肖卿也是心里庆幸,多亏了薛大夫才有惊无险。薛大夫又提醒两人:“这种手段后院里用的多了,虽然大夫人已明志,可还是要小心些。”
肖卿点点头,再三谢过薛大夫才送出院,遂转身回到正房。。
一进里间就见秦瑶儿若有所思的靠坐在床边,肖卿将他拥进怀里,安抚道:“没事的,瑶儿别怕。”。
“有妻主在,瑶儿不怕。”秦瑶儿说着也搂紧了肖卿。他现在确是不慌也不怕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信心,就是觉着若真有什么,肖卿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待自己好,现在知道身子没受影响就更放心了。。
肖卿看着他便笑了,被秦瑶儿如此相信着,她很满足。。
这是个恶劣的事情,不解决肖卿不能放心,可也急不来:“平时药是谁煎的?”
“杨柳。”秦瑶儿抬眼看了看肖卿:“不会的,他是个心善的,而且还和小四好了。”
“我知道。”肖卿点点头,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是小花园,菊花开了。她的手无意识的敲着桌面,秦瑶儿知道那是她想事情时的小动作,就不在说话。。
肖卿也觉着不是杨柳,因为兵不厌诈这招太冒险,若是自已只看表面就认定了他,那他不是太傻了,如此想着心里又转了心思,如果他就是在赌呢?肖卿叹口气,还是见了杨柳再说吧。
以打扫为由换了杨柳进来,他看药打翻了就要新煎一副,肖卿笑道:“不用了,明天就换方子了,这碗洒了就洒了吧。”见杨柳点点头,她又问,“药一直是你在煎?”。
“是的。”。
“辛苦了。”。
杨柳笑着摇摇头:“奴家要做的事不多,煎药的事自是要做好的。”。
肖卿笑道:“一直守着也着实无聊。”。
杨柳有些不好意思:“奴家也没一直守着,改了小火就不用总守着了,差不多时候瞧上一眼就成。”。
“哦!”肖卿明了的点点头,又吩咐道,“没什么事,这里清理干净就下去吧!”
杨柳施了礼,去开始清理地上的碎碗。肖卿一直观察他,更觉得不该是他了。
犯人被抓到时,肖卿才想起还有这个人。秋雨跪在厅堂里,面上没有惊慌,似是还有点懵。秦瑶儿倒是有些没想到,虽然他一早知道秋雨的心思,但这两个月却没见他进正房了,房里多是杨柳打理,秦瑶儿以为他有意避开肖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