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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签字吧,我同世子夫妇不会亏待你们,李家分家……会请德高望重的人来做证人,衙门也会备案,该是你们的,世子夫妻不会少给你们一点。”
众人一听这话,终于有人站了出来,拱手道:“国公爷见谅,您说得是,咱们分家后依然是李家人。”
有人打头,李家族人纷纷上前签上了奏请分家的折子。
燕国公不愿意看到族人争先恐后赞同分家的状况,他知晓分家势在必行是一回事,真正舍下护了一辈子的族人,他心底涌起阵阵的酸涩。
“国公爷,您的朝服。”
老管家捧着国公朝服,他同样双眸酸涩,消瘦的主子这一辈子为了李家付出了良多,可惜主子没娶对妻子……
燕国公抹了抹眼角,“不破不立,我再送锐儿一程。”
穿上国公朝服,带上朝帽,燕国公'免费小说'整 理了袖口,环顾众族人一眼,众人纷纷低头,不敢同燕国公对视,燕国公拿好折子,离开了国公府。
皇上因为弹劾李冥锐的折子,训斥李冥锐时,燕国公赶到了金殿。
方才二老爷在金殿上一番声泪俱下的表演,着实感动了不少李冥锐得罪过的人,同时也让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感慨颇深,皇帝打算借此机会敲打李冥锐,压一压李冥锐的风头。
有赏赐,有惩罚,才是皇上认知的御下之道。
燕国公跪在李冥锐身边,他消瘦的身体仿佛撑不起厚重的国公朝服,双手递上了折子,“皇上,分家是臣和族人们的主意,臣的侄子并不知情。”
皇上看了折子,末尾上一排排的李家族人姓名证明,燕国公府分家已经成定局,“你们李家祖训呢?”
“当初定下祖训时,李家因为征战仅仅留下一根根独苗,当年李家杀戮过重,世代单传,祖宗不希望家族散了。可如今……李家枝繁叶茂,旁支甚多,族人再拢在臣身边已经不合适了。族人们也需要自己当家做主,事事都让臣拿主意,关照……燕国公李家只能养出一群的废物!“
燕国公磕头道:“祖上的荣光不能让李家不孝族人都败光了。”
皇上沉吟一声,问道:“若是分家后,你和李冥锐该如何?”
“他是臣的大伯父,臣奉养大伯父一辈子。”
无论面对怎样的指责都没开口申辩过的李冥锐抬头看向皇上:
“陛下说过让臣尊孝道,大伯父待臣若亲子,臣自然会为大伯父养老送终,臣如今衣食无忧,却无法奉养双亲,臣若是再不奉养大伯父,臣愧对天下,愧对臣父母的英魂。“
“这是你们燕国公李家的家事,既然燕国公执意分家,朕自然不会多言。”
皇帝睨了瘫软在金殿上的二老爷,暗自摇头,贤妃只能算是小聪明……看看贤妃找得人……烂泥扶不上墙!
皇帝让李冥锐扶着燕国公和二老爷离开。
他面前放着一堆歌功颂德的折子,各地的折子都在庆贺太平盛世,前两日鞑子那里传来消息,云泽病了……鞑子各部都有异动,皇上想过是不是借此机会御驾亲征彻底荡平鞑子?
他还要再看看。
至于南越和越王……皇帝眯起了眼睛,李冥锐若为锋刃的话,哪位可做压阵的主帅?
朝中大臣没把南越当回事,皇上在他们的鼓吹下,同样没把南越当做值得重视的对手。
……
二老爷眼巴巴的看着燕国公,”大哥……“
“明日我请两位见证,李家还是分了好。”燕国公耷拉着眼睑,“分了,你们便不会再惦记了,老二,你是我唯一还活着的嫡亲的弟弟,燕国公爵位我给了老四的儿子,你这些年在我手中得的好处……都算是你的,分家自然还有你一份……你要得太多,我给不起,我更不能眼看着李家被你败光了。”
“大哥,我不想分家!”
“我更不能让你牵连锐儿,你毁了他,就等于毁了李家!”
翌日,燕国公清点所有的家当,公中银子,按照大唐律例,将所有的财产均分给族人,自然让李家人眼红的五十万两银子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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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掠夺
燕国公李家的老幼齐聚祠堂,燕国公亲自给祖宗的灵位上了三柱香后,对西厢坐着的两位证人作揖,谦和的说道:“劳烦两位仁兄。”
“国公爷不必如此。”
两人忙起身还礼。
这两人同燕国公李家源源颇深,也有些许的交情,且为人中正,品德无缺,他们自然是最合适的证人。
宁欣站在亲眷们中间,见燕国公拖着消瘦的身体强撑着分家,心底隐约多了几分的酸涩,然为了李家的将来,这家是必须要分的,割舍下糜烂的根脉,李家才能重获新生。
李冥锐自然也在亲眷之中,他距离燕国公最近,此时他感触要比宁欣更深,不兴盛燕国公府,他对不住大伯父的苦心。
燕国公坐下后,环顾李家族人,他舍不得就此分家,可李家族人……一个个眉宇间的露出兴奋,贪之色,燕国公释然了,“侄儿媳妇,把李家的东西都拿过来。”
“是。”
宁欣亲自捧着装着账册的盒子走上前去,递给燕国公,“田产地契,存银全在此处。”
“田产估算的价值几何?”
“回大伯父,田产产出不多,店铺也不大赚钱,按照如今的买卖行情,这些田产……算上祖宗留下的祭田,总共不过十万两银子。”
燕国公瞪大了眼睛,整个燕国公府就值十万两?真是出乎意料的少。
老一辈口口相传,燕国公祖上是何等的豪阔?
祖上行伍出身,一路杀敌,不仅官帽节节高升,更是聚敛了无尽的财富。
当年燕国公从韩地迁回京城,用几百辆马车装运银子,宝物。
不过百余年,田产只剩下十万两,这还要算上祭田,祖宗的祭田是不分的。
如果不是李冥锐娶了宁欣。燕国公甚至不敢想下去……
他手臂颤抖的打开木头盒子。取出账本看了几眼。
账本上的记载都是宁欣重新梳理过的,简单,清晰,每一笔收入开支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宁欣不过管家一月有余,但燕国公已经能看出李家的入息比以往要好转许多。
若是没有宁欣赚到的五十万两银子,李家人也不会闹着分家。
祠堂的族人们还会如同吸血虫一样缠绕在燕国公府这颗枯树上,他们无所作为,却榨干了燕国公府的生机。
燕国公颓废般的放下账本,狠狠的瞪一眼二房。
以前他心灰意冷,将府中的庶务托付给二房。结果……如今只剩下区区十万两,二老爷慢慢的垂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还嫌贪少了呢。
如果当年不是自认燕国公府迟早是他的,他还会给燕国公留下田产?
燕国公既然保证过,他弄到手的田产铺子都归他,想来不会失言。
李家族人一听银子只有十万两,不由得议论纷纷。“国公爷,是不是算错了,我们可是燕国公府啊。”
“就是啊,是不是世子夫人不想着分家?”
“祖上口口相传,燕国公府为天下第一公。”
燕国公将账本递给两位证人,并吩咐人将账本重新抄录一般,“分家后去衙门里报备。”
“国公爷……您到是说句话啊,银子弄到哪去了?”
这点银子同他们想的差距太大,都算上只能分六十万两。分到他们手中还能有多少?
李家人看向李冥锐和宁欣的目光带着不忿。
李冥锐察觉到亲眷们的敌意,上前一步将宁欣护在自己身后,朗声说道:“我夫人接掌庶务不过一个月,当时公中存银不过几百两,如今却有是上千两,夫人打理庶务后,没变更任何的田产店铺的名字。”
李冥锐听见燕国公只剩下十万两银子时,他感到愧对宁欣,这就是让他引以为豪的国公府?
“不怕诸位族人笑话,我夫人随便拿出的生意都比从国公府得的银子多!”
这话李冥锐到是说得理直气壮。
李家人晓得宁欣的聚财本事,压下了对宁欣私吞公中财务的议论,但他们放过宁欣,不等于放过燕国公:
“国公爷,此事实在不合常理,当年咱们家可是万贯家财,这些年便是不如以前,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燕国公狠狠的锤了一下椅子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