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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那就是我的娘!”说着桐五脸上的泪又哗哗流了出来。
“他娘的,眼睛又在撒尿了!好心阿姨很久没有送吃食来了,大概五年了,五年了,哈哈哈哈……我娘竟然死了五年了,哈哈哈哈……真是爽呀,你死了就爽了,留下我当孙子!哈哈哈……”桐五一边笑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
阿四看到桐五疯癫的样子,心里竟然没有那么恨,他现在只是平静地听着,而桐五则是毫不顾忌地把这些年来心里的淤泥全吐了出来。
“哈哈哈,我娘死了,他***,汣之堂的仇人惹不起你们,对我娘可是一点不留情呀,我找到我娘的时候,哈哈哈哈,我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你猜这么着,他***,呜呜呜呜……我娘的皮全贴在地上,她的眼珠掉在地上,平时那张哄我睡觉的嘴巴微微张着,她在骂我,骂我没有来救她!”
“她活着的时候我救不了她,但是她死了我却可以救她,我找到救她的办法了,她已经在我身边呆了五年了,我一边爱她,一边怕她,你知道那种心情吗?”
桐五扑过去抓住阿四干枯的手激动地说道:“那个美丽的好心阿姨,你曾经对我说过,要是她是你的妈妈就好了,我一直把你们当兄弟看,我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我这就带你去看她,看她,哈哈哈……看到了你就再也……再也不会和我争妈妈了!”
说完,桐五疯了一般,拔掉阿四身上所有的管子,为他好好穿上衣服,然后背着阿四出了医院。
一路上,不少人赞叹:“真是兄弟情深呀!”
阿四咽下内心的苦水,那位漂亮阿姨真的死了吗?桐五是要带他去祭拜她吗?
坐了很久的车,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看见一处土坯房,那里四面环山,除了孤零零的那座土坯房,十里之外没有房子。
那个地方不能通车,桐五背着阿四走着崎岖的山路,他气喘吁吁地说:“娘每天都会坐好饭菜等我回去,她每晚都会站在山头向山脚探望,她期待我的到来,但是我他***真是孬种,既怕她死去,又怕去见她,今天有你陪着,我的胆子不知道大了多少,哈哈哈哈哈……”
“桐子……桐子……”一个黑影佝偻着身子,迎风站在山头,用尖锐的声音叫着,其中掩饰不了的喜悦喷涌而出。
“娘……”桐五的脚步加快了许多,竟然带着哭腔喊道:“娘,饭菜可做好了,我今天带了一个兄弟回来,你以前见过的阿四!”
“阿四呀,娘忘了,娘现在只记得你呀,桐子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怕娘,你已经几个月没有回来见娘了!”桐五听了她的话,脚步又慢了下来,他是怕……他怕……她不仅是他的娘,也是一个已经死去五年的人。
一边是不愿割舍的亲情,一边是与生俱来的恐惧。
桐五深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又朝前走去。
妇人望见桐五继续朝她走来,雀跃的说道:“你怕娘没关系,阿黄都怕我呢,我们家养了一只不会叫的狗!咯咯咯……”
终于走近了,阿四看见那是一个非常佝偻的老人,身高还不到一米,几乎就是一个球,他很难想象那是好心阿姨。
她全身裹着黑布,连脸上都没有避免,只有两个眼睛黑洞洞地透在外面,扫视着一切。
阿四一个冷颤,桐五感觉到了阿四的异样,苦笑一声到:“娘,我的兄弟身体虚弱,我今晚还要送他回去。”
土坯房非常矮小,桐五直着腰,头已经抵到房顶,餐具和桌椅更是想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小的不切实际。
阿四看到粗糙的碗里全是盛的泥土和草叶的时候更是一惊,他的眼睛盯向夫人,妇人身上浓浓的香水味道浓烈得刺鼻,这不是为了爱美而喷的香水,而是为了掩饰某种气味。
老妇有些不悦地说道:“才来又要走呀!我这几个月给你做了一双鞋,你拿回去穿,娘没有办法来看你,你一切都要好好的!”说完老妇闻了碗里的泥土,桐五也闻了一下,眼里的情绪就像潮汐来的时候那般万马奔腾。
“娘让你难受了,娘……不是怕死,娘舍不得你,娘现在的样子很可怕,会吓到你,但是……在你想见娘的时候,你会看见娘,你想听见娘的声音的时候,娘永运不知疲倦和你说话,这个家和其他家不一样,但是……它是你劳累时候的港湾,回去吧,回去吧!”
桐五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把鞋放入怀里,那是一双只有手掌大小的鞋子,然后背着阿四声音沙哑地说道:“娘,我走了!”
“嗯……”
当桐五走到山脚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山顶,一个黑影孤孤单单枯坐在那里,眼里望着这个方向,桐五心中剧痛说道:“你看到了吧,我就是个孬种,不敢让她死,也不敢和她亲近,我对不起你们,但是我不后悔!”
阿四喉咙里面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但是没有一个字人能听明白。
正文 第十二章:青蛇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7…7 16:19:07 本章字数:3284
吃完饭,他们在街上购买了一点干粮,又开始上路了,只要知道前往冥地的路,再加上司机是熟手,只需一个小时就可以穿过黄泉路,过了黄泉路就再也没有通向方家村的公路了。
老八本就是个无赖泼皮,先前说好的五万定是拿不出,他和大黄牙软磨硬泡,降价到三万,但是他掏光全身的口袋,也不过一万元。
大黄牙虽然气愤不堪,但是一万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揣着一万万钱,骂骂咧咧上了车。
车子发动得非常厉害,四个轮胎疯狂的转动,满天的尘土铺满而来,他们四人全身都是泥土,白汣和蒋琪洛却是干干净净。
刚才他们几个不躲不闪,正好全给她们挡尘。
走了小会儿的路,到处都是荆棘丛生,野草遍地,有的野草长得比人还高,老八皱着眉头骂道:“他***,上次我明明记得是这个方向出来的,这些草再妖孽也不可能把原来的小路掩盖成这个样子?”
蒋琪洛道:“出来是出来,进去是进去,我们出来的时候也是非常顺利,想必是他们不愿为难我们,想放我们一个生路,我们现在不请自来……”蒋琪洛沉默了一瞬,她眼里迷茫地望着群山茂林,然后继续赶路。
邵洙指点前进的方向,两个老外在前面披荆斩棘,老八和蒋琪洛走在前面,白汣在这里面功夫底子最差,她和邵洙在后面走走停停,一路只是寻着他们新开辟的“路”前进。
“等等……等等……”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横跨在白汣眼前,里面光滑的鹅卵石平铺在水底,水草翠绿,一团团一簇簇,映得溪水更加清澈,小溪面上有几块大石头接通小溪两边,看着那头野草被压出的小路,白汣明白,那群人一定是过了小溪往那边去了。
邵洙闻言,停下了脚步,看着白汣。
白汣道:“你们绑架我,不为财不为色,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是我清楚我想干什么!”说完,脱了鞋赤着脚下了水,她笑脸如花,如痴如醉,用脚踢起水花飞舞,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宛如明珠般闪亮,只一瞬,邵洙竟然看得迷了眼。他的嘴角很自然的扬起一丝微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
这时他忘了一切,忘了选择相信后就会让背叛有机可乘,忘了他看着亲密无间的伙伴生老病死的痛楚。
一会儿,白汣咬着牙骂道:“本想学习文艺小青年,太冷了!”她哆嗦着爬上岸来,胡乱擦了几下被冻红的双脚,穿上鞋过后仰头对邵洙说道:“刚才你笑了!”
“是吗?”
“嗯……”
白汣起身以后,他们继续赶路,她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你为什么不吃肉呢?”
为什么?邵洙心里问自己,从小他就开始接受各种高强度训练,见过的死人比活人还多,到处都是断臂残肢,鲜血染红了夕阳,映红了双眼。他以为他见惯了,他以为他麻木了,但是每次看到肉的时候,心里总是翻江倒海,脑海里面那看到的全是他死不瞑目的伙伴。
白汣见他不说话继续道:“胖子他们买的干粮都是肉罐头和牛肉干,我知道你不吃肉,所以偷偷买了这些!”
白汣春光灿烂地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大包的东西,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喜悦,她说道:“薯片、棒棒糖、饼干、酸梅还有许多干果,以后你饿的时候就找我!”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管是你,还是老八,甚至是和我闹嘴的蒋琪洛,我看到你们就好像看到我老友,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忘了以前的自己,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我要寻找我的生活!你……”
白汣转头,邵洙对着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然后屏气敛声地听着四周的变化。一会儿捡起地上的落草闻了一下,眉头一冷,说道:“这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