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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汗。
转过身一把从地上将公子拉起来,轻声安慰着公子:“公子,没有谁想害你,刚才你看见的是太阳。”
“太阳,是不是跟绣球那么圆的东西?”醉酒的公子记忆最深的是绣球,绣球对他刺激太大了,他极力想忘记绣球,可偏偏忘不掉。
“可恶。”
何靖暗骂了一句,把公子按到一张椅子上坐好,指着酒壶引诱着:“公子喝酒。”
“喝酒”两字如雷贯耳,掀开了脑子里残存的记忆,向阳一听,马上大喜,一下子从椅子上窜起来,差一点将何靖顶翻,他急忙一把抓住桌子一角,撞得桌子摇摇晃晃的。
向阳用力过大,失去平衡,刚站起来的身子站立不稳,身子一软朝桌子底下滑去,何靖伸手一把将公子从地上捞起来,抱着公子,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软绵绵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向阳拍拍椅子,指着何靖,大着舌头:“你也坐下,陪我喝酒,今日我们就一起喝个痛快。”
何靖心里一荡,公子心里还是有他的,俗话说,酒醉心明,公子醉得厉害,关键时刻还是记得自己,他心里充满着对公子的感激。
他把醒酒汤满上,举起杯子,不管公子听不听得懂,他都真心实意的说道:“公子,谢谢你的信任,把偌大的一个院子交给我打理,我也一定不会辜负公子所托,尽心尽力替公子打理好院子。”
何靖此时向他表忠心,他也不明白,他大脑一片迷糊,眼里醉眼迷离,只有桌上的酒,口里含糊不清:“兄弟,我没有醉,好酒,干杯。”
他举起杯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醒酒汤也洒了一桌,何靖紧张的望着公子,生怕醒酒汤都洒了。
哄着公子喝下:“公子,我们干一杯,我先干为敬。”仰头将杯子里的汤喝光了,把杯底给公子看。
何靖他知道,他现在所做的这些,基本上是无济于事的,公子已经喝醉了。但是,他不敢触碰公子的底线,如果公子知道他夺下他的酒杯,会翻脸的。
无奈,他只有一步一步哄骗着公子,何靖眼巴巴的瞧着公子,口里唤着:“公子我喝干了,现在轮到你喝了。”
向阳手抖了抖,挣扎着,侧过脑袋望着何靖,什么也没有弄明白,他举起杯子喝了几口:“好酒。”舌头打着卷的赞着。
脑袋一歪,倒在他的怀里,打起了呼噜。
何靖苦笑着摇摇头,将向阳半拖半抱的拖到床上,往床上一放,他一头栽倒床上。呼呼大睡。
何靖端来一盆热水,为公子清洗一遍以后,放到床上睡好,盖上被子,站在床边呆呆的望着公子。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子里形成:破解桃花劫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 杀死月月
何靖呆呆的站在床边,闭上了醉意朦胧的圆圆的大眼睛,放下一切,无忧无虑安静得走进了自己的世界,与世无争,澄净得像个婴儿那么透明。
这才是公子的本来的面目。
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公子,你是院子里的天,你不可塌,也不可倒,有你才会有我们,今日公子醉得一塌糊涂,想到的还是我,就冲着这一份真情,公子,小的认定你了,一定会跟着你走的。”
嗜酒后的唇瓣血色浸染,恰似滴血的血蔷薇,殷虹的唇瓣微微开启,一阵轻微的鼾声打断了何靖的话。
何靖默然了一会儿,心里产生着一股冲动,冲破内心的阻隔,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话冲口而出:“公子你不该有妇人之仁,你不下手,我就替你下手,把阻止你前途的人统统的扫干净。只要月月死了,你的劫数就破解了。公子希望你能理解!”
何靖对着呼呼大睡的公子,咬牙狠心的说出这一串惊天动地的惊世骇俗的狠话,踩着一地的碎瓷片步出公子的房间,来到外面,
抬起头望着黄昏下,血红的夕阳划破殷虹的残空,给安静院子添加了一层诡异。
下人走路悄无声息,绕道而行,生怕打扰了公子。何靖见一位下人手里拿着扫把准备打扫院子的落叶,就朝他招招手,下人见状马上过来:“何管事有何吩咐。”
“公子已经歇息了,去把公子的屋里打扫干净,动作轻一些不要把公子弄醒。”
下人忙答应着弯着腰进屋了,很快屋里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碎片堆积的声音。
何靖毫不犹豫的抬步离开了公子,踩着一路如血的残阳回到自己的偏院里,关上门,再也不出来了。
天黑时分,暮色笼罩着院落,一条黑色人影,从屋里窜出,从院墙头跃出去。专挑偏僻的地方行走,一瞬间消失在树林里。
一阵山风吹过,树林里忽然发出一阵细碎的沙沙声,好像有什么活物正从林子里窜出,打破了树林里的静谧。
靠在树上,闭上眼睛养神的黑衣人,刚才的神闲气定顿时烟消云散,一股冷气沿着脊梁骨油然而起,直漫到头顶。头皮发麻中,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这样的走下去,决不可半途而废。
黑衣人从树上跃出来。袍袖里甩出一柄飞镖。
一声惨叫在树林里响起,刚才窜出来的一只活物只因打扰了树上的黑衣人的静思,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只死物。
树林里黑得很快,转眼树林就被黑幕笼罩起来了。死物已经被黑幕吞嚼,看不真切那是一只什么动物。
“管它是什么动物,只要妨碍了他前进的脚步都得死!”
黑纱后面的眼睛,闪过一丝狠辣。这时林中又传来一声凄厉的野兽的叫声,夜深人静的时候,直叫的人心里发颤。
他猛吸一口气,提气往林中窜去,穿过树林,远远看见前面高高的挂起了一盏红灯笼,聚集了黑夜的全部光源,指引着四面八方的人聚集到这里,使南来北往的人找到了目标,在偏僻的京城里寻到了归宿。
这一路对黑衣人而言,驾轻就熟。每一条路通往何方他都知道,红灯笼就高高挂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指引着南来北往的人。
他侧耳倾听了一下,另一条路上似有马车响动的声音,他跃上树,从摇曳的扶疏的树叶里看见,远远的一辆马车朝着红灯笼的地方疾驶着。
他抓住树枝,稍用力生生将树枝扯断,像一个猛兽一样窜出了阴森森的树林,来到了客栈。
他悄悄的挨近客栈,观察着客栈里面的动静。
过一会儿,从街角上拐出了一辆马车,驶到客栈门口就停下来了,黑衣人隐在树后,一双老鹰一样的眼眸犀利的盯着这一边的动静,平息静气,侧耳凝神倾听着。
一阵对话随风送过来。熟悉的声音令黑衣人一震。
“今日,不知刮的何风,客人很多,几个客栈都客满了,我们绕着街道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有客房的客栈,天黑了,我们终于找到这一家客栈了,小姐,你坐在车上,我下去问问?”
“不,我怕!管伯,我今日坐了一天的车,坐的腰酸背痛,不愿再坐了,我也下车,与你一起去。”
“也好,小姐慢一点下车哦!”管家带着月月来到客栈,看着门口的灯笼,灯笼里的火烛一闪一闪的,借着跳动的烛光看清了门牌上写着“龙门客栈”
管家回过头对着月儿说道:“小姐,这家客栈是“龙门客栈”估计这一家客栈住来的都是一些江湖人士,你住进去,千万要谨言慎行,不要招惹这些江湖侠客。”
“恩。”
管家上前敲了敲门,“咣咣,咣咣,喂,有人吗?住店打尖。”
门缝里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客官稍候,马上来了。”
掌柜的把门打开,管家与小姐并肩走进去。
管家问道:“掌柜的,我要两间上房。”
然后他转过头,看看满脸倦怠的小姐,马上又吩咐着:“掌柜的,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很疲乏,请你给我们备一些热水,洗漱一下。”
龙门客栈,迎来送往,好不热闹,每天客栈住的满满的,店掌柜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灰头土脸的车夫是管家,站在他身份的哪一位姑娘,默不作声,从她的衣着打扮上可看出,这是一位富家千金。
掌柜马上满脸堆笑,点着头,哈着腰:“客官,你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本来客栈已经客满了,我都准备关门歇业了,刚好有一位客官提前交了定金,包下一套上好的地字客房,他们出去办事,行到这里会打尖歇息,刚才他派人过来告诉我,现在他临时有事,不过来了,十天半个月都不在京城,就把包下的客房退掉了,这一套客房在二楼,我带你上去,如何?”
管家地字客房,他一愣,真是赶得好不如赶得巧,这不是何管事说过的那一间地字客房吗,哦!原来他所说的客栈是龙门客栈,何管事吩咐他到此打尖住宿,将他的名号抬出来,掌柜会好好招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