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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阖上眼帘,心里微微颤动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向自己迫来。今非昔比,一切一切已经不能回到从前。他还有何资本与狩琪争宠,狩琪已经成为郡主心尖上的人。
面对狩琪,他心里产生了自卑。
向阳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的作痛,双手抱着脑袋,轻轻揉着隐隐跳动的太阳穴。一股失落感涌上来,令他心里异常难受。
哎!
哎!
“郡主回府,公子应该安心了,何必作茧自缚,自寻烦恼?”狩琪慢吞吞的道出向阳心里的困惑,希望他打开心扉,与他好好的畅谈一番。
“哎,公子不知,我可是有苦难言。”向阳心思单纯,也听出了狩琪的关心,不是他不愿启口。只是他不敢赌。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不敢想象紫薇知道此事的反应,想起来了,一路上紫薇对着他指手画脚,指责他,他也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两人已经闹得很不愉快。
如果她知道他接了绣球,她一定会暴跳如雷,一声河东狮吼,会震断他的心脉。看到那一张羞怒交加的脸,他头皮发紧,心里有些发寒。
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公子,你、我兄弟一场,我信得过公子的为人。关于绣球的事情!不是我不说,只怕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我也不知如何解释,你才会相信。本不是我的意,可我偏偏遇上,我也不知如何是好!现在我心乱如麻,什么都理不清了,你拿个主意?你说如何?”
狩琪早就对他的心态摸得一清二楚,屈指轻轻敲打着桌子:“无妨,公子无需多虑,喝酒。”
纠结了半天的向阳,一听无需多虑四个字,脸上一缓:“真的。”
向阳深知狩琪的为人,一般不会与公子开玩笑,今日破例与自己开玩笑,也许是在试探他的心。得到向阳他的表态,无意做陆府的上门女婿,他才开口才宽他的心。
向阳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绕过桌子,亲自抱着酒坛给狩琪满上:“公子你素知我的为人,我平时不爱多想,你莫测高深,远筹帷幄,请你明示。你发现了什么?否则今晚我无法安睡。”
向阳说完,把酒坛往桌上一顿,一屁股落在椅子上,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双手紧张的紧紧握成拳,生怕他出言不逊,冲动之下挥拳过去,打在狩琪的身子。把他最后的一线希望也打破了。
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狩琪,希望从他的口里听到更多无需多虑的话来,宽他一颗受惊的心。
等了半天,狩琪没有言语,一双眸落在屋外的草地上,脸上露出沉思,向阳随着他的视线看到屋外,注意到了公子送紫薇回府留下的车轮印。
“公子你别故弄玄虚,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快一点倒出来,我都要被你弄疯了!”向阳坐立不安,屁股在椅子上蹭着,再也无法保存镇静,埋怨着狩琪。
随后起身来到屋外观察着车轮印。他心急的回过头询问着跟过来的狩琪:“这个公子是谁?郡主如何与他认识的?郡主从来就没有跟我谈过此人,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你可不要埋怨我。”
“你是在哪里与郡主走散的?你把当时的经过回忆一下,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狩琪见向阳吓得心神不定,就给他出主意,要他回忆当时的过往。
一听狩琪的提示,向阳这才明白了,自己被绣球弄得心神不宁,已经失去了常态,幸好狩琪提醒,他及时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狩琪。
狩琪拍拍他的肩膀,朝着马车留下的车轮印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清明:“有人精心布局,被你赶上了,所以你就成为幸运儿了。
向阳听了一头雾水,不知狩琪的话里是含着羡慕?还是开玩笑?向阳也没有心思质问狩琪,他也发现事情不妙,心里沉甸甸的。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
向阳转过头瞧着狩琪面上滑过一丝了然,他马上追问着:“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不说出子丑寅卯出来,我就把你这几坛酒喝光,离府躲灾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向阳也就不顾及什么了,他直接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谁想害我?”
“你再好好想想?你想会明白此人的用意了。”狩琪不从正面回答,只是旁敲侧击的诱导着他动脑袋。自己好好思考。
向阳脑子一亮,有些不明的事情似是清明了一些:“公子,你应该相信我的为人,我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当时我站在护栏外,我不是绣球选择的对象,绣球却砸到我的怀里,我一直到现在都莫名其妙,觉得很是无辜。弄得不好,会伤人伤已。”
狩琪温和的笑着,声音朗朗清润:“此事本来就是弄错了,错了有错着,”
他心里一喜,终于找到了一位相信他的人,只要有狩琪的认同,此事就就好办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公子如果离府了,就正中某人的下怀。所以公子不能离府。”狩琪的下一句话激得向阳跳起来了,他把碗往桌上一端,酒也洒出来,沿着桌缝流到地上。
“公子你是说,抛绣球是一个局,有人借抛绣球一事,设计把绣球砸到我的身上,迫我离府。”
“呵呵”狩琪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
得到狩琪的答复,向阳跳起来了,一拳头砸到桌上,桌上上的碗差一点跳起来了。“谁害我?我值得别人下这么大的本钱吗?他的用意究竟是什么?我与外人素无交往,也没有与人结怨,何人看我不顺眼?你把这一个人告诉我,我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出来,与他理论一番。”
狩琪举起手中的扇子,轻轻在桌上敲打着:“公子莫急,以后事情不要鲁莽。自然别人就钻不到你的空子,设计害你了。”
向阳站起来,一只脚踏在椅子上,直直的望着狩琪:“公子有说就明说,省的我晚上睡不着。”
“我总是感觉最近不太平,有一张无形的网罩在郡主府的上空,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郡主,只是他想达到什么目的,我还没有弄清楚。公子宽心,不要多虑,以免忽略了正事。最近一段时期府里事物比较多,不要出差错。明天你陪郡主进宫,过几天启程到连城,你要做好防护,保卫郡主的安全。”狩琪一一道来,给向阳交代得清清楚楚。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歹毒女人
狩琪将最近的安排一件一件的给向阳交代清楚,其目的就是将他的注意力由绣球上转移到正事上来。
狩琪交代完了,向阳的脸上发青,他脆弱的神经又要经历一次考验,他心里存有阴影,脑子里闪过南宁与紫薇打赌的情形,两个恶女疯狂起来,把他当赌注下
向阳恨恨的骂着:恶女!我呸!遇上她倒八辈子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往事不堪回首,刚才被狩琪安抚下去的脆弱的心,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起来了,他不愿意看狩琪,他的心里产生了不快,
大碗在他的手里转动着,满满的酒在碗里旋转着,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酒香飘香,钻入他的鼻端,沁入心扉,也引不起他的兴趣。桂花酒给他带来的好心情被南宁破坏了。
他把玩着碗,掂量来掂量去,终于忍不住吞吞吐吐的说着:“这一趟进宫,还是………”
狩琪不等他说完,“呵呵”一笑,打断了他下面的央求,他慢吞吞的说道:“公子你是在担心,会像上次一样遇上南宁吧?放心,这一次包你不会遇上麻烦,即使遇上南宁,南宁也会与你擦肩而过。”诙谐的笑吹散了向阳的的多虑。
向阳百感交集,情绪多变,忽喜忽忧。
喜的是:狩琪肯帮他解围,让他躲过南宁的纠缠。
忧的是:受辱的经历始终成为他的阴影,让他心绪难平,很掉面子,在众公子中感觉矮一截。
这些心思他不愿流露出来,他别过脑袋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他坐在椅子上换了一个姿势,举起碗遥遥虚碰了一下,举起碗仰头饮尽,借着酒劲替自己说话,他大着舌头说大话:“我堂堂的男子汉岂会怕一个女人,笑话!只是我身负重任在肩,不负王爷所托,此次进宫只想顺利完成任务,将郡主安全带回府。与这位恶女纠缠实在有辱斯文。这个恶女简直不是人!”
狩琪打开扇子,轻轻扇着,望着向阳一张激动的圆圆脸,轻笑几声:“公子所言甚是,好男不与女斗。”
得到狩琪的认可,向阳心里松了一口气,给自己扳回了一点面子,他顺着狩琪的话,讨好着他:“公子是众公子之首,我十分佩服公子,袁野临出府时,我们聚在一起喝酒时,他是这样评价公子的,公子高瞻远瞩,雄才伟略,奇思妙想、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