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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席间:“老大你少吃些辣的,一直是个火爆脾气,也该改改了。保长少喝些,学学胤稹的养生之道,什么都要适个度。还有老十三,天天跟个野马似的……”头一次发现康熙如此的多话,头一次发现他能象个普通的父亲一样。我想,不光是我,连几位阿哥也是头一次发现吧,其实自己的阿玛还是关心他们的,并不一定是先臣后子……挨着个的,康熙把每个儿子都说教了一番,话语里没了怒气,反而多了些和蔼与关切。
大家谈笑着,时而夸着我的手艺好,说以后要把自家的福晋送过来学学手艺。等到饭桌散了,最后走的十三神秘的跟我说:“妙格儿,今天我……”
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接着道:“今天你感到了家的味道。其实并不是你们想,皇上也是人,他奋争了这么多年更需要‘家’,只是都那么身不由己。”
“我,带上我四哥,谢谢你……”十三转头步出“养性斋”。
还是放不下啊,果然那么重要么……既然想要家的感觉,又为什么偏偏只带你四哥呢,难道别的就不是亲人了么?回过身望着收拾碗筷的碧莲和洛梅,桌上的残羹被收拾干净,单单留下了一只茶壶和几只茶杯没来得急收走,我走过去拿着茶杯打量着,漠然的想到了一句话:一顿饭的亲情,而后——人走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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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冬
天气是越来越冷,眼见着就进了十二月。现在的树叶儿都掉光了,连宫里吃的新鲜蔬菜都是从南方运过来的,冷飕飕的冬风让人觉得待在屋里才是最好的,就不要说在这围场上了。
这次狩猎是在十一月下旬出发的,大概要持续到年底,完了事儿就剩下回京过年,等年一过康熙四十六年也就即将结束了。来到这冬围的猎场已经有九天,猎场就在北京的郊外,一样的深山老林被皇帝圈围起来放养些动物便成了皇家的禁地,这次除了几个提前被招来的蒙古王爷就再也没有其它的外人,说是提前来的应该提前能走,其实到了年根儿底下也就不走了,刚好行了给康熙恭贺新禧的礼儿。
稍薄的大棉袄、大棉裤早早的穿在了身上,可只要是出了帐子还是觉得冷,恨不得回去换上那身厚实的棉袄棉裤,又因为实在是太臭美了,再说那东西穿身上也厚重走起路来不方便,若是进了帐子又觉得热,一冷一热的更让人心烦,所以一狠心转回头去拿了件儿白狐皮的斗篷披上才朝着康熙的大帐走过去。
山上的早晨似乎要比平地上冷了许多,今天似乎还有薄薄的雾气,没几步道儿的路就把我的鼻子尖儿冻凉了,没办法,我不情愿的从袖子里伸出手捂着鼻子小跑着往前方的帐子跑着,到了后门看见李德全李公公正在向着我这边儿张望,就又加快了脚步。
跑到了跟前儿,“呼……呼……”的喘着粗气,心里着么着,怎么喘成这样儿了?看来 自'炫*书*网'己真该锻炼锻炼了,以前自己长跑不好就算了,可这几步道儿也就算个短跑,想当初自己的短跑可是班里的前几名呢……稳了稳气息,冲着李公公咧嘴一笑:“李公公,您怎么又在这等我了,天这么冷……”我话还没说完他也笑着把我让进帐子里说:“瞧瞧姑娘说的,这不是皇上吩咐老奴出来迎迎,刚出来不会儿,不碍的!快进去吧,皇上这一早就念叨着您来了给您件宝贝呢!”
我听了傻气的“呵呵”一笑,忙解了斗篷挂好,随着他往帐子深处走去。自从接受了这份工作,康熙给我的照顾从来是只多不少,衣食住行样样都有着他的照料,每次推辞的结果和不推辞是一样的,渐渐的自己也就不在推辞些什么了,可这次又是什么宝?记得上次给了我对儿翡翠镯子,叫我天天带着;上上次给的是玉石白菜,说是摆着好看,还有上上次……真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我就这么还想着;人以然被领到了康熙的面前;见到的就是刚刚起床的康熙。
接过递来的青盐和水,让康熙擦了牙,再接过递来的帕子,仔细小心的为康熙擦着脸、净手,刚刚放下手里的帕子听见他笑着说:“妙格儿今天又错过了应牟的时辰,看看,朕连衣服都穿好了。”
虽说我是不情愿的留下来的,可被“老板”抓了个现行迟到……不再象第一次迟到一样脸红,手上布置着早饭,说道:“呵呵,是妙格儿的错,下次一定改!”
“呵呵,罢了,朕看你是改不过来了,就再罚你抄一遍《诗经》。”康熙边坐下边说着,“上次罚的今天带来了吗?”说完捻起一块饽饽吃着,还挥挥手示意我坐下。
“恩,带来了。”我赶忙从袖子里抻出一卷纸,这可是我这两天来的杰作,费了老劲了……递过去,试着商量道:“皇上,妙格儿真的不在迟了,能不能不抄了?这都是第二遍了。”看着他接过我的《诗经》,一张一张的看着,眉头越皱越紧,这看在眼里真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心里叫道:不好!求生无望了!!!这两天我是哪都没去,就窝在帐子里一直写这个《诗经》来着,写的好辛苦,我可真不想再写一遍了……
康熙一张一张的看完了也不做声,“啪”的一声把那一打纸甩在桌子上继续吃着,显然,他看了我抄的《诗经》后心情很不好。我也不敢支声儿,反正大不了再抄一遍……跟着默默的吃着,直到他吃完了最后的一碗小米粥又喝了一碗奶子后才淡淡的开口:“怎么这字儿越写越差?”我刚刚想张嘴回答,就见他把擦了嘴的帕子递还给李公公,说着:“朕一向不喜 欢'炫。书。网'敷衍了事,妙格儿既然不想再抄《诗经》就把《四书》抄一遍吧,正好换换样儿。下次当值的时候带来,朕要察!”
《四书》?怎么好像比《诗经》的字还多,估计就是到了下次当值的时候也抄不完啊,还是争取一下抄《诗经》吧……“皇上,妙格儿还是再抄遍《诗经》吧,一定不敷衍了事了。”康熙没有立刻回答,任着我给他戴好了帽子,准备到前边议事,末了走到门边说:“成,朕准了。就在这儿抄吧,待会儿朕好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抄的。”说完步出了帐帘。
无奈,自己只好研了墨,在书架上找到《诗经》,搬了张凳子在书案的一边儿写着,一笔一画也不敢再马虎了,软软的毛笔写的字大大小小的,遇上笔划繁多的就象写了个黑疙瘩,现在的我是万分的想念小学大字课上描的“红模子”了,那好歹有个样子描着写,不象现在自己照着写。
慢慢的写着,一笔一画的写着,写了好半天才写了五张纸,拿起来 自'炫*书*网'己先端详一下——“哎!”出声叹了口气,还是很难看,不知道待会儿能不能通过,照这个速度我四天都别想出帐子门了,十三还约了我打猎呢,看来也去不成了。想想各种的书上描写康熙对学习的的认真和严谨,再想想平时太子他们的功课……知足吧,现在抄的这点儿字又算什么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抄好这首《桃夭》放下手中的笔,拿着《诗经》翻了翻。看着后面密密麻麻的字心里只堵的慌,独自埋怨着:这才抄到哪跟哪呀,早着呢!赌气似的,把毛笔狠狠地沾了沾墨,老老实实的接着写,这要是写的不好,这几天又要有的忙了。
“哎!怎么还写的这么差,一点长进也没有。”我正抄的入神,猛不叮的听到这么一句,先是一晃神儿才听出来是康熙,可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儿声都没有……刚想到这儿,他的一双手臂从背后伏上来把我圈在了中间,顺手拿了张干净的纸握住我的手,一笔一画的从头开始写着我抄到一半的《关雎》。康熙的气息近在咫尺,喘气的声音就贴在耳侧,我本能的羞红了脸使劲的挣了挣,想摆脱他的怀抱,他却道:“别动!只是一首诗而以。”就这样,僵直的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握着我的手写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随着他有韵律的读颂,一首《关雎》跃然写在了纸上。康熙的书法很棒,只可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