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不见了!!!
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不见了多久?!是谁动了它!? @
“碧环!碧环!”我急切的叫着碧环。
碧环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边蹭着变跑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姑娘?!!”小方子、小圆子也跟着进来询问什么事。
“说!快说!谁动了我的匣子?!”
碧环脸色变了变,走过去,“咦?”听她一声惊讶,回头看她正仔细的数着首饰道:“姑娘别急,东西一样都不少,全在这里,当年您不是说过,这匣子是爷给您亲手做的,谁都碰不得。”
心在颤抖,声音也跟着不安着:“你们谁知道这匣子有夹层?”
三个人摇摇头。
“唉……算了,都去忙吧,我想起要找的东西放哪了……”找了个借口让他们走了,自己坐在那个匣子面前,心中惶惶无边。
没错,是那时我下的令,谁都不能碰这匣子,他们三个如此跟我到现在,定是不会贪图什么,如今的表现倒是真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匣子有暗格。
可是知道这个匣子有暗格的人已经去了两个,还会有谁知道这个秘密?那本书,虽然说都是简体字,可要是一个只认识繁体自的人读读也多半能明白那是本什么书,难道终归是我打乱这个历史?终归是我留错了那本书?
书啊书……是谁发现了你,你到底在谁的手上……
人心里装了事情就对周围的事情不在乎了。
自从发现那本书没了之后我心里总是不安,我怕历史改变,我怕再有人发现我的秘密,我怕会牵连到雪儿、瑞儿和那两个未谋面的孩子,当然还有我身边的人,因为我不想当罪人,不想在被人利用,那种感觉我终身难忘。
到了十一月初,原本已经不胖的我又清减了不少,不论补品怎样吃也只是不见效。
十一月初十,康熙突然来了旨意叫我到畅春园去。
一下午悠悠晃晃,到了畅春园才知道,康熙病重了,点名要了我来侍候着。自此几天服药、吃饭等活计都是我来经手,倒是康熙现在病在床上,没有再折腾我,多半时间只要有了精神便起来看折子、理事情。
有几次四阿哥过来,康熙也没有支开我,他是刻意不让我回避。
我知道康熙就要走完自己的人生,他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几次半夜醒来,只就着高灯的亮光死死看住我不放,有时我在那眼神里也会看出些不舍和无奈,但多时还是狠决。
都说人死之前的几天是有预感的,那康熙的预感是什么,他不说也没人知道。可是,我的预感却不好,是那种来 自'炫*书*网'死亡的预感,包括康熙的也包括我的。
那本书的消失加上几日来的疲惫更是让我无可奈何。
刚刚康熙睡了,他那种眼神,让我害怕,那是种终于做了决定的意味,那种意味对着我铺面而来。
窝在床沿,困意上来,蒙蒙间要睡了,突然手被床上的人抓住。我顿时没了困意,睁开双眼望向他。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的脸,从额头到眉梢到眼睛,看完了眉眼在是鼻子和嘴,终于仔细的看了,才问我道:“你可后悔过遇见朕?若是没有那茶楼的巧遇,你可后悔?”
经他一说,才想着当初那阴差阳错的初遇,若光是遇见也罢了,倒是那别在他身上的珠花起来作用。若没了珠花也许他一代帝王不会有理由过来寻人吧……可惜,造化弄人,这么多年了,难道只是因为一个珠花么……
“若是当年只是遇见,咳咳……”一阵咳嗽拉回我的思绪,“若是只是那一撞过也就过了,只可惜,那珠花还是顺了朕的真心,寻了你去,呵呵……朕问你,你是悔,是不悔。”
“我……”我只出了一个字便噎住,悔还是不悔,到了如今又有什么用,“是啊,到了现在有什么用,皇上,有什么用?萧默没了,孩子成家了,身边伺候的人也渐渐少了,我孤单一人已经是到了这步,只求不再拖累旁人,我说悔与不悔有什么用呢?”
“呵呵,孤单一人,你倒是看的清楚。也好,你也歇息吧。”。
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我知道他没睡,而是在看着我,我也早没了睡意,看着昏黄的灯光打在床帐上。
看久了,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自己也渐渐的没了意识。
结终日
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有时。身边的人早不在,却进来的是碧环。我有些差异,来这园子里时,是带了碧环他们的,只可惜,却不让他们进康熙的殿,我又终日在这殿里侍候着,自然没人再侍候我。
能见到个熟人,自然高兴,“碧环,你怎么在这儿?”
碧环笑了摇头道:“姑娘,可要仔细快些,李公公说您要沐浴更衣,待会儿皇上召见呢。姑么着是好事儿呢。”
香汤沐浴,从头到脚碧环都伺候的仔细。
粉面画眉,一点点碧环都摆弄细致。
“主子,奴才德柱儿送衣裳来了。”
碧环挺了手上的动作,笑着看了眼门的方向道:“啊,是德柱儿,送了新衣裳来呢。我去看看。”
“还请碧环姐姐快快侍候姑娘着装,奴才这儿候着姑娘。”
等了一会儿了,这碧环出去取,久久的不回来?刚想起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却见碧环那绿色衣衫在镜中一闪而进,回身笑问她:“怎么了?”
就在回身看她时自己也愣住了。
托盘上放的不是件普通宫装,而是件朝服。金凤含珠的朝冠,金丝绣线的朝服。
仔细的穿好这身朝服,登上花盆底子。对镜而照,碧环的手臂早以颤抖不成,看着我已经泪眼婆娑,空出的那只手只是一味不停的擦着眼泪,或是心理压抑的厉害了,就是颤抖着哭却出不了声儿。
原来,她也想到了,这是一身皇后的正装朝服。
如今穿在我身上……
“姑娘,这……你……”终是没忍住,她哭出了声。
看来我还是等到了自己的结果,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我希望的那种,反是最糟糕的那种了。可是为什么我不惧怕了?难道说人到了这一刻反是就应有异常出色的表现不成了?无奈,自己对着这水银镜子照了照,衣服很是合身,做工也是精良,看来终究是在早前就提前给我做的呢。对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便回身拉住碧环,她还在哭着,一双红色的泪眼望着我,我不知道她那流成河似的眼睛能否看清我,只好温和的道:“碧环,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你们要好好善待自己。”
不理碧环,随着德柱儿出了这呆了多日的殿。
来到门前,李德全看了我这身打扮愣了愣,随后眼中全是惋惜,遂报道:“皇上,姑娘到了。
里面没有立即作答:“好了,老四,这事儿就这样办机好,你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原来是四阿哥—雍亲王在里面。
门帘一挑,一身亲王服饰的四阿哥出来,乍一抬头看我,便是一个后退的趔趄。倒是德柱儿手脚快些忙过去搀扶了才站住脚,可四阿哥的眼却胶离我不去,眼中居然有闪闪泪光,张了嘴只说了:“你……”
还不容我说什么,康熙在里面就叫到:“妙格儿,进来。”
也好,我也曾想过若我是这个结果应该也是轰轰烈烈的,不就不曾想过,会是在这样一个平静的下午……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振人心魄,终究自己没那个运气。
挑帘,越过僵立在一边的四阿哥,进到屋里。
康熙正斜歪在东间的炕上,看了我进来,招手过来:“到朕跟前来。”
走过去,却见他盯着我看:“你终究不是月儿,月儿从未穿过这朝服。”
“是,我不是,当初皇上也曾说过,我不是。”
他眼光闪了闪,恢复了平常,做起身来:“你究竟瞒了朕多少?”
我没有作答,不知道他所指的是……
“啪!”一本书,从他身后的软垫底下抽出来,摔在地上。顺着午后的阳光望过去,我身体一抖,瞬间觉得有些晕眩,忙扶了身侧雕花的廊框。
正是那本不见《清十二帝》,一如当初,清朝各位皇帝的画像或是晚清皇帝的照片正印在封皮上。
“书是朕无意在你首饰匣子的隔层看到的。不想你前些日子才发现。告诉朕,你是不是早盼这六十一年的今天!”
我靠在廊框上外头看着康熙,他生气了。@
“哈……”想着他问我的话突然觉得好笑,难道真的有人不知道生和死之间的好坏么,笑着笑着觉得自己眼眶有些湿润,才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