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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慢慢的蹲下请安,却刚做了个下蹲的动向时就让一个太后给止住了:“咳咳。。。。。。来啦?免了。。。。。。咳咳。。。。。。坐,坐,咳咳……”
“谢太后。”我缓缓起身,在一旁侯着的月草乖巧的搀扶我到座椅上落定。仔细听着,感觉出有不少的宫女们在太后那儿忙碌着,虽然走起路来没声音,可急匆匆的脚步总是能带出风来,唰的一下下的在跟前拂过,加上一些杯碟的声响,我私下独自猜想着太后是在服药。听太后刚刚咳嗽的声音,怕是病得不轻,看来多日来让小方子带来的消息是对的,太后恐怕是熬不过这个年关了,就是刚刚那样短短的一句话太后也是说得有气无力的,比当初那深透的声音逊色不少,竟然听起来软弱和苍老了许多。
一阵静默之后,杯碟的声音不在响了,跟前也不在有来去匆匆的气息,这样我在黑暗中感觉着更加安静的周边气息,心中竟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今天看来不太寻常。
“咳咳……”突然,太后的咳嗽声又响了起来,吓得我精神一怔,忙仔细的听了,“禾娅,带着妙格儿身边儿的丫头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听了太后这样吩咐,我竟是慌张了,赶忙摸向身后的月草,还边喊着“月草!月草!别走……别走!”,不想竟是扑了个空。紧接着月草似乎对我这样不合规矩的动作给惊到一样,边慌张的拉住我摸索她的手边惊叫却又不赶大声的说着:“姑娘?!”
我忙扶住她的手,才感觉出一丝安慰,方又察觉到自己的行为过为冒失了复又只能放了月草的手准备着向太后请罪。身子还没起来,太后那儿就阻拦住了,还是让禾娅嬷嬷带着月草下去了。
我稳稳心神才稍定太后说道:“妙格儿。”我忙抬起头,循着大致声音望过去,“过来……到哀家这儿……咳咳……”
“啊?”先是一怔,现在我的眼睛看不见,要我怎么前行。但是又怕太后那里责怪,只好缓缓起身慢慢挪移着脚步。
自从眼睛看不见后我从没独自行走过,可现下太后那唤着也只好硬着头皮移过去了。一双脚贴着地毯蹭着前进,一点点的向着前走着,虽然我知道太后就在前边不远可我的双手还是伸出去向着前方摸索,像是在寻找一个可以扶住的支点来稳住我的心。我走的极为小心,不光是因为现在我面对黑暗的恐惧和无助还有就是太后的存在,此次前来只是一次扑通的请安,可是太后表现的好像极其不寻常竟然叫我到她的跟前去,这是这一段时间里从没有过的事儿。
突的,脚尖踢到一个硬实的东西,我想是床前的脚塌吧,却在这时太后的声音正正应实了我所想的,“咳咳……那是脚塌,过来坐到哀家床上来。”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比刚才更加急促微弱了些,我只得应了声“是”,抬脚上了脚塌依她的意思浅坐在床沿边儿上。刚刚落定做好,就听见外边有人吵嚷着,心下不好为这个倒霉的惋惜起来。可仔细一听自己就笑了,竟然是雪儿那丫头。
“禾娅嬷嬷,让雪儿进去嘛,黄祖母想雪儿了哦!”雪儿娇腻腻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后听了也是笑着咳嗽了几声道:“这孩子……咳咳……你给爱新觉罗家生的两个孩子倒是出奇的聪慧,招人疼……咳咳咳……可惜……咳咳咳咳咳……”说道这儿话就断了,我不知道太后那可惜二字后面还有什么话,话到了这儿太后便是一直咳嗽着,我只好摸索着替她捶捶后背以缓解这样的症状。一时间屋里只有太后的咳嗽声最清晰,至于屋外雪儿的声音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了,只隐约能听见只言片语的,大概后面好像还在说什么,总之应该是嬷嬷阻住她的话,一眨眼的功夫就听到了禾娅嬷嬷无奈的叫喊声:“雪格格,雪格格,你太后和你额娘正说体己话儿,不让进人,雪格格最乖巧,最……哎!雪格格……”禾娅嬷嬷话音还没落音,我怀里就多了一个人,正是刚刚在门外吵闹的雪儿。
也就是在我怀里停了一秒钟,雪儿立刻离开我的怀抱,安慰着太后道:“皇祖母,雪儿来给皇祖母捶背,皇祖母舒坦点儿没有。”
雪儿言语听得出来的关切,我虽然看不见太后的表情,可还是从那还不间断的咳嗽声里能听出来些许笑音,怕还是有宽慰在里面吧,看来雪儿的到来让太后受用。
一时间我竟然像个外人一样的呆坐在一边,知道太后咳嗽声不在,雪儿才又出声道:“给皇祖母请安,祝皇祖母福泰安康!”
“嗯,好好,哀家的雪丫头哎,来……咳咳,祖母看看。”
“祖母想雪儿么?”雪儿撒娇的问着
“呵呵……怎的不想?咳咳咳,只是皇祖母身上不好,咳咳,不过做梦也没忘了雪丫头,咳咳咳咳咳……成了下去吧,祖母和你额娘有话说,去外间儿,那热着你爱喝的□呢……咳咳……”
“那雪儿去外间了哦,祖母要捶背记得叫雪儿!”
一个轻吻在话音落后按在我的脸颊上,随后雪儿一阵轻风似的没了声音。
“咳咳咳,咳咳,看看多好的丫头,哀家舍不得啊,咳咳……”太后的话又开始断断续续起来,等到咳嗽声停止才又道:“哀家这次怕是过不去这门槛儿了,咳咳咳咳咳,妙格儿……咳咳咳咳咳……”
“是,我在。”
“哀家知道你在,咳咳,咳咳咳咳咳……哀家曾想,这次走了带你也一起去”我吃惊的“啊……”了一声,本能的想快些离开她身边,身随意动,片刻没有停留的意念就想站起来,可却被太后捉住了双手,“不,不,我不要……放开,放开!”我使劲儿的挣扎想摆脱她的手,却在这时,她塞进我手中一个冰凉的瓷瓶后道:“昨天就叫人把药放在枕头下想着今天给你……可,咳咳咳……”
惊疑的攥住手中的瓷瓶,甩开太后的手,“不,不!我还有雪儿!还有瑞儿!不,我不要跟你走!”想转身逃开这里,却被脚下的脚塌给绊倒,摸爬着站起来,电光雷闪之间,我突然意识到太后能隐忍这么多年原本就是真的在等在忍,不是放任我的存在,她是在等一个这样好的时机,好来不费吹灰之力的带我走,她一直认为我是不该存在这里的人,从一开始就是……叫喊声引来了外间的雪儿,就听雪儿大声喊道:“皇祖母!皇祖母!您昨天不是说这药是,是治头痛的么?!皇祖母,我要额娘,要额娘!”
末的,怀中多了哭泣的不成声的雪儿。她一遍抽噎的哭诉着“要额娘!要额娘!”一边紧紧的抱住我的脖子,有人进来想拉开她起来,她也不松手反是抱得更紧些,哭得也更厉害。听着周围的气息是进来了不少的人,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咳咳,雪丫头……”太后断断续续的说着,“皇祖母,咳咳,皇祖母改主意了,若不是雪丫头今天来,皇祖母,咳咳咳,皇祖母是真要带你额娘走了,可惜皇祖母舍不得让雪丫头和瑞哥儿受罪,来,来,咳咳咳咳咳,让皇祖母在好好看看,咳咳咳咳咳……来……来……”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只是不断的叫着雪儿。
雪儿松开手,哭着跑开,“皇祖母,雪儿,雪儿,要……要额娘,也要祖母……”
“好乖的雪丫头……”
“皇祖母!”
“太后!”
“太后!”
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丙戌,皇太后崩,康熙帝颁遗诰,上服衰割辫,移居别宫。
一时间关于太后和我的传闻更家风雨满城,但多是不堪入耳的,我想,终于有了契机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存在……。
箫默之死(一)
太后的逝去给康熙带来了巨大的打击,而同时太后死前有要我陪葬的消息也不径而走,一时间我和箫默被光明正大的联系在一起了,这还是头一回这样的被联系在一起。
让我总觉得事情要有大的变化了……
这些天的日子让我终生难忘,因为那种被许多人指责和逼迫的感觉让我感到无比的无助和软弱。
这让我突然想起宫里那些嫔妃,她们有着足可以抵挡一阵子的家族关系,在现在的我看来这正是我缺少的,如若我有个像德妃那样殷实的家族力量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出处小心着。最近时常想着就这样的情况来说康熙若是多多权衡一下再盘桓上些时日恐怕也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几天我的生活一团糟,各处的声音不管出于各种的目的都拉到太后这句“陪葬”上来讲,其中也包括原本朝上红极正好的箫默。
“为人臣者自当尽忠”这句话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