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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雪儿接了还是说了句什么,十八张了几次嘴最后一个大喘气转身就走了。
雪儿见十八转身儿走了,赶忙追上去伸手就拉住了十八的大辫子,赶着起来伸头儿看个究竟……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刚才还是一脸不快的十八现在已经能够和雪儿笑着说话了,象是说完了还长辈一样的摸了一下雪儿的额头便转头儿走了。
十八冲雪儿笑着,潇洒的转身儿,辫子也跟着一甩……辫梢儿上分明是插了一杈并蒂的野菊花,耀眼的黄色随着辫子的晃动分外惹眼……
应该是多日来没了很多的忧虑,眼前的日子过得有些淡然,看了雪儿这样的高兴自己也跟着轻松了不少。可自己的内心自己是知道的,表面上的平静也只是暂时的,就象手上的这封信。很多的事情你越是想忘了,偏偏它不让人舒心……这封信里写的是什么呢……
雪儿高兴的回来了,进了帐子刹是规矩的给我请了安,眼睛盯上了我手中的信,一把抢了过来看个究竟,看了后高兴的叫着:“额娘!是大伯家来的!”咋呼的声音把进来收拾茶碗的碧环惊了一下,碧环听了雪儿的叫唤,脸上先是暗了暗,想是她自然知道我现在心情就忙着上前拉上雪儿往里间走着:“格格随姑姑来,今天姑姑准备了格格最爱吃的点心。”
走到炕桌前坐好着手小心的拆开信封,墨迹斑斑,字写的有些不羁,映在眼里的字体竟是那样熟悉又恍惚的有些隔世的味道在上面散发出来,眼眶酸酸的,弄地自己也是一愣,这是怎么了?还是忙收了一丝不安仔细看来。
颓然的把信收回信封里,眼角的泪终于是忍不住了。
伏在炕桌上低声抽噎着,眼前不免又出现被掳走的那个晚上,小贾鲜红的血好象还在不停的蔓延……直到那株白牡丹下……
信上,小贾的坟修得很好,是四王爷差来风水先生给找的好地方,地方山清水秀,墓前还种了一对松树,小贾她也不会寂寞。萧家老爹也一病不起只光是天天汤药伺候着,醒的时候总想看孙子岚哥儿和小孙女月凝,睡的时候也是气若游丝,怕是过不了今年了。萧墨自己这几年来风光无限,可背地了里的这些年的辛苦劳累却没人知道,现在小贾走了,自己更是无人可去诉说……还不如不来这世上一遭,还不如大家都不曾相见……
信上一字字、一句句不停的在脑海里盘桓着,生生打压着神经让它抽搐。有人轻轻拍拍我的背,抬头望去,是雪儿。她也红了一双眼,抬着小手给我擦着眼泪,“额娘不哭……”
估计是自己哭声惊动了她,我冲她笑笑,小贾不在了,萧墨在,瑞儿……我还有雪儿在身边不是吗?雪儿的眼睛渐渐睁不开,把她抱到里间床上,小心的搂在怀里,定定的盯着看,我的小雪儿就是我的希望……一双手无声的搬起我的肩膀,被吵醒,想起自己还在哭,想起好象雪儿也在哭,一时间思绪有些混乱不堪,摇头,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只好透过睡意朦胧的眼看过去,模糊中分辨出眼前的人是康熙,他眼里全写的是不安与怜悯。他手上拿着炕桌上的那封信,整齐的信封我一眼能看出来,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拆开再看里面,昏乱的脑袋还没再多想些什么,他就只是揽了我在怀里,低声说道:“这次的事,朕定会给你个答复。”
出自他身上的熏香还是一往的提神,可头脑就是不如我的愿,小小的清醒一会儿,骤然觉得胸口有些憋闷。
混沌的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康熙放下我的肩膀,用手试了试我的额头,放开手立起直呼着:“传太医!传太医!”,看到他惊慌的脸,竟想笑出声,一代帝王也能有这样的失措时候,好熟悉……好象他是为我露过这样的慌乱……气还没提上来,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依稀记得嘴角儿应该是扬开了……耳边嗡嗡做响,声音嘈杂。
竹本无心
晚膳时侯,李德全李公公笑眯眯的盘步来请,说是:“皇上有旨,让姑娘和格格去大帐用膳。”和雪儿研究着前两天才做好的荷包看向李德全,有些不解原因。平常的这些天都是康熙过来上我这里用饭的,怎么今天让我过去了呢?“李公公可知道今日这是……”想问问今天这是怎么了,可一句话还没说完李德全就笑着回道:“可是个好信儿呢,今儿个晚上皇上给小阿哥庆贺,今天小阿哥课业得了头彩儿,哦,对了今儿个弘时、弘旺两个阿哥也会到,这两位也是博了好的彩头儿。”
见李公公走了很远了雪儿才闷头点点,继续看着新绣好的荷包是挂在哪处好看,了悟似的自言自语:“怪不得今天瑞儿这么高兴,我……”听雪儿小声咕嘟着没了下文,我笑着问她:“你怎样了?”她看我听见了,撅着嘴小声儿的说:“也,也没什么,瑞儿得了头彩,雪儿也得了头彩!”
正巧进来续水的碧环听了便笑问道:“呀,我家格格也是个头彩呢,快给姑姑说说。”我自然知道雪儿是嘴里出不来象牙的,只好笑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果然小家伙底气十足的说:“我得了最后一名!可不是底头的彩么!?”
“扑哧!哈哈……”碧环笑得不成,倒还是宠腻捏着雪儿脸蛋儿说:“看看,怪不得皇上也请了格格的饭食呢。”说完不理雪儿不甘的表情出去忙了。雪儿看碧环也走远了,追到帐子门前张望了一眼才回来抬头对我说道:“姑姑越来越坏了,额娘还是把他给嫁了吧。”想起以前雪儿叨唠碧环的终身曾给她带来不少的麻烦烦恼的,再想着刚才雪儿那逗人的话也忍不住笑了:“恩,这才想起怪你姑姑了?倒是不如好好的看些书本儿,过几个月又要考了,倒时候没了好成绩你皇阿玛又要生气了,你还想着让太后护着不成?还有,若刚才那些话让你姑姑听了她可是要哭上半天了,往后可不能用姑姑的婚事儿来乱说。”后半句可是严肃的说着。
雪儿不在意的吐吐舌头,眼睛一转想过味儿来方有点点头,再是狡猾一笑:“嘿嘿,皇祖母说了我是皇阿玛的亲亲格格没人敢说。哼,再说了,上回考试不也没得好名次,皇阿玛要罚我的时候我向皇祖母一哭不就没事儿了。”她得意自己有着天大的保护伞,总是这样的鬼精灵。
每每我说她,她也是振振有辞的搬出许多的救兵来搪塞,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教育是很不在乎的,还好的是康熙对雪儿与对其他女孩有着区别,颇有当了男孩子教育的倾向,但是雪儿天生的聪颖不假淘气和小聪明也多,就是在读书上没多少值得夸奖的,和她一起上课的那些阿哥、格格算下来她这学习名次每次都是……点点她的额头,“怎么说你好,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有工夫多学些,下次考得不好,额娘这关休想过得去。” 雪儿听了吐了舌头转身儿自己拿上了披风叫了新分配的跟班丫头杜鹃风似的跑了,边跑边大声说:“额娘,我先去皇阿玛那儿等了。”看着消失迅速的人影儿,我自然知道不管我怎么说她都有许多的话等着。开席的时间还那么早这会儿怕是不是去康熙那里,多一半儿是去了太后那儿,这叫什么?分明是去给太后打好预防针以防不备,这兵法学得倒好过别的人。
碧环拿了托盘进来,笑着回身看了雪儿渐渐消失的背影道:“格格这是朝着太后娘娘的帐子里去了。姑娘先吃了这药再绣吧,荷包也不是能这 么 快‘炫’‘书’‘网’得的。”心里佩服自己知女如此,拿了碗一口闷下,碧环也不急着收了手上的空碗单坐在我身旁看着我手上荷包,荷包是绣给瑞儿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收。
要说这绣荷包的动力还要感谢这次的昏厥。这次的病称不上是病,休息了几天也就可以下床活动与常人无异。太医说是气血亏之类的,等我从碧环那儿听完病因才知道就是平常说的贫血,要说大了也大要说小也小的一种病。那天加上气大和前几个月的种种波折,身体上是有亏损的,原本表面是健康的可遇上这样的事情,那些潜在的病理就全都窜了出来,一下的重击导致了昏迷不适的反应,不过还好自己的身子日后注意是可以补好,所以这两天帐子里的补药不断,其实我还是听到了一些不该知道的,比如我的眼睛这次象是受了伤。
昏迷的当晚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总感觉额头上有一双热乎的小手在试探,来来回回的好象有些胆怯和不确定的动作。迷糊的睁开眼,依稀可感到闪烁的宫灯还在亮着,眼前是一个小人儿的影子和一个女人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