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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柳又否决了他们两人,“不像门——若是门的话,位置虽对,可形状好似有些不对。”
轩夜一听轻柳否决了非月,便露出一抹得意,轻柳却又道,“不过也不像是柜子——若是柜子,这般大的柜子至少应是双开的门才对,它下面却又是一块整的,也太大了些,这也不合情理些。”
“不是门,也不是柜子,那是?”炎赫说着朝我看来。
我赶紧摆手,“我也没去过,哪里。这里面的好些我都不识得,不要问我。”
几人露出惊异的神情,我垂眸笑了笑,“我一直呆在灵气池,没有出去过。”顿了顿,“小恒是记入了皇室宗谱的——我不方便出去。”
他们愣了片刻,也就想明白了。
看着我有些黯然的神色,轻柳轻轻揽住我,“紫祁说了,小恒会记得你的。”
我笑了笑,抱紧他不语。
就这样过了十余日。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木都别院的生活。
不过还多了一个炎赫同非月,也就更加热闹了。
非月在水都也有府邸,可他也在摄政王府住下了。
偶然,也不过是搬些来。
清蓉自从左宛冰的事情之后,就把摄政王的爵位传给了清觞,搬到了别院去。
清水澜也开始礼部任职,担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清觞带着我们也去拜见过清蓉一次。
看见我,她神情却有些复杂,但是总得来说,看起来还是亲和的。
轻柳他们几人也以孙之礼拜见了她,倒让她更添了几分复杂和唏嘘之感。
轩夜站在那里本有些踌躇,还是清觞拍了拍他,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才红着脸上去以孙的身份见了个礼。
最后,清蓉拿出备好的见面礼,一一赏给我们。
从这些礼物的贵重上,倒也看得出清蓉是用了心思的。
最后到我时,她静静的看着我,“漓紫,你怨过祖母么?”
我愣了愣。
然后轻轻一笑,“不曾。”
真正有资格怨她的人现在想必早已忘记她了。
紫梦那种性格的人是不会让把不开心的事情记住太久的。
何况,现在她也有了的幸福,哪里还有和心思来怨恨她。
而我同她并半点恩怨,又何来怨恨?
说到底,她真正伤害的人只有一个,便是清觞。
想到这点,我心里有些发酸的朝清觞看去。
却见他同轻柳炎赫他们几人说的正高兴,满面的都是笑意,不知说到,还笑着拍了拍轩夜的肩膀。
轩夜也抿唇直笑,双眸如星子般闪亮。
心里的酸意如日出般的乌云一般迅速的散去,我垂眸一笑。
转过头,却又见清蓉也怔怔的望着清觞。
察觉到我的视线,她也没有转头,唇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二十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爹笑得这般高兴。”
我也淡然的笑了笑,“往事随风,都不用去想了。只要爹爹开心,我也没好怨的。”
她转首看着我,“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母亲的身份,我也了。”定定的看着我,眸光浮起一抹深沉来,“若是当初你母亲说了她真正的身份,或许——”
“祖母,你了——”我打断她,看着她眼里的愕然,我摇了摇头,“身份从来不重要,人才是最重要的。”
她愣了愣。
我转头看向轻柳他们,不觉露出微笑,“我与他们相识时,他们都以为我是一个孤女。”顿住,回首看着她面上的若有所思,轻轻一笑,“钱财可失去,权势地位也未必永久,只有人才是最重要的——也才能算是真心。这个世上,只有真心的才能永久。”
她噎了噎,然后有些呆怔。
我朝她福了福,“祖母您保重,漓紫告辞了。”
走向那边正说得热闹的几人,我笑道,“爹,你们说这么热闹啊?”
轻柳抬首浅笑,“岳父大人说要亲自去烈城提亲。”
清觞要去烈城找轩老爷子提亲?
这如何使得?
我赶紧摇头,“爹,你不能去。”
清觞笑了笑,“紫儿怕?难不成你还怕轩老爷子对你爹动手不成?”
可不就是怕他动手?
即便不动手,万一说些难听的话也不行啊。
我如何能让清觞去受那轩老爷子的气。
可是这话也不好明说,我转了转眼珠,笑嘻嘻的抱住他胳膊,“去提亲也不急在一时,我们那天绝山的房子还没修好呢。等修好了,咱们再说,如何?”
清觞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却又冒出一句,“那爹就去天绝山,帮你督造房子去。”
汗这还真是个清闲不下来的爹啊。
我呆了呆,“可爹你是摄政王,哪里能走那么久?”
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过半年么?爹告个假便成——如今朝中能人多的是,你爹手下也是能办事的。况且而今,也并甚大事。妨的——这修宅院可得好生看着,可是马虎不得的。你那些新奇的,万一那些工匠领会了,爹在一边也好早些让他们改才是。”
轻柳看了我一眼,“即便如此,那我们也一起去吧。”又笑了笑,“不过此刻只怕还在清理,我们过半个月再动身吧。”
清觞颔首,“也好,那就按轻柳安排吧。半月后动身。”
说完后,清觞又走到正在喝茶的清蓉面前道了别,轻柳几人见状也纷纷上前道别。
告辞一番后,我们谢绝了清蓉的挽留,又回到了摄政王府。
在王府大门口,却碰上了刚刚下职的清水澜。
半月前刚刚新婚的清水澜看起来显得十分的平静。
相隔两年多未见,她比以前看起来倒是沉稳多了。
看到我们一行人下车,正在迈步进入大门的她显然是愣了一愣。
而看到非月下来的时候,她的眸光很明显的闪了一闪,又很快的垂眸,收回了脚步,朝我们走来。
先到清觞面前行了个礼,“水澜见过爹爹。”
清觞点了点头,“下职了?”
她应了一声,瞟了我们这边站着的六人一眼,却未。
清觞看了她一眼,“还不去见见姐夫。”
她怔了怔,抬首朝我们这边看来,脚步却没动。
我轻轻笑了笑,上前一步,“爹,不用客气了。水澜刚刚下职,想必也是累的。那些虚礼就免了吧。”
清觞看了一眼她,“那晚上便在忠义厅一起晚膳吧。水澜你把萧然也叫上一起。”
清水澜应了一声,也没有再朝我们这边看,只是轻轻垂眸。
一行人没有再,一起走了进去。
走了数十米,我回首一看,她正怔怔的看着我的左侧。
那视线的尽头,却正是同轩夜低声的非月。
不觉在心里叹口气。
看清觞对她的态度,也是责任多于亲情,礼数多于感情。
我心里清楚,她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可是我能如何呢?
如果我是真正的漓紫,只怕对她是同情不起来的。
可我毕竟不是,如今看到她这般摸样,不觉便有些心软了。
第四二二章家宴
回到望波楼,我朝轻柳非月使了个眼色。
他们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拉着鲁逸一起去院子里下棋了。
屋子里只剩我和清觞两人。
清觞坐在桌前,朝我淡然一笑,“紫儿,想同爹说?”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方才我朝轻柳他们做的眼色他已经看见了,自然我有话要说。
而且看他这番神情,估计也猜到我要说了。
走到一边,用铜炉上的热水沏了杯茶,端到他面前。
他端起茶杯,用茶盖荡了荡水面的茶叶,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
放下茶杯后,看向我,面上笑意依旧淡淡,却辨不出他的情绪。
见他这般表情,我突然踌躇起来,对想说的话有些不确信起来。
看我没有吭声,他慢慢站起,走到窗边。
外面传来克儿好奇的声音,“柳郡王同主子下的这是棋啊?”
接着是清九得意的声音,“这叫象棋。”
紧接着又是七七得意了“咪呜”一声。
克儿好似摸了摸七七,笑问,“七七在说啊?”
清九嘿嘿一笑,“它在说这是漓紫想出的新玩意儿——这小子,得意着呢”
听得他们的对话,我不觉微笑。
就在此刻,清觞的声音也轻轻响起,“紫儿,你是个好孩子——”慢慢转过头看着我,“爹你的意思。”
我眨了眨眼,没有。
望着我轻轻笑了笑,“可是爹只能做到这般。”
我愣了愣,他看着我的面容,没有,神情却变得有些飘忽的遥远,眸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