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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柳笑望我一眼,“母亲,漓紫的娘亲并非我五行大陆之人,而是于我们遥隔大海数万里的一国之公主,当然意中游历到此,才与玉林郡王结下姻缘的。此番漓紫在大漠中引爆时,也是恰好她舅舅到此才救下她的。这宝物中的曲子便是她母亲家乡所有。”
她含笑看我一眼,点点头,“难怪你这孩子唱的歌好听,奏的曲都也那般别致不同。”说了这句,又忽地拢起眉头,有些忧虑的看着我,“漓紫,你的身子如今究竟怎样了?”
轻柳含笑劝慰道,“母亲不用担心,她舅舅已经说过了,会替她想办法的。”
长公主点点头,又有些不放心,“漓紫的舅舅应是很有本事,”
“母亲放心,”轻柳轻笑,“他们那里可与我们这里不同——比我们这五国也要强盛得多。漓紫的舅舅还是一国太子,定然能想到办法的。”
长公主看着我,有些感慨的,“想不到漓紫的娘亲竟然还有这等身份——”眸光转而又浮上担忧,“你舅舅果真有办法么?”
“自然是有办法的。母亲你只管放心便是。此番他可是一人横渡万里来到此处的,再则,能在大漠的爆炸中把漓紫给救出来的,岂能是寻常人等?他既允了会替她设法,就定然会有办法的。”轻柳笑了笑,指了指长公主手中的盒子,忍笑道,“她舅舅待她也是极好的——母亲这礼物可是她舅舅的心爱之物呢被这丫头给硬生生的给磨了来。”
长公主愣了愣,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漓紫,这般怕是不太好?要不,还是送还给你舅舅吧。”
可话虽这般说,但盒子还是放在手中并未递出来,而那目光也不时看一眼,分明是不舍的。
我轻轻一笑,搭着她的胳膊,“母亲放心,舅舅送出的从不收回的。他宝物多着呢——咱拿他一两个算不得。再则,他也是漓紫来见母亲,才特特挑了这个给漓紫。如今母亲能看上眼,他定然也是高兴的。”
经过我这么一说,长公主才放下心来,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望着我,“既然是亲家舅老爷来了,我们也该设宴款待一二才是,漓紫,你看你舅舅何日得空,我们也好相请。”
亲家舅老爷?
想到紫祁被我揍屁股的摸样,我忍不住想笑,可必须得忍住,这时候可不能笑场。
眨了眨眼,尽量做出很诚恳的摸样,“还请母亲待我问问舅舅,不过,舅舅他明日会参加赏功宴,母亲也是能见到的。”
“母亲,漓紫的舅舅想早日替漓紫设法,估计明日之后便会离开了。”轻柳浅笑着看我一眼,又宽慰的对长公主道,“不过,他日后也还会来的,母亲也不必急在一时。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长公主看着我们颔首,“也对,如今漓紫的身子才是紧要的,来日方才,来日方长。”
大家坐下来,长公主叫了侍女来奉茶,又闲聊了一阵。
从长公主的语意中能听得出对我此番在大漠的表现也很有自傲之意。
听出这话意来,我才明白为何轻柳一解释完,长公主就待我如此亲热。
原来,其实她早已把我当成了一家人了。
只有家人才会有这般的自豪感,为我的表现而自傲。
心里不觉感动莫名。
这一个二个的婆婆待我都这般好,可一想到明日的提亲,便又心虚起来。
这话不说好像也不大好,毕竟明日长公主也要去参加了。
可说了,只怕会破坏这刚刚建立的温馨气氛。
我面上虽然笑着,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长公主的话在说,但心里却慢慢的有些犹豫和矛盾起来。
轻柳看了我好几眼后,挑了个空儿,看向长公主,“母亲,此番还有一事需同母亲禀报,明日——”
只见长公主抬起手止住了他,“不用同我禀报了。”
我一僵,面上便带了一丝怯色,低下了头。
“你们年轻一辈的事,心里有数便是。”她的目光好似转到我身上,我赶紧抬头,只见她神情中一抹淡笑,倒不似恼怒的样子,目光却有些严肃的落在我面上,“只是有一条,漓紫须得答应我。”
我愣了愣,“母亲请说就是。”
她盯着我,笑意仍在,但眸光中却有一抹对她未出之言的坚持,“我不管其他皇子太子的,漓紫你须得应我——若生孩儿,第一个须得姓轻”
我眨了眨眼,只觉这话好生熟悉。
看我发愣,她叹了口气,放缓语气,“我只得柳儿一个孩子——他如今都二十有三了,放在别家,按他这年纪也早有子嗣传承了。”说着,拉起我的手,“母亲我实在是想早日抱个孙子孙女的,漓紫,你能允了母亲这愿么?”
轻柳看了我一眼,垂下了眸,并未出声。
看着她满眼的期待,想着她的宽容,我如何说得出拒绝的话来?
抿唇一笑,握住她的手,“母亲所愿,也是漓紫所愿——固所愿也,岂有不从耳?”
笑意立时浮上了她的面,欣慰的拍拍我,“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我却有些惭愧,赧然的看着她,想说点,却又不知该说。
她看着我神情的变化,垂眸淡淡一笑,“好了,你们也该了。把该商议的事好生商议好,你们也大了,凡事自个儿心里有数便是。”
第四一零章求一个圆满!
又说了几句后,我们二人告别出来。
轻柳牵着我的手,我心里微微有些难受。
“我们不坐轿,慢慢走吧。”我看着他道。
他笑着点点头,把抬轿的太监们遣了后,转身又替我掖了掖披风,眸光中一抹温润的笑,“那就慢慢走吧。”
轻轻揽住我的腰,我们静静的朝天元宫的方向行着。
我一直沉默着没有,他也只轻轻的揽住我,陪我静静的走着。
此刻已是亥时中了,皇宫中除了暗处了守卫,也只偶尔有一队侍卫队列经过,而大多数时候,也只我二人的身影长长的拖曳在宫灯的照映之下。
路程走了快一半了,他轻轻开口,“丫头,记得前年七月在康镇的那个晚上么?”
我愣了愣,“相思河?”
他偏头看我一眼,含笑点头。
想起那条好似九寨沟芦苇海一般美丽的相思河,我面上不觉浮起一抹笑意。
“么?”他揽我轻轻靠紧他,“我自小衣食缺,想要便有。所以自你之前,我从不知‘求而不得’这四字之意——直到那个夜里,在那相思河畔,你坐在我身边唱那首《在水一方》时,我才心生惶恐。你那般坚持的要离开,可我却那般的不想你离开——我那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便是论如何要留下你。”
我顿住脚步,抬首凝视他。
他依旧浅浅温润而笑,“我从来自负,可那一刻,却是惶恐。你明明坐在我身边,我却心怀不安。只怕你下一刻便会离开我,此后便永相见之日。那种感觉是我从未领会过的,我从未这般的想得到过,却偏偏想求,而不能得。”
有些惊异的望着他,那时的轻柳表现得是那般清风朗月,泰然自若,却未曾想到他心里竟然藏了这么多复杂的想法,放了那么深的感情进去。
微微有些怅然和歉然的看着他。
他淡淡的笑了笑,“那时我已自知——若不得漓紫,此生便再圆满。”又伸手抚向我的鬓角,轻轻用指腹抚触,“所以丫头,莫要多想,也莫要瞎想。如今——已是圆满。”
有湿意沁上眼角,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眼前的人风姿卓然,翩翩如仙,眉眼中的每一处都是在诉说着他的深情和他的懂。
他说了那么多,不过是为了最后一句。
他说那最后一句,不过是为了解开我的心结,化解我的愧疚。
“轻柳,”我吸了吸鼻子,拉着他的手,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你总是这么好,你们个个也都这么好,可你们愈是待我好,我有时便会愈是过意不去。方才在母亲那里——”
他笑了笑,将我拉入怀中拥住,“你只需做一点便行——那就是从今而后,莫要再想这件事。只要你莫要这般瞎想,便是最好的。”稍稍顿了顿,“我们这几人虽说是因你才在一起,可大漠中相处下来,彼此也有惺惺相惜之情。而在你离开这段时日,大家同伤同悲共进共退,情谊也更胜往昔。所以,莫要再胡思乱想。更莫要担心我,我们这几人的人品风貌,谁也不至于辱没了谁。”
松开我,又微微一笑,“若不是他们陪着,此番的事,我只怕也未必能撑得过。如今你既然了,那我们就好好的过日子。”顿了顿,又放柔了声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