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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的目光不时扫向我,还好有帷帽挡着,不至于露陷。
唉,真是命苦啊。
若不是因为轻柳和炎赫那般……
倒也想诉诉苦,撒撒娇啥的,赚点怜惜。
可现在——说出来只怕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唉,忍吧,百忍便成钢了就是不知道大腿会不会留疤……
这个位置留疤,影响情趣啊——想想还真是有点恶心。
叫归离配“雪虫”来去疤的话,好像又有点浪费。
突然有些发笑,这个时候我这思想还能跑马,想这些有的没的,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前面一个弯道,大家都略略的减缓了速度,轻柳回身看来——
忽的将缰绳一拉,绿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
大家“刹车”不及,跑出十几米后也纷纷停下。
我和归离并排停住。
心道不妙,刚才那阵风把帷帽卷了起来……
他下马走到我跟前,“漓紫,下来——”
我不动,声若蚊然,“我没事,我可以——”
被他一把抱了下来,掀开帷帽,“归离。”看到我的脸色后,他眸光一紧,唤道。
归离早已下马,此刻将缰绳往马背上一搭,走了过来,一探脉,“高热,有血毒。”然后看向了我的大腿。
其他人这时也骑马围了上来,那目光……
纵是铜墙铁壁,但此刻被这么多目光看着大腿,即便全是帅哥——那也是很窘的一件事
脸更烫了,干脆豁出去,“看什么看,不就是磨破了么?非礼勿视,不懂么?”
几道视线迅速离开,我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你们千万别大惊小怪。”
身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还有一个半时辰便是华文城,今夜就休息吧。”
“不行”我偏头看他,“只有一天了,我到了烈城便可休息。”
他盯着我,似有薄怒,“这里我身份最高,我说了算”
我一噎,随即不服气道,“就算你是金国的皇帝,也管不到我头上”
他眼中怒火迸发,一字一顿道,“你别忘了你可是跟我拜过喜堂的”
“那叫进喜堂,不叫拜”我顶了回去。
见他气结,我又道,“还有,不要来什么以夫为天的那一套,莫说我没有跟你拜堂就算拜了,我是水国人,也不会吃你那套我今天还就走定了”
说着,也不看他的脸色,就要翻身上马。
他一把伸手过来扯过我的缰绳,双目如电,语声冷厉,“为了一个蓝非月,你真的不要命了?”
我怒目而视,“是不仅仅是蓝非月,在我心里,很多人的命都比我自己的重要那又怎么样?”
“你”他道了一个字,便说不出话来,只紧紧瞪着我。
我无惧的回瞪他,“还有,请你不要夸大事实——我只是带点小伤赶路而已,什么就叫不要命了?请不要随便给我扣大帽子”
其余人都在我身后的位置,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面前只有炎赫这张愤怒无比的面容,他在马上俯视,我在马下仰视,我们就像两只斗鸡似的互瞪,谁也不退缩
渐渐了,他的神情变了。
怒火淡去,一抹悲凉慢慢浮上,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有些萧瑟。
鎏金般的金发和额前的金月好像都失去的光彩,和他的神情一样黯淡。
我咬了咬唇,却也没说什么,只低头不语。
听见他下马,又感觉他骑上了面前的六六,不知道对谁说了一句,“我去华文城。”
马蹄声传来,面前六六已不见。
轩夜勒马过来,迟疑道,“要不我先走吧。”
轻柳摇头,“你若是一个人去,万一遇上暗族,怎能稳妥?”
只见他咬咬牙,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我把山洞的位置传信给水皇的人吧?”
轻柳若有深意看他一眼,“那个山洞不仅仅是你们闭关练功之处吧?”
轩夜低头不语。
轻柳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华文城吧。”
我转回头刚想开口,只听他语气不容置疑道,“今日不休息,到了烈城也是夜间,一样也要休息一晚的。”
轩夜也道,“漓紫,今夜就歇在华文城吧。不会耽误的,我们后日早上到了便可出发。”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将我抱上炎赫的马,轻柳飞身上来,一夹马腹,绿马便飞驰向前。
远远的便看见,城门口一道金色的身影笔直如箭的坐在神骏的绿马之上。
隔得远,看不清神情。
我把头埋在轻柳怀里假寐。
“三皇子,去云来客吧。”只听轻柳对他道。
叫的虽还是客气,但语气中的疏离却淡了些许。
这倒好,我们吵了一架,倒把他们吵亲近了。
怪哉。
到了云来客,自然是贵宾待遇。
一等上房,精致华丽。偌大的浴桶,冒着蒸汽的热水,崭新的毛巾,甚至还有几盒不同香味的干花瓣可供选择。再就是软软的大床。
给七七喂过水和食物后,放到床头内侧。
脱光衣物好好的泡了一阵,也顾不得腿上破了几层皮的伤口。满身都是尘土味,实在也是难受。
既来之,则安之吧。
换过一套衣服,把自己扔在床上。发现七七竟然已经睡着了。
不禁微笑。这小家伙,这几日跟着我在马上也颠得够呛。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懒懒的问。
“漓紫。”是归离的声音。
下床,把门打开,只见他还未换衣,手中握着一个白玉小瓶。
应该是去给我配药去了。
“你们别老是只顾着我。”柔声埋怨着,他只浅笑。
拉着他到水架旁,用铜盆打了一点热水,取过毛巾给他细细的擦脸。
他温润的看着我,“我自己来;你先把药上了。”
“你是我夫君;不过是净面罢了。每次都是你围着我转,我也伺候你一次不行么?”我挡住他的手,用左手有些笨拙的在他脸上轻轻抹着。
他有些顾忌我右手的伤,只好不动,“漓紫,你还发着热呢。把药上了,等下药好了,喝过了用饭,然后早些休息。”
仔细的把他脸抹干净之后,我又重新拧了把毛巾给他擦手,每根手指,每根手指细细擦抹。
“归离,你的手真好看。”擦完了,我轻轻赞美着。
归离的手不大,皮肤白皙,指甲剪的很干净,手指并不算太纤长,但是每每碰触都让人觉得贴心的暖。
“不开心么?漓紫。”轻轻揽住我,“莫要想太多。非月他,定然会吉人天相的。”
把脸贴在他胸口,“我知道。”
“漓紫,”他似有些踌躇,“其实,三皇子他也是好意。”
“不说这个。”我抬起头笑道,“归离帮我上药,好么?我怕疼。”
他一愣,耳根微微有些红,还是点了点头。
坐到床上,我将夹裤和中裤脱下,里面只剩一条我自己设计的三角裤。
白色丝质,在小腹下方还绣了两朵紫蓝色的二月兰。因为没有皮筋和松紧带,便在一侧开口,穿上之后系带。
别庄的绣娘送货给我的时候,还红着脸问她能不能做一些来卖……
归离在我脱的时候,耳根的红已经蔓延到脸上,但脱下之后,他却突的面色一变,快步走来,凝声道,“怎这般严重?”
我低头一看,额,好像是有点惨。之前因为心里有事,洗澡后也没特别留意。
光洁如玉的皮肤本来很赏心悦目,可是大腿内侧几乎所有的皮肤都破了,一片血红。破掉的皮皱皱的粘在腿上,有的地方是破了又破,看起来确实有些狰狞。
可是看他满眼的心疼,抿得紧紧的唇,心里却暖的要死,“不疼,真的不疼。”忽的想到什么,有些紧张的,“应该不会留疤吧?”
他皱着眉头,打开那个白色玉瓶,俯身给我涂抹,手指柔的几乎感觉不到,“应是不会的。你不是吃过黎茄长老的那颗药么?”
我哀怨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般神。万一不管用,这个地方要是留疤可就丑死了。”
淡绿色的药膏是透明状,有种清凉的感觉,一抹上去,那火辣辣的疼便去了七八分。
“无事的,就算留疤也是能去掉的。”他轻轻道,“只是明**不能在骑马了。”
我还未说话,门口又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