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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完了一字马,宝儿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跳起舞来,如果说女人是水做的,那么这种句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她四肢可以任意弯曲、全身柔若无骨一般,做出大量不可思议、让人拍案叫绝的高难度动作,让人不得不拍案叫绝。
优雅的姿态、高难度的动静、动人的舞姿还有那诱人的红唇还有不断放电的媚眼,让人目不暇接,把女人的最妩媚动人的一面表达出来,特别是那些夸张的动作,让不少人都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若是把她弄到床上,那肯定妙不可言。
“好!”台下的反响也很不错,叫好声不绝。
不出意外,这个宝儿最后获利得了九十一分的好成绩。
宝儿表现完她的才艺,第二名的百花楼的翠儿,而她的拿手绝活是抱着一把琵琶,边弹边唱了起来,龚胜介绍的没错,这个翠儿虽说是顶替林妙妙入围,可是她一点也不怯场,淡定而众容,那嗓音有如黄莺出谷,犹如天籁之音的音色一下子就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征服了,一时间会场只有她一个声音在弹唱。
一曲终了,半晌才爆发出潮水的掌声,不少人把手都给拍红了。
技多不压身啊,就是做一个青楼女子,若想做得好,那也不是身子一躺,两脚一叉开就行,在官府承认合法的情况下,那些经营者可以说钻空了心思,煞费了苦心。
“咦,有人去作诗了。”尉迟宝庆突然叫了一声。
刘远向前一看,果然,只见有几个读书人打份的少年,朝台前那摆着笔墨纸砚的案几走去,在两名花魁表现的时间内,他们终于打好了腹稿,准备在这么多人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争取来个一鸣惊人。
一看到有人作诗,刘远下意识朝徐鸿济望去,好像心有灵犀一样,刚刚望过去,那徐鸿济也扭头看着刘远这个位置,看到刘远在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突然把手里的纸扇一合,用扇指了指前面那挥着笔墨纸砚的案几,然后头一抬,骄傲地昂起来,径直朝前面去了,很明显,他腹中已有了佳作,准备好好表现一下。
三年了,还是那样高傲,还是那样爱出风头,现在明显是故意挑衅刘远,好像想报一箭之仇一般。
别人是仇人相见,分红眼红,现在倒了,熟人相见,也红眼了。
“将军,将军,在想什么?”侯军用手在刘远眼前晃了一下,刘远这才回过神。
“嗯,刚才想一些事,怎么找我有事?”
侯军搓搓手说:“大伙都说你文武双全,文章写得花团锦簇、诗作得文采飞扬,要不,将军你为冰冰作一首吧,她的对手,没一个是弱的,又舍得抛身出去,那积分都落后了不少,将军,不如你拿个第一,把玫瑰赠给冰冰,这样距离也就能拉近多一些,也算是替她拉一下人气吧。”
“你让本将写诗?”刘远吃惊地说。
“对啊,我们这里,就你有这才华”侯军有些郁闷地说:“属下挤了半天,屁都没挤出一个。”
刘远眼珠一转,示意侯军过来,在他耳边言语几句,很快,侯军的面上有了喜色,频频点头,眼睛都快要放光了。
第740章 侯军发威
人生就像一个名利场,人生在世,无非就是为了名利二字,为了追名逐利,可谓煞费了苦心,就像花魁决赛场里,才艺表现一开始,台上的花魁使出浑身解数,为的就是得到更多的认同,拿到更多的积分,让自己的名次更高,芳名更盛,而台下,一众才子搜索枯肠,期待一鸣惊人。
“谢将军,谢将军,将军,以后你就是候某的亲哥哥。”刘远在侯军的耳边言语几句,侯军马上眉开颜笑,刘远说完后,他都恨不得亲刘远二口,连连感谢。
刘远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去吧。”
侯军“嘿嘿”笑了几声,点点头,在尉迟宝庆等人好奇的目光中,昂首阔步朝包厢外走出去。
“候兄,你这是去哪?你的冰冰还没出场表演才艺呢?”赵福在后面冲着侯军的背影大声叫道。
“嘿嘿,当然是有好事。”侯军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关勇好奇地问刘远道:“将军,神了,你跟他说了什么,这货刚才一直都是苦瓜脸,你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就马上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有啥好事?”
刘远摆摆手说:“也没什么,你们好好看就行了。”
众人看到刘远不肯说,也没有办法,向外望去,只见侯军一脸得瑟的样子径直向舞台的方向走去。
……
周博士坐在评委席上,一张一张翻看着那些才子交上来的诗篇。面色不喜也不怒,对于他来说。眼前的诗作不好也不坏,没有亮色,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
并不是长安才子的水平差,而是关于写美女的这个题材,吟风诵月没少用,是一个写到烂的题材,实在很难再有什么新的创意、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周博士的眼界太高。
周博士曾在国子监担任过博士一职。国子监是大唐的最高学府,里面人才辈出,常有让人惊艳的作品出现,把周博士的胃品都养“刁”了,后来教坊司需要一个先生教导那些女子学问,以培养她们的气质和情操时,也不知怎么安排的。一来二去之下,周博士就成了长安教坊司的一位知事,专门教导一些女子的学问,这次需要评委,德高望重的他就被推举了过来。
这是一件雅事,再说还有不菲的红包。于是,周博士就来了。
“呼”周博士松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诗作,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连看了十几篇,不是什么赛西施。就是似胜昭君一类,没什么新意。有几篇还是一味地堆词叠藻,并没有一点神韵,周博士有点奇怪,怎么做出这样的诗,竟然没一点自知之明,竟然敢交上来,真是不知所谓。
“周兄,可有佳作面世?”一旁一名常姓的老者询问道。
“周某眼拙,尚未发现佳作,常兄,你也看看。”周博士把那淘汰的稿子递给一旁姓常的老者。
此人是长安青楼行会的一名的长老,与周博士相交甚好,经常一起下棋喝酒,这次也是常老头亲自出面,这才把周博士拉来这里做评委的。
常长老看了一下,的确没有比较出采的诗作,不过他还是安慰老朋友道:“周兄,不急,这次盛会,来了很多才子,正所谓好鱼沉归底,肯定会有佳作出现的。”说着,突然眼前一亮,指着前方笑着说:“一说没佳作,马上就有人送上佳来了。”
周博士抬头一看,眼里出现一抹喜色,一边抚着自己花白胡子,一边点点头说:“徐鸿济的诗作,的确值得期待。”
“你们看,九斗才子徐鸿济。”
“啊,他也来了,估计这次又是他一个人大放异彩了。”
“想了一首佳作,本以为能当红花,徐九斗一来,只能作他的绿叶。”
“燕某正奇怪这么热闹的盛会,徐大才子怎么没来,原来一早就来了。”
徐鸿济一出现,不仅那些评委眼里多了期待,一些打算威风一下的才子,还没较量,人还没输,就先输阵了,从这里的也可以看出徐鸿济的风头之盛,虽说他这二年有些低调,但是威名犹在。
毕竟,他的名气实打实是在一次次较量中取胜,一点点积累得来的,虽说被刘远踩着上过位,不过刘远弃文从武,这二年只闻战绩,并没有什么佳作出现,像刘远这种偶尔有佳作出现,但是后继无力,犹如流星一般的太多了,像徐鸿济这种,才是高高在上的恒星。
“徐兄。”
“徐兄,你终于出手了。”
几个认识徐鸿济的纷纷与他打招呼,而徐鸿济也微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在几名友人的注视下,凝神提气,笔走龙蛇,很快,一首佳作完成,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徐鸿济把刚刚写好的诗作交到常长老手中。
不知是不是被徐鸿济的名气震慑,常长老竟然是站起来接过那诗的,以示尊重,一坐下来,周博士已经伸过头来观看,只见上面写着:花萼楼前春正浓,濛濛柳絮舞晴空。
轻歌曼舞伴丝竹,斜倚栏干笑春风。
“佳作,佳作”常长老抚掌笑道:“真不愧是徐大才子。”
周博士也点点头说:“嗯,不错,这二年徐鸿济进步不小,字里行间少了一些浮躁,多了一些婉柔。”
另外几个评委看到,也频频点头。
几位评委的表情,徐鸿济尽收眼底,换作昔日,可能都嚣张地说:不用评了,直接宣传我第一吧,不过经过刘远的一再打击,性子收敛了很多,虽说表面还是一脸谦虚状,不过心里的信心,再次满满的,走路也仰首挺胸,意气风发,两脚生风,可是他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