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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点点头说:“这个问题不大。我的手下,都是过命的兄弟,现在知道的,也就是几十人,保证不会有失,相反,说到人多。千户长的人更多,你可小心应付才行。”
“这个你放心好了。”阿波·色一脸自信地说:“我们都是同一个族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说这些都是经过多重考验的人,本将心里有数。”
两人相互一眼,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于是,两人一起回帅蓬写信、吃肉、喝酒不提。
山脚下杀声不绝,火光冲天,山上的关勇、侯军等人都焦急得不行,一个个也吃惊不小,从千里目中可以看到,下面的吐蕃人好像自相残杀了起来,为怕有流矢语伤,刘远和阿波·色都被亲卫围了起来。如此一来,侯军等人也就找不到人群中的刘远,一个个急得团团转,有几次还想冲下去救人。
也不和道刘将军到底怎么样了。
夜色深了,可是关勇、侯军、荒狼、血刀等人都睡不着,一个个在防线上守待着,看看山脚下有什么变故,就是照顾赞蒙赛玛噶的陈张氏,也被赞蒙赛玛噶派去打听了几次,询问事情的进展,显然是担心刘远的下场。
刘远就是扬威军的主心骨,顶梁柱,现在他人一不在,整支队伍就像没了灵魂一般,一众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出色的将领,能改变一支部队的气质、能提升一支部队的战斗力、激发一支部队的潜能、使部队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现在的刘远,就具备这个能力,不夸张地说,刘远的手指向哪里,扬威军注会冲向哪里。
“你们看,怎么那么多火把的?”眼尖的侯军突然大叫一声,众人往山下一望,只见从吐蕃大本营突然冒起了数以百计的火把,而吐蕃士兵,拿着火把开始爬山,在黑夜中,犹如一条火龙盘旋而上。
“不好!”关勇大声吼道:“吐蕃人要来进攻,所有人就位,准备战斗。”
众人闻言,一个个把刀抽出,搭箭张弓,神色凝重,而血刀,也默默解下背在背上那把陌刀,准备迎接一场血战,有可能,这是最后一战。
听到示警的声音,那些跑不动的士兵暗暗拿起一柄小刀,随时准备自尽,免得落入吐蕃人手下饱受凌辱,而山洞内的赞蒙赛玛噶,也把小刘雪紧紧抱在怀里,眼时露出决然的目光。
“山上的大唐兄弟不要冲动,我们没有恶意的,你们的刘将军有话跟你们说。”
“别放箭啊,我们都没带武器。”
“刘将军在这里,你们可要看清了。”
那些吐蕃士兵一边走,一边用有点生涩的大唐语大声叫着,山上的关勇、赵福一等人都听得有些呆了,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侯军连忙拿起千里目一看,果然,刘远满脸春风走在前面,一旁的吐蕃士兵打着火把替他照明,而那些吐蕃士兵手上,都没有武器。
“都停手,是将军!”侯军连忙吩咐道。
将军?众人都疑惑了:刚才山下那火并是怎么一回事?将军不是被俘虏了吗?怎么被吐蕃待如上宾的?那个,不会是投降了吧?
很快,刘远就率着吐蕃人到扬威军防线的一射之地,在火光下,一众扬威军将士都清楚地看到,刘远用手语打着:我没投降,吐蕃人已被收买,我们安全了。
“哄”的一声,山上的众将士都激动得大叫了起来。
看着一脸欢呼的人群,刘远心里也涌出激动之色:其实明天再来接比较好,不过一想起没有奶饿得哇哇叫的女儿,再想起那些病重的兄弟,实在不敢再多待了,和阿波·色说了几句,阿波·色欣然同意,派人陪同刘远,连夜把人接下山。
刘远等得,他们可等不得啊,特别是尉迟宝庆的高烧,说不定拖到明天,脑子都得烧坏。
“你们看,这是什么?”刘远大叫一声,从一旁吐蕃士兵手里拿过一只烤全羊,高高地举了起来,在火光下,那只肥羊烤得金黄,让人看到都垂涎欲滴,那一帮很久没吃过热食的家伙,一看到那肥羊,一下子叫得更响,几个精明的家伙更是抛下武器,吼声连天飞跑过来抢肉吃,那情境,刘远觉得,自己毕生也难忘。
第710章 逃出虎口
一众扬威军再一次对刘远表示五体投地,内心对他也更为崇拜了。
都到了绝境,所有人都以为没有希望了,就连赞蒙赛玛噶也做好了捏死女儿后,就自杀,陪她一起走的决心,没想到刘过竟然还能绝处逢生,成功游说到吐蕃的将领,如此一来,扬威军也得到了最重要的补给,例如药物等,而关勇他们十几个人,竟然吃掉了八只羊,那样子就像饿死鬼投胎一般。
吃饱喝足,休整了一天后,刘远一行人就隐藏在阿波·色的军队中,穿上和他们一模一样的铠甲,扛着松赞干布的旗号,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黄沙遍天的格尔木盆地,准备穿过沙漠,从陇右借道回大唐。
其实走积石山一带比较快,不过多玛是赞婆的地盘,而积石山一带,吐蕃文武双全的论钦陵在镇守着,赞婆对赞蒙赛玛噶奉若女神,自然不会轻易放行,而论钦陵又太聪明,不容易蒙混过关,最后刘远还是决定舍近求远,安全第一。
正好,也可以领略一下塞外的风光,来大唐这么久,刘远很久没有好好观赏过大唐的景色了,现在正好体验一下。
有了阿波·色的庇护,一路上无惊无险,吐蕃人作梦也没想到,刘远等人就藏在松赞干布亲自委派追截的亲信身边,再加上刘远人少,也不引人注意。所以一路非常顺利。
刘远的安全和供给有了保障,每天一边赶路一边欣赏风景,阿波·色有心结交,一路上没少给刘远弄一些地方美食之类,刘远表示很满意,唯一有些纠缠的就是赞蒙赛玛噶,面对着阿波·色的背叛。她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能逃出生天,而女儿也不用死,最起码,经常可以帮她洗澡擦身,不用在雪峰顶上那样。三天都没洗过澡,小刘雪身上都有一股汗臭味。
担忧的是,随着阿波·色的背叛,那么吐蕃的前景更是暗淡,兄长松赞干布,又能否像他年轻一样,力挽狂澜呢?
赞蒙赛玛噶想了很多。不过只是思索了一会,她又得投入全心全意照顾小刘雪的工作中,再加上刘远经常陪她聊天,给她讲故事、讲吐蕃外的世界等等,她的这一份担心慢慢也就淡了,也许这是有意识遗忘,不过赞蒙赛玛噶有一样东西很在意,就是尽量不和吐蕃的人见面。一直窝在马车上,好在阿波·色也没什么脸面见赞蒙赛玛噶,所以一行人相处倒也相安无事。
刘远一行没事,可是围绕着刘远一行,大唐和吐蕃都煞费了苦心。
随着侯君集这名兵部尚书、大唐的名将到来,大唐与吐蕃边境的斗争越发白热化,侯君集是属于智将一类的人物。有李二的任命再加上他是兵部尚书的便利,大唐的边境的兵力在他手中,好像再次唤发生机一般,机动灵活。常能做到出其不意,不仅善防,一有机会,就攻出去,持续给吐蕃施加压力,从而让吐蕃的边境频频告急,那求救的文书,不断往逻些城送去,就是多玛等地的兵力,也被迫抽调到前线,若不是吐蕃士兵悍勇,再加上地利优势,估计早就失守。
不过也就是这样,吐蕃边境的力量,被侯军集牵制紧紧的,让吐蕃没有更多的兵力搜索刘远一行。
“报!”一个传命兵在松赞干布前面跪下,大声禀报道。
“说!”松赞干布一脸沉色地说。
松赞干布觉得,自己真要请那些大师替自己做几坛法事,驱驱自己身上的霉气,最近可以说是流年不利,霉运连连,大唐在漠北高原上毁灭性的破坏,散播谣言,引发内乱,好不容易刚刚平息,在清洗行动中,虽说自身得到壮大,但对吐蕃来说,实则是大大削弱了,没想到这事余波未平,现在又起也波浪,先是苯佛互斗,好不容易压住了,没想到一个洛桑寺,又引起巨大的动荡,不仅如此,逻些城竟然发生了暴乱,神鸟苑里的神鸟,一日之间全部被杀,想想这一切,和去年吐蕃内乱何其相像,每每想起,松赞干布都有吐血的冲动。
都是利用吐蕃的弱点进行攻击,还是一击奏效的那种,一切的一切,矛头都指向大唐潜伏进来的细作,没想到还没有抓到,大唐在边境好像发疯一样,拼命攻击,那攻势一轮比一轮猛烈,就是论钦陵都觉得吃力,压力之大,让他不断请求支援,弄得现在都没精力搜索携着赞蒙赛玛噶一起跑路的大唐细作。
现在所得到的报告,不是哪时动乱,就是苯佛的武僧和苯教的护教勇士在哪里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