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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震撼,摸着那尖锐的边角,松赞喃喃地说:“难道,大唐真有上天庇佑不成,后悔啊,本想让苯教相互损耗,没想到……”
就在松赞干布一脸阴沉之时,刘远意气风发地骑在骏马上,饶有兴趣举目看着四周的雪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嘴角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残阳如血,在这号称离太阳最近的国度,只感到天无限的宽,地无限地广,新鲜的空气冲在肺部驱走心中最后一丝苦闷,那金黄色的阳光照在雪峰上,折出让人迷离的七彩光芒,令人感到大自然的无限魅力,好像展示着大自然神奇,也好像是在彰显众人的功勋和荣光。
毫无疑问,今天是属于刘远和他麾下的扬威军。
一行五十人,不但深入“虎穴”,还得了“虎子”,几十人不但敢直闻吐蕃的心脏地带,还真如刘远所言,干了几票惊天大案,血洗洛桑圭、救出吐蕃公主,还暗中挑拨吐蕃的苯佛之争,在逻些城引发暴动,最玄乎的,几个人就敢在逻些城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掠货,公然行凶,估计回到大唐说出去,能把别人吓晕。
做军人的,没点威风史怎么行?不过论起威风,有哪个又能像扬威军如此辉煌?
不客气地说,众人可是第一批杀进逻些城,还能全身而退的人物,难怪一个个一路上笑逐颜开,差点没把刘远当神拜了。
“将军,你看,狼烟。”赵福突然指着身后大声叫道。
刘远扭头一看,果然,逻些城方向升起了很多条又黑又粗的烟柱,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极为壮观,不过,刘远知道,这个肯定与自己一行人有关,说不定,那是死神在向自己一行人挥起的镰刀。
“快,全部加速,先汇合血刀和公主,然后再想办法回到大唐,十有八九,吐蕃人要有动作了,此地不宜久留,离得越远越好。”刘远一脸凝重地说。
众人这才发觉,自己好像高兴得早了一些,虽说立下奇功,但是现在还在吐蕃的腹地,别人的地盘,小命还没保障呢,于是众人收起兴奋之色,不惜马力,全力赶路。
在日夜兼程的情况下,终于在第二天晌午时分,看到前面二十多骑护着一辆马车的队伍,一看到那些士兵背后的披风,众人一下子沸腾了:终于追上先头部队,顺利汇合了。
看着围在中间的那辆马车,刘远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用力一甩鞭,驱马朝前飞奔而去。
第694章 不如不见
“将军。”
“将军。”
“将军,你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为了避免误会,刘远早早搞下了头盔,那些手下一看到刘远平安归来,一个个面带喜色,纷纷搞下头盔,亲切地唤着他们心中的最可亲可敬的将军。
“好,辛苦了,兄弟们,等回到了大唐,刘某请大伙一起喝酒、吃肉听曲。”刘远一边和麾下的将士打招呼,一边向将士们许下承诺。
众人嘻嘻哈哈地应了,然后下意识地和后面归来的人汇合,一来打听一下刘远等人干了什么,二来也避避嫌,千亲万苦把吐蕃公主从重重护卫中救出,救出了公主,也就救出了刘家的根,避免刘远的骨肉刚出世就被血祭,从侧面来说,也维护了大唐的声誉,从而让大唐军队声威大震。
也要识趣一点,让刘远和那个吐蕃公主有一个私人空间,说点悄悄话,很大可能,她可是日后的将军夫人,所以一路以来,将士们对马车中的赞蒙赛玛噶恭敬有加。
听到车窗前有人喊将军,接着又响起刘远那把熟悉的声音,马车上坐在几层皮子上的赞蒙赛玛噶突然面色一紧,整个人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由暗暗握紧了手中一把镶着宝石的小刀,眼里出现了几丝犹豫之色。
刘远本想上马车看望一下她的,可是想了一下,最后还是骑马和马车并行,在车窗外轻咳一声,然后轻声地说:“公主,你的身子可好?”
“哼,不劳你费心。本公主现在还死不了。”一听到刘远的声音,赞蒙赛玛噶不由想起刘远那张嬉皮笑脸,不由气打不过一处来,冷冷地说道。
还不错,没有出乎意料的热情。也没沉默以对,这样的冷漠,反而让刘远暗暗松一口气,因为这样一来,反而显得她没什么居心,符合她此时的精神状态。
冷漠中带有几分愤怒、愤怒中夹着一丝迷茫。此刻的赞蒙赛玛噶,心情一定很复杂吧,刘远的到来,保住了腹中孩子,不用一出世,就拿来血祭。但这样一来,一踏上刘远的马车,也意味着自己与吐蕃决裂,由一个坚定地吐蕃主义者,一下子投到敌国的怀抱,还是要跟随俘虏自己、带给自己的屈辱的人,家、国、亲情、仇恨交织在一起。刘远可以体会得出,车厢中的赞蒙赛玛噶,现在的心情是多少复杂了。
不同环境,有不同的心境,车厢中的赞蒙赛玛噶摸了一下鼓鼓的肚皮,此时的她,深刻地体现了这句话:当被软禁在洛桑寺时,眼看着肚子一天天长大,感受着肚子里那小生命的成长,心急如焚。一心想着怎么逃出去,心里甚至想着,如果刘远来营救自己出去的话,自己就原谅他,可是当刘远真的出现。还奇迹般把她救出去时,心境又不同了,听着马蹄的答声还有车轮的“吱吱”,每发出一声,就意味着自己离家远了一些,心中不由泛起了吐蕃的思念,还有心中那淡淡的忧愁。
人离乡贱,没了熟悉的人,靠山不再,心中泛起了一种无力感,赞蒙赛玛噶感到自己如风中的落叶,水中的浮萍,飘忽不定,居无定所。
刘远知道,怀孕期的女人,情绪的波动很大,像后世就有很多什么产前综合症,现在赞蒙赛玛噶临产在即,情绪需要安抚一下才行,于是柔声地说:“公主放心,我刘某绝非薄情寡义之人,你跟了我,刘某就一定会好好待你,虽说不敢保证你一生富贵荣华,但是锦衣玉食还是无忧的。”
听到刘远的话,赞蒙赛玛噶那慌乱的心稍稍多了一丝温暖和安慰,不过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认命的人,一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公主,一下子沦为一个逃亡者、一个背叛者,远离了自己的亲人和国土,全拜车窗外之人所赐,不由面色一冷,冷冷地说:“刘将军这样说,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态度差一点、语气淡一点没关系,只要肯交流就行了,刘远心中一喜,笑着说:“不管怎么说,相识是缘,相爱是份,大千世界,人口万千,我们能够在一起,这就缘份,说不定,这是上天神灵的安排呢。”
古代人对天是敬畏的,刘远三言二语就把这事扯上神灵,准备从这里解开赞蒙赛玛噶的心锁。
果然,一说到上天神灵,还是一脸气愤的赞蒙赛玛噶一下子沉默了,对她来说,这个无言是她跟刘远关系一个最好的解释,赞蒙赛玛噶是土生土长的吐蕃人,而刘远则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唐,二人素未谋面,在对垒之前,更是从没交集,两人阴差阳错之下,从敌对最后走到一起,那剧情犹如六国大封相一样跌宕起伏,简直就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是吗?”半晌,赞蒙赛玛噶才幽幽地说了二个字。
刘远目光转了几下,然后揉了一个脖子说:“哎呀,脖子酸死了,公主,你帮我揉揉吧。”
“想得美”赞蒙赛玛噶语带杀气地说:“那是你在吐蕃作恶太多,三界神灵对你的惩罚,想让本公主替你揉,行啊,那你来试试,看我不把你的脖子拧断。”
“这不行,我这脖子酸,是你引起你的,所以你得负责啊。”刘远的装作可怜巴巴地说。
这妞是一匹烈马,临产在即,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刘远就是舍得她,也舍不得她肚子里自己的骨肉,据说母亲的情绪对腹中胎儿影响很大,现在不是表现大男人主义的时候,刘远也得放下身段,得把她好好安抚才行。
无奈啊,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家里几个美女还没动静,这个赞蒙赛玛噶倒先怀上了,这让刘远有些无语,为了此事。在家没少被众女“压榨”。
“我?关我什么事?”赞蒙赛玛噶忍不住吃惊地说。
“有啊,我们大唐,有一种说法,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现在能走在一起,还有了孩子,那前世我得扭多少次头才能换来的,所以我这脖子到现在还酸痛呢。”
“哼,油腔滑调”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这个佛家典故,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百世修得同舟渡,千世修得同枕眠,你那脖子酸和这个能扯上什么关系。”
咦,没想到这小妞这么精通佛法,这样佛家故事也知道。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