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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别人现在故意整我们金家呢。”
不愧是大富人家出生的女子,金林氏的见识也不凡,一下子说到重点。
金雄闻言,也咬着牙说:“十有八九,是姓刘那家伙弄出来的,这一手玩得漂亮啊,真是一肚子坏水。”
那个叫胡老三的泼皮,出了这事,肯定是先找自己敲诈钱银,不满意了,这才会报官,很简单,官府判的,肯定没自己赔得多,因为不少人不愿上衙门,因为生怕坏了自己的名誉,从而选择偷偷私了,像他们这些人,烂命一条,钱比名重要多了,现在根本就没商量,直接闹上了公堂,明显不是为了钱,再说斗殴这等小事,通常都是在武侯铺先行调解,实在不行,再到雍州府解决,总管长安事务的雍州府可不是什么鸡毛蒜皮之事都想管的,可是这个胡老三,可以说直接越级就去告状了,分明有人暗中操作,故意把这件事搞大。
跟金氏一族有仇、而又有能力让雍州府如何配全的,除了刘远还有哪个?
“迎宾楼的事,你们哪个知道?”金雄阴着脸,看着大厅内的众人厉声地问道。
“老,老爷,小的听候二说……说过这事。”一个平日与候二交好的下人结结巴巴地说。
金雄瞄了他一眼,然后冷冷地说:“说。”
这个下人的记忆不错,把自己从候二嘴里听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金雄和金林氏越听越气,面色也越来越铁青。
厉害啊,金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对手实在太可怕了,早早就布置了陷阱,只等按部就班等自己这边的人陷进去,明知长威年少气盛,故意激怒他,这样一来诱他打自己,为苦肉计设下伏笔,二来也激起儿子金威的好胜之心,从而跑到金至尊和金巧巧争权夺利,直接后面一系列的危机处理一错再错,最后一步步踏入别人精心编织的圈套。
难怪昨天这么轻易把这自己放过,原来刘远早有后着,那个后着就是迎福楼那个胡老三,有了伤、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就是想推也推不了,刘远根本不怕放跑长威,因为他有办法随时把他抓回去,继续要挟自己,而昨日那样做,对刘远也有好处,明明抓住竞争对手的把柄,明明有机会打击竞争对手,可是他不仅放过,还替自己求情,此事传出去,那个不说他仁义、那个不说他大气?等他把金至尊打倒,抢了生意,还抢了名望,乘机上位,整个计划从设计到实施,可以说非常完美。
设计得天衣无缝、实施得顺风顺水,金至尊和金氏一族直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全盘计划,可惜为时已晚,回天无力,也不知这条绝户计是哪个想出来,对人性心理的把握,可谓了如指掌,真是人才。
当了婊子还要贞节牌坊,无耻、无耻啊。
金林氏呜咽地说:“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那畜生不争气,我能怎么样”金雄摇了摇头说:“去那胡老三家碰碰运气,看看此事能不能私了,那姓刘的欺人太甚,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看看他要什么,如果他的胃口太大,谈不拢,那只能……”
说到后面,金雄说不下去了,金林氏一听,眼都红了,她听白丈夫的意思,如果代价实在太高,高到金雄付不起的程度,只能壮士断臂一样,把儿子放弃了,毕竟,和金长威相比,金雄身后还背有整个家族,这点决心金雄还是有的。
“老爷,金仁长老求见。”当金雄还在咬牙切齿之时,下人突然上前禀报。
“请。”
很快,金仁长老就进来了,还没走近,就焦急地说:“不好了,族长,几间首饰的材料供应商说暂时停止给我们金至尊供货。”
金雄心里一愣,他没想到,合作几十年老客户,说断就断,事前竟然没有一丝商量,见风使舵得真快啊,不过金雄很快冷笑地说:“没事,不供就不供,我们库存的材料,足够用二年之久,再说,现在也没生意,有银子还怕没货吗?等着他们回来求我们。”
“是,族长大人说得有理。”金仁松了一口气。
金雄还没坐下,突然又跑进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说:“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快说。”一听到“不好了”,金雄的脸就拉得老长。
那人焦急地说:“市署说金至尊质量有问题,扰乱市场秩序,特令停业五天整顿,作敬效尤。”
尼玛,这是往死路里逼啊,金雄气得脸都绿了,以前是交税大户,再加上出手大方,一直深得市署的喜欢,没想到现在一声知会也没有,竟然要停业整顿,这脸,翻得也太快了,金雄佯装没事一般,淡淡地说:“好,此事我已知晓,晚些再去解决。”
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一个心腹又一脸失色地冲了进来。
“这次又有什么事?”金雄生怕自己听到什么“不好了”“不好了”这些话,干脆自己先问出来。
那心腹哭丧着脸地说:“老爷,老爷,金巧巧不见了……”
第600章 巧巧变节
金雄犹如当头一棒,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很快,他声嘶力竭大声叫道:“快,快,派人把她找回来,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找回来。”
一大早厄运连连,先是金长威被雍州府揖拿,然后是材料的供应商拒绝供货、最后连市署以整顿为名,勒令关门,这个三个坏消息接二连三地来,还是同一个早上传来,很明显,对方连连发力,让自己顾头不顾腚,疲于应付,难怪昨日天轻轻把自己放过,估计长威撞在枪尖上,那也不在别人的计划之内,只能说是意外的惊喜,这份惊喜,让他可以在同行中获得一个“仁义”的美名,那胡老三,才是他的一早就埋下的杀招,现在,图穷匕见,刘远已经祭出屠刀了。
如果说那三个不利消息是在金雄的身上捅了三刀,而金巧巧的失踪,犹如在他心窝上扎了一刀。
些金雄有一种感觉,自己已经成了猫爪上的老鼠,而那只猫,就是刘远。
不是金雄舍不得金巧巧,而是金巧巧掌握太多金至尊的秘辛,只要她一曝出去,金至尊有可能面临着弥天大祸,这也是他把金巧巧从位置上撒了下来,还允许她从贪腐的银两中拿出一部分作为体己钱,每个月还有十两的月银,十两月银啊,都顶金至亲三个伙计一个月的月钱了,并不是金雄念旧,而是要顾忌她脑中知道的秘辛。
为了儿子顺利上位,为了金家的祖业能顺利继延,只能帮亲不帮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也有点过分了。金巧巧走出密室时,没有金雄想像中那般大吵大闹,也不仗着自己以前的功劳要求更多好处,话语间,没有一丝感情。从那个落寞的背影,估计用“哀莫大过于心死”来形容就非常适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各自飞”,何况没有什么亲情的族人呢。
最可怕的,就是金巧巧投靠刘远,毕竟全长安的人都知道,金玉世家一个缺一个精明的掌柜,而金巧巧又是一个有奶便是娘的人,谁给她好日子过,她就给哪个卖命。要是她真的投靠刘远,那金至尊,危矣。
“快,快把金巧巧给我找回来,哪个找回来的,奖银一百两。”金雄大声吼道。
虽说突然不见并不一定就投靠敌人,但是得防止这个事发生的可能性。
“是,老爷。”
“族长,我马上去。”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一个个听闻有一百两银子的巨赏,不仅那些下人神情兴奋,就是一些族中子弟,也自告奋勇去寻找,现在金雄己顾不上儿子的事,得先把隐患给解决掉。
下人和族中子弟都出去找人之时,金雄坐卧不安,背着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心情异常烦躁,金林氏担心儿子,可又不敢开口询问。因为现在丈夫正急得团团转,一脸铁青,只好在一旁垂泪。
“老爷,就真的没办法吗?要不,我们找宫中那位娘娘,她平常收了我们那么多孝敬,有事也得帮我们一下吧,要不,找张御史也行,去年他说过,有什么事,他一定全力相助的。”半晌,金林氏突然开口道。
自己解决不了,只有找外人帮忙了,幸好金至尊这些年认识的人也不少,估计找个人帮忙不是什么问题。
金雄没好气说:“你知个屁,若是他们有用的,我一早就去找他们了,还在这里坐以待毙、任人欺负?这次不比寻常,光是清河崔氏,长安敢管这摊闲事的人就没几个了,再加上几位尊贵的公主,而那姓刘的和城中权贵的关系也非常好,这个时候,还有哪个敢替我们出头?没帮倒忙就算不错了。”
“啊……这么厉害?”金林氏这才知道对方的可怕,闻言面色都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