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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念间,只见一队吐蕃士兵抬着一桶桶东西过来,远远就闻到一股诱人的肉香,沈金财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几下,自己已经不记得,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这些人怎么往这里来的,他们不是给自己这些奴隶送肉吧。
“百户长,我们为什么给这些奴隶送肉,要知道现在进行管制,我们每天都是限量呢,太浪费了吧。”一个吐蕃士兵忍不住说道。
那个百户长的人冷笑道:“唐军一会就要进攻了。不给这些二脚羊吃饱一些,到时腿软,怎么冲击大唐的阵营,你去?”
“不,不,不,那些火铳太厉害了。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两只羊还真是有用,我们昨日大破唐军,就是他们立的功呢,给些肉他们吃也值了。”
那个士兵有些鄙视地说:“这些人真没骨头孬种,换我们吐蕃的勇士,早就拼了。”
“嘿。不拼才好,若不然,哪里有这么奴隶可以使用,哪有这么多美女可以玩弄肆意,可惜,这些女人都已经玩残了,现在看着都恶心。”
“百户长。不如以这些奴隶作为要挟,要大唐多送美女供我们享用,那该多好。”
“哈哈……”
沈金财双拳紧握,牙关咬得紧紧的,可是他死死忍住,住在大唐与吐蕃的边境的他,本来就会一些简单的吐蕃话,在吐蕃三年。一早就掌握吐蕃语,两个吐蕃士兵论论的时候,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特别说到二脚羊时,更是怒火冲天,他知道,二脚羊的说法是五胡乱华时出现的。那些胡人在没有军粮时,就抓百姓随军,视人如畜生,杀人取肉充饥。惨无人道,二脚羊,那是华夏人心中最大的痛。
现在把这里的大唐的百姓视作二脚羊那是什么意思?
“哎哟”就在沈金财愤怒间,一个吐蕃士兵打了个踉跄,接着暴怒,对着一个年约五十的老者拳打脚踏,一边打一边骂道:“该死的贱奴,你的脚往哪里放?我踢死你,踢死你。”
原来那个士兵聊得兴起,没注意前面有一只脚,一不留神,就被绊了一下,于是这名士兵就把责任全推在这个老头身上,毫不客气地对他拳打脚踢,毫不理会他殴打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这个老者沈金财认识,原是一名陈姓商贩,被劫来这里比自己还久,有五年了,原来大腹便便的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骨瘦如骨、行将就木的老头。
“行了,鲁鲁木,快点干正事,别把人给打死,要是人少了,就没什么效果,你没听赞普大人是怎么说的吗?不能随便杀这些贱奴。”那名百户长有点不耐地说。
“是,是,百户长。”那士兵应了一声,不解恨似的,又踢了一脚老陈头,嘴里嘟囔着算你好运的话,这才继续往前走。
“老陈头,老陈头,你没事吧?”那两个吐蕃士兵一走,沈金财连忙扶起老陈头,一边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迹,一边小声呼唤着。
“咳……咳……”那老陈头咳了二声,然后苦笑着说:“暂时还有一口气,死不了,我倒想他把我这骨头打死,一了百了。”
沈金财忙劝说道:“老陈头,别老想着死,皇上派人来救我们了,你放心,到时我们一定可以回家,别老说什么死啊死的,不吉利。”
“回家?”那老陈头眼里出现了一丝炙热,不过他很快又变得暗淡,摇摇头说:“吐蕃人利用我们去杀害大唐的将士,看着一个个将士倒下,我老陈头心里真不是滋味,我们都是大唐人罪人,严格来说,我们是叛徒,就算皇上大量,不计较,可是你看看,我们脸上、身上刺了奴隶的印记,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是回去,也没脸见乡亲父老,给家里丢脸,还不如死在这里,一了百了,也不用受别人的白眼了。”
顿了一下,老陈头摇摇头说:“其实,我们现在可以说行尸走肉,都不算是个人了。”
行尸走肉?老陈头没想到同,自己每说一句,沈金财眼里的光芒就淡一分,当说到行尸走肉时,他的两只眼神都没什么光采了,两手不停地用力互搓着,显得非常纠结……
这时那些吐蕃士兵把肉放下,大声地说:“我们赞普可怜你们,给你们这些贱民赐肉,每人只准拿一块,一会记得跑快一点,跑得慢的,格杀勿论,好了,快点吃吧。”
说完话,又有人用大唐话喊了一遍。
语音一落,那些饥肠辘辘、不知多久没有闻过肉味的大唐百姓一哄而上,不顾得烫,拿起一块就拼死啃了起来,刚才奄奄一息的老陈头的行动不慢,不一会就抢回了肉,还给沈金财拿了一块,塞到他手里说:“老弟,吃吧,就是死,千万不要做饿死鬼,要是做了饿死鬼,那下辈子就不能投个好人家了。”
沈金财愣了一下,很快有了一点神采,捧起那块肉,拼命地撕咬了起来……
第972章 人心人性
“嘭嘭嘭……”
“呜呜……”
虽说经历前一天的惨败,第二天唐军卷土重来,重新包围了逻些城,事实上,退了的六十多里并不算什么,只有一夜的功夫也做不了防御,松赞干布知道在野外防不住大唐犀利的火铳攻击,干脆撤回城里,以至侯军集再度轻易包围了逻些城,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敲响战鼓、吹响号角,一步步向逻些城逼近。
松赞干布眉头紧皱,对一旁的琼波·邦色耳言几句,琼波·邦色点点头,走下城墙,准备整合军队,迎击唐军。
当然,冲在最前面充当肉盾顺便冲击唐军大营的,就是那些悲惨的大唐百姓。
唐军又在城外修筑工事了,侯君集可以等,可是松赞干布等不得,看着再次肆无忌惮的大唐士兵,松赞干布向下面负责出击的琼波·邦色挥了挥手,示意攻击。
“呜……呜呜呜……”“吱……”
很快,在吐蕃特有的号角声中,逻些城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大群大唐百姓犹如牛羊牲口一般被吐蕃士兵驱赶着冲向唐军的营地,号角声、鞭策声、哭喊声、求饶声交织成一片,一切宛如昨日重现。
唐军的战鼓声、号角声突然停了下来,侯君集等人在中营观战,新任先锋牛进达则是一脸沉色站火铳队的前方,沉若水,冷如冰,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些哭喊着前进的大唐百姓,两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用力之大,那青筋突显了出来。
“火铳队听令,裹巾。”牛进达突然大声地吼道。
那些士兵一听,稍稍犹豫了一下,不过训练有素的他们,一个个从身上掏出一条白绫,绑在头上,犹如披麻戴孝一般。虽说都是训练有素,有的士兵很坚决,有些士兵则有些犹豫,有的甚至手都颤抖了。
保家卫国,那是军人的本份;英勇杀敌,那是军人的骄傲;服众命令,那是军人的天职,军令如山,不会因个人的意志而改变。很快,三队火铳队都把白绫系在头上,在大军中看是那样显眼、特别,现场弥漫着一股特别、而沉闷的气氛。
看到士兵都绑上了白巾,牛进达再次厉声喝道:“准备实施三段射击,各就各位。”
三段射击,是一队攻击、一队准备、一队填药,可以实施不间断的火力输出,对敌人造成极大的杀伤。牛进达作为先锋,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一看到火铳队糸上了白绫,站在城墙上的松赞干布还有远处山头观望的刘远,脸上都出现凝重之色,心中若有所思,其实,不光这二人面色凝重,就是冲在前面充当炮灰的大唐百姓,脸上也出现惊骇之色。
沈金财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他的脸色很快变成了决绝。
“快,你们这些贱奴,跑快一点。”
“啪”“找抽啊,快点冲,只有一口气就给我跑,跑慢者格杀勿论。”
“该死的,快。”
“冲过去,晚上再给你们这些唐狗吃肉,哈哈……”
此时,在后面驱赶的士兵疯狂地驱赶着那些大唐百姓,准备像昨天一样的,再次取得大胜。
大唐百姓在吐蕃士兵的驱赶下,哭喊叫着向唐军营地冲去,两者离得本来就不远,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大唐的百姓已经进入火铳的射程,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的脸了。
牛进达此时已是面无表情,他慢慢举起手,沉声喝道:“举铳。”
第一队火铳队在他的命令下,慢慢把装好火药的火铳举了起来,对准那些大唐的百姓、苦难的同胞,只要牛进达一声令下,那火铳里的铁丸就会高速飞出去,射穿一具具单薄的躯壳……
“兄弟们,不要让救我们的将军为难了,吐蕃人不把我们当人,还要让我们当叛徒,我们跟狗日的拼了。”人群中有个人大吼一声,猛地转过身,把手中的长槊狠狠往跟在后面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