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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人听的心惊,这不是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吗?阿蝉生病那时好像的确差点死了,莫不是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楚珍更是被楚蝉的第一句挑唆家人被吊死在铁树之上给吓着了,脸色惨白的吓人。
楚蝉继续道,“等我醒来,浑浑噩噩,眼前似有佛光普照,竟瞧见一光色如皓月,微笑坐白莲,犹如谪仙一般的人物出现在我眼前,告诉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厚德载物,有容乃大,有其因,必有其果,一切随心,随缘,随性。”
众人听的目瞪口呆,这……这不是菩萨吗?
楚弘得意一笑,“瞧见没,阿蝉可是受过菩萨指点的人,自然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孙氏泪水连连,双手合十,喃喃道,“多谢菩萨,多谢菩萨……我家阿蝉竟有如此大的造化。”
楚珍震惊的喃喃细语,“怎么可能……”
楚蝉看着她,“如何不可能,妹妹没有瞧见那炼狱一样的地方,妹妹若是走上一遭,自然也会如同我一般了。”
楚蝉并不怕这话被人揭穿,第一她的话真真假假,不易分辨,二来这世间的人还是挺信鬼神之事。
曾氏也忍不住心想,莫不是这个孙女真得了菩萨的庇佑,倘若是被鬼怪入侵,可是会说胡话,行为举止怪异的。而阿蝉除了变的聪慧,并无其他怪异之处,这般想着,曾氏越发肯定心中所想,对楚蝉也不由的敬畏了起来。
曾氏瞪了楚珍一眼,“好好吃饭,就你话多!整日就喜欢搬弄是非!”
楚珍低头不言语,半晌后才抬头,红着眼睛对楚蝉道,“大姐,对不起,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你原谅了我可好。”
楚蝉笑道,“你是我小妹,我岂会怪你,不过小妹也请记住了,我们都是楚家人,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楚蝉又岂看不出楚珍对她的不喜和针对,可她并不在意,确切的说,是她根本没把楚珍当一回事儿,楚珍那些故意找的碴儿,段数实在太低。
楚珍红着脸点头,“大姐姐说的话我自然记得的。”
楚蝉点头,此事算就此揭过。
吃了饭,楚蝉烧水洗了澡,换了棉布做的里衣,发现似乎短了些,个头似乎又长了,连胸前也长大不少,这些日子一直胀着痛。
如此过了好几日,楚珍就提出要同楚蝉一块儿去看望楚父。
楚蝉自然不会拦着,做了些吃食带了些圜钱就同楚珍一块去了,两人直接坐了马车到了邺城,这算是楚珍第一次去邺城,神色间带了几分兴奋,不停的问楚蝉邺城的情况。
到了邺城,楚珍也有些看花了眼,她之前虽在夷州,不过夷州算是秦国的边疆城池了,条件又如何及的上邺城。
楚蝉并没有多的逗留,直接去了狱中,牢头看见楚蝉都是笑眯眯的,直接放了人进去。
看望过楚父,两人就离开了,离开时楚蝉又留下几百个圜钱。
一出去,楚珍就忍不住道,“大姐,我瞧着他们对你挺好的,为何走的时候还要给他们银钱?给些吃的不就足够了?”
楚蝉道,“礼多人不怪,他们拿了圜钱,也会对阿爹好一些的。”
楚珍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已经晌午了,两人都还未用饭,随意找了个摊子吃了点饼和浆。
正吃着,只听见马蹄踏踏而过的声音,瞧见一长相俊美男子骑着一高头大马而过,楚珍第一次瞧见如此长相的郎君,都忍不住看呆了,神色羞赧。
楚蝉却是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微微低头,实在是那马上的少年她认识,正是除夕那日在巷子里碰见的杀人凶手。
周围传来人群兴奋的议论声,“那不是公子拙成吗?倒是第一次瞧见他骑马出来,平日可都是坐着马车,难得见到他的真容。”
楚珍忍不住侧头,好奇问道,“公子拙成?是哪家的公子?”
“姑娘怕不是邺城人吧?不然岂会不认识卫家大郎,这公子拙成就是卫家大郎,两年前才回来邺城,说起来卫家以前的家世也就一般,好似就是从这公子拙成回来后才成了贵族。”
楚珍红着脸道,“这公子长的好生俊俏。”
其他人笑道,“可不是,若是能给他做侍妾也算是值了……”
楚珍闻言忍不住低笑,又转头看着楚蝉,双眸发亮,“大姐,你说这公子拙成生的如何?我从未瞧过比他还要俊俏的郎君了。”
楚蝉笑道,“的确无双。”可惜是个不好惹的。
楚珍感叹,“大姐,你说这样的郎君,到底什么样的人才配的上他?也不知日后他会娶哪家的姑娘?”她想着,若是能够嫁给这样的人该有多好。
“自然是王孙贵族家的姑娘。”楚蝉笑眯眯的道,她岂会看不出楚珍的想法,自然是要断了她的念想,这样的人,楚家沾上不是什么好事儿,更何况她身上还有着那样的秘密。
楚珍果然一脸失望。
两人回去时,楚珍还在念叨着那方才见到的俊美公子,楚蝉只闭目休息。
转眼又过去半月有余,曾氏也是越来越急躁。
这些日子楚蝉一直在邺城探看,她一直想做些买卖,走商队自然是最赚银钱的,若是商队的话,她的金子勉强够,可人脉却是没有,只能暂且放下。
玉石珠宝方面,她并不是太懂,还有其他的布庄,衣铺,胭脂水粉,酒坊什么的,她都不太懂。
只有一样就是吃食方面,她从前世带来不少知识,许多却是见不得人的,就比如她知道玻璃的制造法子,却不可能去生产玻璃,若真是做了这些些世间人不了解的东西,她又何必做个炸药还遮遮掩掩的,这些东西都太扎眼。只有吃食,这种最简单利民,利润也大。
这时代吃食都很简单,她知晓许许多多的美食,若是能开间酒楼,想来生意会很红火,只不过她无权无势,这般贸然把酒楼开起来只会惹人眼红,她开的起,守不住。
却也不想就这么放弃,或许能同别人一块开,人选她倒是也有。
之前接触过的苏老虽是豪强,可人还是不错的,重情义,却也是商人,重利益,苏老做的都是漕运生意,利润巨大,每月收入以百金来计算,酒楼就算生意再好,也就晌午跟傍晚那会有客人,一月利润顶天也就是十金左右,两人来分,一人也就几金,也不知苏老可看的上。
最主要的是,楚父人还未赎出之前,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开酒楼,否则对外本钱的由来都是个问题,或许该把楚父赎出来了,这都过去快三个月了,炸药的事情并没有被人得知,邺城也并没什么异常,等楚父回来,酒楼或许就可以置办起来了。
让楚蝉没想到的是,过了两日,邺城忽然传来了一些让她始料不及的消息。
☆、第29章
一个多月前,卫珩交给卫钬查的事情过了一月才查出,秦国几个城池大笔银钱的流通去向,超过百金的大约有百家,超过五十金子流通的人家就更多了。
这些消息不仅包含这些金子的流通去向,连涉及的人员及家属的消息也都打探清楚了。
卫钬先看了一会,实在瞧不出什么名堂,只能把查出的东西交给了卫珩。
卫珩在房间看了半日才出来,卫钬急忙道,“大兄,可看出什么来了?”
卫珩摇头,“都对不上,许多只是生意上的流通,还有一些大户人家正常的开销。那少年显然不是这些人家中的子女,若是如此也不必冒着风险去炸玉矿了。”
“大兄,那怎么办?这少年真不是秦国人?”
卫珩的视线落在当初买官被抓入狱中的人员名单上,如今似乎只剩下这个了,会是这其中的吗?时间刚好对的上,这些人被抓了没几天,那少年就炸了玉矿,这时还未来赎人,只怕也是谨慎的很。
这名单上面只有少数几个人被赎人,都是大富之家,也不需要那少年冒险炸玉矿了,这几个自然也排除了。
卫珩修长的手指从名单上的人员一一划过,转头对卫钬道,“再去查查这名单上的家属的信息,详细些,若这少年真不是其中某一人的家属,只怕就真真不是秦国人了,查再多也是无用。”
卫钬一开始并没在意这名单,觉得有些不大可能,大富之家的子女无需去贩卖玉矿石,穷苦家的孩子又如何能做出能够炸开玉矿石的东西来?这名单上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大富之家,所以他不看好,当初也没查的太仔细。
这会儿似乎只剩下这么一个希望了,卫钬自然不会放弃,立刻派人去查了。
这些都是秦国邺城和附近县乡里的人,两天后所有的信息都呈现在了卫珩的书案上。
这次卫珩看的越发的仔细,可一时从这些消息上也看不出什么,只道,“若真是这上面的人,只怕那少年也很是谨慎,并不急着把亲人赎出,他若是不动,我们一时之间也没什么法子。”
卫钬沉默,其实他晓得这买官的事儿跟大兄还有些关系,似乎是大兄在大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