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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一时惊得是魂飞魄散,手脚发凉,看看前后无路,急掣出随身宝剑疯狂地乱喊道:“快,赶快给我上前把乱石搬开!”西凉军们大慌,为了逃命,不得不一涌上前,疯狂地开始搬运塞住道路的诸般障碍!
山崖上的庞德、马岱等人看见,早对韩遂恨之入骨了。如何肯放!当下急令火箭侍侯。霎那间密密麻麻的火箭如雨般射下,顿时原本已经被火油浸湿的滚木、刺棍等物纷纷燃起熊熊烈火。烧得西凉军们一时是奔走不迭,退避三舍!
紧接着两侧山崖上无数磨盘大小地石头如同雨点般的从空中呼啸着砸落下来,带着复杂的怒火向着韩遂索还着血债!一时间,呼啸的乱石在狭窄的山道间大肆发泄着淫威,避无可避的众西凉兵有的被砸得脑浆迸裂的,有的砸得骨断筋折的,更有地被巨大地擂石连人带马砸成了肉饼。整个山谷间顿时血糊糊的一片。
孟达所率地一万弓弩手也张弓搭箭向着毫无还手之力的西凉军猛烈射击,华阳谷中一影间充斥着连绵不绝的“嗡嗡”声。箭矢如同狂风骤雨般的射落下来,将无数西凉军连人带马地乱箭射死在山道之中。毕竟对于吴军来说,前番‘解烦军’和轻骑兵在石城万余兄弟惨遭横死的这笔血债是吴军有史以来所遭遇的最大败绩,为了吴军的荣誉是决不可以善罢干休的,他们必须用敌人的鲜血来捍卫自己的荣誉!
渐渐地,在西凉军们如同无头苍蝇般的躲避着铺天盖地般的矢石中,太阳升起来了。温暖的阳光很快便驱散了山林间的薄雾,将原本有些模模糊糊的华阳小道变得十分的清晰可辨。众吴军们开始可以清楚地看见小道中每一名西凉军在矢石中拼命挣扎的狼狈与惊惶,一时间复仇的快感让每一个吴军战士都变得更加的疯狂。尤其是马家军,多有家人死于韩遂屠灭马家堡一役的他们此时知道韩遂正在脚下的山谷中被他们迎头痛击着,那种复仇地渴望使得他们忘记了疲劳。一次又一次的将充满着他们熊熊复仇怒火的巨石砸下山去!
庞德和马岱等人则一边指挥着吴军对着山谷中的西凉军迎头痛击、确保着不让西凉军逃出山谷,一边用锐利的眼光在逐渐清晰的山谷中搜索着韩遂的踪迹。对庞德、马岱这些马家堡仅存地余孤来说,将韩遂碎尸万断才是他们最大的渴望,那些小鱼小虾就由得麾下地兵丁们收拾就可以了。
终于,搜索了半天以后,眼尖的马岱终于在谷中一块巨石后面发现了惊蝗失措的韩遂。是时,韩遂正在一群亲兵们的拱卫下缩在一块巨石形成的凹槽中躲避着密集的如同雨幕般的矢石。面容惊恐、声嘶力竭地韩遂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大声咒骂着,一边催动着西凉军向着山上的吴军还击。一边驱动着如同无头苍蝇般的西凉军扑灭谷口的大火以打通出谷的要道。素有‘不死神龙’美誉的韩遂深信:只要自己能够突出重围,那么凭借自己在西凉的深厚根基,只要振臂一呼,那么终归还有东山再起地一天。所以直到现在,韩遂始终也没有放弃,仍然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终于发现了韩遂,马岱的眼睛里霎那间就是一片血色。刻骨的仇恨猛地涌上心头:想着疼爱自己的叔父那颗死时兀自充满着震惊、不舍与悲伤的头颅,再想自己葬身于韩遂军屠刀下地妻子与幼子,马岱紧咬得牙床立时嘎嘎作响,渗出丝丝的血珠!“韩遂!!!”马岱惊天动地的大吼一声,急张弓搭箭,呼啸着便向韩遂发出一箭。
两石半的强弓给了箭矢一个巨大的加速度,再加上箭矢贯着了马岱全身的内劲,一时间这支箭矢在空中发出“哧哧”的异响。电光火石般的撕开虚空向韩遂猛扑而去。由于箭矢过于急速,掩护着韩遂的众西凉军们只觉得眼前精光一闪,“扑”的一声韩遂便已中箭!好在由于此时韩遂正在挥舞着手中地长剑歇斯底里地发布着军令,身体地抖动幅度十分大,所以马岱这一箭十分走运的并未命中其心脏,只是一头击碎了韩遂右肩地护身精甲、“扑”的一声将韩遂右肩头射了个对穿!
阳光下。一道绚丽的血箭猛然在韩遂的右肩爆射而出,韩遂痛得“啊”的一声惨叫便一头栽倒在地,跌了个四脚朝天,手中的利剑也“当啷”一声不知抛向了何处!韩遂拼命挣扎了两下都未能克服肩头那股巨痛站起身来,便向着身前仍然未从惊变中醒过神来的亲兵们怒吼道:“还愣个屁,赶快救我!”众亲兵们方才醒过神来,一声呐喊,将韩遂团团围住,连扯带拉地将他拉到了身旁巨石下的凹槽中。
惊魂未定的韩遂刚刚拖险便立即感受到了右肩上的那般锥心般的巨痛,额头的汗珠痛得哗哗直落。脸色也变得蜡黄蜡黄的。韩遂破口大骂道:“哪个瞎了眼的狗贼胆敢暗箭射我。我若捉住他定将他碎尸万断!唉呀,痛死我也!……”
就在韩遂在巨石下痛得死去活来时。马岱也正气得猛地跺脚。这一箭未能射死韩遂,险些把马岱的肠子都悔青了。看看韩遂又像只缩头乌龟般的躲到了大石下,马岱不禁急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间,马岱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脑门,大喜道:“我怎么忘了这茬!”
当下马岱取出身后的一支特制利箭,此箭基本与一般箭矢相同,只是箭身未尾靠近箭头处有一个小小的机关设计,使其可以在飞行时发出尖叫,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鸣矢’!这‘鸣矢’原本是匈奴单于冒顿所发明,用于指示军队一起攻击某一目标,是训练军队万众一心、令行禁止的有力方式。当年冒顿就是用这鸣矢将其父一举射杀,夺得了汗位。后来,冒顿将匈奴发展到极盛,甚至连汉高祖也在其手中遭受到了白登之辱。自冒顿以后,这‘鸣矢’不但成了匈奴单于指挥军队的利器,更成了单于王权的象征!而自汉武帝抚平匈奴以后,匈奴和汉、羌等族渐渐开始融合,‘鸣矢’这一指挥军队集中攻击某一目标的方式也渐渐被其它民族、尤其是羌、氐等族所接受!但是在羌、氐等族中,‘鸣矢’却已经不再是王权地象征了。只是一般高级将领所用的一种指挥方式罢了!而现在马岱正是要用‘鸣矢’来调集附近的所有弓弩手一起向韩遂发动猛烈攻击!
于是,马岱急忙抢过身边亲兵的传令角号“呜呜”的吹响了起来。霎那间,两侧崖上的西凉军士们立即停止了手中的攻击势头,等侯着马岱地召唤。(当然孟达所部的吴军还在向下猛射呢,他们可吹不懂马家军在搞什么!)马岱见马家军已在听令,当下急取出‘鸣矢’,搭弓上弦。大喝道:“去!无令不停!”
“嘀……”破空而出地‘鸣矢’在空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一头便扎向了韩遂藏身的大石旁。“扑”的一声。马岱箭不虚发,‘鸣矢’一头在韩遂身前一名西凉军的胸前绽开了一朵凄丽的血花。
‘鸣矢’的尖叫声刚刚停歇,可不得了了:霎那间空中密如蝗群般地铺天盖地全是蜂拥射来的箭矢。那种密集程度估计随手在空中一抓就是一把箭矢,每平方米的落点保守估计也能有个百八十根的吧。于是,早被‘鸣矢’的尖叫声吓呆的韩遂亲兵们霎那间便遭到了数以万计的箭矢的疯狂攻击,几乎是一个呼吸之间大部分人便被射得像个刺猥一般浑身上下扎满了箭矢,吭也来不及吭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
第一轮箭雨过后。幸存地韩遂亲兵们知道马上就会是第二轮如同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众人不想陪着韩遂一齐送死,于是发一声喊,一哄而散,只把重伤不能急动的韩遂孤零零的独自扔在岩下!
“嗖嗖嗖……”密集得令人头皮毛麻的箭雨再次呼啸着向着韩遂扑来,这回韩遂没有亲兵们挡箭护驾,虽然岩石阻挡了大部分的箭矢,但仍然被纷飞地箭雨乱箭射成了一个人形的刺猥。韩遂惨叫一声。就此殒命。于是,自黄巾起义后就纵横于西凉长达二十年之久的一代枭雄铁枪盟盟主韩遂就此走完了他的人生旅程!
看着韩遂已被乱箭射死,马岱兴奋得放声狂啸:“韩遂死了!!!韩遂死了!!!”众吴军们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叫:“韩遂已死!!韩遂已死!!”“噢!”山谷中一时回荡着兴奋的欢呼声。谷中的众西凉军一听韩遂已死,顿时乱成了一团,茫茫然不知所措!
马岱在山上令众兵士一起大呼道:“降者免死!降者免死!”众西凉军一看大势已去。当下“乒乒乓乓”的将兵器尽皆抛下,束手就擒!失力答卜也长叹一声,面无表情地席地而坐,等待着吴军们的收降!山谷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