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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赵云等人都已经是久经杀场之人,但胸中仍然有些作呕的感觉!赵云心下惨然道:“古人云:兵者,凶器也!果然不假。传令下去,好生厚葬所有西凉军尸首,以免发生疫病!”吴军领命,捏着鼻子将城内城外的西凉军尸首尽数安葬。
至中午时,战报统计上来:是役歼敌二万两千余人(大部被火烧死),俘敌二千余人,余部溃逃。吴军阵亡七百余人,伤千余人!可谓是大获全胜!
当下赵云等人一边命人至许都报捷,一边整顿兵马驻守长社城外,随时监控西凉军动向。
却说马岱和曹仁二人率六七千残部,一路狂奔逃回中牟,路上难免又踩到不少送行的‘铁炮’。不过急于逃命的西凉军也顾不得了,原本走了四天的道路,竟然只用了一天便奔回了中牟城,真可谓是‘兵贵神速’!
刚到了中牟休息不到半天,马超便率西凉军主力赶到了中牟城。见到马岱、曹仁等人如此狼狈模样,又见旁边的韩穆等人一脸的兴灾乐祸、脾气暴躁的马超差点当场暴走。不过好在马岱是其弟、曹仁又是新降将领,这才勉强按下怒火,狠狠的瞪了马岱和曹仁一眼便入了军帐,怒冲冲地扔下一句话:“击鼓升帐!”
聚将地鼓号声马上响起,西凉军将领们迅速汇集帅帐,马岱、曹仁两个败军之将也只好垂头丧气地跟了进去!
第五十三章 陆伯言一破马孟起
由于马超所部大多是羌人,而羌人大都以游牧为生,因此并不习惯驻扎在城中。所以马超率领的大队援军并没有进城,而是在中牟以西的一条小河边扎下了营寨。一时间,大大小小数以万计的帐篷宛如点点白云般密布在河岸周围。
少数民族的帐篷都基本差不多,和现代相比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基本上帐篷都是圆形的;帐顶象雨伞盖一样是用树枝和细棍配合各种绳索构成;中央有一圆孔,既可让光线透入使帐内不致黑暗难辩、又可以使帐内篝火的余烟能够散发出去(西凉军习惯于在帐内生火烤肉,因为羌地的天气一般都比较寒冷);而帐篷的侧面、帐顶、帐门则全都是由毛毡覆盖,十分保暖,否则羌人也没有办法在西凉苦寒的地方生存下去!
在这无数的帐篷中,有一顶金光闪闪的帐篷最为醒目:高大宽阔可容百人;帐顶有一尖尖的金顶是用黄金做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光辉灿烂之极;甚至便连帐门处的门柱也都包裹着黄金。这就是马超的金顶帅帐。
营寨内的墙壁上到处都挂满了华丽的装饰,有名贵的丝绸、有金银的饰物、更有很多北方翰海采集来的硕大珍珠点缀其间,将帅帐装饰得华贵无比、气派非凡。
帐篷的正中,马超正坐在包金的胡床正中。斜倚着一副小几,膝上放着一把硕大地名贵弯刀。副帅韩穆则被马超挤到了胡床的右侧,虽然脸色有些不岔,但是也无可奈何。
是时,数十员西凉将领们正排列在帐下,有身着汉人服饰的原曹军将领如曹仁等,也有秃顶、细辫的羌人将领。衣着虽然不同。但是人人的心情却是相同的,那就是:‘诚惶诚恐’!
是时。盘踞在胡床正中的马超脸色铁青,尤似一只随时可以可能跃起噬人地猛兽一般散发着刺骨的杀气。尖刺兽面盔下地两只寒光闪闪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马岱和曹仁,看得二人冷汗直冒、却也是不敢擦拭一下。那压抑的气氛害得其它的将领们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没有人敢随便出言,万一惹恼了马超,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虽然帐下的诸将被杀气腾腾的马超吓得冷汗淋淋地,但是韩穆却并不怕马超、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马超究竟如何处置马岱和曹仁。对韩穆来说:前锋如此惨败。马超要不痛责马岱和曹仁难免引发众怒、难以下台,日后也不好号令三军。而马岱和曹仁都非韩穆亲信,所以乐得坐观好戏!
终于,马岱被马超巨大的杀气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放声痛哭道:“阿哥,马岱没用,几乎折尽大军。任凭阿哥惩罚!”而曹仁看着马超狰狞的面孔、心中也是有点恐惧,又有点后悔:早知道铁枪盟的人不是什么好主子,比起陆逊来差远了。可是要不是为孟德报仇,我又何必受这份委屈!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啊,何况自己的精锐兵马已经折损大半。便也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委屈,跪倒在地,恭身道:“未将无能,请少帅责罚!”
终于,一直不动、不语的马超动了:马超轻轻地将手中弯刀放在右手边地小几上、站起了身,然后紧走几步,来到马岱的身前。马超一弯腰,左手抓住了马岱的衣领硬生生地将马岱提了起来。
面目狰狞的马超先是二话不说,右手照着马岱的脸却左右开弓打了四记阴阳耳光。马超肌肉虬张的胳膊是明显使上了劲地,四巴掌一过。马岱的牙床顿时被打松、嘴角和鼻腔立时溢出了血水。
马超愤怒地道:“子岳。行前,我早就告诫你要小心、小心。你为什么不听!?而且将我两万前锋精锐折损七八,只有不到五千人回来。你如何对得起天神阿爸木比塔,如何对得起在羌地等待他们的父母妻儿!”马超越发越愤怒了,面色更加的酱红:“子岳啊,子岳,你平日做事一向细心谨慎,今日却捅下如此泚漏,你叫我如何处治你!”
羞愧满面的马岱泪流满面道:“阿哥,你如何处置我都行。马岱绝无怨言!”虽然狂怒的马超因为马岱一下子折损了一万五千名马腾麾下的西凉精锐直恨不得立时将马岱掐死,但是马超对幼年丧父和马超一起长大的马岱情同骨肉、却实在是少不了手。
虽然马超因为内心的激烈斗争而显得杀气腾腾地来掩饰,但熟悉马超习性的韩穆并没有一句为马岱求情地话,摆明了是要看马超如何处治马岱、以正军令!终于,马超狠了狠心道:“先锋马岱作战不力、损兵折将,虽理应处斩,但念及以往功劳,免其死罪。死罪虽免,活罪难饶!来人,夺去马岱先锋帅印,再重责一百军棍!”
马岱知马超难以下台,也恭身道:“属下领罚!”马超怒冲冲地道:“一百军棍你若不死,再来帐下戴罪立功!”话毕,右手一挥,帐外数名卫兵抢入帐内,将马岱架了出去。
众卫兵将马岱剥去上身衣甲、压在一毛毡之上,随即两员身高马大地西凉军举起大棍便结结实实的一棍一棍呼啸而下。“咚,咚……”大棍撞击人体地声音一声一声传入帐来,让诸将的心脏也‘扑通、扑通’的一阵狂跳。透过敞开的门帘,众将清清楚楚地看清了这吓人的一幕。心中暗自盘算,但愿自己可别有这一天。
而曹仁的冷汗却更是滴个不停,不知道马超如何处罚自己呢?心下更是惶然。可是马超却只是握紧拳头,静静地观望着马岱受刑。众人看着马超面如表情的模样根本不敢多看。更没人知道马超地内心也在激烈的争斗中:痛惜死伤的麾下军士、痛恨马岱怎么如此的不小心。看着马岱在棍下汗如雨下的咬牙坚持、马超的眉毛也不停地微微发抖,真是打在弟身疼在兄心啊。马超暗道:“赵云赵子龙,听说你是个‘常胜无敌将’。那好,等我们交手时,我一定要你的好看,为岱弟报仇!”
一百军棍终于完了,马岱虽然年青体壮。而且又是练武地战将,但照样挺不住这顿毒打、晕了过去。整个后背都是鲜血淋漓、肌肉翻卷的模样。真是惨不忍睹!
马超也是心下惨然,但仍是硬心着心肠,挥了挥手道:“抬下去,好生救治!”几名西凉军闻令架起马岱回中牟城中救治。
看见马岱被处治完了,曹仁知道轮到自己了,不由得生生地吞了一口唾沫,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马超走到曹仁身前。却只是将曹仁扯起,拍了拍曹仁地肩膀道:“将军是降将,理当优待,这次的处罚就免了,若有下次,军法无情!”曹仁心中一愣,不由得有些感激涕零道:“谢少帅不罚之恩!”却是暗挑拇指道:“这马超并非只是一勇之夫,掌握时机。收买人心的功夫掌握得真是炉火纯青!”
马超如此轻易的放过曹仁也让韩穆等人大吃了一惊。原本韩穆是打算趁马超要责罚曹仁时为其说情以争取曹仁的好感、将其招入麾下。没想到却被马超抢先一步,不由得心下暗怒,当下急忙补救。韩穆也微微一笑道:“曹将军此次只是副将,罪责并不太大,而且又是真心助我,我等怎会处罚将军。还请将军放心。日后只要尽心办事,我铁枪盟不会亏待将军,定会为将军报那血海深仇!”
曹仁颇知西凉军内幕,虽明知韩穆是在收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