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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豪大笑说:“没想到吧,虽说三千万拍来豆种玄黄翡亏了,但是有香港的大赌局补着,金先生傻眼了吧。呵呵,今天拿回去的包括八块毛料、八百万赌金的三分之二算是五百万好了,再加五千万投注金,想想怎么也比三千万多吧。金先生一定想不到有这场戏?哈哈!”
“八百万赌金不是全归赢家?”金旗到点不解。
“全是赢家拿了,庄家喝西北风呀。”何文豪眼里全是不屑之色
金旗连连摇头,说:“何先生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好计,好计!不是没想到,而是根本想不到。当时我看何先生气得吐血,还有些不忍心呢。谁知这是戏,何先生演得戏,厉害!”
“这就是为什么你选择咖啡,而我选择酒。”何文豪愈来愈神采飞扬。
金旗趁机问:“那边坐着的美女就是何先生新朋友?”
何文豪痛饮一大口,说:“目前说不上,龙帮听说过吗?她是龙帮四小姐,一身好武艺,金先生小心别惹她喔。你坐,我先走一步,待会一起看精彩的斗玉!”
按理金旗发现何文豪又有新追求应该高兴,可是他心里却更加不是滋味。想想如此愚蠢、浅薄的男人你凤娟还时时不离,天天紧跟,岂不是……心里一阵烦恼,更加深了重挫对手的火气。远远望去何文豪正欠着身子对那位四小姐说着什么,手舞足蹈的样子一付小人得志样。金旗“目识境”神功打开,一男一女对话清楚地传入耳中。
女声:“他就是凤娟念念不忘的男人?模样还不错,但是过了今晚我看一定会趴下。你查过没有他下了多少注?”
男声:“几百万吧,下八号石。是想找死!”
女声:“现在凤女人到手了吗?凤喜金店拿下对我们很有利的。”
“快了,目前已经欠我八百多万,这次回去立即摊牌,逼她还债,她只剩一条路好走,就是卖了凤喜珠宝。”
“不行,八百万太少。她咬咬牙借了还你也能办到,再想法让她背八百万债才行。”
“好,我回去就搞定!”
一对男女无论如何想不到隔开十几米,有人正忿恨地注视着他们。
突然单调的嗡嗡声安静下来,解玉完成了。玉工都忙着洗刷粉尘,不一会儿九块擦洗一新,坦裸着庐山真面目的赌玉依次放到重新布置过的九只白桌上。桌上还多了只转盘,赌玉在铺着黑丝绒的转盘上徐徐转动着,一排强光直射而下,把赌玉映照得纤毫毕现,各呈奇异。
依次看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八号、九号上。要说九号大家先入为主,老坑冰种、(真正的种地标准至今还在修订中,所以很可能北方说是冰种,到南方就成了豆种。现在又流行玻冰种、冰豆种等等,都想往上靠,多挣钱嘛)玄黄正宗,十三公斤不到的净料正闪烁着纯净、高雅的贵妇之气,一看就觉得富贵逼人。加上1比1.1的赔率,一亿多的投注,说明人心所向。按说应该欢呼,九号石的主人以及投注者都应该为胜利欢呼。可是现在谁都不出声,谁都不敢欢呼,就在八号石旁,隔不多远耸立着一段约三十公分长,上端略细,下端微粗,中间有些s型,底端直径约八公分左右的柱状翡翠。
转盘徐徐转动,灯光圆弧形洒下,随着缓慢变幻的侧面,人们惊讶地发现绿、紫、红、黄四种色彩正从上端飘逸而下,色与色之间朦胧的中间色更是忽浓忽淡,像云似雾般萦绕其间,分外妖娆、分外迷蒙。特别是晶莹剔透、脂润清澈的种水,不得不感叹微卡老坑出料之正、之神。阳绿、艳紫、亮红、油黄四色恰是福、绿、寿、喜吉祥如意已经足够震撼,还加上老坑玻璃种的璀璨夺目,让人感叹造化弄人。
若说九号石是贵妇,那么八号石就是少女;若说玄黄贵气逼人,那么四彩勾人心魄;若说九号石雍荣、厚重,那么八号石俏丽、曼妙;两块翡翠都是上乘极品,应该说各有千秋。然而这是赌博,是两军相遇,命运早由规则决定了。
论种:九号石是老坑冰种,(就算它确是冰种)八号石是老坑玻璃种。都是老坑,玻璃种胜冰种。
论色:九号石是玄黄黄翡,八号石是四色翡翠。单色对四彩,四彩胜单色。
不知是谁在说:“大家快看八号石,整块石料天然一仯倥畹纳碜耍鹑绱犹於嫡谇岣杪琛⑷菇欠裳铩K纳唬Ω檬前松训啦徽粕倥阊揿届坏南寂奚衙矗俊
越看越像,天然成形,不加雕塑的形材比精雕细刻的造材其价值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这一来谁输准赢还用评判么?有人高兴,当然就有人沮丧,甚至恼怒。突然“怦”地一声巨响,四小姐猛地踢翻一把椅子,忿忿而去,身后撒了一地的投注号票。
可怜的何文豪刚刚瞪了金旗一眼,就觉得两眼像用劲过度,冒出无数金星,他昂头朝天“卟”地喷出一口鲜血,直直地倒下。
这可是第二次昏倒了,再来一次,会不会像周瑜?
金卷 人间徊徨 第五十章 命悬一线
第五十章命悬一线
接下来是金旗最风光的时候,除了八号石、九号石外,其余的七块翡翠明料当场拍掉,大部分都是原主卖回。当然凡参加赌石的全是一流佳品,起码是新坑冰种以上的好货。结果打了八折金旗还收入一千四百多万,加上赌金五百多万以及获胜奖金一千八百多万,三项累计除去税费等,一共收入近三千五百多万。三千多万一下子存入汇丰金卡中,想想中行卡、农行卡、工行卡中巨额的存款,金旗大有奔亿的感觉。现在若问他什么最美妙,他会毫不犹豫地大声告诉你:“赌石!”
出“杀嫩”区才真正体会到“杀嫩”是很残忍的。
还有六份“相面”投注也要去兑了。谁知自信满满的六份才中五份,其中7号谱未中。这怎么可能?想和他们去理论觉得也没意思,卡里又揣入五十万,扛了两块明料出来已是繁星满天,仲夜时辰了。街上行人很少,想找辆出租便站在路边张望着。哎,突然想起王可风,这家伙那里去了,否则叫他跟着下些注不是能赚几钱吗?
瞎想着,突然看到远处一辆出租车亮着顶灯,急速驶来。他跨下人行道,扬起手臂招呼。车子渐近,蓦地他很清楚地看见一支黑洞洞的东西伸出车窗,紧接着一串红光闪动着,他胸口觉得一热,然后就不知道了。
从看见红光到失去知觉之间金旗本能地做了一个动作,右腕一振,一包翡翠明料顷刻消失,被收入天释戒中。昏迷之前一秒他才想到黑洞洞的东西是枪口……
金旗不知道就是把赌石收入天释戒中的本能动作,正好救了自己的命,否则将是浑身弹孔,横尸街头了。现在看来贪财还有贪财的好处。
等他醒来时觉得身子摇摇晃晃的,耳边是一阵阵哗啦、哗啦的浪涛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死了还是活着?发现浑身没一处不痛时,他终于明白自己还活着,尽管活得很惨。
第一个念头就是入定调息,可是身子虚弱得连凝气都无法办到。咬牙坚持着把软绵绵的身躯撑起,万难地移了几步,总算紧靠在舱壁上。一头虚汗,满胸浸血,不去管他,慢慢地从上丹田中引来一团气流像火种一样,终于点燃了太阴流。稠稠的太阴流缓慢地运行起来,所到之处就像枯木逢春一般,萎蔫的经脉重新伸展,紧闭的穴门也逐渐打开。艰难地运行一个周天后,金旗觉得生命重新回到了自己躯体中。
又一个周天,上丹田“篷”地声敞亮,太阴宝鉴喷射出万丈光柱,萎靡成一团的元婴盘腿坐起,宝鉴喷射的银晖顿时朝元婴涌去。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足足三个小时后金旗再次从修炼状态醒来。神目睁开,身周一片狼藉,到处是血迹、碎布和打断的皮鞭。自己身上没一寸布缕,没一寸完肤。到处是血和伤痕,可以想象敌人是怎样折磨自己的。好了,力量正在重新积聚,重新回到伤痕累累的躯体中。他静下心来,“目识境”完全打开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海上,在一条大型游艇的底舱中。脚上还拴着粗粗的脚镣,完全是个囚犯。
目光慢慢伸展,关闭自己的底舱门后果然歪着四名打手摸样的人,可能打人打累了,除了一人还在慢慢灌着啤酒,其他三人全部睡得像猪,呼噜声震天。继续看去:前舱堆着生活用品,没有什么其他特别处。甲板上前部是驾驶室,有两个男人正在抽烟聊天。后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