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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不是,我说你,你是怎么想的?你好好想想,素素一个柔弱女流,能受得住这个么?”
看着周不疑眼睛睁得溜圆,赵佑京连忙解释道“我实在也是无法了,原本之前也都是说好了的,可临来前,素素还是不放心,强自要跟着过来,我自是不许,可她…大周,你也知道,我实是爱煞她,她那般求我,我又如何拒绝的了?不过车里四壁都贴上了棉被,还生了一个暖炉,这一路上也没有冻着素素。”
周不疑顿时无语,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忖度些许时候,对着赵佑京说道:“那怎么办?华山自古一条道,马车决然是上不去的,你们总不能就在山下驻扎,就这天色…”周不疑往天上望了望,摇了摇头:“想要赶到华阴县城投住客栈也是来不及了。就是赶到了也不成,这两天西北武林道上的游侠刀客汇集华阴,县城里面不安全。哎…你说你何时不能来,偏偏是这个时候,”
“游侠刀客?”赵佑京失笑道,周不疑点了点头。赵佑京说道“总共五百七十号人,陆叔打死五十,打残两百,小弟又帮着干掉了了十个,其余的都被张三哥带人给做掉了。”
“这么多?”周不疑被吓了一跳,忽然大叫一身糟糕。赵佑京问是为个什么。周不疑连忙说道:“幸好你动手得快,不然让人知道今天跑掉了两个番僧,就…不过你们得来了多少人?”最后一句话周不疑是在心里说的,听着赵佑京一行人的彪悍战绩,心里泛起了嘀咕,而今的华山派可不是之前的那个庞然大物,要是赵佑京起了别的什么心思,华山派…
周不疑摇了摇头,虽然这两年在吕宋和归德赵家交往得挺好,赵佑京这小子也算得上忠勇侠义,可他也不能完全操控归德的那群老家伙,那些老头子可都是要…还是小心为妙
“三十来个吧,多了怕朝廷起疑心,路引也不好弄。”赵佑京看着周不疑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他也不怪罪周不疑,连赵佑京自己都觉得家里的那群老家伙们有时候确实是算得太多,也实在是迂腐的狠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早已不是蒙元鞑子的天下了,百姓虽然不能乐业却可以安居,大明朝廷麾下能人异士、名臣武将颇多,那条祖训已然没了实现可能,还不如就在归德安下心来好生过日子来的合算。
“周大哥来了么?”却只见车里传出来一个娇媚慵懒的声音,岳不群还好些,胡不归封不平听着这个声音,一下子呆住了,这声音宛如仙乐,是何等的美人才能拥有这等摄人心魄的仙音啊。
还是那一只肌肤光洁如玉,好似羊脂一般的纤纤擢素手,从车厢里挑开了挡风的帷幔,从里面先是下来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虽然这女子长得还算是有几分颜色,可与之前那个宛如仙乐一般的声音相差太多,胡不归和封不平多少有些失望。
哪知道这女子下车之后并不过来,却转过身,一只手跳开帷幔,然后又是递过一只手去,这时从车厢里递出来一只手,胡不归封不平看到之后心生一顫,一张嘴微微震动。周不疑练就紫霞神功,耳聪目明,听见他们所说的,差些没笑出来。
“玉骨冰肌,今日总算是见着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京师新贵
“好妹妹,你怎么也跟着这头幼鲸跑来华山了?冬日天寒,你那能经受得起这般苦楚?”周不疑狠狠地瞪了赵佑京一眼,眼见那仙乐一般嗓音的主人就要出来,脸色攸的柔和起来。“就在车厢里面好生安歇着,莫要受风染上风寒,你灵霄姐姐不久就要来华山,你若是病了我如何与她交代?我和幼鲸自会想法子把这车厢抬到山上去,切莫担心。”
尽管周不疑百般劝说,可那女子依旧还是走出了马车,当她走出马车的那一刻,天地似乎都变得亮了,呼啸的北风也似乎减弱了对世间的吹拂。胡不归和封不平看的目瞪口呆,就连平日里养气最勤的岳不群也微微有些色变。
只见那女子白玉一般的杏仁小脸,身穿一件浅蓝色提花素面皮袄,逶迤拖地粉红色如意纹月华裙,身披绣黄底弹墨蝉翼纱提花绡。顺滑的青丝,头绾**别致双刀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衔丝喜上眉梢钏,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腰系腰带,上面挂着一个扣合如意堆绣香袋,脚上穿的是软缎锦鞋,整个人端的是出水芙蓉、天姿国色。
赵佑京眉头一皱,快步疾走到那女子身旁,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来一抖,小心翼翼披在了那女子身上,然后从侍女手上将那女子的素手接了过来,“不是让你好生在马车里歇着么?怎么还是出来了。”
“周大哥亲自相迎,我怎么能还坐在车里,不过些许微风,不当事的。”女子弱声说道,说话间风声似乎越发小了,好像天地也不忍将这等动人的仙音掩盖,“倒是你,披风给了我,不冷么?”
“有内力护身,这点儿风雪,我自是不冷的。再说了,堂堂男子汉,这点风雪都抗不过去,你爹他们又要说我了。”赵佑京双眼中流露出来的柔情似乎让华山下的积雪都要融化了,两只****的手放在此女香肩之上扶住披风,免得掉下。
“咳咳!”周不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没见着胡不归和封不平眼中都快要喷出火花来了么?赵佑京和那天仙般的女子要还是继续温存下去,这俩不知会如何…
“周家大哥,小妹这厢有礼了。”女子忽然想起这是何处,想着自己和情郎当着如许多人卿卿我我,脸上一阵羞红,对着周不疑行了一个万福礼,“之前周大哥说过几日,灵霄姐姐也要过来了?”女子一边笑吟吟地与周不疑攀谈,一边偷偷的拈起赵佑京腰间软肉,打了个转儿,然后又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的退到一边。
“嗯,素素,你们也是来得巧了,再过十天就是我和灵霄大喜的日子。”周不疑怎么会看不到?不过这等情侣间的小纠葛,或许纠葛都谈不上,只不过是小两口之间**罢了。这等事情,周不疑怎好意思开口?装着没见着,径直说了。
“哟?那真是恭喜周大哥了。”素素眼睛一亮,恭喜道。看见素素这个表情,周不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兆,这小丫头片子每次这个表情,心里不知道憋着多少坏水,虽然也不会有什么伤害,可也足够让人哭笑不得。
“可不能让这小丫头片子把老子的婚礼给搅和了。”周不疑一边招呼着赵佑京一行人上山,一边让人将马车牵到山下华山派精心打理的马厩,一边心里暗自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婚礼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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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城某府
“陛下…陛下怎能…怎能如此!放纵地方豪强杀伤卫所官兵、锦衣校尉。长此以往,朝廷的体统何存?中央的威权还要个不要了?”这家的主人似乎才从衙门里下值回家,身上的官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连乌纱帽也没有摘下来。看他目前的架势,似乎也不准备马上摘下来。从他胸前的白鹇补子看得出来,这当是一名五品或者从五品的官员,
大明朝的官员有一个别称“衣冠**”,别误会,这可不是骂人。这个称呼源于明代官员的服饰。太祖高皇帝规定,文官官服绣禽,武官官服绘兽。品级不同,所绣的禽和兽也不同,具体的规定是:文官一品绣仙鹤,二品绣锦鸡,三品绣孔雀,四品绣云雁,五品绣白鹇,六品绣鹭鸶,七品绣鸳鸯,八品绣黄鹂,九品绣鹌鹑。
武官一品、二品绘狮子,三品绘虎,四品绘豹,五品绘熊,六品、七品绘彪,八品绘犀牛,九品绘海马。文武官员一品至四品穿红袍,五品至七品穿青袍,八品和九品穿绿袍。所以,当时“衣冠**”一语是赞语,颇有令人羡慕的味道。只是到了明朝中晚期,宦官专权,政治腐败。文官武将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声名狼藉,老百姓视其为匪盗瘟神,于是,“衣冠**”一语开始有了贬义,老百姓对为非作歹、道德败坏的文武官员称其为“衣冠**”。不过而今尚是明初,这“衣冠**“还是称赞之辞。
“老爷,请喝茶。”一个仆人打扮的少年小厮弯着腰,捧着一个雕画精美的红漆木盘,盘子上是一盏官窑烧造的青花茶盏。小厮捧着这个木盘,来到了这位朝廷五品或是从五品官员的面前,
“去去去,老爷今天没工夫喝茶。”这名官员看起来似乎心情极其烦躁,三两下就要将这名小厮赶出门去。
“方郎,出了什么事情了。惹得你发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