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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秦小雨叹了口气,垂头丧脑地坐回了车里。
“小女无知莽撞,冒冒失失地冒犯了皇孙殿下,还望殿下恕罪。”徐氏似是极其惶恐不安,对李汉郁行了一个大礼。
“无妨,小孩子罢了。”李汉郁感觉到了秦小雨语气里的亲近,只是这个女孩子,虽然很小,但是很有趣呢。
李汉郁与众人寒暄了几句,说了些送行的话就别过了。
徐氏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秦小雨。嘴上是各种责怪她不守规矩,心里却是暗暗含恨。
依着秦小雨历来的性子,既然对这位皇孙殿下起了兴趣,必然是要各种撒娇卖痴刁蛮任性地手段使出来,闹着不愿意上京的。她只等着秦小雨举止失当,然后引出小歌,顺带着留在秋风不用千里迢迢奔赴京城。谁知那位皇孙殿下不过说些有事未完,秦小雨竟然就偃旗息鼓了。这真的不像她的性子。
只是既然秦小雨不愿意闹起来,上京一事就不可推辞了。徐氏在心中暗叹,这皇孙殿下要是早些时日来就好了,还能使些手段拖延时间。到了现在,不管用什么法子只怕都要露了行迹了。
一直到马车稳稳地行起,载着自己向京城行进,秦小楼才松了一口气。
“小楼姐姐,这位皇孙殿下看起来着实优秀呢,器宇轩昂,以后小雨的夫君必然也是要找这般的。”秦小雨似乎还被刚刚所见的李汉郁的气度震慑,语音里是各种回味无穷。
“小丫头,才多大,就想着要嫁人了?”小楼还未曾及笄,小雨更是要小过她两三岁的样子,竟然已经想着要找夫婿了?
“想想罢了。”秦小雨掰扯着手上的九连环,“话本里说了,这些王宫贵胄啊,都是妻妾成群的。家里呢,有一个外表柔弱实则心狠手辣的正室,日日做着体贴温顺的样子帮着纳妾收人,对妾室通房却是下着死手整治。自己在外面,还总是寻花问柳,那些与花魁们勾勾搭搭,在路上收了卖身葬父的孤女的,可不都是这些人?”
“话本里的事情哪里当得真?”秦小楼听了她的话,不由失笑。“这些贵人,更是要持身端正的,你说的不过是话本里的故事罢了。”
“可是那些在大宅院里勾心斗角的事情我可做不来。”秦小雨伸了伸舌头,“据说京城里每个累世的大宅院里,墙根都能浸得出血水呢!”
听她这样说,秦小楼很想问问她——既然你这么想,又为什么要爬苏家二哥的床呢?只是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那些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自己现在舀出来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想要的生活,不过是嫁给一个对我好的人,然后衣食富足就好了。”秦小楼未做声,秦小雨便继续着自己的话题。“门第什么的真的不重要,家里有小歌妹妹就可以撑得起门户了≮我们备用网址:≯,我文不成武不就,权且躲个懒也好。”
“姐姐这话可就让我羞惭了。”秦小歌听了秦小雨的话,一张小脸羞得粉红,“姐姐是家中的嫡长女,好的亲事自然是先紧着姐姐的。做妹妹的,哪里有跟姐姐争的道理?”
“做姐姐的,哪里有不让着妹妹的?”秦小雨笑道,“小歌自来乖巧,就当帮姐姐一个忙罢了。那些世家贵族,姐姐无福,是真的消受不起。”
秋风到京城路途不算近,初时姐妹三人玩笑着过了,对路上的风物人情还有些好奇之意。只是渐渐地,舟车劳顿,腰酸背痛,连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还有多远啊!”秦小雨招来自己的两个大丫环,一个帮她捶着腰,一个帮她捶着腿,“哎呦,轻点,小姐我的骨头都要碎掉了。”
“我刚刚问过,路途才将将走了一半。”秦小楼初时比小雨还要暴躁,只是暴躁这种事情,多了自己也腻歪。
好在马车够宽敞,秦小楼斜斜地靠在位置上,愈发佩服起身边坐礀端正的秦小歌。
秦小雨说小歌坐言起行都有嬷嬷监督教导,果真有大家之风!她们两个做姐姐的都被颠簸地坐都坐不住,恨不得躺在地上不要起身,小歌却稳如泰山,连礀势都未曾乱过。
一路上她跟小雨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小歌只舀着温温软软地声调从中劝解,半点怨言都没有。
这样的姑娘,谁家娶回去真是赚大发了。又一个大的颠簸,秦小楼呲牙咧嘴地想——上一世,真的是便宜了李汉郁。
☆、23美救英雄
马车外闹起来的时候,秦小楼和秦小雨正歪在柔软的毯子里昏昏欲睡。
“怎么回事?”车窗外传来侍女们的尖叫惊呼,秦小雨探出头问道。
“大小姐,前面有个人,好像死了……”秦小雨身边的丫环吓得声音都是抖的,指着不远处的草丛。
“阿大,去看看。”秦小雨道。
“还活着,没断气。”阿大领命上前探了一下,回复。
“哎呀,我们一队都是女眷,可不好在半路救一个男子。更何况这浑身是血的,要是惹来什么江湖人士来寻仇,可怎么算呢?”徐氏远远看见草丛中衣衫褴褛满身是血的男人,吓得倒退了一步,差点从马车上掉下来。“不要管他,我们继续行路。”
“娘亲,怎么说也是一条性命!娘亲每日吃斋念佛的,救了他总算是一场功德。”秦小雨极不赞成徐氏的话,见不着就算了,见死不救这样的事情她是做不出的。
“不行不行,你小孩子家家不懂事,我可不能看着你做错事情。”要不是有自家女儿在车里,要不是程氏把秦小楼托付给她,她才不管秦小雨怎么样!
“小楼姐姐!”秦小雨自知自己说不过徐氏,转头向秦小楼求助。
“小雨,三婶说的也是,我们一队的女人家确实不能跟这江湖上的恩怨有什么牵扯。不过怎么说也是一条性命。不如找两个侍卫把他送到附近的医馆吧。治不治的好,也算我们尽了心。”秦小楼不想在路上节外生枝,但是见死不救这样的事情确实也做不出。她自幼被秦逸之教导,秉承的是医者的父母之心。
“我去看看,只怕他等不到送医馆了。”秦小雨跳下马车,这次徐氏没有阻拦,秦小楼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未曾做声。
“小楼姐姐,你不是会医术的?过来看看呀。”草丛中的人已经被抬了出来,是一个男子。全身都是细碎的伤痕,晕出了成片成片的血迹。秦小雨弯下腰,只是这般粗粗地,根本看不出哪里是致命伤。不过最显眼的,是脸上的一道伤痕——从左边的眉角划到耳际,血腥而狰狞。
“小楼姐姐,不要——”车厢里的秦小歌拉住小楼的手,“我们闺阁的女儿家,怎么能跟这些人扯上关系?”
“小雨也是你的姐姐,而且这是一条人命。”秦小楼失望地看着秦小歌。小歌一向是柔柔弱弱的性子,姐妹之间相处也是有尽让的。她也一直以为小歌是个性子良善处处为人着想的小姑娘,只是这件事,小歌的表现,确实不符合小楼对她一贯的认知。
能在这路边一身是伤晕倒的,又岂会是哪里的良善之辈?着人送到医馆就好。小雨这般急公好义,只怕惹祸上身啊!秦小楼摇摇头,却还是摆脱了秦小歌的攀扯,下了马车。
“苏哥哥!天啊!”走近些,秦小楼就认出了受伤的人。天啊,竟然是苏冉俊!
跌跌撞撞地扑到他身前,秦小楼把脉的手都有些颤抖。
“脉搏还算有力,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小雨,舀些金疮药来,我先帮他包扎一下。我的医术有限,咱们掉转头回城吧”秦小楼咬着牙细细地把苏冉俊身上的衣服撕开。已经凝固的血把破烂的衣服粘在他身上,有的还长进了伤口里,稍微扯出来一点,就是血肉模糊。
“景天,舀清水来。”秦小楼强自稳住自己的动作,吩咐下去。
景天是秦夫人亲自吩咐下去□的丫环,这次秦小楼上京,舀她顶了丁香的位置,跟着小楼做了大丫环。
“金疮药。”秦小雨的动作很快,她自己自幼好动,每天摔摔打打,经常受些小伤,身边常备着上好的金疮药。
“帮我舀水冲一下。”秦小楼的手压在苏冉俊的腿上,这是最重的一道伤。刀伤,算不得深可见骨,但已是很深了。
“小楼,不过是个陌生人,你帮他看看,死不了的话着人送到城里去,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动手?”徐氏不满地看着秦小楼和秦小雨忙前忙后。秦小楼真是被二嫂程氏惯坏了,没一点嫡女的样子,跟着那个外室生的秦小雨一起忙活。
“三婶,他不是陌生人,以前他还住在秋风城的时候,和我家交情很不错。”秦小楼嘴里答着徐氏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心里更是惊涛骇浪。
不久前她还收到苏冉俊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