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说的是,咱们这就走。”
嬴湄朗朗大笑,丝毫不想掩饰心头的痛快。拍拍马首,她神清气爽的从空处穿过。
慕容隼突然探出身子,猿臂一伸,竟将她手里的缰绳夺了去。随即,他用力一扯,连人带马,硬是将她拖到极近的范围内。嬴湄险些坠落马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子,面色已然涨红。慕容隼却眯着眼,凉凉笑道:“你还是能狂笑出声嘛。璨怎么就认为你已脱胎换骨,大不同于往昔呢?”
这似酸非酸的话顿时让嬴湄神色复常。她没有试图夺回缰绳,只是波澜不兴的盯着他。
他似乎被她异常镇定的神情吸引住了,身子倾斜得更厉害,头也挨得更进:“嬴湄,咱们是老相识了,但是你对孤的态度一直恶劣。你为什么不稍稍温婉一点?或许,咱们可以重头来过亦未可知……”
她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丝极浅极淡的笑悄然散开。
“我嬴湄还算识时务,不管对事还是对人,但凡能化干戈为玉帛,就没有不做的。但天下就有这么一种人,你越是掏心挖肺的对他好,他便越要加倍的践踏你。这样的混帐东西,他若能识人眼色,不来招我,我自不犯他;但他若卯足了劲,非要自讨没趣,我若不顺手给他两耳刮子,岂不是太不善解人意了?”
慕容隼浅谈的灰瞳一下子浓浊起来,他甩开缰绳,双手骤然一合,似乎想将嬴湄牢牢箍住。谁想嬴湄反应极快,竟抢在他的指尖触到她的衣衫前,双臂一撑,右腿一滑,“吱溜”一声落于马下。他岂容她逃,身子跟着压低,双手顺势抓捞。眼看着他就要抓住她了,另一双手却抢了先!那手的臂膀稳稳一托,竟将嬴湄卷向一边。慕容隼还不及跟上抢夺,便有一个硕大的暗影打眼前晃过!
风,呼呼有声;马,长长嘶鸣!
慕容隼才下意识的仰首,则见一马横空,四足开张,生生从他的头顶上飞过!
他气急败坏,大吼:“拿下他们!”
他的护卫们是想遂他的心愿的,然他们还没掏出家伙,就被马足人腿踹下马背。为不惊怒圣驾,护卫们忙又爬起,或抄刀横砍,或纵绳绊脚。然而他们终究是白忙一场,那匹驮着两个人的神驹,潇潇洒洒一点地,便又弹开四肢,跃到两丈之外。
慕容隼怒极,抽出弓箭,连环扣发。三支箭前后上下,快如流星!
那会,神驹刚刚落地,箭已追上人背!
谁也不曾看清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一道黑影团舞如盖。待众人能看得分明时,三支箭早已无声无形至无影。两三丈外,惟见柔美的女子俏立马上,眉色婉然;刚硬的男子则倚马牵绳;傲然而待。
良久,嬴湄才淡淡道:“燕君,你留人不住,嬴湄可要走了。”
言罢,她撮唇轻啸,先头乘坐的马驹便兴奋的撒欢儿。那马长腿奔直,往前跳突——忽然侧边寒光一闪,骏马的嘶鸣就停在半音处!
嬴湄的瞳孔散得极大极大……她看见,她的坐骑倒在地上,头体分离,腥血汩汩。
那溅了一脸血污的行凶者,悠悠抛来一句话:“尔命如马命,看你能躲到几时。”
她的面色终究有些苍白,但她没答理那人,只俯□,唤姬冰上马。
慕容隼也没有再费心机截拦,倒掏出洁白的绢帕,细细揩拭宝刀。随着她越走越远,他心底荡漾起伏的情绪再难抑制:那女子或许永远也不懂,她为什么那样的让人切齿痛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的体谅。为表谢意,特将美男评中的第一评补完啊。
第一篇:蒙政与嬴政(三)
末了,我就素要抛开八卦因子,谈点严肃的事。
现在的史书,特别是中学生的历史课本言之凿凿曰:“秦始皇是个暴君!”证据是“焚书坑儒”,还极端苛刻的盘剥百姓——比如修造巨大的陵墓,修造万里长城等!
稍微接触历史的人都知道,秦始皇以法家治国,记录其暴行的史官司马迁却是儒家弟子。儒法两家,从春秋斗到战国,延续到汉。作为敦厚仁爱的儒家思想的信奉者,司马迁自然无法忍受秦始皇的所作所为。他满怀激愤的大笔一挥,再加上嬴政对中外后世无可估量的影响力,他理所当然的要被后世那些层出不穷且妙笔生花的文人们鞭挞成华夏第一暴君。
如果从名气上来排这个称号,我没有异意;但若从真正的暴行来看,我嗤之以鼻。中华上下两千多年的封建史里,比他残暴的帝王海了去。这样说,倒不是要为他翻案,不过是陈述事实。
关于臭名昭著的隋炀帝我就不说了,仅从南北朝及唐末清初各截一个例子来比较,让事实说话。
东晋覆没后,取而代之的是刘宋王朝,这刘宋王朝的最后一帝叫刘子都。此子十六岁继位,在半年内便将他那出身琅琊王氏的高贵贞静的母亲活活气死。为什么呢?原来,此子淫如禽兽,居然时时与自己已出嫁了的亲姐姐山阴公主淫乱。后来,山阴公主忙于与20个年轻英俊的面首打情骂俏,刘子业便又看上了自己的亲姑妈新蔡长公主,即他父亲排行第十的亲妹妹。这位新蔡长公主虽然比侄子大了十余岁,且也嫁了丈夫生儿育女,可一入宫门,便与侄子打得火热,遂心甘情愿的改名换姓,作了刘子业的爱妾。刘子业如果只是糟蹋和他同样荒淫无耻的血亲女人也就罢了,可怕的是,他的魔掌伸向了皇宫里成百上千的无辜宫女。此人平素最喜苟合,犹爱群交,常责令宫女与戍卫裸体相交,如有不从,即刻杀之。他还丧心病狂的要看宫女与猪羊兽交,当时就有十余个宫女不从而被杀,那些屈于他淫威的宫女们几乎全伤——写到这里,我恨不得一掌拍死刘子业!
谢天谢地,此等丧尽天良的暴君于十七岁那年终于被锄掉!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亲们完全可以想见得出,死于刘子业淫威下的臣子良民有多少;如若不信,尽可与史书一对。
再来要谈的,则是中学生历史课本里完全持褒扬肯定态度的唐末农民起义军领袖黄巢。尽管史家拘泥于正统观念,不肯承认他为帝王,可是人家明明定了国号大齐,自然可以昂首迈进暴君行列。后人谈起黄巢,多是津津乐道于他被收录在《全唐诗》里的两首题菊花的诗。看起来,其人倒该是个斯文君子,满怀仁爱——假如你真这么认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公元879年,黄巢暴怒中攻占并洗劫广州,当时广州人口不过20万,他竟屠杀了12万,再一把火将广州烧为废墟。自然死者多为来自于东南亚、印度、波斯的外国商人。如果因为民族问题而觉得无所谓的话,我也无语了。战场上杀人,诚不得已,然无端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其心之毒,当天人共愤!公元882年春,有人在尚书省大门上题了首诗,嘲笑黄巢政权。黄巢的手下尚让即杀死该省任职的官员,并挖出眼睛,倒挂尸体。他还将守门的士兵处死,屠杀京师每一个会做诗的人,还将其他识字的人罚作仆役。这一事件的结果是累及三千人送命。我所好奇的是,尚让怎不杀了黄巢,那才是个真正会作诗的主子啊!恰如黄巢自己所言“我花开后百花杀”,在他农民起义军领袖的灿灿光环下,白骨累累,已成山崖!
然而最最残忍的,还不是上述两人,而是与闯王李自成同一个时期的张献忠!此人国号大顺,亦可光明正大的唾弃正统史家的愚腐观念,恭居暴君之列。
当年,张献忠复陷六安,将州民尽断一臂,男左女右。公元1643年,陷蕲州,绑男人出西门,尽杀之;留女人毁城,稍不力,即杀。后攻武昌,杀男人数万,再把活人驱入长江,最后侥幸得活者,多断手断脚,挖眼割鼻,无一完好。攻陷岳州,奸淫妇女数万后,尽杀之,焚其尸舟,火延四十里,江水夜明如昼。公元1643年8月,攻下成都,悬榜哄骗读书人来投奔他,凡掖下夹笔夹书袋者,见之尽杀;后又大肆屠杀蜀地百姓,杀各卫军98万,遣四将军分屠各县,将亿万宝物掷入锦江,决水放流,自谓“无为后人有也”,残忍变态至极。时人载“全蜀千里萧条无人迹”。
偏这个犯下罄竹难书罪行的千古恶人,居然也在历史课本里顶着农民起义军领袖的崇高光环!
我叹息,我无语!比起他们,嬴政简直是暴君中的君子!
其实,我爱史,爱英雄、爱每一个朝气蓬勃的人,但我不爱帝王!然中国史书,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