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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辰扬声道:“诸位,今日出猎,就定要玩得尽兴,切莫拘束!”
众人纷纷称是,接着就是各自打猎,反正外围都被护龙军铁骑看护着,并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
“祖宽,要不咱们比比?”龙辰向祖宽问道。
“哈哈,比就比!”祖宽也欣然应了下来。
话毕,两人同时策马而出。
男人们骑马打猎,女人们则在一起吃着东西聊聊家常,龙辰的义女蕊儿也陪侍在李凝身边。
“我们家蕊儿也十四岁了,可还是没有个婆家。”李凝向蕊儿打趣道。
“王爷家的闺女,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可难了。”这是李澄的王后在附和着李凝的话,她和李凝算是妯娌。
蕊儿闹了个大红脸,只是她的目光偷偷在远处骑马打猎的孙建功身上流连,李凝瞅见了,笑笑,不说话。
……
一场狩猎,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龙辰干脆下令今晚众人在外面宿营。
辽王在大帐中宴请诸将以及李澄等几个李氏族人,大家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方仲的女儿方静人如其名,人长得很是温婉,性子也非常安静,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龙轩旁边,伸手替龙辰切取着烤肉。
李凝轻轻推了推龙辰,示意他看那边。
龙辰一看,也确实对方静这个准儿媳妇满意得很,当下忍不住向方仲举杯道:
“亲家,咱们来干一杯!”
方仲快意的大笑了两声,举起了酒杯同龙辰遥对虚碰。
倒是方静脸色顿时泛红,她比龙轩大两岁,但也只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女孩子,被当众这么一说着实有些害羞。
龙轩轻轻握住了方静的手,笑道:“爹爹们开玩笑呢,不打紧。”
不知怎么的,面对龙轩时,方静总是感觉自己心里很平静,是一种有倚靠的平静。两人此时还是小孩子,就连龙轩虽然机智过人但在情感方面也还是没有成熟,只是本能中的一种吸引却是真实存在的。至少对自己父王在自己小时候给自己选的这个未来妻子,龙轩也着实满意得很。
而这时,龙辰又看见大儿子龙傲旁边居然也坐着一个小女孩子,约莫七八岁的模样,扎着一根长长的马尾辫,模样很是英气灵动。
“傲儿旁边的女孩子是谁?”龙辰向身旁的李凝问道。
“是袁鹏家的闺女。”李凝轻声答道。
“袁鹏家的,袁瞎子的闺女。”龙辰一边呢喃着,一边将酒杯缓缓放下。
朝鲜会战,护龙军和八旗军的一场硬碰硬对决,在义州城中,为了挫败八旗军夺城之举,袁鹏一杆长枪再加上自己的一条命成功地将城门保住。
仔细地盯着袁鹏留下的女儿,龙辰眼角有一些浸润,笑着问道:
“傲儿,跟父王介绍一下你身旁的女孩子。”
龙傲当即闹了一个大红脸,和平时一惯的洒脱作风极为不符。
反倒是那女娃子毫不怯场,见龙傲低下头去,自己则昂着头回应龙辰的话:
“王爷,我叫袁玉儿。”
小姑娘声音很脆,宛若百灵。
“以后叫我叔叔就是了,在场的所有长辈都是你的叔叔。”
“是了,玉儿知道了。”
龙辰有些哽咽地道:“袁瞎子啊袁瞎子,本王替你抹了一把汗,幸亏你闺女长得漂亮,并不不像你那个熊样,不然可就真毁了喽。”
话毕,龙辰将碗中的酒水洒下。
转而,泣不成声!
辽王哭!
第十五章 树倒猢狲散
昨夜整整通宵,王承恩没有睡眠,在城上各处巡视。
他已经十分明白,守城的三大营残兵、太监和少数百姓们都没有心思守城,准备随时献出城门投降。虽然他在内臣中地位较高,是大太监,又受皇帝钦命,负着提督京营守城的重任,但是他在城上说话已经没人听了。昨夜二更,当皇上在坤宁宫中,快要往奉先殿的时候,他巡视到阜成门,听说李自成的老营驻扎在武清侯李皇亲别墅,距阜成门只有数里。
他站在城头上向西南林木茂密的地方观看一阵,但见李自成的老营一带,灯火很稠,并且不断有成群的战马嘶鸣。他认为如果用城头上的两尊红衣大炮对着灯火最稠的地方打去,再加上其他大炮同时燃放,定可以将钓鱼台一带打得墙倒屋塌,人马死伤成片。倘若能将李自成和刘宗敏等人打死或打成重伤,京师就有救了。
他站在一处城垛口观望一阵,命令来到他面前的几个守城的内臣头儿立刻将两尊红衣大炮对钓鱼台一带瞄准,准备燃放,另外三尊射程较近的大炮也对准二三里外的人声和灯火瞄准,准备与红衣大炮同时施放。但是他面前的几个太监小头儿都不听话了。大家都说大炮不一定能够打准,反而会惹恼敌人,城上和城内会受到猛烈还击,白白使城中许多无辜百姓在炮火中丧生。王承恩又气又急,夺过来火香要自己点炮。但几个守城太监小头目都跪到他的面前,有的人拉住他的袍袖,苦劝他要为城上和城内的无辜性命着想,千万不要点炮。
王承恩虽然受钦命提督守城军事,可以命他的随从们将违抗命令的几个内臣立刻逮捕,严加惩处,但是他看出来城上的人心已经变了,万一处事不慎,就会激出变故,不仅他的性命难保,而且守城的内臣和百姓会马上开门迎贼,所以他不敢发怒,只能向众人苦口劝说,恳求众人让他亲自点放一炮。正在纷争不休,一个太监匆匆来到他的身边,向他恭敬地说道:
“请曹老爷转步到城门楼中,宗主爷有话相谈。”
王承恩问道:“宗主爷现在此地?”
“是的,他在同东主爷饮酒谈话,已经谈了很久,也快要往别处巡视去了。”
王承恩又问:“内臣中何人也在这儿?”
“没有别人。”
王承恩不觉心中发疑:郭安分守朝阳门,为何来此地与王德化密谈?
由于王德化和郭安比王承恩在太监中的班辈高,地位尊,尤其他出自郭安门下,所以王承恩不得不停止了城头上的纷争,赶快去城门楼中。
当他跨进门槛的时候,两位受皇上倚信的大太监都向他微笑拱手,要他坐下。王承恩因敌情紧急,心急如焚,不肯落座。他一眼看见桌上的酒菜已残,两位深沐皇恩的老太监脸上都带有二分酒意,并无愁容,更增加他的疑心。不等他开口,王德化先呼着他的表字说道:
“承恩,你辛苦啦。”
王承恩谦恭地说:“不敢,宗主爷和东主爷都是望五之年,连日为守城操心,才是辛苦哩。”
郭安说道:“只要能保住北京城有惊无险,我们大家比这更辛苦十倍,也是分所应该。”
王德化紧接着说:“承恩,我刚才同东主爷正是为守城事商量办法。刚刚商量完,听说你在城上吩咐向钓鱼台燃放红衣大炮,守城的内臣们不肯听话,你很生气。我害怕激出变故,所以差一个答应去请你来。承恩,你虽然不是我的门下出身,可是我同郭爷情如兄弟,一向把你当自己门下子弟看待。我已经快满五十,精力大不如前。几年之后,这司礼监掌印一职就落在你的身上……”
王承恩心中焦急,而且有点愤怒,赶快说道:“宗主爷,您老资深望重,阅历丰富,圣上倚信方殷,何出此言?承恩虽不肖,亦从无此念,况今夕何时,京师且将不保,遑论此与大局无于之事!”
王德化笑一笑,说:“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日后你自然明白。好,日后我将保你晋升掌印之事,此刻不必谈。”
他喝了一口温茶,接着说道:“刚才你在城头上为向钓鱼台打·炮事,同几个内臣头目争执,请你不必为此事动怒。你是奉钦命提督守城重任,在城头上有内臣和军民拒不听命,当然可以从严处置,或打或斩都可。可是之心啊,无奈此时城上人心涣散,十分可怕,纵然是圣上亲自来城上下旨,也未必能雷厉风行,何况你我!”
王承恩伤心地问:“宗主爷,话虽如此,可是我明知逆贼的老营盘踞在钓鱼台内,倘若用红衣大炮瞄准打去,定能使众渠魁不死即伤,大杀逆贼狂焰。承恩在此时机,不敢对逆贼巢穴开炮,上无以对皇上,下无以对京师百万士民!”
王德化点头说:“你的意见很是。对钓鱼台打·炮事由我吩咐,不过片时,城头上即会众炮齐鸣,使钓鱼台一带墙倒屋塌,血肉乱飞。”
王德化向立在身后的答应说:“去,唤一个守城的内臣头儿进来!”他又对王承恩说:“承恩,刚才我听说安定、东直、朝阳各门的情况都很紧急,你赶快去安定门瞧一瞧,这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啦。”
郭安起身说:“皇上命我分守朝阳门,我现在就飞马前去。宗主爷,失陪了。”随即向王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