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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荫见他居然轰人,老大不乐意,但眼珠转转也不愣赖着。慢慢的往外走,路过七月的时候悄声说:“有事你可不能瞒我的,七月!”
七月头乱甩,也不知是点还是摇。巴巴的待逢荫转过石挡,便举着手里的东西要往前送。流火一激,忙盯着她道:“站住,就在那说!她已经走远了,听不到。”
“泥,泥巴跟我说话~~!”七月快吓哭了,手里的泥已经让她握成一团黑蛋子,抖着手说,“东家,有妖怪吧?”
吓成这样还敢握着,流火都服了她了!刚一见她的表情,再见她手里的东西,流火已经猜出八九。她不肯当时说,是怕逢荫害怕。
这里的泥土绝无聚灵之力,这碧游宫对妖灵的控制十分讲究,自然之灵不同生灵,不经由血引而能自成者更是极少数。不管妖灵多少,灵力几何,对自然的异化都是有限的。
这里的一石一水皆经过高阶强灵试过,再无半点聚生可能。若能讲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强灵在引土传音!借土远探避开灵罩,潜进碧游宫无人可知。展秋竟是料中了,萧无仰居然有这个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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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声音像你的故人?不然你怕成这样还拿着?”流火直起腰,盯着她手上的泥,“在哪抠的?”
七月也不傻,四个月前的官非她可没忘记,一听流火话里有话,突然把手一背摇头道:“不像,一点也不像!声音很怪的……我不记得在哪抠的了。”
她方才摆弄花草,突然泥巴自己乱动,她开始以为有什么虫在里面拱。哪知竟开口跟她说话,吓得她魂离三尺三,差点没一头栽花丛里去!
昏溃间本能的就想向东家汇报这个大事件,见到逢荫不肯说,真是因怕吓着她。虽说自己也吓得肝裂胆破!
但如今流火一说,倒是提醒她了。惊魂未定之间回想一下,不像无仰,倒有点像石横!声音几何,到底不若文字图形那般让人记得真。只是受流火话的影响,越发觉得像起来。
当初那榜上,要拿的不止她一个,还有那两个人。她哪里肯将二人拖累,此时双手一背,手在后头一甩,把泥团给扔了。
“我又不是逢荫,也不是官里的人,不管这些官门是非。”流火突然微微一笑,“泥巴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可能是我发昏听错了!”七月讪笑着,心里还是打颤。泥巴会说话,她是听的真真的,怕是这几天她睡不着了。就算声音像石横她也怕!听爷爷讲过,做坏事做多了恶鬼也要缠上,这世上说不清的东西可多呢。为人还是正直些的好,正气向阳,才能避邪!可能是她连累人太多,如今也邪了,怪事找上门,连带让东家也不能安生了。
流火看她的脸又青又紫,身体发颤,知道她怕。她一个普通人,哪知这些诡异,不怕才怪呢!他想了想,忽然让开身:"你今天住这里吧?"
“我怕连累你。”七月虽是这样说,但脚已经控制不住往前走了,不行,实在太害怕。她脑子里已经开始想像,半夜里泥巴变成一个妖怪过来找她!
“离我三丈!”他一咬牙道,为了找到那个姓萧的,只能忍了。
“谢谢!”七月听了感激涕零,一激动脚底下就开始绊蒜,一冲一扑,大黑手就一点也不客气的向着流火的白衫印过来。
流火早有防备,一个错步,她一手抓住他身边的门框。猛的倒抽一口气,双眼皱着:“好,好险啊!”
她自己也知道,差点就把流火弄成脏瓜。
流火哭笑不得,半晌低声道:“走路也要看看脚下,急个什么劲?”
七月一边拼命搓手上的泥一边点头,挣扎了半天到底哭了:“东家,是不是我招了鬼了?”好不容易才有个好工作,好不容易才在这里能看到点希望,若真是有什么邪门的鬼怪,东家把她扫地出门,她又怎么对得起逢荫?刚还跟人家说干的不错!
“你又没干什么亏心事,怕什么?”流火看着她手上的泥屑不停的掉下,指尖微动带出一股薄气,半点也感觉不到!如果真是萧无仰让他的灵物来试,气聚在土里那就麻烦的很!这里是山,若是他引血,怕是那石横能漫山遍野的随处隐气。若想逼他自现,只能扣住夏七月在身边。只是这夏七月又……怕是这几天他避不过去了!
第033章 无仰计算,七月辗转
石横看无仰已经笑得满地打滚,真想一脚把他从山上踹下去。如今他们在距离碧游宫三十里外的一处小山包上,东顾凌谷关,西看碧游宫。
“萧无仰,你越大越烦人!”石横咬牙切齿,“非顶着我出声,现在可好,她现在周围有灵罩之力,我们被发现了!”灵物与驭者,六脉相通,通觉通器。只消无仰继血,借土掩息探信可达极至广远。夏七月就在里面,原本只消探准她的方位,顺便探一下碧游宫内部的环境即可。偏无仰突然顶血入器,让他导了声音出去,夏七月吓得半死,这下连带他们也暴露了。
无仰笑够了,仰面朝天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眯着眼道:“不发现怎么把人引出来?难不成你真打算冲进碧游宫里去?”
“借土进去,找机会把她偷出来也不是难的。”石横坐在他身边,“现在他们有所警觉了,夏七月四周全有罩气,我再动他马上就能知道咱们的位置!那一带有微微灼息,八成是跟火有关的灵!”
“碧展秋不在,余者各守门户。如此借大道探形才能这般顺利,但你若是主灵潜进去肯定不行,那里头木灵不少,锁你的土力到时才崴了脚呢!就得让夏七月叫嚷起来,若真是要打,战场也得我挑!”
无仰看着天上的云朵,静而无风,湛蓝天空明澈如海,云朵像是一个个软绵绵的棉花团,让人昏昏欲睡,“一会咱们往京里去,到了那你再顶一次,顶他的罩气,直接告诉他。够胆,让他来京里擒我!”
“你这厮是不是疯的?”石横瞪着他,终忍不住伸脚去踹他。
无仰一笑,翻身坐起来一本正经看着石横:“你知道为什么是我驭你,而不是你驭我么?”
“少扯屁!”石横又给他一脚。
“到了京城我买猪脑给你补补吧?”无仰呲牙咧嘴的揉着腰站起来,“光长劲儿不长智慧,没我你怎么办啊?”
“萧无仰,你想死啊!”石横脸绿了,扑过来就要揪他的辫子想把他毒打一顿。
“碧游宫凭什么在这里风光显赫?是月耀每年大把银子养着的。给他们一万个胆,也不能在京城掀房揭瓦,知道什么叫难以施展么?”无仰一边闪躲一边叫着,“比你什么遁土进去把她偷出来妥当多了!”
石横无言以对,他说的没错。碧游宫是月耀的鹰犬,每年要消耗大量内库以维持他们的发展。京城辉阳是月耀的心脏,碧游宫的人有责任保护整个月耀的安全,就不能在京城兴风作浪!他瞪着无仰嘻皮笑脸的样子,低声道:“若他们不肯出来呢?”
“我又不是月耀的子民,管他们死活?找事嘛!他们连夏七月这个线头都要抓,可见多爱我了,不出来才怪呢!”无仰笑嘻嘻的,抚了抚眉毛哼着,“上回在木朗阿家拿到半册紫卷,还差半册。姓宋的家里没有,我看八成在碧游宫里!南宫老大催要的紧,反正也要跟他们对上的!都赖那个死少白头轩辕凌,竟敢跑去南宫老大那里告我的黑状,娘们都比他爽快。看哪天我闷死他的江苇,再把他阉了,让他贴身去拍昭平王的马屁去!”
“反正你这回把夏七月连累够了,本就不关她的事。如今跟一帮妖灵在一起不知成什么样子了。”石横横了他一眼,“她还说自己是灾星,殊不知有个更灾的!”
无仰的脸霎时从艳阳高照变成阴雨连天,双眼眨巴两下快掉了泪,石横被他那表情弄得快吐了,一摆手背过身:“你又不是大姑娘,别整这个恶心人行不行?”
“石横你真讨厌,人家最恨别人叫我灾星咧!”无仰一托腰,扭着往山下走,一边走一边嘀咕,“我多古道热肠,为了救她赶路快累死了!”
“那是我在赶路!”石横扑过去又是一脚,“你有这么好心为了救她?你顺便吧?你是为了南宫大人的银子!”
无仰跟长了后眼一样身子往前一荡,继续自己的控诉:“石横你没良心,揭人旧疮疤。我要去我娘的坟头哭!”
“萧无仰你就是灾星灾星,你是大灾星,跟你在一起就跟晦气做邻居,跟倒霉结亲家,小灾星碰上你就光芒暗淡了,你灾到天上地下唯你独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