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一边随口说着,一边便往中径这里走,“流火哥哥最近总是闭门不出,还在练功么?我瞧着前阵子倒有人来寻他,是不是有几个长得妖里妖气的女人?”
既然现在她能四处走动,逢荫立时便开始打听。七月听了想了想道:“前阵子是有不少人来的,开始我在后头也没注意。后来东家也都不愿意见了!”
“真的?”逢荫一听眼睛亮了,一手握住她的胳膊,“连那枫雁来也没见么?一个老是穿着红衣裳,头上插着三根毛,一副很臭屁的死相女人!”
逢荫那一堆形容搞得七月头晕脑胀,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哪个很臭屁的死相女人是枫雁。歪着头想了半晌问:“她住哪里的?”
“她住的地方叫炎林院,你见她来过么?来过几回?”逢荫揪着她,一叠连声的问。
“炎林院,哦哦,来过,不过东家说她不用拦着!”七月一听地名就清楚了,没有炎林院的。所以炎林院的她不挡!
“什么?”逢荫脸绿了,手劲陡涨,捏得七月面容扭曲。但因是她,七月也没挣扎,只是跳着脚低声叫:“逢荫姑娘,你怎么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正院大门,七月急于脱身,便依着旧例扯着嗓子猛的一嚷:“东家!逢荫姑娘来了!”
她这一嗓子吓了逢荫一跳,不由的松了手,还不待出声,忽见闭紧的大门竟“吱”的一声开了道缝。
七月一边揉着手腕子一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逢荫姑娘,你去找东家吧?我在外头等你,我还有东西给你!”她笑眯眯的说着,表情十分的欢喜。
这院子里有两株鬼藤,漆黑如铁,其花艳红如血,此时已经攀满正南两侧的墙围,有些已经蔓缠到了门上。刚才开门的正是它们!
前院里有两排火枫,这些树都出自炎林院,逢荫一见便一肚子气没处撒。园里有几只白鹤,正缩着颈独腿立着歇午,逢荫一股风般的掠过,惊得它们抖了翅皆飞扑着往枫后头躲。她几步上了阶,雕花的排门皆是敞着的,流火正靠在大摇椅上握着卷书。
他穿了一件撒银的开襟褛,长摆半盖半垂,露出内里白色的长衫。长发只是一束,发丝垂散根根流光,阳光之下,他有些昏昏欲睡,但明艳到惊心动魄!
他没动,只是半抬了眼轻轻笑了下:“你也出关了?这次可练成了?”
逢荫一见他这副样子,便是有一肚子火也发不出来。一时走到他边上往边上矮墩上一坐,嘴里哼着:“除了这话,没别的跟我说了么?”
流火把书一合,半垂着眼:“我哪里又招惹你了?”
“炎林院那个就那么好?为何总跟她纠缠不清?她是生灵我也是,我哪里比她不上了?”逢荫一听委曲增了十分,扁了嘴道,“如今我蛇丹已成,随我吐息,温度与人无二。哥哥还要远着我么?”
流火只接收到她后半句,蛇丹已成!她随便练练便成,他几次苦修皆不成!真是让他郁闷至极。所有妖灵,皆是先出元丹复成人形。逢荫因父亲的缘故,所以先行化形后出丹珠。他化成人形之时无人助力且能突破,为什么小小元丹总是聚而不脱!
这阵子,碧游宫各处的妖灵得知他锁火笼复出,全都过来贺他,愿意与他换息共修。他应付了几天便越发的烦闷,自己没有一处练错,但就是连最基本的元丹都成不了。如此便是化形成人千年万年,还是难有进宜。出去了再碰场意外,还会像上回一样轻易就会被破了气脉!
“哥哥到底听没听我说的话呀!”逢荫一见他那表情,心里越发着急上火,一会工夫就神不守舍了,不知又在想哪只狐狸。真真的气死人!
“听到了~”流火抚了抚眉头,“过几天我还要锁火笼,叔叔回来的时候我若还未出来,你帮我跟他说一声。”
“还要锁?哥哥别这样拼命好不好?”逢荫听了有些着急,“练功也不是一时急来的,几番这般火灼最是伤体。哥哥已经成就非凡,满宫的人都说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流火更添了闷。轻哼了一声:“成就非凡?连强灵都算不上呢!”
“前阵子清木林来移走了紫檀优梦,若没有哥哥灵罩之力,它如何聚得灵力?我那里,三年了都没有一株能成的!”逢荫道,“火岩珑元丹难聚,当年流炎哥哥在的时候不也说了?你们双灼合息才能加倍,如今……”她突然一止,小心的看流火的表情,喃喃道,“对不起,我不该提你的伤心事。”
“无事。”流火抿了唇,火岩珑元丹难聚是事实。但他的情况他自己清楚,他不是聚不出来,他是聚不整!这种事根本连父亲所留的笔记里都没有,完全让他摸不着头脑!
“紫檀优梦可以聚灵,是因夏七月不是因为我。”流火微微坐起,靠在垫上道,“便是我院里的两株鬼藤,如今也对她的声音十分敏感。草木连枝,她用心于花木,满园皆有所应!”
“我才不信,一个普通人又无法血,应她有何用?”逢荫撇了嘴,“爹爹让她留下也是无用,都四个月了,东边一点动静也没有。白给她饭吃!”
第032章 印象也是双面
“鬼藤成灵以后移在在我这里十年有余,当初是我火息难控,移鬼藤可抑止灼气蔓延。它们从不回应人言,但这月余却对她的声音有应。不是因她有什么法血之力能吸引妖灵,而是她真心待这满园花木!”流火微展了眉。
“你对她印象不错嘛!”逢荫听得心里有些不快,流火这人不爱结交,对人总是若即若离。不与人为恶,也鲜少赞人。如今倒劈里啪拉说了一堆夏七月的好来!
流火一听,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的古怪!说起这印象嘛……三个月不见,然后一见就当了她的肉垫。她当园丁,但只消他近了总有灾祸。
五月底下了场瓢泼大雨,连下了三天,园里快积出湖来。夏七月跑去固定丽景园的葫芦架子,结果天黑雨大,地上全是泥,一脚踏进边上的池塘里。当时他在配院里练功,便听得风笛草传来的全是她的叫声!便是草木也懂人情,纵是无力救她,也会借风传信,定要送到他的耳中!
但是他去了,便又成了一场诡异的意外。她是旱鸭子,半点水性也不懂。死揪着一个青葫芦连着藤没往下沉,那整个架子都让她拽得摇摇欲坠。但他一去,前脚踏进去,后脚那架子便整个塌了,乱藤把他缠住,他猛的一挣,是把她揪出来了。但自己滚了一身的泥不说还一头栽进塘里,差点没烂泥糊脸命丧九泉,生替了她挡了这起灾!
他是一肚子气没处撒啊,又是自己送来的。估计铁了心不管她,她揪着葫芦也能自己挣巴出来。后来跟她说,栽在园里的花草不用这样精致的看护,若连老天爷这关都过不得也不配在这里生长了。她听了很是受教,见他一身的烂泥十分的内疚,主动说要到他院子外头的火房里帮他烧热水。他哪里肯,总怕她一个错手再把他房子点了,况且他一向根本不需要她做这种工夫。
邪门,只能用邪门来解释!他承认她的优点,但她这种祸连别人的本事真是让他退避三舍,最可怕的是他清楚她不是故意,而这意外根本无法预料。这所以一说起对她的印象,流火实在是无语。
逢荫一见他的表情,一时也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正待开口,忽然听七月的大嗓门又叫了起来。而那声音十分的清晰,简直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一样!
“东家,东家,出事了!”
流火微扬了下颌,看着逢荫一脸的惊愕:“信了吧?这院里有风笛,它们灵性有限,可是无法聚化人形的!”但偏是她一叫嚷,这些风笛草就跟来了劲头一样,非得让他听得十分清楚不可!。
他慢慢站起身,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踱到前院口,倚着大门与外头的七月隔着好几丈远,淡淡的说:“又出什么事了?”
七月此时已经面容扭曲,象是吓得又象是急的,脸都憋着紫红,四脚乱抖。见到流火身后的逢荫,一时又有种吞吞吐吐的劲头。一只手攥成个拳头,指缝里黑糊糊的一片,倒像是握了团泥巴!
“到底什么事,怎么急成这样?”逢荫看她的表情,一时有些狐疑,不由的往她身后看。以为是哪个又来找流火了!
流火却盯着她的手,复看了看她的表情,回头跟逢荫说:“你先回吧,我这几日不练了,有事来找我便是!”
逢荫见他居然轰人,老大不乐意,但眼珠转转也不愣赖着。慢慢的往外走,路过七月的时候悄声说:“有事你可不能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