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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全是因为他,所以现在他再做的妥贴她也半点不念好。只是后来宁扬竟说要放她,只不过,他会跟着!她若天涯海角的去,他便天涯海角的追,总要比那些她瞧的上的要好万倍,总归就不撒开手!
这情来情去皆是不由人,一眼看上了,岂能轻轻放?拿的起放不下,纵是强法动天,也耐不得这情丝一缕。
这不赖于时间短长,优优有时也闹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是渐渐觉得,若是有个男人,随着自己煞性子,便是丑态百出在他眼中也是美的,纵是诸多缺点他也竭力护短,如此便定是爱她吧?若是她渐渐也觉得他好,见不到就有点坐立不安,是不是也算是动了心呢?她是半知半解的,迷迷糊糊的,傻了傻气的,就这样成了云夫人了!
七月听了便笑,或者这便是缘分吧?或者优优现在仍是半解不通的,但是若这个男人真心对待,总有一天她会明白,她此时所拥有的朝朝暮暮,比那后宫佳丽缤纷更加的刻骨。
优优说罢了便睡,如今她至冬极萎迷,养蛇息是宁扬想把生灵之力给她,有助她以后增力。但蛇本身也是要冬眠的,宁扬自是强妖已经破除了这种本性,但优优双力一合,到了隆冬之日各方灵觉便降到最低点,所以这会子更是犯困起来。
流火进来的时候,眼见七月仍坐在桌旁,碗盏皆撤了,点了一盏灯正凑在灯下涂涂写写。烛影摇曳,不知是因饮了酒的缘故还是因光,她的脸红通通,眼神有些微微的朦胧,却是极专注的。
他踱过去,伸手一挟带走她手上的笔:“大夜里的不睡,又瞎写什么呢?”
“我不是瞎写了。”七月猛的手里一空,抬头见他,也不知何时晃近身边,自己奋笔疾书太过认真竟没发觉。
流火把笔在手指里转了两圈,随手一甩,准确无误的扔到窗边上摆的笔筒里,连一滴墨都没溅出来。
他到了床边一见优优这睡相,让他的眉头蹙了起来。她滚占整张床,整个人快横过来,大衣服已经除了,里头中衣开了一半,两根兜带子都飘出来,半拥着被子,头发披散,唇角还挂着笑,像是梦里还在把酒言欢!
“喂,醒醒,回你自己屋里去!”流火扬了声音抬脚踹了踹床梆。
优优咕哝了几声半点醒的意思也没有,流火把脚抬高几寸,想直接蹬到她身上去,七月忙过来拉他:“你让她睡嘛。”
“她睡这咱们怎么办?”流火瞅着优优那睡相,“亏的咱们还念着来寻人,她就这样待客是吧?不行,我把她踢出去!”
“别……”七月使劲扯他抬起的腿,指指外头说,“外头有个熏笼,拿个毯子去凑合一宿吧?”
正说着,流火眼一睨,见宁扬跟着进来了。脸上带着笑踱过来,把优优连人带被一扛,伸手指着柜子:“里头有新的,打扰打扰……,继续继续!”
宁扬笑的太暧昧,弄得七月有点不好意思,摇头说:“没打扰没打扰。”
流火看着他带着睡成死猪的优优离开,叹一口气拉开柜子找铺盖,回头跟七月说:“你赶紧洗洗涮涮睡觉,大夜里还想那些做什么?还不嫌头不够大是吧?”
七月让他一噎,摸自己的头回嘴:“我头一点也不大……”
一时两人整理妥当,歪在被里闲话。七月今天通过优优脖子上的眠蛇咒受到了提点,由此而紫卷里的内容。
优优对七月自然是知无不言,把宁扬那点老底都全兜给七月知道。宁扬是受法血浸润的蛇灵,驭主死后法血断续,但是他又吞吃了七个同样受过相同法血浸润的同类从而渐渐妖化。宁扬练的是毒息,以毒息催生蛇气化出具体蛇形,力量越强数量越多,早在数十年前已经形成万毒阵!
而优优是木灵,紫檀优梦乃四大奇木之一。混合了药性,魅性以及绞杀力的紫檀优梦,可以说是四种奇木之中力量最为均衡的一类。生灵的毒与木灵的毒有异,照理说二者是不能相融的,所以宁扬当初用蛇尸咒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蛇毒会浸入优优体内。
但是经由优优导行六脉,催力纵气的过程之中,蛇尸咒的毒浸入木体,宁扬已经成妖,毒性更强,如此受损的是优优。绞静瑶的方法是以自身为媒介,导毒入木复而入土,经此之后,优优体内混合蛇息,从而可以用眠蛇咒将生灵之气灌入。
这一系列,提醒了七月,从而又想到十种珍兽。原本她只以为,木为自然之灵与生灵的媒介,无论自然之灵也好,生灵也好,皆可凭借木力达到相通,其实这份相通远不止此,不仅能通,更可相融。如此世人会生出十珍兽这样的异兽,更有四大奇木这样的灵木。
万事万物,皆可通融,万法万力,此消彼长。万千精魂,皆出于天地,生出乱魂百千各有相异,其实本源皆属同根!
“我突然觉得,天下万物俱有魂灵,虽有优劣高低之分,但魂魄一生其力便聚。驭者认为,只消法血强劲便可束控强灵,其实是有偏差的。通达魂灵才能驾驭其中,乱魂之中,所依的哪里只指六脉,所以……”七月说到兴奋处微一扭身,正看到流火半垂着眼皮盯着瞧。他歪倚着懒洋洋的样儿,眼睑半合神情慵懒。
七月一时喃喃道:“你困了吧?我好像说的太兴奋了。”
“没。”流火喉间哼着,带着点鼻音。
七月听了笑眯眯的点点头道:“嗯,所以,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努力找到各法的通汇点,让你越来越厉害!”说着一拍胸口,“今天想通了真高兴呀,睡觉喽!”接着便极快的往被窝里一钻,头抵着他便闭上眼睛,没半刻的工夫,呼吸就深沉了。
流火动也没动,指尖绕着她的发缕,垂着眼看她半晌低语:“夏七月,我忍着一直听你说完,你就这样对待我是吧?”
他心里那股火窜得,号称要让他非常非常快乐,屁哦!刚养好些倒霉催的她月事来了,接着就一直赶路到了京城。
好容易今天能踏实歇下了,好么……,流火觉得自己像白痴,干什么非听她扯这些,他根本一句都没听进去。她脑瓜子里就没装除书以外的东西!
第026章 快乐的不同定义
夜色浓深,雾茫如蓝。四周是一片荒芜,簌风带起尘埃盘恒的冰凉。开始落雨了,一滴滴落在流火脸上,他不由伸手拂去,沾在指尖的却腥红刺目――是血!
他抬头向上,触到一双眼眸。七月,她的眼黑洞洞,身体在空中浮荡,长发拉开如瀑,发尖却沾着血滴。她向着他伸手,表情是那样的平静淡漠,声音飘忽,她说:“我走了!”
他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明明近在眼前,却像隔着万水千山!接着,她的身体就在他面前佝偻起来,嘴唇变得鲜红。胸前绽开了一朵大红花,艳红的蕊丝是血,腥红的花瓣是血!全部都是血!
流火猛的睁开眼,眼瞳凝缩成一个小红点。心跳得张狂,让他的手足有瞬间的痉挛。他惊魂未定的侧眼看去,七月犹在身边睡得正沉。他盯了半晌,到底觉得不放心捧了她的脸仔细的瞅了又瞅,生怕看到那骇人的血滴。其实她身上根本没有半分血味,只是他被那怪梦搞得有些慌怕。
她因他摆弄微又晃了晃头,身体更深的蜷缩成一小团。这姿势弄得他慌神,两下把她的小衣给解了,当然是没血的!
他长吁了一口气,箍紧她,怪梦!好端端的竟又做怪梦。如今他对梦境十分芥蒂,生怕是那个无脸女又不肯甘休。那家伙是不生不死之体,地之精元所聚而成。
用当今话说,根本也是妖灵!只是她是地之精元所化,乃纯阴之体,见不得阳,只能经由织梦来扰人。
七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虽说还未到过年,但外头已经有耐不住贪玩的孩子提前放炮仗。不时远远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伴着嘻笑若有似无。她此时脸冲着墙,看着勾花藕合色帐子的绣的飞鸟和花朵,一时又想到优优,不由的微微笑。
优优如今也算是个有自己的家了,有这么大的宅子可以住,吃穿是不用愁的。那些是非也与她无干系,只消能平平安安的这般过日子,日后她就明白,这才是最值得艳羡的。
她正胡思乱想间身子微微扭动,突然觉得肋上微紧,她枕着流火的手臂,此时他的胸膛正在她身后。她不由自主的掀了被往里一瞅,他另一条胳膊正箍在她胸下腰上的部位,而且她的小褂都咧开了,也不知自己昨天晚上怎么睡的,竟睡的中门大开!
她缩在被里,慢慢伸了手去摸自己的衣摆。哪知他突然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