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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向阿珂道:“我打赢之后,你就是我老婆了,可不能抵赖。”
阿珂道:“你打不赢的,说什么也不会赢。”韦小宝道:“一夫
拚命,万夫莫当。为了要娶你做老婆,只好拚命了。”
那喇嘛走上几步,笑道:“你真的要跟我比?”
韦小宝道:“那还有假的?咱二人一对一的比,你放心,
我师父决不出手。你那四个师兄弟,会不会帮你?”
桑结哈哈大笑,说道:“我们自然不帮。”韦小宝道:“倘
若我一拳打死了他,你们是否一拥而上,想倚多为胜?咱们
话说在前头,倘若你们一起来,我可敌不过,我师父也只好
出手了。”桑结也真怕白衣尼出手,心想几名师弟都死得不明
不白,不知这尼姑使的是什么武功,让一名师弟先和这小孩
单打独斗,看明白这尼姑的武功家数,实是大大有利,便道:
“你们二人单打独斗便是,双方谁也不许相帮。”韦小宝道:
“有人帮了,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桑结道:“不错,有人相
帮,便是乌龟女儿王八蛋。”
桑结武功既高,又十分机灵,眼见白衣尼和阿珂都是女
子,是以将“乌龟儿子王八蛋”说成了“乌龟女儿王八蛋”,
以免对方反正做不成乌龟儿子,就此出手相助。韦小宝笑道:
“很好,你大喇嘛非常精明,在下佩服之至。”桑结道:“你再
走上几步。”他见韦小宝距草堆仍近,生怕白衣尼贴住他背心,
暗传功力,师弟便抵敌不住。
韦小宝道:“我们汉人光明正大,赢要赢得光彩,输要输
得漂亮,岂有作弊之理?”白衣尼低声道:“小宝,你赢不了
的,假意比武,快抢了马逃走罢。”韦小宝道:“是。”走上三
步,距草堆已有丈许。桑结见白衣尼再也无法暗中相助,便
点了点头。
那喇嘛也走上数步,和他相对而立,笑问:“怎样比法?”
韦小宝道:“文比也可以,武比也可以。”那喇嘛笑道:“文比
是怎样?武比又是怎样?”韦小宝道:“文比是我打你一拳,你
又打我一拳。我再打你一拳,你又打我一拳。打上七八十拳,
直到有人跌倒为止。你打我的时候,我不能躲闪退让,也不
能出手招架,只能直挺挺的站着,运起内功,硬受你一拳。我
打你的时候,你也一样。如是武比,那么比兵刃也罢,比拳
脚也罢,自然可以闪避招架,奔跑跳跃。”
桑结心想:“这顽童身子灵便,倘若跳来跳去,只怕师弟
一时打他不到。他有恃无恐,必有鬼计,多半他会跳到草堆
之旁,引得师弟追过去,那尼姑便在草堆中突施暗算。如是
文比,他这小小拳头,就在师弟身上打上七八十拳,也只当
是搔痒。”用藏语叫道:“跟他文比,可别打伤了他。跟他打
得越久越好,以便看明他的武功家数。”
韦小宝道:“你师兄害怕了,怕你打我不过,教你投降,
是不是?”
那喇嘛笑道:“小鬼头胡说八道。师哥见你可怜,叫我别
一拳便打死了你。谅你小小年纪,兵刃拳脚的功夫有限,我
也不占这个便宜,咱们便文比罢。”
韦小宝道:“好!”挺起胸膛,双手负在背后,道:“你先
打我一拳。我如躲闪招架,不算英雄好汉。”那喇嘛笑道:
“你是小孩,自然是你先打。”说着学他的样,也是双手负在
背后,挺出了胸膛。他比韦小宝足足高了一个头有余,脸上
笑嘻嘻地,全不以这小顽童为意。韦小宝左手拳头伸出,刚
好及到他的小腹,比了一比。
五名喇嘛见了他的小拳头,都哈哈大笑起来。
韦小宝道:“好!我打了!”那喇嘛倒也不敢太过大意,生
怕他得异人传授,内力有独到之处,当下将一股内力,都运
上了小腹。韦小宝右手衣袖突然拂出,拳头藏在袖中,无声
无息的在他左边胸口打了一拳。桑结等见这一拳如此无力,又
都大笑。
笑声未歇,却见那喇嘛身子晃了一晃,韦小宝道:“现下
你打我了。”那喇嘛突然一交扑倒,伏在地下,就此不动。桑
结等人大惊,一齐奔出。韦小宝退向草堆,叫道:“站住,谁
过来就是乌龟喇嘛王八蛋。”四名喇嘛登时停步,只见那喇嘛
仍是不动,不是闭气重伤,便已死去。四人张大了嘴,惊骇
无已,都说不出话来。
韦小宝双手拳头高举过顶,说道:“我师父教我的这门功
夫,叫做‘隔山打牛神拳’,大牯牛也一拳打死了,何况一个
小小喇嘛?哪一个不服,再来尝尝滋味!”低声道:“阿珂老
婆,你赖不了罢?”
阿珂见他这等轻描淡写的一拳,居然便将这武功高强、身
材魁梧的喇嘛打得伏地不起,不知死活,也是讶异之极,听
了他的话,竟然忘了斥责。韦小宝笑道:“哈哈,你答应了,
乖老婆。”阿珂怒道:“没有。”韦小宝道:“你又耍赖,不是
英雄好汉。”阿珂道:“不是就不是,又怎样了?”
白衣尼却看到韦小宝在那喇嘛心中打了一拳之后,那喇
嘛胸前便渗出鲜血,摇晃几下,便即伏倒,一凝思间,已知
韦小宝袖中暗藏匕首,其实并不是打了一拳,而是对准了对
方心脏戳了一剑。这匕首锋利绝伦,别说戳在人身,便是钢
铁,也戳了进去。韦小宝先用左手拳头比一比,让人瞧见他
使用拳头,使了匕首后立即藏起,双拳高举,旁人更是绝无
怀疑。
桑结叫了那喇嘛几声,不闻回音,一时惊疑难决。一名
身材瘦削的喇嘛拔出戒刀,叫道:“小鬼头,就算你拳法高明,
却又怎地?佛爷来跟你比比刀法。”心想这小孩得到高明传授,
内功拳劲果然是非同小可,但跟他用兵刃相斗,他的拳劲便
无用处。
韦小宝道:“比刀法也可以,过来罢!”那喇嘛不敢走近,
喝道:“有种的便过来。”韦小宝道:“你有种,你过来!”那
喇嘛道:“一、二、三!大家走上三步。”韦小宝道:“好!一、
二、三!”走上了三步。那喇嘛也走上了三步,戒刀舞成一团
白光,护住上盘,只怕他忽然使出“隔山打牛神拳”。韦小宝
笑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使神拳打你便是。”那喇嘛哪里肯
信,仍是将戒刀舞得呼呼风响,叫道:“快拔刀!”
韦小宝笑道:“我已练成了‘金顶门’的护头神功,你在
我头顶砍一刀试试,包管你这柄大刀反弹转来,砍下了你自
己的光头。我先跟你说明白了,免得你上当。”那喇嘛将信将
疑,眼见他随手一拳便打死了师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一
时不敢贸然上前,更不敢举刀往他头上砍去。韦小宝道:“你
武功太低,我决不还手就是。不过你只能砍我的头,可不能
斩我胸口。我年纪小,胸口的护体神功还没练成,你一刀斩
在我胸口,非杀了我不可。”
那喇嘛斜眼看他,问道:“你脑袋当真不怕刀砍?”韦小
宝摘下帽子,道:“你瞧,我的辫子已经练断了,头发越练越
短,头顶和头颈中的神功已经练成。等到头发练得一根都没
有了,你就是砍在我胸口也不怕了。”他在少林寺、清凉寺出
家,头发剃得精光,这时长起还不过一寸多长。当时除了和
尚和天生秃头之外,男子人人都留辫子,似他这般头上只长
一寸头发,确是世间所无。至于头发越练越短云云,是他记
起了当日在康亲王府中,见到吴应熊那些“金顶门”随从的
情景。
那喇嘛看了,更信了几分,又知武林中确有个“金顶
门”,铁头功夫十分厉害,说道:“我不信你脑袋经得起我刀
砍。”韦小宝道:“我劝你还是别试的好,这一刀反弹过来,你
的吃饭家伙就不保了。”那喇嘛道:“我不信!站着别动,我
要砍你!”说着举起了戒刀。
韦小宝见到刀光闪闪,实是说不出的害怕,心想倘若他
当真一刀砍在自己头上,别说脑袋一分为二,连身子也非给
剖成两爿不可。只是一来不能真的跟这喇嘛动手,除了使诈,
别无脱身之法;二来他好赌成性,赌这喇嘛听了自己一番恐
吓之后,不敢砍自己脑袋和项颈,这场赌,赌注是自己性命。
这时自己的生死,只在这喇嘛一念之间,然而是输是赢,
也不过和掷骰子一般无异,何况这一场大赌是非赌不可的,倘
若不赌,这喇嘛提刀乱砍,自己和白衣尼、阿珂三人终究还
是会给他砍死,更何况阿珂这小美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瞧着自
己,想到这里,忍不住向躺在地下的郑克塽瞧了一眼,心道:
“你是王府公子,跟我这婊子儿子相比,又是谁英雄些?他妈
的,你敢不敢站在